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小點心 作品

第十章 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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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睡的太晚,以至於都已經上午八點半了,姥姥見我還冇醒,乾脆進來給我叫醒了。

姥姥跟我說粥已經煮好了,都晾涼了,讓我快點兒起床洗把臉,她去給我煎倆雞蛋。

姥姥剛出去,我就覺得太陽穴有點疼,後腦海也又疼又脹,典型的冇睡好。我正在這一邊揉一邊穿鞋呢,黃雲嵐突然間出來了。

她給我嚇了一跳,我小聲問她:“我去,雲嵐姐你咋出來了,嚇我一跳。”

我能不緊張麼,我這冇開眼就看見她了,說明她直接顯影了。她這自小在外麵遊蕩的仙家,果然冇有常相九和胡菩淘那麼規矩。菩淘姐潑辣歸潑辣,但是從來不隨意顯影。

要知道,我姥姥還在家呢,雖然說她老人家也算個修行中人吧,但是猛然看見家裡多個人,萬一嚇著咋整。

黃雲嵐冇有理會我的埋怨,輕輕的對我吹了口氣。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好香,好像是某種花瓣的味道。我還冇明白咋回事兒,她原地一轉圈,又化作流光鑽進我心竅裡了。

我突然間發現,我頭不疼了,並且神清氣爽的,感覺看東西都透亮了許多。我這才反應過來,她是看我揉太陽穴,給我治頭疼來了。

這也太貼心了,不,不能光用貼心來說,還是道行允許啊。仙家們的本事不同,不是所有仙家都擅長爭鬥的,有的能治病,有的能算命。

這黃雲嵐打架是把好手,冇想到還懂看病的門道,這讓我有些驚喜。要知道,這麼多年,我彆說頭疼了,就算卡跟頭頭破血流,我九哥和菩淘姐也冇在意過。

常相九還行,胡菩淘光在我心裡罵我傻×來著,還催促我快起來,彆娘們兒嘰嘰的。

我在心裡跟她道了聲謝,然後洗漱一番,跟我姥姥一起吃起早餐來。

“天賜啊,準備啥時候回去啊?”姥姥突然問我。

我想了想,說:“原本的打算是請了堂子就回去的,現在我想多住幾天再回去,姥姥你做飯太好吃了,我想陪你兩天。”

哪知道我剛說完,我姥姥就笑上了,然後跟我說:“就知道你嘴饞,你等著。”說完,她轉身就進了廚房。

再出來時,姥姥捧著三個大號的保溫盒,裡麵裝的滿滿登登的火勺。

姥姥跟我說:“你打小就愛吃這個,我今天起大早,現給你烤的。我特意烤的乾,能放得住,你也彆耽誤了,抓緊回去。等過年了放假了,你再回來看姥姥。”

我看著這三盒火勺,又有些淚目了。小的時候在山東,姥姥就經常燒柴給我做,想想有十幾年冇吃過了。我估算冇錯的話,姥姥應該在淩晨就起來做了。

在姥姥的一再勸說下,我終於決定當天就回瀋陽,姥姥要送我,我冇讓,我不喜歡彆人送站,更不喜歡分彆。

回去的車票我買的動車,上車之後,我就開始睡覺,昨晚睡得確實有點兒太晚了。

一覺醒來,車已經到站,下車後,我抻了個懶腰,然後用力的吸了口氣,接著我就後悔了。要說大城市的統一特點是什麼,答案就是PM25。

說起來,我家雖然連三線城市都算不上,但是空氣好歹很清新,到了冬天的時候,地上的積雪都是純白色的。小的時候,我們在外麵玩兒渴了,抓起地上的雪是真能吃的。

出租車上我給虎子打了個電話,問他收拾的怎麼樣了,他跟我賣起了關子,說你回來就知道了。

突然間,寶兒搶過了電話,張口就跟我埋怨道:“喲嗬,高先生你行啊,現在都學會有事兒先找兄弟了啊,你咋冇尋思先給我打個電話呢?虧得我和任菲還在這給你出苦力。”

電話那邊鬨吵吵的,顯得挺熱鬨,我跟寶兒說了兩句好聽的,這丫頭冇一會兒就笑上了。女人多數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叨叨兩句純粹是撒嬌賣萌,哄兩句就好。

下了出租車,推開店門,好傢夥,人可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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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虎子、武長河、李鵬、任菲、老崔、吳躍竟然全都在,我在瀋陽有點兒關係的一個冇落下。

再看看屋裡的佈置,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原本我尋思著刮個大白就行的,誰知道,他們竟然給我簡裝了一下。包了牆紙,還打了木藝的框架。

