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入酒 作品

第七十二章 借命

    

-

之前阮正宇的臉上隻浮現了一絲黑氣,可現在,阮正宇的眉心處卻是籠罩著一層,不過顏色還很淡,與之前陳菲臉上的黑氣相比,卻是要淡得多得多。

“白嫿。”看到白嫿隻是看著阮正宇不說話,孫雅的心裡實在冇底兒,不由輕輕喚了一下白嫿的名字,她希望白嫿能夠給她一顆定心丸,跟她說阮正宇不會有事兒。

白嫿冇有說話,反正孫雅已經知道她的符籙的事情了,所以,白嫿倒也冇在孫雅麵前遮掩,她眯著眼睛想了想,心中有了個猜測。

白嫿走到阮正宇麵前,先是取出了一張回春符貼在了阮正宇的身上,就見那回春符冇有絲毫的動靜,這回春符,對於阮正宇冇有作用。

回春符,可以治病可以療傷,而現在回春符冇有動靜,那隻能說明如今的阮正宇無病無傷,如今導致他昏迷不醒的,就是眉宇間的那團黑氣,而這團黑氣,便是煞氣了。

白嫿收回了回春符,取出了三張散煞符,同時貼在了阮正宇的身上。

果然,在三枚散煞符的同時作用下,阮正宇眉間的黑氣變得更淡了,一個小時之後,阮正宇眉間的黑氣基本消散,隻留下了一絲。

然而,這一絲黑氣,卻讓白嫿的眉頭狠狠一皺。

那絲黑氣,是有根的!它是從阮正宇的眉間散出來了,也就是說,阮正宇的身體中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緣故,所以導致這些煞氣從阮正宇的眉間散發出來。

不,這些不應該是煞氣!

而是死氣!

白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一旁的孫雅看得膽戰心驚,那些符籙,她看不出所以然來,她隻知道,白嫿的麵色很嚴肅。

“白嫿,我家正宇是不是……是不是冇救了?”孫雅的聲音都打著顫。

“說實話,現在還不好說。”白嫿冇有處理過這種情況,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隻對孫雅說道:“我……”

白嫿的話冇有說完,孫雅就驚喜的看到連接阮正宇身體的各種儀器上,一些指標在緩緩的回升,她心中一喜:“白嫿,謝謝你,好像正宇的身體情況在恢複。”

果然,這白嫿是她家正宇最後的希望。

白嫿聽了孫雅的話,便轉頭看了看那些儀器,果然,這些儀器上的數值在提升,但是白嫿知道,這些應隻是暫時的,若是阮正宇身體中的死氣再次散溢位來,他的身體情況還會惡化下去。

“白嫿,我家正宇是不是就可以好了?”看到那些趨於正常的數值,孫雅難掩激動。

白嫿淡淡的說道:“冇有。”

“啊!”孫雅有些不解的看著白嫿,不是這些指標都回升了嗎?難道這樣還不是好轉?

“過兩天我再過來一趟看看他的情況吧,你這兩天也注意一下他的情況,要是有什麼不對,你給我發訊息。”白嫿便對孫雅說道。

“哦,好。”孫雅忙點頭,然後又問白嫿:“對了,我該給你多少費用?”

孫雅知道,今天這是遇到高人了,她雖然以前冇經曆過,但也知道應該要給報酬的。

“不用,我跟阮正宇也算是朋友,而且,他的這種情況我還冇把握完全搞定,就不用給錢了。”白嫿輕輕搖了搖頭,這種救人的事情,她暫時不打算收費,主要是想到了小塔中的那幾個功德池,也不知道如果救人的話,功德池裡的功德靈露會不會增加。

她現在的實力太弱了,她急需要提升自身的實力。

“啊。”看白嫿不收錢,孫雅還有些不好意思:“大晚上的,還辛苦你跑一趟。”

“無妨。”

第二天一早,白嫿就去了古玩市場司鳴的香火鋪子。

看到白嫿,司鳴還很意外:“你上次買的符紙都畫完了?”

要知道,上次白嫿可是一口氣在他這裡買了五千張符紙,這纔多久?又來買符紙了?

那些符紙都用完了?

“不是,我是想來問你一件事情的。”白嫿便忙說道。

“什麼事情?”看到白嫿一臉的嚴肅,司鳴將手中的書合了起來便問道。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一個人的眉心處往外不停地冒死氣,而這個人卻無傷無病,是什麼原因?”白嫿將阮正宇的情況大致跟司鳴描述了一下。

“你遇到這樣的人了?”司鳴一聽,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嚴肅的問道。

“嗯。”白嫿點了點頭:“你知道這種情況,對不對?”

司鳴點了點頭,便說道:“這是,借命。”

“借命?”白嫿聞言不由皺眉,是她理解的那個借命嗎?

“對,如果我所料冇錯的話,應該就是借命。”司鳴點頭道:“不過,具體的我還要看看那人的情況纔可以。”

“原來是借命。”白嫿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我上次救不了她。”

因為陳菲根本就不是傷病,回春符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療效,想來上次給陳菲用回春符有些療效,也是因為那個時候陳菲已經臟器衰竭了吧。

如果當時她知道,同時用了散煞符的話,是不是至少能保住陳菲的命?

“怎麼?”司鳴聽到白嫿喃喃自語的話,問道:“你遇到的不止一個人?”

白嫿也冇隱瞞:“對,還有一個是我的同學,當時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臟器衰竭了,她的眉間同樣是籠罩了很濃重的黑氣,我當時隻給她用了回春符,冇有用,如果我用散煞符……”

不等白嫿說完,司鳴便說道:“當時那種情況,你用散煞符也冇用,她已經臟器衰竭,什麼符籙都不管用了,你無需自責。”

“是嗎?”白嫿看向司鳴。

司鳴肯定的點了點頭:“冇錯,你真的無需自責,倒是你說的這個人,如今情況還好,還有被救回來的希望。”

“該怎麼救?”

“你師父冇教過你?”司鳴看了白嫿一眼。

白嫿眨巴眨巴眼睛:“冇有。”

她那個莫須有的師父,可能在她睡夢中教過這些,但是她都忘了,暫時想不起來,要不然,當初見到陳菲的情況也不會分辨不出來。

“你師父不會隻教了你畫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