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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先生 作品

第三十六章 單刀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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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單刀赴會

林飛魚深知那個叫做刁煜祺的人是個狠角色。凡是有才能的,他都想收為己用,若是對方不配合,那他就將其視為威脅,他會千方百計地除掉對方。

但這回飛魚還是要去,不是為了投入刁煜祺門下,而是為了錢。

林飛魚本是個孤兒,二十年前被他師父——崆峒派傳人顏泰和收留,顏泰和授其畢生之學,並撫養了林飛魚五年,五年後顏泰和死於絕症,冇留下什麽。林飛魚感念師恩,二十年來刻苦習練顏泰和畢生絕學,未有一日間斷,加上自幼便天賦異稟,有著這方麵的天分,所以林飛魚對於武學方麵,和他師父當年不分上下,尤其是劍術方麵,甚至比其師父更勝一籌。

顏泰和從小教導林飛魚,學武,在於安魂守魄,修身養性,不可有一絲邪念。然而生活所迫無可奈何,縱使帶著這齊家平天下的決心,餓著肚子也不行。於是飛魚靠著自己的一身本事,在黑道上打下了屬於自己的一番天地。凡是在黑道上混的,冇有人不知道林飛魚這個名字。

林飛魚在白天,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他有戶口,但住址不定,一般人想找到他很難。明麵上林飛魚從不犯事,也從不會有人注意他這種小人物,但到了暗裏,他是個能人都不一定能請到的大人物,他在黑道中的影響早已經如風行草從,他隨便剁一個混混的手指頭,便能在整個黑道中掀起驚濤駭浪。

若是放在白道上,林飛魚就是個做小生意的,冇有他殺不了的人,也冇有他做不了的事;而他的客戶們,都是些做大生意的人,專門委托林飛魚做些他們做不了的事。

刁煜祺便是這群客戶中的一個,前些天他委托林飛魚給關同偉那傢夥一個警告,順便解決掉這傢夥的馬仔侯正,開口價三百萬,林飛魚做得很利落,錢也到手了。事成之後雙方本該不再聯係,可刁煜祺又再次委托了一樁生意,還必須當麵談,不知他打得到底是什麽算盤。

林飛魚闖蕩多年,單刀赴會這種事早已習慣,這次他同樣冇有畏懼,去了刁煜祺所在的地方。

還未進門,便看到遠處那一排哥特式建築,依山傍水,好生氣派!這就是刁煜祺的居處。

林飛魚感歎了一下,邁步而入。

大門上的鎖好像是認識人一樣,一見到林飛魚,便自動打了開來。林飛魚斜眼一看,正看到門旁的攝像頭,他微微一笑,走了進去。

“是林先生吧?快請進!老闆已恭候多時了。”一個類似於保鏢的人走到林飛魚麵前說道,此人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即便是穿著厚厚的西裝,仍能隱隱看到他衣服底下那嶙峋的肌肉。

林飛魚點頭答應了一聲,隨著保鏢走進去。

即使對方生得高大,林飛魚的氣勢卻絲毫冇有被壓下去,林飛魚察覺到對方故意表現得拘謹,可能這是他們對待客人必備的態度。

“請!”

見保鏢伸出手,林飛魚看到路旁早已有一輛車等在那裏,他彎腰進了那輛黑色邁巴赫。保鏢隨之坐在林飛魚旁邊。

“走。”

車子發動了,向遠處一排建築駛去。

“林先生是一個人來嗎?”保鏢親切地問道。

林飛魚笑了一下,“當然!談個生意,又不是走親戚,還要帶上家屬嗎?”

“哈哈!我隻是想林先生這樣的身份,怎麽會不帶貼身保鏢?”

“閣下說笑了,我自己本就是乾這一行的,專為人消災消難,解決些小恩小怨,哪用得著帶?”林飛魚道。

“林先生真是過謙了!”

兩個人笑起來。

車子開得很平穩,幾乎冇有加速和減速的感覺,很明顯這司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以至於林飛魚差點冇察覺車子已經停下。

“到了。”保鏢說著走下車,給林飛魚打開車門。車子停在那樓前。

在自家院子內都要專車接送,這院子是有多大?!這刁煜祺的日子過得可真是夠奢侈的。林飛魚想。

“請!”

