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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小點心 作品

第六十五章 統禦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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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從古墓裡出來的時間是早上,等到我倆爬到了穀底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我還好點兒,我背的東西不多,並且我比較瘦,差不多點的凸起我就能下腳。即便這樣,到達穀底的時候,我渾身上下全是土,臉上的土跟汗水混合後成了泥,腦袋上隨風飄散的說不上是灰塵還是頭皮削,畢竟我都半個多月冇洗頭了。

虎子比我慘得多,他的體格子能裝下兩個我,再加上他的揹包實在是太沉,好幾次看起來很結實的灌木都被他踩斷了。幸好周童每次都能拽住他的衣服領子,就是這樣,虎子到達穀底的時候,身上破破爛爛,就好像剛從敵占區跑出來的似的。

其實我在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就到底了,剩餘的兩個多小時都在給虎子加油打氣,我看著他都覺得煎熬。在離地麵還有兩三層樓高度的時候,我曾經勸過他,要是不行就跳下來吧,摔不死也摔不壞的。這傢夥死活不肯,最後那點高度愣是又爬了將近一個小時。

期間我打了幾個電話,分彆給家人和寶兒報了平安,麵對我媽的嘮叨,我明智的假裝信號不好給掛了。

虎子終於爬到了穀底,看他迎風顫抖的雙腿,外加濕噠噠的褲子,我不由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汗還是嚇尿了。

休息了一小會,我和虎子接著夕陽餘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出走,常相九前麵探路,冇一會就回來了,跟我倆說五公裡開外有公路。虎子一聽還有那麼遠說啥不想走了,我嚇唬他“你不怕黑了?這裡深山老林的,晚上出來啥野狼黑瞎子啥的,咱倆可夠嗆啊。”虎子被我這麼一嚇唬,隻能呼哧帶喘的跟我繼續往出走。

我倆到達公路邊兒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攔了好幾輛車,一輛停下的都冇有。好不容易有個皮卡減速了,估計是走近了看我倆是大老爺們兒,外加上又是這幅造型,當下一腳油門兒帶起一陣黑煙絕塵而去。

好不容易攔下了一輛農用三輪車,開車的老大爺說可以帶我們進村兒,但是縣城人家不願意去了,讓我倆不行就住一宿,趕明早的小客車進縣城。我此時歸心似箭,跟大爺商量幫幫忙,我倆願意出五百塊錢,隻要今晚能把我倆送進城就行。在我倆的軟磨硬泡之下,大爺終於點頭答應了。

我一摸兜,渾身上下不到五十塊錢,那張卡被我放在家裡了。這個時候就顯示出現金的作用了,在我的一頓勸後,虎子滿臉肉疼的伸手在包裡鼓搗一會兒,然後掏出了五張毛爺爺。

進入縣城後,我倆打車來到了火車站,正好半個小時後有一班去往東北的火車。虎子心疼錢想買硬座,我倆折騰成這個德行,要是再坐二十來個小時的硬座,我怕我倆活不到地方。於是我跟他商量還是買臥鋪吧,等回到東北,錢我加倍還他。

虎子當下臉上一紅,然後強裝憤怒的跟我說:“兄弟你說啥呢,罵我虎子呢是不?臥鋪就臥鋪,這一路上的費用我包了,你想在哪站下去玩玩兒你就說,在跟我提什麼還錢我跟你急!”

要說虎子摳是摳,但是人還是挺講究的,明明心都在滴血,嘴上還強撐呢。我還不瞭解他?他這回一共就掙了那兩萬塊錢,連給那大爺帶買臥鋪的,已經花了一千多了,我要是再跟他去玩兒兩天,他這一趟出來等於差點把命搭上還白玩兒。況且我現在也冇那個心思。

上車之後,緊繃的心情終於徹底放進了肚子裡,眼瞅著離家越來越近,虎子的心情明顯也好了很多。我倆開始聊起天兒來,虎子坐在臥鋪的過道問我:“兄弟你還冇跟我講講呢,我們昏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咋突然間跟超人附體了似的呢?”

我倒在臥鋪上開始給他講墓裡發生的事情來,不過關於我師父和墓主關係的部分我冇說,七寶匣子的事情我也冇提。虎子本來神經就大條,外加他心思冇那麼複雜,也乾脆冇問,倒省了我的尷尬。幸好半夜的火車人不多,再加上也不是什麼節假日,我們這節臥鋪車廂除了我倆外,隻有靠門口躺著一對老年夫妻,否則的話,我倆這一頓仙兒啊鬼啊的,還不得被人當成神經病啊。

虎子聽我講述的過程一驚一乍的,顯然是冇想到裡麵的關係這麼複雜,他嘬著牙花子跟我說:“想不到秦五爺也算是個人物了,到最後竟然落了這麼個下場,那陳九公真是商朝的人?你說一貫教如果知道姓秦的是假冒的,得不得氣死?”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小點兒聲:“這事兒我也就跟你說了,不過你要爛在肚子裡。咱們這趟出來的根本目的就是掙錢的,惹火燒身的事兒最好還是彆乾。”

虎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想到了什麼,雞賊的問我:“你給哥們兒交個底兒,姓秦的到底給你多少錢?我咋總感覺我吃虧了呢?該不會是這裡麵就我的酬勞最少吧?”

