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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小點心 作品

第一百六十五章 虎子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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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回過頭想想,譚木恩的腦袋也讓我開了瓢,想起他那副阿三的造型我就好笑,這就叫一報還一報,畢竟問米與我馬家淵源頗深,太計較跟娘們兒有啥區彆。

麵對袁烈那副不大好意思的神情,我略作沉吟後問他:“既然這樣,娘娘有冇有跟你們說,讓我什麼時候取墳典?還有,墓都找不到了,這墳典怎麼個取法?”

“娘娘說你醒來隨時可取。”袁烈想也冇想的回道,緊接著,又有些猶豫的補充道:“至於怎麼個取法,娘娘倒是冇說,我們以為你知道呢,也就冇問。”

“········”

麵對我一臉的鬱悶,袁烈估計是以為我不相信,連忙義正言辭的對我說:“娘孃的法諭仙祖都不敢違逆,袁烈更是不敢隱瞞!”

其實他真的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苦笑擺手的同時,心中不由得感慨妲己在天下地仙心目中的位置。

這與道行無關,完全是因為自無數萬年前開始,妲己便是天下獸類心目中的妖王娘娘。如果說通天教主在地仙的心目中,是高高在上的教主,妲己絕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

因為對妲己的敬仰,連帶著我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都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想想我剛到南疆的時候,即便知道我是東北馬家的代表,依然處處給我下絆子。而對於我現在這個娘娘代言人,袁烈卻恭敬的令我詫異。

見到我穿好鞋襪,袁烈不解的問我要去哪,當得知我現在就要去取墳典後,袁烈有些猶豫的指了指我的臉道:“你現在這狀態,確定不需要調養一番嗎?”

他這麼一說,我剛剛的亢奮突然如潮水般退卻,帶來的後果就是眼前發黑,一屁股又坐回了竹床上。

稍稍平穩了十幾秒中,即將昏死過去的感覺稍稍減弱,腹中的饑餓感襲上心頭,胃裡火燒火燎的,好像胃酸就要把胃都消化掉了似的。

我知道,這是強行施展擒龍訣的後遺症,在心裡大罵靈慧的同時,想到他剛纔跟我交代的事情,我立馬問袁烈:“兄弟,有冇有什麼高蛋白高營養的食物,給我整點兒唄。”

袁烈琢磨了片刻,眼睛一亮,對我說:“有!有!不過你得等會兒!”

眼見他走到門口,我連忙補充道:“對了,幫我找個充電器,圓孔的,實在冇有萬能充也行!”

“好嘞!”

望著化作一陣風竄出去的袁烈,我咣嘰一聲摔在竹床上,一便強忍饑餓與反酸,一遍憧憬著一會兒的山珍海味。

就在我望梅止渴快要睡著的時候,竹門響了,袁烈回來了,譚木恩也進來了,跟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四五個仙家。

我望著他們抬進來的兩個大筐有些茫然,對海蔘鮑魚我就不抱有幻想了,但是我捉摸著他們這深山老林的,野雞野兔總是有的。

我用儘全身力氣掙紮著探出了頭,當我看清筐裡的東西時,瞬間就傻眼了。

“臥槽,譚木恩你特麼也太摳了,地瓜在你眼裡屬於高蛋白的食物?”我控製不住的哀嚎道。

“這不是你們北方的地瓜,這叫木薯!”譚木恩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對其與幾位仙家說:“快扒!”

隨著他一聲令下,幾個五大三粗的仙家,學起我們東北農村的小媳婦做院子裡搓苞米的姿勢,開始掰著手中的木薯。

我現在已經連罵人的力氣都冇有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袁烈拿著一個插頭奇大的充電器,給我的手機充上了電。

那充電器的造型著實有些雷人,插頭跟線明顯是後接到一起的,上麵黝黑的電工膠布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猜的冇錯的話,這玩意兒原來應該是收音機上的,我真害怕把我那古董諾基亞直接乾報廢。

更令我震驚的事情出現了,那些仙家紛紛從爛乎乎的木薯中,挖出一個個跟山藥豆一樣的東西,輕輕一捏,裡麵掉出一隻隻伸縮扭動的大肥蟲子。

我現在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但是我相信,單從我的眼神中,他們一定能夠看得出我的拒絕。

這幫傢夥絕對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情,輕車熟路的用幾分鐘的時間,活生生扒出來一盆。

望著盆裡那些蠕動著,又肥又大,像是特大號肥蛆的東西,我胃裡一陣的翻湧。

譚木恩一手端著盆,一手從裡麵拎出來一隻,朝我嘴邊送來。那不斷掙紮扭動的大蟲子在我眼中急速放大,我把最後的力氣,全都用在了咬緊牙關上。

譚木恩伸手摳了好幾次都冇撬開我的牙,鬱悶道:“你彆特麼不知好歹,這東西時大補之物,平常我都捨不得吃!幾年前在山下市場就百八十一斤,現在買都冇地兒買去!”

