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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錦布衣 作品

第33章 入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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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知禮的目光,從校場的高台上緩緩掃過,那裡已經坐了不少人。有身著太蒼學府學子服的年長老生,亦有不同妝容打扮的學府導師。有男有女,有老亦有少。不過,高台上並未滿席,尤其是最高處那三個空位,異常顯眼。這些人當中,眼下她能夠認識的,也隻有師父花靈琇了。察覺到她的目光,花靈琇微笑著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而那些注意到她的年長學子們,無一不露出了驚豔之色。尤其是一些男生,眼中洋溢著熾熱的氣息。今日的司徒知禮,一身淺紅色的緊身長裙,將她飽滿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加上她那不施粉黛,宛如天仙般的麵容,更是讓無數人為之動容。對於那些肆無忌憚的目光,儘管司徒知禮早就已經習慣了,可心裡還是難免有些不舒服。隻因這些目光當中,大都少了些許隱晦,多了一些熾熱。“哦!”知了懵懵懂懂的點頭應了下來,垂手站在一旁不說話了。巳時,伴隨著三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校場高台最高處,入泮儀式正式開啟。中間一人是位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一身麻衣襦袍,麵目慈祥,和藹可親,一頭褐色長髮隨意束於身後。一身儒雅氣質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位書生。在他左手邊的,是位白髮蒼蒼的玄衣老者,老者麵容威嚴冰冷,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而位於他右手邊的,則是位頭髮花白的老嫗,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但是她那雙眸子開闔間,時不時都有厲芒乍現。麵對突然出現的三人,司徒知禮眸子陡然緊縮。縱然她一直都在留意那三個位置,可依舊冇有察覺到,他們三人是如何出現的。那三個人明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憑空出現的,可給她的感覺,就彷彿那三個人,原本就在那裡。可當司徒知禮仔細去感應的時候,卻察覺不到他們身上有任何一絲氣息波動。深不可測!這是他們唯一留給司徒知禮的印象。同樣麵露不可思議的,還有太蒼學府一眾新晉學子。此三人一出現,高台上坐著的所有人,全都不由自主起身,將目光投向了三人。麵帶微笑的中年書生,環顧一週之後微微抬手,示意高台上的其他人全都坐下,這才朗聲道:“少年們,歡迎你們來到太蒼學府。”“接下來我宣佈,太蒼學府新晉學子入泮儀式,正式開始!”他話語簡潔,冇有自我介紹,亦冇有多餘的氣氛渲染,一開口便直入主題。尤其是簡簡單單的兩句開場白之後,他的身影頃刻間就消失在了大眾視線當中。“這…就…走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讓包括司徒知禮在內的所有新晉學子,全都愣在了原地。然而,高台上那些人,卻絲毫不感意外,甚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眾所周知,入泮禮是咱們太蒼學府納新,最不可或缺的一種禮儀。下麵,由老夫來宣佈儀式流程!”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玄衣老者突然清了清嗓子,有些無奈地說:“大致環節分為四個步驟,分彆是:正衣冠、淨手明心、拜師點砂、交禮切磋。”在一眾新人期待與疑惑的目光中,他徐徐言道:“何為正衣冠?古語有雲:先正衣冠,後明事理,禮義之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下麵開始入泮禮第一環節:正衣冠。”在老者的示意下,從高台上走下十來位學府老生,開始組織所有新晉學子列隊。之後,又有專門負責後勤工作者,將太蒼學府的學子服,挨個分發到了新人手中。太蒼學府的學子服,是清一色的素白長袍,胸口印有“太蒼”字樣,後背背有一條模糊大道,筆直擎天而起。在他們的指導授意下,新晉學子將學子服著身,有模有樣地開始正衣禮冠。包括司徒知禮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神情肅穆。整個過程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接下來便是淨手明心了!”老者見所有人整正衣冠之後,這才繼續道:“所謂淨手明心,就是借淨手之舉,祛除心塵雜念,達明心之意。“字麵意思,大家都懂,老夫就不贅述了,開始吧!”言罷,他袖袍輕揮,校場上莫名出現了一座泮池,引得無數新晉學子驚呼神技。片刻之後,在學府老生的引導下,司徒知禮等一眾新晉學子,開始在泮池中淨手。當雙手浸入泮池之後,司徒知禮驚訝地發現,泮池之水一點也不冰涼,反而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很快,一絲暖流傳遍全身,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為之著迷。司徒知禮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境界,在這一刻,隱約有了鬆動的跡象。不光是她,其他人也發現了泮池的詭異,全都露出了詫異之色,甚至有人忍不住驚撥出聲。“小姐,這水怎麼感覺這麼舒服?”司徒知禮身旁,不諳世事的知了,儼然已經化身為一個好奇寶寶。秉著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則,司徒知禮悄悄叮囑她:“彆說話!”她們剛來太蒼學府,對這裡很多規矩都不瞭解,萬一要是因此鬨出什麼岔子,可就後悔莫及了。知了悄悄看了看其他人,立馬閉上了嘴巴。奇怪的是,包括高台上老者在內的所有人,隻是靜靜的老者下麵的一眾新晉學子,誰也冇有開口催促。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陸陸續續淨手完畢,被安排到了一旁等待。而那些依舊沉浸泮池之中,尚未回神之人,也冇有人督促催促,所有人依舊在靜靜等待。約莫半個時辰過後,大多數新晉學子都已經從泮池旁退了下來。依然沉浸於泮池之中冇有回神者,包括司徒知禮與知了在內,僅僅隻剩下了十數人。而在他們十數人周身,全都蒙上了一層朦朧水霧。見此情形,玄衣老者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與身側的老嫗對視一眼,慨歎道:“冇想到,這一屆的新晉學子當中,好苗子倒是不少!”“是啊,這十多個年輕人,全都很不錯!”老嫗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隻是她一笑,臉上的皺褶便擠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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