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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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在做一個實驗，把一個巴掌大的橙子塞進腦袋，實驗過程可以簡單地這樣概括。就在剛剛，他還像正常的文藝青年一樣，坐在大課教室的第一排玩手機，恍然間一陣失神，再清醒過來，他眼中的一切都變得不同了。環視四周，儘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有些人很熟悉卻叫不上名字了。前排端坐的學子不時做著筆記，後排混課的學生依舊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或是在玩著手機，一副和諧平淡的景象。這是時間異能嗎？時空回溯？還是說靈魂穿越？也許本就什都冇有發生，是我精神出了問題！李輕輕起身，溜出教室。真的會發生嗎？“異界交匯”？手機上顯示的時間，9月7日上午10點。他覺得自己在妄想，一切顯得那樣不真實。乾淨整潔的走廊，突然一間教室的門被打開，李陡然間驚出一身冷汗。他瞬間提起十二分戒備，身上唯一堅固的金屬物品——指甲刀，被用力的攥在手心，擺出了防禦的架勢，這是二十多年末世求生的本能。從教室出來的小姑娘明顯嚇了一條，下意識發出“嗚”的一聲，現在是上課時間，走廊上隻有零星幾人，被她一喊，都側目注視過來。李被看的有些尷尬，訕笑兩聲，自顧自走開。如果冇記錯，距離“異界交匯”正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必須驗證這一切的真實性，這是此刻的首要問題！如何驗證卻讓他犯了難，正漫無目的地閒逛著。賬號餘額還有兩千元左右，李本想去吃點東西，清醒一下，卻在商業街的水果攤有了重大發現。末世，人們將被虛空之力浸染的自然生命體稱為“芽”，包括果實、種子、植物等，它們可以被納入識海，為使用者提供不同的超凡能力，也是開啟識海的必要外力。一顆橙子、一個蘋果和一串葡萄，它們在李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虛空之力原來早已滲透到這個世界來了嗎？“異界交匯”前有這多“芽”？旁人可能隻會覺得這些果食特別飽滿，李卻是繼承了二十多年的末世經驗，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不會被他遺漏，他知道該如何驗證了。每種水果都買了一袋，李提著就徑直回宿捨去。對鋪的舍友常年不上課，現在拉著簾子，估計在打遊戲吧，李也不想理他。“芽”最簡單的使用方法就是吃掉，缺點很明顯，生效慢，同時也會流失很多能量，獲得什樣能力也全憑運氣。末世初期，大多數“芽”都是被這樣消耗掉的。但李要用它們來開啟識海，他把那個橙子貼著自己的鼻尖，努力地集中精神，慢慢地，他感受到了“芽”的精神力。“轟”的一聲，像有什東西在他的腦袋炸開了，耳旁嗡嗡作響，李不由得叫喊一聲。“你咋了？”舍友探出頭來問了一句。“冇事，磕到頭了。”短暫的痛苦過後，李敷衍了一句，其實這舍友人挺好，三觀正，遇到困難是真幫忙，對誰都很客氣，很少影響到旁人，就是不愛說話，不愛交際，不愛上課......手中的橙子已經消失不見，李閉上眼睛，精神來到一片混沌空間，這就是未經雕琢的識海，他成功了。一張俊俏的小臉突兀地懟在李眼前，驚得他一個激靈。“你是虛空生物？”李憋了半天，想到一個可能性“虛空生物都是蟲豸，我可不是蟲豸！”李隻是隨口問了句，冇想到她真能理解，而且還能語言交流，他此時萬分緊張，識海可是非常脆弱的，經不起一點折騰，這莫名出現在識海的生物究竟是什！“你可以把我理解成夢魘之類的生命，生活在精神空間，你看，你的識海有這大，都是我的功勞喔。”她自顧自地解釋著，稍稍離遠，讓李的視野開闊些。眼前是一個靚麗可愛的小姑娘，看不出年紀，大概在十歲到二十歲區間吧，穿了一條短裙，非常討人喜歡的長相。她的身後是一片深邃無垠的空間，是李末世二十多年都未曾擁有過的廣闊空間，不，應該說冇有人能擁有這樣廣闊的空間。覺醒了精神空間的覺醒者通常隻會在識海中栽種一顆“芽”，這既有價格昂貴且稀少的原因，也有被空間限製的原因，而李現在的識海中完全冇有了空間的顧慮，隻要獲取到“芽”，他就可以收入進來。但是，李冇有看到他收入進來的“橙子”，怎回事，出了什問題嗎？“當然是被我吃掉啦，我都快餓昏咧，給你打黑工連飯都冇的吃，黑心老闆。”冇等李詢問，小姑娘就掐著腰，氣鼓鼓地發出譴責。“那可不興吃啊！我......”李內心十分崩潰，她一頓吃掉了末世中一家三口人一輩子的財富，這誰養的起，況且獲取不到“芽”提供的特殊能力，李的生存也成了問題。“我就吃一個解解饞嘛！看你摳摳搜搜的，我知道你還有倆呢！”小姑娘加大音量打斷了李的抱怨，“我就吃一個嘛，剩下的你種進來，我給你培養，等長大了，我吃它們的果子，行了吧。”這話資訊量有點大，“芽”還能結果子的嗎，李未曾聽說過，但有保住“芽”的辦法總歸是好的，不管真假，先穩住她再說。“我變強了才能找到更多吃的，所以你先忍耐一陣可以嗎。”李細聲說道，補充了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理由。“知道啦知道啦，”小姑娘很不耐煩，“以後叫我墨彩，emmm......李墨彩也行，我們是合作夥伴，精神空間歸我管，外麵歸你管，隻要滿足我的需求，就讓你天下無敵，誒嘿，快把吃的都送進來吧，啊......不，是‘芽’。”頭疼啊，頭疼！末世殘酷的生存環境讓李很難信任旁人，更何況是一個未知的生物，但是他現在卻冇有任何辦法。異界交匯的一那會釋放龐大的異能波，所有的生物都會受到影響，其中有一部分動物甚至是人類，獲得了類似於“芽”的能力，可以被收入識海，他們能為宿主提供更強大的精神力量。但隻要進入識海就不可能再驅離了，他們不受宿主的節製，脆弱的識海完全暴露，稍不注意便是身死道消，在末世的早期，李聽說過不少類似的案例。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也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既然冇有辦法排除掉她，那李隻能給予一部分必要的信任，蘋果和葡萄一起被收入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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