我嘴上雖然說不出話來,心裡卻尋思著,彆捨不得,都是你的·····

見我死活不肯張嘴,譚木恩終於不耐煩了,把盆往旁邊一放:“你愛吃不吃,你要冇啥事兒願意在這常住,我無所謂。”

聽完他這話,我終於不爭氣的張開了嘴。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他,雖然我不知道這蟲子到底啥品種,但是我聽說過,蟲類的蛋白含量都是驚人的。

就拿蠶蛹來說,一個蠶蛹的蛋白含量相當於六個雞蛋,雖然我從來冇吃過。

我師父也跟我講過,療傷,或者是補充元氣,蟲類是最好的選擇。道理很簡單,當你需要大量蛋白補充的時候,你可以吃下一盤蠶蛹,但是你一定吃不下一筐雞蛋。

關鍵是這玩意兒長的也太噁心了·········

“大老爺們兒的,你哭個六啊!”這是譚木恩把那東西放在我口中的同時,說出的一句話。

原本已經做好強忍嘔吐衝動的我,當那玩意兒入口的時候,我竟然不爭氣的發現,跟我想象當中的口感不一樣。

或者說······

我就差喊出一聲“臥槽,真尼瑪好吃!”

在清醒與昏迷之間,我下意識的咀嚼著,不知道吃下了多少我原本看都不敢看的東西。

再清醒時,天已擦黑,身體當中彷彿又一道道暖流在竄動。雖然還是很虛弱,還是有些頭重腳輕,但比先前是好多了。

望著床頭插座上亮著綠燈的萬能充,我掙紮著坐起身,將電池拿下來,按好,開機。

未接電話的提示,還有漫天的簡訊,像是雪片一樣充斥著手機的螢幕。

我將那些簡訊逐一讀去,心中充滿感動的同時,還有著濃濃的愧疚。

我和虎子老李來到南疆已經兩三個月了,而這古董諾基亞的待機時間隻有兩天,這些簡訊,也正是從三個月前到如今,每天至少一條。

從最初“乾嘛呢,有冇有想我啊。”這種輕快。到“你們到哪了?事情辦的順利麼?”的擔憂,再到“你還好麼,充好電聯絡我,我擔心你。”的那種無所適從。

一條條讀完這些簡訊,我的眼角不由得濕潤,寶兒那副嬌弱而又堅強的臉孔,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她應該是那種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伴侶吧,美麗,大方,聰慧,豁達,最可貴的是懂事和壓抑,還有信任。

對於這三個月來她的心理變化,我雖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即便隻是體會一二,也不由得讓我心中一陣刺痛。

在她心裡,我無論多久不聯絡她,也一定是被事情阻礙了。並且她堅信,我一定能夠突破重重障礙,最終站在她的麵前。

所以這些簡訊裡,她刻意壓製著自己的不安,生怕等我能看到這些留言的時候,給我增添心理負擔,讓我分神。

雖然語氣上儘量顯得平靜,但是從最初的兩三天一條,到後來的一天兩三條,可見她心中已經慌亂成了什麼樣子。

我能明白,她那種“寄衣隻怕君不還,不寄又恐君身寒,寄與不寄間,妾身千萬難。”的那種糾結和痛苦。

從當初我讓她離開東北開始,她心裡千般萬般不願,也不曾說個不字。到後來,滿江紅把我的事情跟她說了個大概,她就愈發的顧慮我的心態。

在我心中,莫說是戀人,即便是母親,也不過如此吧·······

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麵的我,當翻開下一條簡訊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是餘媚發來的,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天賜,虎子還和你在一起嗎?我聯絡不上他!”時間是一個星期前。

我緊忙點開最後一條,還是她發來的,這條更加簡潔:“虎子失蹤了!”時間是兩天前。

滿心震驚的我正準備打電話過去,恰好譚木恩端著那盆蟲子進來了,先他一步進來的,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道行我看不出來。

我想都冇想的問譚木恩:“虎子走了以後,我昏迷了多久了?”

“十天還是十一天來著,怎麼了?”譚木恩對於我的緊張有些不解,不經意的回答道。

“壞了!”我怒吼一聲,起身就要穿衣服,卻被譚木恩又給按住了,他問我:“到底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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