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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先生 作品

第八十六章 地下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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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地下賭場

“你們把它當做別稱可以,真要這麽想可就不對了。”趙映寒笑道,“我和各位都是平起平坐,應該以朋友相稱。”

“趙姑娘過謙了!老闆當年對我們的恩情眾大,我們幾個就是赴湯蹈火都不在乎,更何況這是關乎全人類安危的大事?我們更應當聽從趙姑孃的調遣!”杜克道。

“若放在二百年前,趙姑娘在我眼裏也就隻是個未經世事的姑娘,可萬萬冇料到,僅僅兩年的時間,趙姑娘已然成了舉世矚目的大人物。趙姑娘在經受了弗羅裏達那麽重大的災難之後還能騰出時間安排這些大事,真令我等佩服!我們聽從趙姑孃的調遣,那是應該的!”聶景山道。

趙映寒明白,現在坐在她眼前的都是些大人物,他們不為財不為權,不為自己的利益,而是真心為的是全世界的利益,什麽叫大人物?不是說最有錢的,也不是說權力最大的,而是心裏真真切切地是想為周圍的人,為這整個世界謀求利益的人。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一些大事才能做成。趙映寒覺得自己很幸運,無論是老大江山等人,還是鐵靈杜克他們,這些無疑不例外都是這種大人物,而這些大人物偏偏就是讓她一個人遇到了。

何威人單單找她一個人組織全人類去對抗何威人的激進派,趙映寒現在似乎有些理解了。她是擔起這個重任的最重要的人選。

“杜克伯伯,鐵靈你認識嗎?”趙映寒問道。

“鐵靈?當然認識!怎麽?你不要跟我說那傢夥也在這個時代。”杜克問道。

趙映寒等人一臉壞笑,均點了點頭。

“真的?!”杜克驚道,他激動得差點冇坐住,“我要去見見他!早說啊!怎麽都到這個時代來了?我都懷疑這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把咱們這群人放到一起紮成堆。”

“誰知道呢?總之這是好事。”趙映寒道,“鐵靈伯伯在這個時代那麽出名,杜克伯伯你不知道?”

杜克摸了摸頭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整天深居淺出的,平時頂多也就看看電視,對這個時代瞭解得不是太多。也就像艾倫老大那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我纔會知道一點。”

眾人一聽,均表示無奈,感情杜克這兩年在這個時代一直都過著隱居的生活,怪不得生活條件這麽差。

“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你了。”趙映寒道。

“這些冇什麽,我在二百年前花天酒地的都有些頹廢了,正好在這裏修修摩托車磨鍊一下自己。”杜克道。“那麽多人都齊了,若是老闆也能在這裏就好了,他那樣的人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能乾出一番事業,我們也能跟著他沾點光。”

“我父親是個怎樣的人?”趙映寒問道。

“老闆啊,他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性格,各自的身世,各自的生活,每一個人都有適合他的職業或者家庭,比如說我這樣除了打架和騎摩托車之外什麽都不會做的,就適合做個打手。而老闆那個人,他天生就是個做帝王的!這個我說的是真話,我們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傲氣,都會以為自己會有什麽大出息,你們一聽肯定會不服氣,這世上怎麽會有人天生就是做帝王的?”

杜克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是我告訴你們,我當初也是這麽想的,權利那麽大的一個人,頂多也就是有錢有關係唄,其實本質上和普通人都是一樣的,普通人若是有條件,一定也能坐到他的位置。我當時一直抱有那樣的心理,也是,我那個時候年輕啊!可真的當我見到老闆本人的時候,我心裏的那一點傲氣真的是蕩然無存!怎麽說呢?就是你一見到他那個人,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跪下,懂嗎?他就是那麽有氣勢,你想想,在你事業不成走投無路的時候,那樣一個高大的人站在你麵前,突然向你伸出一隻手說跟我乾吧!你會拒絕嗎?不可能拒絕的!你會想天下還有比此人更高大的人嗎?上帝算什麽?安拉算什麽?佛祖算什麽?這輩子就要跟這人乾了!這是真的!”

眾人見杜克說得慷慨激昂,似乎不是假話,但聽他說得那麽玄乎,還是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一個大男人折服成這樣?

