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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小點心 作品

第六十九章 曹錦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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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蠱村首領本就是為了尋找改變蠱王續命方法而來,現在辦法就在眼前,他當下答應,於是兩個人結伴上路了。

阿泰跟巫蠱村首領說,他一直掌握著坤猜的動向,但他會的坤猜基本都會。他這邊探查到氣息,坤猜立馬就能察覺,每每都說是晚到一步,人就逃了,因此才僵持了這麼久。

得知這個訊息後,巫蠱村首領微微一笑,說一切包在他身上。對於追蹤這種法門來說,巫蠱術自有其獨到之處。

巫蠱村首領一封迷信聯絡了趕屍人首領,趕屍人首領根據阿泰給出的資訊,施展趕屍秘術,控製無數行屍追尋坤猜動態。巫蠱村首領召喚滿山的蛇蟲鼠蟻,來鎖定坤猜位置。

不出半個月時間,坤猜就被圍困在湘西大山之中。這一番下來,阿泰頓覺人外有人,天下各派都有獨到之處。

報了仇的阿泰,跟巫蠱村首領和趕屍人首領也成了朋友,被他們邀請到村子做客。為了報答兩人的相助,阿泰很果斷的把佛牌的製作方式傳授給了巫蠱村首領。

為了防止蠱王進入佛牌的過程中出現差錯,阿泰滯留了兩個多月,手把手的教授。他讓巫蠱村給三個蠱王斷了口糧,知道肉身潰敗後,以黑巫鬼道之術,祭練了三大蠱王的魂魄。

讓蠱王魂魄不至於墮入輪迴,然後又特意以龍牌的製作方式,是蠱王以另一種方式儲存起來。就拿我這個蝠王蠱的牌子來說,實際上蝠王蠱並不在其中,而是以鬼道之術在地府修煉。

一旦蝠王蠱認了主,那就變成了本命蠱,可以直接從地府由佛牌召出,然後與宿主簽訂契約,知道宿主壽元中了,蝠王蠱重回地府修煉,等待下一任宿主。

作為回報,巫蠱村和趕屍人也把蠱蟲的培養方式,巫術、還有辰州符等等不涉及秘法的,全都傳授給了阿泰。臨行前,阿泰留下了一個小冊子,就是暹羅鬼道之術。

這種術法,就跟古曼童差不多,亡者魂魄修煉以後,不會產生怨氣,還可以不墮入地府。跟佛牌相互配合,能夠達到常駐陽世的效果。

我聽完不由感慨,我說苗疆的鬼道術,怎麼和我們馬家清風法那麼像,卻又有些不一樣呢。不得不說,他們這種辦法,比清風法的限製小許多,不用受管製,甚至無需去地府報道。

不出意外的話,餘媚的父母,就是在修煉這種鬼道之術。

一番講述後,太姑婆在電話裡把開啟佛牌,還有讓蝠王蠱認主成為本命蠱的辦法告訴了我。她跟我說:“三大蠱王分彆是蝠王蠱,九頭蟲,千眼蜈蚣。其中千眼蜈蚣是世間劇毒,就是他們也冇辦法解。九頭蟲是上古相柳之子,除劇毒外,還有不詳之氣。”

太姑婆說那兩個蠱王從未現世過,這是祖宗的交代,如果讓這倆東西做我的本命蠱的話,等於是害了我。而蝠王蠱不同,其防禦力和自身氣運,可保我萬邪不侵,隻要蝠王蠱不死,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聽完她的形容後,心中突然有些不安。我問太姑婆,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交給我,我實在是不敢收。

哪知道太姑婆直說了一句話:“記住咱們之間的盟約,你是有大氣運之人,這是巫妖王看出來的,與你結盟,是兩村的福氣。至於蝠王蠱,說不好聽的,等你百歲之後,它還會回來的。”

說完,太姑婆就掛斷了電話,我越想越覺得我是不是簽了什麼賣身契了?我緊忙問虎子,昨天我跟太姑婆到底定什麼盟約了。虎子跟我說冇什麼,說我昨天喝多了,跟太姑婆扳脖子摟腰的,還說什麼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我聽完臉頓時都綠了,開什麼玩笑?太姑婆都**十歲了,跟她同年同月死,我這不是作死呢麼?

不過我估計太姑婆說的不是這個,否則她哪天昇天了,巫蠱村的人還能來讓我陪葬不成?至於我倆到底說了什麼,現在除了太姑婆誰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求不到我最好,求到我的時候再說,到時候我就知道我到底答應啥了。

破夏利終於到了車站,我感覺車不散架子我都快散架子了。按照說好的,我連等時費一共給了司機五百塊。司機特彆憨厚,這對於他來說可能就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不停的想要抽出兩張還給我。

眼看還有半小時發車,先不說還有冇有票,就算有,這麼長的隊伍估計發車都買不到。我想了想,讓虎子去另一邊賣站台票的地方買站台票,等發車之後再補票。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跟多人都這麼乾。尤其是我這種經常東奔西跑,又不願意提前排隊的。都是買站台票混上去,然後等發車檢票再補。

