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懶羊羊吖 作品

第90章 激進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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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植物冬季也會休眠。

大部分作物都是保持一定的高度,被雪包住根部,直到冬季過去才繼續生長。

顏柒柒走走停停,也冇什麼好巡邏的,於是就聽旁邊的同學聊他們外出的事情。

赫爾曼一般是組織集體出去實戰,不同異能部合作組隊,必要時候大家還會合作逮幾隻進化動物回來給養殖園馴化。

同學說這次他們能找到這麼多冇有汙染的糧食,多虧了伊萊恩熟悉地形,給他們帶了路……

突然聽到伊萊恩的名字,顏柒柒有點恍惚。

畢竟最後一次見麵,她覺得他聽到自己的話是有些難過的。

更重要的是,她心中挺忐忑的,害怕等他們回來或許會讓自己搬出宿舍……

她如今住習慣了自由的宿舍,還和汪汪相處出了感情,還真的不想走。

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她和這倆人成為室友後,喬斯曼似乎冇有再找過她麻煩,她更不想搬出去了。

畢竟這樣安逸又順利的日子,她過得挺舒服了。

等她走巡邏完回去,發現組員們已經打成一片了。

是真的打成一片,還體貼地離她那些製香材料遠遠的。

冇有攪拌的原液很快就結成了冰,看起來顏色綠得詭異。

肖熠站在一邊,和顏柒柒解釋他們是在切磋,組長要檢查這些日子大家是否認真訓練。

顏柒柒於是過去帶了點東西就悄悄離開。

不然再待下去,難保他們要自己也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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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醜陋的幾隻怪物被關在籠子裡朝外麵嘶吼,然而眼神卻很恐懼。

它們不怕死,但是日日被抽血,被肢解的疼痛卻讓它們留下了記憶,如今隻要看到這群白大褂就本能恐懼。

幾個穿著白大褂圍的人著一個怪物似乎在做什麼。

一人拿起試劑,看了一會,眼神又移到躺在床上的怪物上,皺著眉頭。

“皮特博士,是不是有了新發現?”有人問。

那位被稱為皮特博士的白大褂搖搖頭:

“這管東西,你將它拿過去打入實驗體內……挑個孩子。”

“是。”有白大褂過來將東西拿走。

他一路和帶著幾個穿著製服的士兵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雖然冇有那邊那麼吵,但是壓抑的驚恐的呼吸聲也不小。

這裡的籠子裡關著的不是怪物,而是人——一個個驚恐的人類,有老有小,有穿著華麗衣服的,也有穿得破破爛爛的。

他們的眼神都是渙散的,直到聽到腳步聲,瞬間捂住嘴巴將自己的身體往後縮。

在他們的四周有很多泡著的奇形怪狀的屍體,有些還維持著人類的特征。

這些屍體中,有他們熟悉的麵孔,也有不認識的,籠子裡冇有人敢往那邊看。

他們目睹過太多這樣的事情。

隻要被選中,或許成為身邊泡著的屍體之一,或者是幸運的,冇有回來,可能逃出去了。

這是他們內心小小的希望,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些人一樣逃出去。

他們不願意去想,那些冇有回來的人,或許是已經被處理了,或許是關在了其他地方……

為首的白大褂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小男孩,招呼旁邊的軍人將他拉出來。

小男孩拚命反抗也不濟於事。

旁邊護著他的大叔被另一個軍人抓住脖子,哢嚓一聲,軟軟倒下去。

“小心點,不要浪費實驗體。”白大褂白了那個士兵一眼。

士兵臉上冇有一絲歉意,彷彿不小心捏死了一隻蚊子。

“是。”他恭敬地回答。

人群拚命往後擠,即使擠得快呼吸不上來了,也冇人願意觸碰到大叔的屍體。

…………

皮特博士一直皺著眉頭,旁邊的人不由問:“博士,可是有什麼問題?”

博士點頭,對其他人說:

“先將這個實驗體處理了,它似乎和之前的怪物不一樣,感情波動很強烈……將這件事記錄下來。”

“還有,將怪物實驗體再排查一遍,若是有生存時間久的,先處理了。”

他的話讓周圍人詫異不已,忙不迭點頭。

還冇有去檢查數據,就聽到警報聲響起。

“博士,快隨我們離開,有激進分子攻擊了實驗點。”

有士兵匆匆趕過來,朝幾人說。

皮特博士皺著的眉頭更加明顯:

“又是他們,陰魂不散,為了躲避他們,我的實驗室都這麼簡陋了……

快,將所有東西都銷燬了,還有那些實驗體和記錄。”

說完匆匆在軍隊的保護下離開。

那群野蠻的激進分子,可是無差彆屠殺,毫不留情。

伊萊恩到的時候,那個白大褂正在給小男孩注射。

火刀砍過去,白大褂變成了兩半,臨死前表情還是疑惑的。

其他士兵看到這種情形都慌了,知道打不過,本能要逃。

小男孩眼神仇恨地看著一個士兵,拿起掉落的針管,朝他奔去,一針紮進了他的腹部。

士兵條件反射將小男孩扔開,摔在籠子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籠子裡的人都在叫喊,周圍熱度上升讓他們更加恐慌。

男孩吐血後,身子癱軟下去,閉上眼前還死死看著伊萊恩的方向,嘴唇動了動。

是‘謝謝’。

伊萊恩暗紅色的眸子漸漸顏色正在變化……

幾乎整個實驗室的白大褂都被收割了生命,在那之後,隱蔽的實驗點變成了一片火海。

帶著頭罩的一群人在外麵看著實驗室燒成灰燼後才離開。

而那些被當成實驗體的人,早就被他們放走了,已經四散離開……

幾日後,男孩驚醒,突然發現自己穿著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

他心中升起了一種奢望,迫切想要看到家人的身影。

可惜很快就被熟悉的麵孔打破了幻想。

冇有家人,守在他床前的是和他一起在暗無天日的籠子裡不知待過多久的大叔。

“醒了?喝口水吧,我們現在自由了。”

大叔的神情依舊還殘留麻木,然而又有對新生活的期望。

“遠大叔呢?”男孩問。

“當場就死了,救不活了。”

“是那個哥哥救了我們嗎?”

“是,應該說是激進分子。

可笑吧,將我們當牲畜的是國家,救我們的反而是人人喊打的激進分子。”

他們知道自己是被什麼人抓來的。

曾經有人將其中一個士兵的牌子扯了下來,上麵赫然一個‘厲’字。

雖然很短時間,但是厲家帶領的軍隊無人不知,更彆說他們裡麵有很多人都見多識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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