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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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淺淺這幾日的心情好像不錯,昨天去了街上,今天去了宅院佈置婚房,看來是還不知情。
又或者知情,但並不在意。
“殿下,你在想接下來的計劃嗎?”
“姨母,下一步有什麼動作?”
他想知道,姨母會不會對小淺淺下手,不管如何,他要安排人暗中保護小淺淺。
秦姒錦嬌羞一笑,“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當中,孃親全身心在操辦我們的婚事。”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秦姒錦可不乾,她越發覺得自己撒嬌這一套很管用,之前江淺雪也是這樣。
看來殿下是喜歡這一類型的女子,這個女子可以是江淺雪,也可以是她。
隻要有她在,殿下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不嘛,我就想跟殿下在一起,明日驚蟄成婚我也去。”
蕭景衍直接拒絕,“不用了,一個下人而已,錦兒去不合身份。”
也是,她可是將來的皇後,兩個卑賤奴才的婚禮確實不值得她去。
“那好,我都聽殿下的,但我想跟你好好說說話。”
蕭景衍抬著她的下巴,看了好一會,這個秦姒錦學小淺淺學的越來越像了。
連衣著都學,有時候還真有幾分相象。
“殿下,我美嗎?”
“美,美得甚得我心。”
驚蟄過來時,看見王爺竟然在跟秦三小姐親吻,這……
王爺也不喜歡江小姐了嗎?
他聽紫蘇說,江小姐跟淮南王也親吻了。
在他心裡,王爺與江小姐纔是世間最相配的一對。
大年初十。
婚房內,紅燭搖曳。
驚蟄正在外邊陪酒。
“紫蘇,這是你的賣身契,以後你是繡工娘子,隻要伺候你夫君一人就行了。”
紫蘇掀開紅蓋頭,重重磕了幾個頭,“小姐情義,紫蘇銘記在心,我和夫君日後為小姐鞍前馬後,萬所不辭。”
“好啦,我先走了,這麼紅豔豔的婚房真是閃瞎我的眼睛了。”
紫蘇打趣道:“小姐,那你就去找你的夫君呀,你成親那天,我想陪你。”
“好,就這麼說定了。”
江淺雪出了門,成個親真累,居然從早到晚,人都要折騰壞。
她以後成親,可不能這樣。
她要和雲歎好好商量下。
蕭景衍遠遠跟在身後,小淺淺對他越來越冇耐心了,一副討厭至極的態度。
直到小淺淺回了江府,他才放心。
昨日安排保護小淺淺的人彙報,雲歎早他一步安排了人,兩撥人還打了起來。
雲歎,他還好嗎?
正月十一。
天氣越來越暖和,也好久冇有下雨了,按照往年的情況,一月份整月冇雨,二月會下整月的雨。
蕭景衍去了淮南王府。
“元傑,本王來找雲歎。”
“參見辰王殿下,王爺現在不方便見人。”
“哦?可是出了什麼事?本王與雲歎是表兄弟,你說吧。”
元傑這才說道:“王爺大年初四晚上遭遇刺客,現在還昏迷不醒。”
蕭景衍顯得大吃一驚,隨即快步朝屋內走去,“出瞭如此大事,怎麼冇人告知本王,究竟是何人所為?父皇知情嗎?”
這都過去七日了,區區一條鐵鏈就能讓人昏迷不醒,高燒不退,他也想見識一下。
一隻腳剛踏進去,就被言少弦推了出來。
“說,是不是你對雲歎懷恨在心,對雲歎下了死手?”
“言世子與雲歎發小情深,本王與雲歎怎麼說也是表兄弟,本王為何要做此事?”
“因為奪妻之恨,在那些江湖門派裡,這種事情就是血海深仇。”
連江湖上有名的門派都是如此,蕭景衍肯定也不例外。
見他不說話,言少弦步步逼近。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不敢承認嗎?皇上已經同意雲歎與淺雪退婚了,你以後不要因為此事來找麻煩,即便退婚,你也得不到淺雪。”
小淺淺昨晚還在說與雲歎成親後的安排,還說不想成這麼折騰的親。
小淺淺不來看雲歎,是退婚的緣故嗎?
他到希望是這樣,代表著小淺淺根本不喜歡雲歎,這段時間說的話都是故意氣他的。
“小淺淺過來看雲歎了嗎?”
“跟你有毛關係?”
言少弦終於用上了江淺雪的粗話,彆說,說出來真挺爽的。
蕭景衍看向屋內,“本王要進去看望雲歎,還請言世子挪步。”
“少弦,讓辰王進來,雲歎醒了。”屋內的顧亭序出聲了。
言少弦聽聞,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雲歎,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樣?”
陌雲歎虛弱地坐在床邊,冇有一絲血色,
臉上都是細細地薄汗。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左腿被鐵鏈纏住的部分腫脹的特彆厲害,上麵紮滿了銀針。
左腿完全失去知覺。
“雪兒,來過了嗎?”
言少弦和顧亭序互看一眼,並不回答。
陌雲歎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有一絲憂傷。
“舅舅同意退婚了嗎?”
顧亭序拿著退婚詔書遞給他,“皇上還冇昭告天下,我們想著你的腿會好的,這樣你還可以成親的。”
“今日初幾了?”
“雲歎,今日都十一了,你昏迷了七日。”言少弦給他擦了擦汗。
“把這個交給雪兒吧,我已經殘廢了,不值得她托付終身,她這麼可愛還可以找個身體健全的夫君。”
言少弦把詔書搶了過去,但他不敢撕,隻是放進了自己懷裡。
“雲歎,不許瞎說,即便你要退婚,也要讓淺雪知情,我讓她來看你。”
“少弦……”陌雲歎咳嗽了幾聲,“不要去,我不想讓她看到我這樣。”
蕭景衍問道:“雲歎,你是不是喜歡小淺淺?”
他不想讓雲歎喜歡小淺淺。
他們最好退婚,等他登上皇位,把控皇權,他要娶小淺淺,到時候誰也彆想攔著。
他希望小淺淺這段時間不要恨他,多等他幾個月就好了。
“誰喜歡她,可愛又不能當飯吃,動不動就打人罵人,她簡直就是潑婦來的,以前是我心善,體諒她情傷之苦,表弟無情,做表哥的隻好多擔待一點,我現在的身子折騰不起,我也不想伺候了。”
屋子裡的人寂靜無聲。
但屋外的人,暴跳如雷,當即衝了進來,正是江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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