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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小點心 作品

第二十五章 往生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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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嬰一進入袋子就不見了身影,袋子裡血糊糊的肉球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就像是一顆心臟似的,撲通撲通的跳動著。之前我看這堆東西的時候,心裡噁心的感覺就彆提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再看,心裡一陣刀剮般的刺痛,很難受。

李雅婷彷彿是也明白了袋子裡的東西是什麼,瞬間淚如泉湧,身子一個恍惚就要昏倒,幸好被一旁的寶兒扶住了。

現在看看李雅婷其實也挺讓人心疼的,幾個月前的她還是個青春洋溢的高中生,雖然說不上多麼漂亮,但是身上也有些靈動的味道。短短幾個月時間,現在都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了,眼窩深陷顴骨高聳,就連腮幫子都塌下去了。要不是這次我跟寶兒去看她,撞上了這檔子事兒,估計就算金穀不勾了她的魂兒,鬼嬰把她磨死也不過就是幾天的事兒。

“天道諸有情,烈焰無量劫,惡念障汝眼,欲度煩惱纏!”

胡菩淘再次念動之前的咒語,隨之手上升騰起了熊熊紫炎。我自忖當今冇幾個人讀過的典籍咒語比我多的,但是胡菩淘這次當真讓我刮目相看。無論是她用的紫火,還是她唸的咒語,都是我聞所未聞的。看來她說的冇錯,我還嫩的很,僅僅是會背些皮毛而已。

胡菩淘手中的紫炎慢慢的籠罩了那堆碎肉,頓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焦糊的味道,伴隨著劈啪作響的聲音。李雅婷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臉色煞白的就要強行站起身,卻被一邊的寶兒拉住了,小聲的跟她說著什麼。

我估計是讓她彆擔心,跟她講這紫色火焰的作用呢吧。不怪李雅婷吃驚,我之前都誤會過胡菩淘呢,甚至還跟胡菩淘動上手了。

李雅婷經過寶兒的一頓解釋後,臉上的驚恐終於是放鬆了些,但是眼瞅著那堆碎肉在紫炎裡越燒越小,一臉的心疼與悔恨。我估計這是她人生中哭的最多的一天,兩隻眼睛腫的都快要封喉了。

半刻鐘之後,胡菩淘手中的紫炎已經漸漸熄滅,那堆碎肉也乾脆被煉化為虛無。我知道,人眼與仙家的視角是有很大不同的,鬼嬰應該是被胡菩淘以某種方式送下去了。

紫炎完全熄滅後,裡麵飄出了一縷灰色的菸絲,被胡菩淘揮手打入了李雅婷的頭頂心。

“這是你與鬼嬰的契約,記住我的話,再有身孕必鬚生下他!”胡菩淘看著李雅婷,一字一頓的說道。李雅婷重重的點了點頭,再次跟胡菩淘道謝。

我也提醒道:“去廟裡求一本地藏菩薩本願經,一般的寺廟都有隨緣的。有時間就多念一念,然後把最後的迴向文念三遍,都迴向給孩子。他現在是你的冤親債主,你給他增添福報的同時,也是給自己洗清罪業。”

李雅婷又點了點頭,說她記住了。

一切事情處理妥當,我感覺身體內的力氣全被抽乾了一般,如果不是理智提醒我所經曆的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我恐怕快覺得自己是個瘋子了。

我保證我這十七八年來的經曆加在一起,都冇有最近一年來的精彩。從青山公墓遇邪教,到胡菩淘常相九救駕,讓我知道我有仙緣跟著。然後跟著寶兒看跳大神,最後把我常堂副教主請來破五關。找兼職遇林菲,看到亂世的人間百態。然後來醫院看李雅婷,碰到邪教金穀,讓我知道我竟然被一貫邪教盯上了。然後帶李雅婷逃出醫院,卻又牽扯出她與渣男的情史與墮胎的往事。

這一切的一切曾經與我是那麼遙遠,卻在不知不覺中,讓我深陷其中。

我從小到大一直是處處遇難步步該災,除了姥姥帶我去山東那兩年外,我根本就冇有順利過。自從胡菩淘與常相九兩位出現後,我從他們口中聽到了我本不該降生,因為我的駐世根太淺,所以才處處坎坷。

本來以為有了仙家後,我應該一帆風順纔是,冇想到最近的經曆比以往更加凶險。我現在有些懷疑我是不是屬唐僧的,一步一個坎兒啊。

我腦子裡最近一直有一個想法,是不是說我現在還冇有出馬,所以命數依舊與小時候一樣。是不是等我出馬以後就會順當起來了呢?在我以前的認知中,一般出馬弟子在出馬前,都會經曆諸如大病、外傷、破財、甚至是瘋癲幾年,而一般出馬後生活就能走上正軌。

但是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胡菩淘和常相九都曾經跟我說過,那是護法教磨弟子心性的手段。為的就是打磨掉弟子吾我貢高的性格,將弟子磨的服服帖帖的,纔有利於弟子以後對老仙兒的恭敬與修行。他們跟我說他們是地仙教,不是護法教。雖然我不知道這兩教是什麼關係,有何不同。但是既然他們特意強調不興磨弟子那一套,那麼肯定不會說一套做一套啊。

如果不是老仙兒磨地馬的話,那麼就說明勞資的命就是不好······我要是出馬後還是這麼副德行,說真的,那我還出馬作甚呢?

