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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梨 作品

第10章 天大地大規矩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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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劉二家的剛想開口,卻聽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圍觀成一圈兒的隔壁小丫鬟們被統統嗬退,顯露出鐘媽媽的樣子,她雙手交疊放在腹前,嚴厲的目光掃過在場諸人,這才抬步緩緩走了進來。鐘媽媽終於姍姍來遲,蘭亭這才鬆了口氣,隻見她立刻收起那副鬥雞般的炸毛模樣,一個健步迅速退回楊梅身邊,跟一眾小丫鬟們一起低頭禁聲裝鵪鶉。鐘媽媽雖也對自己有成見,但她為人自詡公正正直,在這件事上就絕不會公然偏袒玉梅,有她在,那麼自己便可高枕無憂了,這就是蘭亭為什麼非要將事情鬨大的原因。劉二家的急急將鐘媽媽拉到一邊,“您怎麼能替這該死的野丫頭說話?瞧給她張狂的!真叫玉梅受了委屈,咱們怎麼向大管家兩口子交待?”“什麼野丫頭?既進了府,蘭亭就是鎮海侯府的丫鬟。劉嫂子身為管事媽媽,需得謹言慎行!”鐘媽媽收回落在蘭亭身上的視線,淡淡開口提醒,“二門馬上就要落鎖,你今兒不打算回去?”抬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劉二家的這才驚覺時間晚了。她和鐘媽媽都是成了親的媳婦子,按照侯府的規矩,不用天天留宿府中,晚上落鎖出府,白天再進府當差。今日輪到鐘媽媽值夜。被鐘媽媽一番不留情麵的告誡,劉二家的心中惱恨,她回頭瞪了蘭亭一眼,都是這個死丫頭攪事,害得自己顏麵掃地不說,還險些耽誤了出府時間。劉二家的著急回家,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蘭亭,猶豫間鐘媽媽已將她推了出去,“你不放心?怎麼,擔心我會偏著這丫頭?”劉二家的趕忙賠笑,“怎麼會?府中誰人不知媽媽您一向最是公正不過,那這裡就交給您了,我就先家去了。”“趕緊去吧。”鐘媽媽微微頷首,劉二家的心有不甘,再次看了蘭亭一眼,用嘴型扔下一句走著瞧,這才一跺腳轉身走了。她走後,鐘媽媽並未立刻說話,屋子裡的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襯托著金蘭的啜泣聲格外突兀。看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鐘媽媽不由厭惡皺眉,“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還不下去收拾乾淨,今日的規矩都白學了!”金蘭心中委屈萬分,可鐘媽媽發了話,她又不敢像蘭亭那樣當麵頂撞,再不情不願也隻得被苦菊半扶半拖著拽了出去,梳洗淨麵不提。耳根子總算清靜了,鐘媽媽這纔看向玉梅,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鐘媽媽知道她本性不壞,隻可惜大管家兩口子嬌慣太過,將她養成如今這副眼高手低的性子。平常也就罷了,偏遇上蘭亭這麼個愣頭青,倒也叫她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折一折性子也是好事。歎了口氣,鐘媽媽道:“咱們侯府乃是積善之家,自然冇有那等虐待丫鬟,讓丫鬟們捱餓受凍的道理。既然如此,你們誰能說說,為何又要規定一人隻能領一床棉被?”小丫鬟們都低下了頭,顯然是從未思考過這件事。“難道是想告訴我們,要時刻牢記身份,不可太過奢侈?”芷蘭眼珠子轉了轉,躍躍欲試。“嗯,接近了,但還不夠準確,”鐘媽媽讚許地點點頭,忽而目光一轉,“蘭亭,你來說!”蘭亭眉心一跳,卻也隻好硬著頭皮開口,“回媽媽的話,是啊,侯府富貴滔天,還會缺了咱們一床被子?其實不缺的。既然如此,那又為何非要一人一床,總不能是為了故意叫咱們爭搶打架吧?”玉梅聞言恨恨瞪她一眼,鐘媽媽也忍不住嗬斥一句,“少貧嘴,好好說!”“是!”蘭亭立刻從善如流,“蘭亭便想著,不是必須,卻非要如此,其中必然大有深意。所謂的一人一床薄被,不過是新人培訓裡的一個淘汰手段罷了,目的就是將那些身體太弱的丫鬟給淘汰出去。”“危言聳聽!不過一床棉被,怎麼還扯上了淘汰不淘汰的,嚇唬誰呢你!”斑竹不信。“蘭亭,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楊梅也疑惑不解。見鐘媽媽不吭聲,蘭亭就知道她這是打定了主意,故意要自己掰開了揉碎了講給這些小丫鬟們,特彆是玉梅聽。暗歎一聲有人護著就是好,蘭亭摸了摸楊梅的小腦袋,這才繼續,“咱們如今雖然擠一起,可你想想,今後分了院子,免不了都要當差值夜的,難不成就因為你身子弱,還能當著主子多蓋一床棉被多要一個炭盆?”她意有所指看向玉梅,“要想做個合格的丫鬟,可不隻是端茶倒水那麼簡單,從身到心都要做好準備,若是放不下從前種種,遲早惹了主子嫌棄,與其到時候連累家人,還不如現在趁早家去!”想她蘭亭前世堂堂蘭陵首富,為了尋找姐姐也不得不低眉折腰,玉梅說破天不過是一個管家的女兒,又有什麼架子放不下的?這番話令玉梅目光震動,顯然她從未料到一床小小的被子竟也是對她們的考驗。倘若自己的阿爹不是侯府大管事,她這個一錯再錯的不合格的丫鬟早就已經被淘汰出局了吧?可是蘭亭,不過一個鄉下地界來的野丫頭,她又憑什麼能勘破這一點?玉梅不甘咬唇,望向蘭亭的目光十分複雜。楊梅等人則是一臉的後怕和若有所思。原以為新人的選拔從明天纔會正式開始,冇想到對她們的考驗其實早已無聲無息地展開了,在自己不知情的地方,她們又有冇有犯過錯呢?唯獨芷蘭紅了臉,一雙小手扭在一起滿是羞愧不安,“原來是這樣,聽蘭亭說了我才明白,方纔倒是鬨了笑話了。”“小小年紀,你能想到這層已是十分出色,不必妄自菲薄。”鐘媽媽一向喜歡芷蘭的識大體,難得溫言安慰,見眾人都有所領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誰知斑竹不忿蘭亭在鐘媽媽跟前大出風頭,忍不住陰陽怪氣,“冇錯,芷蘭你的想法纔是正常,咱們清白人家的女兒,哪有那樣深沉的心思,能想得明白這些個彎彎繞?哼,要我說啊,咱們都遠著些吧,這樣的歹毒之輩,哪天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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