兩個人走進樓內,進門一看,果不其然!雕梁畫棟,富麗堂皇。想到刁煜祺肯定不隻這一間房子,林飛魚不禁搖頭感歎。

光是大廳兩人就走了好一會兒。

兩個人一齊邁上樓梯,走到樓上,剛一進門,一個身材壯實的高個子迎了上來。

“呦!林先生。”高個子伸出手道。

“閣下不是刁先生吧?”林飛魚同樣伸出手握了一下。雖然林飛魚聽高個子的聲音和剛剛在電話裏聽到的“刁先生”一模一樣,但他還是猜出這位並不是真正的刁先生。

因為他看到了高個子手上的老繭和腰間的槍,這很明顯是個練家子,但正主兒是很少在自家裏還隨身帶著槍的。

高個子驚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哈哈哈!林先生好眼力!”高個子背後沙發上坐的那個人站了起來,向林飛魚走來。

“刁先生?”林飛魚隻見來者中等個子,不胖不瘦,穿著身淺綠色毛衣和牛仔褲,十分簡單的裝束。

“貴賓來訪有失遠迎,還望林先生多多包涵!”來者說著向林飛魚伸出手,此人正是刁煜祺。

“刁先生太客氣了。”林飛魚握了握刁煜祺的手。

“快請坐!”刁煜祺攤開手,指向沙發。

“叨擾了。”

林飛魚隨著刁煜祺走了進去,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管家過來給兩人各沏了一杯茶。

沙發旁邊是張檯球桌,看來這是玩耍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背心的年輕人還在那裏獨自一個人打著檯球,但林飛魚冇多加註意。

“刁先生想在這裏談生意?”林飛魚側頭問道。

“正是。有何不可嗎?”

“不,我隻怕刁先生約我前來不是為了談生意,而是來吃喝玩樂的。”

“哈哈哈!”刁煜祺笑起來,“怎麽會?不過,我看林先生你挺年輕啊!做這行多少年了?”

“我今年三十歲,算下來,做這一行已經有十五年了。”

“哦!三十歲······真是少年得誌,後生可畏啊!”

“刁先生過獎了。”林飛魚笑道,他轉頭看著遠處那個打檯球的年輕人,又問道:“那位是?”

“哈哈!那是在下的侄子,名叫刁和裕,我們算是合作的關係。我把他叫來認識一下。”刁煜祺道。

“原來如此!不用麻煩!我過去就行。”

林飛魚說著向檯球桌走過去,見刁和裕還在關注著檯球桌,根本冇搭理自己,林飛魚笑笑,也仔細地觀察檯球桌上紛雜的局麵。

隻見檯球桌麵上單色球還有三個,而花色球卻已不見,即花色球這一方隻要將黑八打入,便可贏得比賽,而黑八正好杵在絕佳的洞口位置,可以直接一杆而入,很明顯花色球這一方贏定了。可是林飛魚見刁和裕抱著檯球杆,一直猶豫不決。

原來刁和裕是單色球這一方,他現在必須阻止對方將黑八打入。可他隻要輕微碰觸一下黑八,黑八就極有可能落入洞中,這局麵刁和裕一時想不出對策。

“怎麽回事?閣下是第一次打檯球嗎?”林飛魚問道。

刁和裕抬起頭來,皺著眉看著林飛魚,似乎對林飛魚剛剛的言語十分不滿。

“哈哈!閣下不要見怪,遇到這種局麵。”林飛魚說著從旁邊抽出一根檯球杆,“應該這樣。”他趴在桌前,將檯球杆往白球上一撞,白球應聲彈出,直直撞到黑球上······兩個球正好被卡在洞口。

林飛魚收起檯球杆,又插了回去,“這樣就行了。”他笑著說。

一係列動作,乾淨利落。

年輕人似乎很不服氣,他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哼了一聲道:“檯球而已,就是些歪門邪道,在我們這裏能打纔是真本事!”

“哈哈哈!”林飛魚笑起來,這年輕人可能是從小在這環境裏給養慣了,遇不得一點挫折。林飛魚又問道:“怎麽?不服氣?”

“你就是林飛魚?”年輕人上下打量著林飛魚。

林飛魚微笑道:“不錯!”

“哼!他們說你活乾得漂亮又利索,還很能打,多少人想見你一麵都不行,冇有人能對付得了你,我還不信這個邪!我就不信你能有多大本事!”說著刁和裕抓起檯球杆,直直地向林飛魚麵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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