我現在簡直是一腦門子官司,胡菩淘做完一切後早就回到了我心竅當中,小黑本來就是個話少的,他在胡菩淘之前就已經回到了我胸前的小棺材當中。我一肚子苦水冇處倒,鬱悶的不行。

寶兒見我臉色不好,她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也冇敢多問,此時正在和李雅婷商量接下來咋辦。李雅婷說她自己回醫院就行,寶兒說不放心堅持要去送。

女人有的時候腦袋就是簡單,先不說寶兒她爸之前在電話裡要求讓我快點把寶兒送回去,就單說我和寶兒昨天在醫院裡鬨成那樣,她就敢保證冇有攝像頭拍下我倆?這是要帶著我趕回去自投羅網麼?

“寶兒你冷靜冷靜,李雅婷身上的問題菩淘姐都處理好了,她現在除了身子弱點冇有彆的問題。你想想,昨天咱們跟那個邪教娘們金穀都把醫院禍禍成啥樣了,醫院不報警就怪了,咱們回去那不是找事兒麼?”我這人本身是個急脾氣,但是麵對寶兒我就是急不起來,隻能循循善誘的勸她。

寶兒聽我這麼一說也反應了過來,一言不發的在那裡考慮著。李雅婷此時也恰到好處的勸了起來,跟寶兒說她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寶兒終於點了點頭,然後叮囑她一定要小心,最後我們仨一起走出了賓館。

我這次乾脆連押金都冇有退,賓館老闆猥瑣小哥喊我我都冇有理他。老子現在心情正煩著呢,實在冇心思聽他廢話。我知道他肯定又要嬉皮笑臉的讓我下次再來,老子發誓,這肯定是最後一次!

送走李雅婷後,我和寶兒也坐上了出租車。以往我跟寶兒打車時,我都是坐在副駕駛的,但是她這次要求我跟她一起坐在後麵。麵對我一臉不解的神情,寶兒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句:“因為有安全感嘛。”

我被寶兒說的心裡美滋滋的,同時暗自嘲笑自己,果然是憑實力單身啊,人家讓坐就坐,還非好奇為什麼乾啥。

天色已經大亮,呼吸著早晨的空氣,我再一次感慨著,陽光真特麼好。

出租車飛快的奔馳在世紀大道上,我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偷瞄寶兒美麗的側臉,試探性的問她:“寶兒,我一直有個事情想問你。”

“問唄。”寶兒微笑的看著我,倒給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紅著臉扭過了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她:“那個·····我可能以後會走出馬這條路,你也知道,一般世俗眼光看待這一行總是帶著歧視的色彩,甚至包括我自己以前也拿他們當騙子。我想知道·····你····你對出馬仙有啥看法。”

寶兒愣了愣,顯然是冇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接著她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出馬仙怎麼了?出馬仙是打砸搶了?還是高考加分了?還是牛羊肉有補貼或者大米不花錢了?”

我冇想到寶兒會這麼激動,眼瞅著前麵的司機大叔已經投過倒車鏡投來古怪的目光了,我連忙拉了寶兒一把,示意她小點聲。畢竟就算她不覺得這行丟人,但不是所有人都這麼看的啊。

我想了想又問她:“可能你不這麼看,但是你家裡人呢,他們不會覺得這行丟人麼?”我問這句話時聲音特彆小,甚至都冇敢去看寶兒的表情。因為我自己都覺得這話問的太直白了,就像是情侶要去見家長時的問題。

寶兒就像是冇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似的,嫣然一笑的跟我說:“我爸早就知道你是乾啥的了,要不為啥上次在商場裡那麼護著你?你上次幫婷婷破關的事兒我都跟他說了,給我爸聽的目瞪口呆的,你是不知道,我爸以前也是農村出身,他對這一套信的不行,哈哈。”

我被寶兒說的一陣無語,這丫頭真是啥話都能往出說啊,我這在她爸心裡得是啥印象啊?神棍?還是披著高中生外衣的神棍?幸虧她爸相信這些,要不以她爸那副黑老大的既視感,估計立馬得把我當做誘騙她姑孃的不良少年,不找人把我腿卸下來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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