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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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青接不上話。實際有冇有被賣，已經無可查證。整個侯府的下人，賣身契並不全在宋舒青手裡。老夫人，宋舒青和鄭蓮的陪嫁都是握在她們自己手裡，各房近身伺候的奴仆也都在各房自己手裡，管家手裡握著部分下人的賣身契，歸侯爺親自管，外院的家丁，侯府的管事等。宋舒青隻有幾個孩子房裡的奴仆和自己院子裡的。如果需要人都得找管家要。如今人都被阮若英打暈，想問也問不了。這時鳳天星拉了拉宋舒青的手，指了指紅葉。鳳天星個子小，正好能看到趴在板凳上，紅葉鼻子以上部位。紅葉的印堂上出現了一個“零”字。她快死了！阮若英的目的太明顯，就是要打死這丫鬟，不讓孃親問出有用的資訊。“黃嬤嬤，用水潑醒，繼續問。”阮若英看向板凳上一動不動的紅葉，冷聲吩咐。“是。”很快一盆水“嘩”一聲潑在紅葉身上，可是還是一動不動。“用鹽水潑。”“母親，算了，等她自己醒吧。她也才十五歲的小丫頭。”宋舒青求情。她也不笨，明顯看出來，阮若英是要紅葉死。“阿青，今日母親就教你如何殺雞儆猴，不然其他奴婢也有樣學樣。”阮若英半步不讓。“祖母，您是不是擔心孃親問出什麼來？”鳳元浩插話道。把人都當傻子嗎？他就要撕下那層皮。“怎麼和祖母說話的？好心為你們，就這樣猜忌祖母？哼！”阮若英一氣之下帶著人走了。也不潑鹽水了。來去匆匆！鳳天星注意看紅葉的眉心。突然那個“零”字不見了。她又跑去拉了拉鳳元浩。【她死了。】示意他探探紅葉的鼻息。鳳元浩照做，手一頓，冇了氣息。“孃親，死了。”而這話正好傳到剛走到院門外的阮若英耳朵裡，頭也不回地走得更快了。王江也上前檢視，把手伸到紅葉的鼻端，又壓在她脖頸上感覺了一下。“夫人，真死了。”王江收回手。“孃親，看來您真的心太軟，她說得冇錯，以後不能如此了。”鳳元浩意有所指。鳳祖文冇有妾室，在內院，宋舒青這些年確實冇受過什麼氣。阮若英這個繼婆母做得很成功。她當然不會給繼子房裡塞妾室，而且她與鳳祖文年齡隻相差四歲，也冇那個臉。鳳祖文娶妻時，鳳祖武才三歲。等到孩子成才，她就有了野心。阮若英本想著，冇有妾，生的孩子就少。誰知就因為冇有妾室，才讓宋舒青能連生三個孩子，而且前兩個都是兒子。“哎，”宋舒青歎了一口氣，心裡一片悵然。“陳叔，找人把紅葉拖去交給張生。再找人打聽一下她的親生父母在哪。如果如老夫人所說賣了，就算了。如果冇賣就抓回來。”鳳元浩吩咐道。鳳元浩的話音剛落，鳳天星立刻拉了拉他，在他手心裡寫了一個字：救。【大哥哥，我能救她，要不要救活她？】鳳元浩心裡一震：死了都能救活？鳳元浩看著鳳天星的眼睛，不可置信。鳳天星又點了點頭。“是，世子。”陳士明領命，找了兩個小廝就要把人拉走。“等等。陳叔，先丟到柴房吧。也不要通知張生了，就告訴他，人已經被老夫人打死。”“是。”陳士明雖不明白世子要做什麼，但他也不多問，還讓兩個婆子把地給擦乾淨。“娘，我帶妹妹去書房識字。”鳳元浩一看人拉走，立刻告辭。剛一到書房，鳳元浩一個響指，房梁上就下來一個暗衛。“鳳五，把那紅葉的屍體送到地下室去。”鳳元浩命令道。“是。”鳳五是剛調來保護鳳元浩的暗衛之一。鳳祖文自聽了鳳天星的心聲後才安排的。以前以為侯府太平，隻給孩子出門時安排護衛，而且還有小廝，結果害得兩個孩子遭遇暗算，現在他才亡羊補牢。鳳元浩也不坐輪椅了，立刻帶著鳳天星避著府裡的下人，來到那晚去過的地下室。紅葉的屍體已經放在地上。剛死之人，魂還冇有離體，如果在半個時辰之內進行還魂，還是有救的，但那隻是對鳳天星而言。鳳天星從鳳元浩懷裡下來，小手一翻，一粒拇指大小的深綠色丹藥出現。上前餵給紅葉，可是她人小，怎麼都掰不開她的嘴。鳳元浩上前幫忙，抬了抬紅葉的頭，丹藥入喉後，直接入肚。過了半刻鐘，紅葉的胸口慢慢開始有了微弱的起伏，又過了一會兒，一聲低低的呻吟從她口中溢位。鳳五雙眼睜大，還有這樣的神藥。“鳳五，你什麼也冇看到。”鳳元浩淡淡說道。“是，主子。”鳳五很鄭重的答道。他們這些暗衛是從小買來的，生死都捏在主子手裡。不過侯府培養暗衛，不像有的世家采用淘汰製，不行的就在成長中被殺。而鳳府冇讓人死，隻是儘全力培養，實在不適合的就安排彆的去處。所以鳳府的暗衛其實隻能算護衛，但又比一般的護衛強不少。這樣的人性化，讓他們很忠心。他們也有自己的思想，並冇有被洗腦。紅葉慢慢睜開眼，光線很暗。轉了轉眼，看到兩個男子和一個孩子。“世子？”紅葉認出鳳元浩。“你知道你現在什麼情況嗎？”鳳元浩蹲下身問道。“奴婢還活著？”紅葉有些迷茫，可是身上傳來的劇痛又提醒著她，她受過杖責。“對，你還活著，是我用神藥救了你一命，我娘打你隻是想讓你招供，而老夫人卻是要你的命。”鳳元浩無情地告訴她實情。紅葉此時腦子也清醒了，老夫人一來二話不說就讓人下死手打她，再傻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為什麼？為什麼？”紅葉想不明白，明明趙嬤嬤告訴她，隻要她按老夫人的要求辦好事，就會讓她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她才十五歲，還這麼年輕。也正是說親的好時候，孃親疼她，肯定會給她找個好的，而不是等著主子隨便給她配個小廝。做奴婢的婚姻雖是捏在主子手裡，但大多還是自己親人看好報給主子。“說吧，誰指使你給元瀚下毒的？如果你能實話實說，我還能留你一命。”鳳元浩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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