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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九千歲後,當著渣男的麵秀恩愛是什麼小說 作品

第133章 她非要嫁宴辭,你說有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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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洲山高奎尋仇,花果山明生稱王。

明生同徐八商議妥當,又行酒夜半,方纔各自散去。

翌日大早,明生便辭彆曉月,率眾趕回花果山,差遣陳立攜帶金銀同徐八彙合,一則交付銀兩,二則做個幫襯,畢竟有個自己人看顧,明生也放心。

此番采購糧食花費巨大,靡費不下六萬兩,幾次劫掠所得算是揮霍一空,從田川,黃五,三楊那裡搜刮而來的金銀珠寶等貴重物品,一併摺合成銀兩交付徐八做週轉之用。至於徐八能否將珠寶首飾高價售出,那是他的本事,也算此次幫襯的一點甜頭。

想要牛出力,又不肯喂草料的事情,明生不屑為之。

從牛頭島出發,至今已有二十餘日,明生將購糧事宜拜托給徐八,自己方想起還有另一件瑣事要做,便是郭孝文那個棒槌。

將這廝從船艙之中拎出來,看這廝滿臉的哭喪相,明生便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道“家住何處?某這就派人送你回去!”

郭孝文神色迷茫,四處張望,見四周仍是茫茫無際,便萎靡的說道“澱山湖畔李家灣,將某放在岸邊即可,某自行回去,用不到你等幫忙!”

看這廝的慫樣,明生不由調笑道“你說不送便不送?某正想去蘇州城一遊,剛好順路,同去,同去!咱們稍稍收拾一下便走。”

郭孝文撇了明生一眼,不予理會,腿長在你身上,愛去哪裡去哪裡!某隻要回家,身上分文皆無,剛好跟著這群賊寇混吃混喝。

幾人正在岸邊嘴炮,突有小舢板急匆匆而來,卻是在四周負責放哨警戒之人,一名探子趕至明生麵前,報曰泗洲山有十餘艘大船奔花果山方向而來,其中福船四艘,其餘都是平底沙船,看之不似良善之輩。

呃,當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明生差點將這個茬口忘記,想當初第一次前來餘杭,卻是將泗洲山上的倭寇砍殺洗劫一番,說是倭寇,其實稱海商更為妥當,畢竟老闆是明人嘛,好像叫什麼高奎。

此時花果山雖冇有設立營寨,但作為四海商社同漕幫的交易點,建有十幾間草棚,大型遮雨庫房兩座,而泗洲山也被高家重新聚攏修葺,好似從未發生洗劫之事一般。

初時四海商社來船還曾提防那泗洲山,畢竟結下仇怨,可是一直相安無事,兩方各做各的買賣,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明生此次前來並未留意泗洲山動靜,不想還真就來尋仇了。

話說明生也是倒黴,當日洗劫泗洲山之後,高氏的馬仔跑回嘉興,將泗洲山被洗劫一事稟告高炎初高老爺子,老爺子年過六旬,驚聞家財十幾萬一夜成空,如何不急?嗝嘍一聲氣暈過去,幾個郎中輪番搶救,才撿回一條老命。

幾月之後,兒子高奎從南洋歸來,見泗洲山被劫,老爹重病,發瘋一般搜尋作案之人,可哪裡去尋?隻聽手下人說起動手之人乃是北方口音,而且船隊之中有一艘夾板船,這便是唯一的線索。

苦尋數日無果,高奎隻能暗氣暗憋,重新將泗洲山寨子修葺,並吩咐手下在周圍海域留意夾板船,隨時來報。

萬幸自那之後,四海商社來運糧之船都是福船,鳥船之類,偶有路過泗洲山,但並未引起高奎的注意。

那日揚威,揚武剛剛停駐在花果山,便被高奎手下巡視之人發現,趕回嘉興將訊息稟報高奎。於是乎高奎傾巢而出,前來尋仇。

明生自不能坐以待斃,下令船員備戰,因陳立不在,孟超暫代揚威號船長,二船擺開陣勢,等待高奎前來。

雙方相距不足二裡之時,高奎詢問身旁一矮小漢子“當日襲擊泗洲山,可是對麵船隻?”

那漢子以手遮陽,遙看許久,皺眉說道“少爺,小的確定就是這樣的船,隻是當時僅一艘夾板船,如今卻是兩艘,也不敢確定是不是那一夥人。”

高奎雖是大族出身,但打小不喜讀書,專愛招貓逗狗,經年跑海之下,皮膚古銅,滿身的腱子肉,吊梢眉,鞋拔子臉,絡腮鬍徐彎彎繞繞,好似李逵轉世一般,也是可以在南洋一帶橫著走的人物。

可他也是見過市麵的,看到前方二船打橫,炮門都開著,黑洞洞的炮口對著自己,便知道來者不善,搞不好這是一夥吃老橫的,示意停船,派一機靈之人搭乘快船前去搭話。

船到揚武號腳下,那人抬頭高聲喊道“敢問哪裡來的貴客,為何攔住我等?”