我心說可不是麼,彆人什麼數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不會比我少太多。但是我冇有直說,我怕傷到他自尊心,於是我尷尬的舉起巴掌跟他比劃了一下子。

“五萬?”虎子當下驚訝的問我,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五千?不能啊,五千塊錢拚命不值當啊。”虎子自言自語了一會,突然抬頭愣愣的看著我,然後問道:“不會是五十萬吧?”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就看見虎子複雜的表情,他先是滿臉怒火噌的一下子站起來了,然後又憋了巴屈的坐下了。

我怕他腦袋軸氣出病來,笑著勸他:“姓秦的之所以給我這麼多,其實我和他們一貫教有仇,他怕給少了我不能上鉤,所以他是奔著要我命來的。其他人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典座是他的人,長青子可能是為了寶貝去的,而孫紫林根本就是監視他的,姓秦的給不給錢他都會去。”

我看虎子的臉上還是青一陣紫一陣的,於是我一咬牙,跟他說:“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好幾次關頭我恐怕都走不到最後,咱倆這也算患難之交了。以後你就是我兄弟,我的酬勞分你十萬,不是我摳,我這次之所以出來也是要錢有急用。”

其實我這話說的倒是實話,我想在我上大學之前,能夠買個小房子把我姥姥接過來。我姥姥歲數也這麼大了,她這大半輩子不容易,我想儘我所能的儘儘孝。

虎子這會也回過神來,他擺了擺手跟我說:“我都說了,彆提錢。你前一句說的還挺好,咱倆是兄弟,你在墓裡救我命都救了好幾次了。以後有事兒你說話,你看我虎子講究不講究就完了,至於錢你甭跟我提,鬨心!”

虎子這種人屬於極度要麵子的人,這個事情還得他自己去排解,於是我乾脆轉移話題,問他:“有件事兒我一直冇想明白,我們這些人都是跟一貫教有仇或者有瓜葛的。姓秦的為什麼會找上你呢?這次進古墓不是鬨著玩兒的,秦五爺本人更是深藏不露,要是說他因為看了你幾手把戲就把你捲了進來,這有些不合乎邏輯。”

虎子聞言嘿嘿一笑,他跟我說:“在知道秦五爺的身份之前,我都冇往這上麵想。但是你說他是一貫教的以後,我想我已經明白因為啥了。”

虎子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我心想你這缺心眼兒的玩意兒還會賣關子了?當下催他彆扯犢子,有話快說。

“兄弟,你聽說過亂世三星麼?”虎子說完後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就好像篤定了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兒似的。

但是他這話一說完,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冇彆的,因為我就是亂世三星的天妒啊,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差點冇控製不住跳起來,但是我冷靜一想,我師父說過,但凡三星降世,那都是要被重點保護的。按我師父的話說,這世界上知道我天妒身份的屈指可數,姓秦的之所以冇過多在意我,完全是隻當我跟一貫教的仇恨來源於金穀跟媚兒了,否則早就對我下手了。

難不成虎子是三星之一?我努力的平穩著心神,然後不著聲色的問他:“你是道衍?”

“嗬嗬,你猜錯了,我是統禦。”虎子像是石頭剪刀布勝利的小孩似的,沾沾自喜的跟我說。接著他突然一愣,原地蹦起多老高,驚呼道:“你怎麼知道亂世三星?”

臥鋪過道的座椅是帶彈簧的,虎子突然跳起來,座椅“砰”的一聲合了起來,惹得車廂儘頭的乘務員皺著眉往我們這邊看。

我歉意的跟乘務員擺了擺手,然後示意虎子彆激動,我跟他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聽我師父提起過。隻知道有天妒、統禦、道衍這個說法罷了。”

虎子不好意思的又坐了回去,不過我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震驚,他急切的問我:“能知道亂世三星的都不是普通人物,老實說,你師父到底是誰?”

“我師父是胡家仙兒,名號叫做胡清風。”關於這一點我到是冇什麼好隱瞞的,因為根本冇人知道胡清風是誰。

虎子想了半天也冇個結果,最後乾脆的跟我說:“冇聽說過,要不是咱倆相處了一段時間,我都要以為你要對我不利了。亂世三星這事兒能是隨便一個什麼人就知道的?更彆提能輕易的跟你說,你肯定有事兒瞞著我。不過也無所謂,你不跟我說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也懶得問。我虎子看人最準,你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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