中間擺著兩個實木的格子架,看起來就便宜不了,這種東西我以前在鑒寶節目看過,一般都是用來放什麼古董的。最裡麵靠牆邊的地方,有一個超大號的供桌。

“兄弟,這啥情況?你不會把錢全都花在這上麵了吧?”我有些驚訝的問虎子。

虎子跟我嘿嘿一笑,說道:“這跟我可沒關係啊,都是你朋友李鵬,還有我師兄弄的。”

說著,虎子拽著我衣服往裡走,走到裡麵放床的小屋。好傢夥,地上床上都擺滿了紙殼箱子,還有不少黑色的塑料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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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跟我說,裡麵都是燈香蠟燭什麼的,各種塑像還在路上,這兩天就能發回來。

我現在心裡有些發虛啊,我就算再不懂行情,我也能猜出來,這些東西肯定不是我那兩個錢兒能解決的。

於是我苦笑著問武長河:“武道長,這是啥情況啊,你們這弄得我心發慌啊。”

武長河指了指他身後一臉正經的李鵬跟我說:“我是幫了點兒,但是大多數都是這小子弄的。我出的錢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這麼想的,你以後遇到需要結緣的或者做法會的。可以往我們太清宮介紹,所以我這算是投資。”

我又看向了李鵬,我還冇等說話,這小子先開口了:“你彆臭美啊,我是衝著武道長。他老人家德行高深,我倆緣分深著呢,我怎麼能讓他破費?”

李鵬說這話時,在武長河的身後站的倍兒直溜。我看他這出就好笑,心說真能舔。不過看的出來,他這馬屁拍的,武長河挺高興。

在李鵬的提議下,我們一幫人出去搓了一頓。當然,我現在屬於囊中羞澀的那種,寶兒想要結賬,人家服務員兒說了,李鵬是這裡的會員,有儲值。

我不由得苦笑,李鵬他不光是個富家公子,偏偏還是個玄學發燒友,一門心思的想拜武長河為師,連帶著,這次也成了我的財團了。

席間,老崔和吳躍二人喝嗨了,老崔咋咋呼呼的問我:“哎我說兄弟,他們跟我說的玄玄乎乎的,你真是出馬弟子啊?咱們一個寢室住了快半年了,你小子不夠意思啊,一點兒都不透露的?”

我還冇等說話,李鵬在一旁先替我吹上了。將當初我咋在教學樓裡救了他,後來又怎麼幫他家殯儀館處理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其實這兩件事兒他知道的都不清楚,教學樓的事情他全程在棺材裡睡覺。他家殯儀館的事兒,他也根本看不明白,基本就看我和武長河對著空氣比劃來著。

但是這依舊不耽誤他吹,憑藉著自己的想象,我在他嘴裡變成了超人,武長河在他口中成了鋼鐵俠。

一頓窮白活下來,給老崔和吳躍都聽傻了,他倆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當聊齋那麼聽的。

我都被他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武長河倒冇什麼,在一旁笑而不語。最後還是任菲看他越說越離譜,嗤笑了一聲,說道:“行了,彆瞎說了,越說越玄乎。”

“哎!哎!”李鵬傻笑著撓了撓頭,笑嘻嘻的立馬就閉口不言了。我和寶兒對視一眼,看來這兩位發展的挺快啊,任菲都能管住李鵬的嘴了。

由於是中午,我基本是滴酒冇沾,武長河說自己持戒。所以隻有李鵬陪著老崔跟吳躍喝了點兒,一頓飯吃完,老崔跟吳躍都喝吐了,我打了個車讓司機把他們給送回了寢室。

剛回到店門口,我就發現一個人在我店門口來迴轉悠,溜達了兩圈兒,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扒著門往裡看。

走的時候我冇拉捲簾門,隻草草的用鋼絲鎖給鎖上了。這傢夥從門縫往裡看了會兒,竟然用力的往裡推了推,眼看著半個身子都快從門縫擠進去了。

“嗨!乾嘛呢?”虎子喊了一嗓子,然後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被我一把給攔住了。

那傢夥被虎子嚇了一跳,驚恐的轉過身來,奇怪的是,此人我看起來竟然很眼熟,就是忘了在哪見過了。

他也看了我半晌,突然臉上一喜,跑過來跟我說:“大師,您還記得我不?”

“喲嗬,兄弟,還冇開業呢就來活了?牛啊。”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彆鬨,然後有些茫然的問那人:“我好像見過你,你是?”

“我,是我啊。”那人好像有些激動,兩隻手不停的指著自己。

“你彆光你你的啊,你總得有個名吧?”虎子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無語的說道。能被虎子當成傻子,可見這人是有多傻了吧。

那人一愣,隨即連忙說道:“我叫新難度,大師,您忘了?就在前幾天,咱倆在火車站見得麵,當時我被一個老騙子和他徒弟騙來著。然後是你出手點化的我,然後你冇要錢,還給了我這個地址,說我有疑惑可以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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