明生俯身笑道“來者何人?某還要問你等為何來此,可是要對我等不利麼。”

那漢子連連擺手,神色古怪的說道“我等隻是出海過路,還請讓開一條道路,陌生事端。”

“滾!偌大的海麵,哪裡不能走,偏偏迎著我等過來?再特~娘~的磨嘰,小心用屁崩死你!”都是心思杜明的事,試探來試探去的好不麻煩,索性今天便做個了結。

傳話之人不敢再言,急忙迴轉船隊。

“二少爺,是北方口音,聽著像山東來人,襲擊咱的人就是這個口音,錯不了。”傳信之人報曰。

高奎臉色漸冷,硬邦邦的問道“可曾報名號?”

“冇有,口氣衝的緊,讓咱們繞路而過!”

高奎不禁暴怒,心道十之**便是這一夥人洗劫的泗洲山,如今居然敢大搖大擺的前來挑釁,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當真是活見鬼了。你便是強龍,某也有辦法弄成泥鰍,你有火炮,某的便是擺設不成?

“靠過去,炮擊!”高奎大手一揮,四艘福船首尾相接,成四十五度斜角緩緩靠近揚威,揚武二船。

高奎的船隻裝備雖不如揚威,揚武,但絕對不弱。每艘船隻配備八門火炮,側舷各四,安置在甲板之上,都是四磅的濠鏡製鐵炮,射程不比四海商社的銅炮差。

明生見高奎船隊炮口大開,自然有應對之策,揚武在前,揚威在後,半帆像西北而行,兩隻船隊成三十度夾角緩緩靠近。

雙方距離不足一裡半之時,揚威,揚武便遭到第一輪集火,卻是高奎見二船已在射程之內,再不遲疑,火舌噴吐,轟隆隆十幾發炮彈砸嚮明生。

場麵壯觀,隻是毫無戰果,炮彈在揚威屁股後或遠或近落水,也不知能砸到幾隻螃蟹。明生頂住壓力,喝令舵手,帆手向內急切,始終壓過高奎船隊半個船身。

手握傳聲筒,大勝呼道“一號炮位,校射!”

轟隆一聲炮響,炮彈越過高奎船隊約八丈處落海。

此時便是爭分奪秒之時,不待高奎第二輪炮響,明生喝令道“降十度,齊射!”

十幾發炮彈依次而出,可惜戰術雖好,但時運不濟,卻是一發未中,但是炮彈散落於高奎艦隊四周,最遠不足三丈,一發炮彈甚至在高奎身前一丈外劃過,刺耳的呼嘯聲令耳膜鼓脹,嗡嗡作響。

被驚出一身冷汗的高奎從船頭跑至船尾,瘋狂催促開炮。

“都特~孃的給某瞅準了,狠狠的打!”

高奎這廝雖然火炮精良,可惜炮手都未經過嚴格訓練,平時也捨不得拿炮彈給炮手練手,那是錢!誰冇事拿錢往海裡仍?可是虎豹營則不然,尤其是揚威,揚武,在明生眼裡便是職業打手,每旬都要放幾輪火炮,裝彈,校射,填充火藥,彈丸皆有規矩。

那高奎催促的愈急,炮手們愈加慌亂,預想中的第二輪火炮立時散亂,轟隆轟隆如羊拉蛋蛋一般,走一路,拉一路,毫無規律可言。

這便是戰機,明生呼嚎著第二輪集火,此番卻是揚威號建功,一發炮彈直接將一艘福船正中敲出一個大洞,木屑飛濺,船身劇烈搖晃。雖未傷人,卻是將船上的水手們嚇得手軟腳軟,一時間偏離航線,脫離戰隊。

明生不敢貪功,旗幟揮舞,二船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轉向正西,欲要脫離戰鬥。

高奎暴跳如雷,如何肯放過明生,急令船隊轉向追擊,此時正值東南風,揚威,揚武二船滿帆急行,幾艘福船,哨船速度上如何敵得過,眼見得越追越遠,氣得高奎在船頭跳著腳的嚇罵。

明生最喜歡這種感覺,技術碾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揮手間,船隻九十度轉身,側身正對幾艘福船的船頭,轟隆隆一輪炮火響起。

漂亮,又是一發炮彈命中,直接將一艘福船的副帆撕裂,眼見得速度大減。

高奎急的團團轉,可恨船隻速度跟不上,拿明生冇奈何,眼睜睜看著二船擺尾,又是一輪火炮轟出,萬幸無彈命中,都躲過一劫。

哪裡還不知道是被人耍著玩呢,再追下去便如被牽著的老牛一般,隻有捱打的份。這廝也是個果決的,旗幟揮舞,下令船隊停止追擊,紛紛掉頭遠離揚威,揚武二船。

此時便是高奎十幾艘船隻在前,揚威,揚武在後,相距不足一裡半。

呃,這廝莫不是要跑?不至於呀,某纔剛剛熱身,明生很不滿意,高奎這廝怎的不配合,在身後急追。

可惜風向不利,幾乎逆風行船,高奎的福船,哨船反而快些,揚威,揚武隻尾部有三角帆尚可助力,橫帆早已全部收起,不收起橫帆會怎的?也不會怎樣,無非是開倒車而已。

越追越遠,眼睜睜看著船隊逃入泗洲山一海灣,再不敢繼續追趕,人家也不傻,海灣兩側的小山各有炮壘,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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