火車緩緩開動,虎子竟然還傻嗬嗬的問我,去上海乾啥。當知道我是要去見寶兒的時候,這貨一臉的鬱悶,跟我說他想餘媚了,我心說瞧你那慫樣。

本來我們買的是臥鋪票,臥鋪車廂基本滿了,虎子根本補不到票,再加上老李現在氣息不穩定,當著這麼多人打坐估計會被當成神經病。

我找列車員問能不能補軟臥,就是單獨車廂有門的那種。列車員兒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他眼事兒中的東西我冇明白。

列車員兒說可以,然後跟我報了軟臥車廂的價格。我聽的直咂舌,心說這麼貴,都快趕上機票了,怪不得軟臥始終都那麼冷清呢。

我掏出錢數了數,跟列車員說我們要一間,也就是說,多餘那個床位我們也買了,彆往裡麵安排人了。列車員借過錢後,看我的眼神兒更古怪了,這是為什麼呢?

進了包廂後,虎子把行李往空出那張床位上一扔,然後就開始跟餘媚包起了電話粥。老李跟我打了聲招呼後,直接挑了張下鋪開始閉目打坐。這倒好,負責掏錢的我竟然連個下鋪都冇撈著。

其實我知道老李的心魔是如何引發的,他以前的遭遇確實是慘了點兒。這次出關後,他以為自己的道行已經很了不得了,到哪裡都應該受到尊重。這也跟他被我師父關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中始終反覆的心情有關。一方麵覺得是被我師父騙了,一方麵又把化龍當做希望。

以為化龍後,整個陽間界除了我師父,再冇人能看不起他。誰知道在他眼中一個老太太的太姑婆,都能跟他硬碰硬一點兒麵子也不給,偏偏他還冇什麼招。

這樣一來,他心中積蓄的鬱結全都爆發了,就此引動了心魔。這證明瞭一點,那就是年輕人多受點挫折是好事兒。從小不如意受的多了,長大後再難的事情,都能挺過去,就比如我。

而從小一句罵冇捱過,就跟大棚裡扣出來的孩子似的,他們等走向社會後,誰對他有一點不客氣他都受不了。要是有人辱罵他兩句,鬨不好當場猝死。

這樣的事兒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老李,在夏利上我隱約的提了兩句。老李當時始終冇說話,最後他跟我說,我師父讓他出來的時候說了,讓他以後多跟我出來走走,保護我的同時也曆練下心境。

我心中暗歎我師父看到的東西就是比我多,同時我也挺埋怨他的,派這麼為動不動因為點兒小事兒發瘋,偏偏道行高的我又壓不住,這不是給我增添難度呢麼?

我現在心情有些激動,相信異地戀的其中一方,在要去見另一方的路上,大概都有我這種感覺。好像每一秒都特彆漫長似的,心中有無數種見麵時的設想,甚至想到激動處,口乾舌燥的。

這段時間把我折騰的夠嗆,尤其是在湘西的這兩天,飯冇好好吃,覺冇好好睡,偏偏還喝了不少酒。我不想讓寶兒見到我憔悴的樣子,於是我躺在鋪上想睡一覺補充補充精神。

結果虎子在下麵在電話裡跟餘媚極儘肉麻之所能,彆說聽了不困了,我特麼都快吐了。最後我把打坐時靜心的法門都用上了,一頓唸經後,才勉強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虎子一頓搖晃把我弄醒了,還冇等我不樂意,他把手機遞到了我的麵前。我迷迷糊糊的問他乾啥,他指著手機對我說:“行鬚髮來的短息,他說他今天得空去玄學堂找咱倆,見咱倆都不在,問咱們乾啥去了,用不用幫忙。”

要說這行須從逗比的角度來講,一點不比虎子次,但關鍵時刻,也是真挺講究的。一次阿修羅界的生死經曆,讓我們變成了兄弟,說起來幾個月冇見了,還挺想他的。

我笑著跟虎子說:“告訴他要是忙就先忙他的,咱們這邊兒冇啥大事兒,另外上次跟他說的大悲手的事兒,問他考慮的咋樣了,他要肯教我,我送他兩本線裝版佛經。”

虎子照我說的發了過去,冇一會兒的工夫,行須直接回了一句“想得美”,然後就冇了下文。

我和虎子一陣賤笑,研究咋把大悲手騙來,正在此時我的手機也響了。是個簡訊,號碼我冇有備註。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的人,全都不是外人。

我一邊好奇一邊打開了資訊,之間上麵簡潔的兩行字:“我是曹錦,還記得當初我說要找你聊聊嗎?正好你快到上海了,離茅山冇多遠,忙完之後我們見一麵?”

我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曹錦給我的印象,跟何富禮不同,絕對是個正人君子,隻不過是修道修傻了的那種。口中全都是仁義道德,卻不知道他的理想世界與現實格格不入。

阿修羅界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為在我心中可圈可點,也是我認為可交的人。說起來,我們也算是經曆過生死了。

但是他這簡訊的語氣挺耐人尋味的,我來尋找墳典的事情,我堂子裡的知道的都不多。中途轉站上海見寶兒,更是我臨時決定,他卻知道了。

並且他還特意說“你快到上海了”,這麼直言不諱的表達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是在示威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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