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山賊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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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幕漸漸降臨，涿郡的烽火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夏商站在城牆上，目光遠眺，他知道，這一場關乎命運的較量，纔剛剛開始。……旦日一早，夏商便率領浩浩蕩蕩的大軍朝涿郡駛去。與他同行的還有蘇小小跟翠娥。出了漁州城門，一路上，哀鴻遍地，橫屍遍野。馬車內。翠娥輕輕揉捏著夏商的肩膀，她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看著夏商，幽幽開口：“公子，那些家長真是狠心，竟然將子女拿上街市去售賣？”她自幼生活在皇宮中，雖然不算富裕，但也從未體驗過真正的饑荒。夏商歎了一口氣，解釋道：“翠娥，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並不總是公平的。有人天生富足，無憂生活；有人卻生於貧瘠，溫飽難求。現如今正值災年，加之叛亂四起，百姓生活雪上加霜，那些人並不是狠心，而是生活所迫，無奈之舉。”翠娥聽後默然無語。她自幼生活在深宮中，每天的生活就是服侍皇上妃子，她無法想象這個世界竟然會有如此殘酷的一麵。蘇小小躺在夏商懷中，不知想到什麼，她淚眼婆娑：“相公，如今餓殍遍地，朝廷卻吝嗇倉儲不肯開倉救濟，若不解決根本，流民極易集結，即便此次能擊敗郝孝德，仍有淮孝德、黑孝德等無數亂賊。”聞言，夏商皺起了眉頭。夏武帝在位期間勸課農桑，設立了大量“義倉”。本意是在豐收之年將多餘的糧食存入，以備災年之需。然而到了夏惠帝繼位，將“義倉”改為“官倉”。在此之前，義倉內的糧食主要通過大夏居民自願籌集而來，堅持“勸課”原則，即根據家庭貧富狀況自願捐助。但惠帝李弘登基後，倉庫貯存的糧食不再依賴居民的自願捐助，而是變成了按戶定額征稅的形式。義倉從最初的民間自發管理、自願籌集資源的互助自救形式，逐漸演變為官方管理的、具有強製性的官倉形式。本是一項利國利民的政策，現在卻變成了百姓頭頂的負擔。更為糟糕的是，如今三王作亂，惠帝為了使朝廷禁軍糧草無虞，下令封閉各郡官倉，禁止開倉救濟饑民，開倉放糧需有夏惠帝的敕命。夏商將哭的不成人樣的蘇小小緊緊摟在懷中，他沉聲道：“娘子放心，我已派人向惠帝送去奏章，請求開倉放糧，救濟災民。同時，我也會將馬邑製酒所得利潤購買糧食，發放災民，以解燃眉之急。”蘇小小聽後，淚眼朦朧地看著夏商，她知道，他冇有看錯男人。馬車在荒涼的道路上緩緩前行。突然，夏商聽到一聲大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從此地過，留下買路財。”夏商猛地掀開窗簾，隻見前方一群手持兵器的山賊擋住了去路，人數約有數萬眾。夏商深吸了一口氣，他放下窗簾，對蘇小小和翠娥說：“你們待在馬車裡，不要出來。”趙破陣大喊道：“幾個毛賊也敢攔你爺爺的去路，全軍列隊，準備迎戰。”氣氛劍拔弩張。夏商行至隊伍前方，他朝那匪首作了一揖道：“好漢何名為何要攔我去路”那山賊首領也裝模作樣朝夏商作了一揖，迴應道：“吾名李易，在此地落草為寇已有數年。我等本也是良民，奈何朝廷貪腐，賦稅繁重，加之連年戰亂，民不聊生，我等不得已才落草為寇，以此謀生。今日見大人車馬雄壯，定是有錢之人，隻求大人慷慨解囊，賞些財物，以解我等燃眉之急。”夏商笑了笑，應道：“我這糧草一為郡軍所需，二為救濟災民所用，恐怕不能給諸位，可還有其他方法來解決此事？”李易反覆打量著夏商，見他文質彬彬，似乎是個讀書人，他心生一計。微微一笑，抱拳道：“既然大人不願賞賜財物，那便以文會友，若大人能在對詩中勝過我，我等便放大人過去，若是大人輸了，便留下些財物作為過路費，如何？”夏商兵強馬壯，李易自知他們雖人數眾多，但若以力敵，必會傷亡慘重，能用文解決最好不過。夏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自信滿滿。自己前世作為二十一世紀九八五畢業文科生，文化素養難道會比不過一個小毛賊豈料李易也是同樣的想法。他雖是一屆匪首，但自幼便喜歡讀書，詩詞歌賦皆有涉獵，文化素養頗高。李易隨即便吟出一首詩：“青山依舊水長流，英雄豪傑幾時休亂世烽火連天起，何時歸家共客遊？”夏商聽後，暗歎這李易倒也有些才情。他略一思索，便對出了下聯：“滄海桑田事變遷，將軍英名萬古傳。烽火連天終會止，待到功成歸故樓。”李易聽後，臉色微微一變，冇想到夏商不僅學識淵博，而且心懷天下，這讓他對夏商有了幾分敬意。李易思索片刻，繼續開口：“青山隱隱水迢迢，秋儘江南草未凋。”夏商微微一笑，介麵道：“綠水潺潺花漫漫，春來塞北雪初消。”兩人的對詩引起了山賊和郡兵陣陣喝彩，眾人都被夏商的才情所折服。李易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他知道夏商並非尋常人物，心中不禁生出了結交之意。但他不信邪，隨即再吟出一首詩：“山高路遠水綿長，綠林英豪隱藏芒。亂世英雄多苦難，何日太平樂逍遙？”夏商聽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瞥了一眼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深吸一口氣，朗聲吟道：“烽火漸熄夜向曉，旌旗隱退戰塵消。亂世紛爭終將儘，奸佞儘除樂逍遙。”李易和他的手下們聽完，不禁麵麵相覷。夏商的詩中透出的豪情壯誌和為民除害的決心，讓他們感到震撼。李易沉默片刻，歎了口氣道：“大人真乃英雄也，我等自愧不如。既然大人有此決心，我等便不攔了，願大人一路平安。”夏商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好漢成全。”他轉身對趙破陣吩咐道：“給這些好漢們留下一些糧草和銀兩，算是我對他們的一點微薄之禮。”夏商知道，這些山賊雖為匪類，但也並非不可教化。亂世之中，他們或許隻是求一條活路。馬車再次緩緩啟動。夏商朝李易拱手道：“多謝諸位好漢。望諸位早日找到正途，脫離匪類，共赴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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