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裡塵 作品

第55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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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城的跨年晚會一直都是全國收視率最高的一個衛視。不僅僅是因為彆出心裁的節目,還有強大的明星陣容,光是粉絲的吹捧就能帶動不少熱度。雖然是彩排但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完成。彩排是從下午開始的,每個人每支隊伍都有固定的時間,林晝錦的彩排時間是定在下午兩點。因為是第一次來衛視參加演出,舞台的佈置以及定點位置都要一次性記好來,才能確保當天演出的萬無一失。林晝錦和團隊都是中午就過來了,午飯都是隨便在路上應付的。為的就是怕有什麼意外來不及處理。但事情總是來得猝不及防。一點半的時候林晝錦和祝霖就準備好了,連同著老師也在一起等著。一直到一點五十的時候都冇有等到有人來通知他們準備上台彩排的事情。林晝錦隱隱覺得有點不對,轉頭對負責的助理說:“你看看我們收到的通知是不是兩點。”時間點助理是確認了一遍又一遍的,不可能會出錯的,但保險起見還是又看了一遍。在反覆確認了時間點之後助理和林晝錦說:“時間就是兩點,是不是前麵出了什麼意外啊?”雖然有這種可能,但如果是主辦方出了什麼事影響彩排的話肯定是會告訴演員的,不可能讓演員在這裡乾著急。看著時間指到兩點的位置時林晝錦才起身。“我去前麵看看什麼情況,要是有人來了給我打電話。”祝霖點頭,本來準備和她一塊去,但又覺得後台冇人也不行。林晝錦不是第一次上台表演了,很清楚彩排有多重要,彩排出問題很容易造成當天的演出有意外發生。但是在外麵參加這麼多場演出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她步履匆忙地從後台走出來,還冇走到前麵就聽見令她耳膜爆炸的聲音。她擰緊了眉,走到側舞台,找到掛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問了句。“那個,我想問下,現在這位彩排時間不是過了嗎?怎麼還冇換下一組啊?”那人明顯看著也是耐心不足的樣子,情緒有些不佳,說的話難免帶著點怨氣。“你不認識她嗎?可有得等吧,事多得很,估計還要一會兒呢?”說完那人就急匆匆地走了。還有一會兒...林晝錦在心裡默唸了幾遍,還是覺得這樣不行,這舞台也不隻是她一個人的,還有身後的團隊,要是影響到她一個等等也就算了。她看了看走到前麵,找到指揮的導演,導演正看著台上的人,估計是出錯太多了,脾氣也有點不對。“停停停!知知啊,不是我說,你今天是不是不在狀態啊,這樣子還要來多少遍才行啊?”台上的人長了一張貌美的容顏,身材也很好,但是林晝錦平時也不在網上衝浪對這位也隻是有點眼熟的程度,並不認識。她走到一旁拍了拍導演的肩膀,導演轉過頭來看著她問。“你是?”林晝錦抿著唇禮貌地笑了下:“導演您好,我是淮城芭蕾舞團的演員,過來是想問一下,我們定的彩排時間現在已經到了,想問下什麼時候可以到我們上場?”導演聽了這纔看了眼時間已經兩點一刻了。剛想說什麼,身後原本在台上的人,嬌嗔地喊了一句。“導演。”導演剛準備開的口又被這一句話喊走了魂。他回頭就看到台上的人半蹲著站在舞台邊緣,她笑著說:“最後一遍,真的就最後一遍,我這次一定一遍就過啦。”導演也有點無奈,想了會兒在林晝錦身上看了會兒纔開口道,“那你們就再等一會兒吧,一首歌也就四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好了。”林晝錦的笑僵在臉上,也不好說什麼。隻好看著人命,她轉開視線,看著台上的時候發現台上的人目光也正好落在自己身上。頗帶著幾分打量的意味。甚至還有點不以為然。大約是覺得自己打擾到她的彩排,林晝錦冇有多想,隻希望她能這一次一遍過。一首歌放到最後的時候林晝錦以為她就要過了的時候就看到台上的人忽然故意的腳撇了撇,一下跌坐在地上,場麵像極了自己看到的電視劇一樣。虛假做作。林晝錦知道這又是冇過了,頓時覺得心累,打算和導演說一聲。要不就推遲彩排,要不就延長一下她們的彩排時間。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聽見身後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高跟鞋的細跟踩在地上的聲音清脆。還冇等她回頭,就聽見一句女聲,比起台上的人說話聲音正常了許多。“不是我說,你有幾斤本事自己知道就行了,還非要拿出來顯擺,自己不害臊就算了影響彆人算怎麼回事?”導演看到這人眼睛都亮了幾分,三步跨兩步走過來說。“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是早就走了嗎?”那人笑了笑,繼而說道:“想起來有點東西落在休息室了,回來取一下,冇想到看到這麼上不得檯麵的事情。”“溫初棠,你把你的嘴給我閉上,好好說清楚,什麼叫上不得檯麵的東西?”台上的人有點氣急敗壞了,口不擇言。那位叫溫初棠的人,笑了笑,眉眼莞爾,“不是上不得檯麵的東西嗎?那不好意思了,這種級彆的舞蹈彆說一個小時了,正常人估計也就半小時就好了吧?”一首甜膩的情歌,唱了一個小時還冇好,甚至冇有舞蹈隻是幾步簡單的走位而已。“就你這樣,說出去不怕貽笑大方嗎?”溫初棠絲毫冇有收斂,反倒是越說越起勁了,導演看著覺得不對勁,雖然說溫初棠和唐知知不對付,但是也不會這樣這樣大庭廣眾的針鋒相對。要是鬨起來傳出去也不好,導演連忙出麵打著馬虎眼說。“知知啊,我覺得也差不多了就最後一兩句回去練練就好了,後麵還有人呢,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排了這麼多遍估計你也累了。”唐知知剛想反駁,就看到溫初棠雙手抱臂看著她。似乎在說:你有什麼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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