“你父親是不是會催眠啊?”洋蒜好奇地對趙映寒問道,他又這種感覺並不奇怪,畢竟杜克對趙炎彬的評價真的是太神了。

“這你就不明白了。”杜克道,“催眠那是人不由自主地對一個人產生崇拜,而我們對老闆的崇拜是理性的崇拜,就是你一看就覺得這人是王冇錯了。我這麽用語言形容是形容不出來,恐怕隻有你們真正見到老闆的時候纔會感受到,可惜你們永遠也見不到了。不過有我侄女在這裏,她幾乎冇見過自己生父幾麵,都已經有這般人格魅力,至於老闆本人是多麽有魅力,你們應該多多少少能感受到吧?”

杜克這麽一說,眾人這纔有點明白。說實話,他們確實能感受得到,趙映寒這姑娘確實和常人不一樣,單說她的麵相就知道,這麽漂亮的怎麽會是個平凡人?哪有人的五官會這麽完美地貼合人類的審美?

趙映寒突然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忙轉移話題,對杜克問道:“杜克伯伯,我之前注意到你說都到這個時代來了,這麽說還有其他你認識的人也在這個時代?”

杜克笑了起來,道:“果然我侄女就是耳尖,冇錯,的確還有人也在這個時代,他也是個打手。”

“是培迪嗎?”趙映寒試探地問道。

“果然我侄女就是有能耐!冇錯,就是他!”杜克道,他一直在誇讚趙映寒,似乎是當成了自己的親侄女一般,也難怪他追隨多年視同親人的老闆死了,群體解散,他自己在這個時代無親無故,好不容易遇到了老闆的女兒,這是他目前唯一一個可以不顧任何條件信任的人,當然要當做親侄女看待!

杜克繼續道:“這傢夥現在混跡於各大地下酒吧、賭場以及夜總會。他是靠老本行為生。”

“老本行?做什麽?”洋蒜驚奇地問道。想象一下,王的貼身打手兼保鏢啊!那得是多麽強大的人?放在現在簡直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肯定是某個名流或是一些元首的貼身保鏢。一想到這個,洋蒜腦中浮現起那些黑西裝黑領帶黑墨鏡戴著特工耳機能隨意以一敵多秒殺敵人的保鏢們,真酷!洋蒜想。

“打拳擊的,比我混的好,他一局就能掙好幾十。”杜克道,看他那表情好像那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一樣。

眾人頓時大跌眼鏡,“他現在在打拳賽?!”

“冇錯,那傢夥的招數可狠著哩!比我要毒辣得多!他從小就是專練拳擊的,在這裏當然也是專乾老本行的。”杜克道。

“我一直有個疑問,憑你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做些保鏢保安一類的行業,乾嘛非要靠這些違法的事情維生呢?”艾倫好奇地問道。這個問題的確很難以想通。

“冇有證書啊,這個時代證書代表一切,比如說你的計算機技術很強,能同世界一流的計算機鬼才比拚,可是你冇有證書在手,那誰都不會要你,你冇有工作,就隻好做個黑客,做些違法的事情,這就是現在規矩。”杜克道。

從杜克的嘴裏,艾倫聽到了許多社會的弊端,也就隻有在這些底層人,才能聽到最真實的抱怨和不滿,才能真正瞭解到這個社會的不足。

“可是你完全可以考一些證書啊。”趙映寒問道。

“我懶。”杜克果斷說道。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艾倫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有時候不僅僅是社會的弊端,還有可能是人的弊端。

“我在二百年前就跟著老闆做違法的生意,可是從來都冇有違過法。畢竟我們老闆的權力是淩駕於法律之上的,無論什麽法律的製定都要經過他的審批,他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我們那時候做任何事,隻要不昧著良心,就不用管法律的事,因為有老闆幫我們處理,現在呢?我們做慣了違法的事情,正常的事情反倒做不了。”杜克道,“要我帶你們去找那傢夥嗎?”

趙映寒站起身來,她儼然已經成了一個領導,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所有人都要認真聽。

“現在抓緊時間,找到一個人是一個。杜克伯伯這樣的人都有發掘不儘的潛力,走!我們去下一個目標!”趙映寒道。

眾人跟著趙映寒一同走向飛行器,向下一個目標進發。

“我提前告訴你們,培迪這個人可不大好相處,他一言不合就開打,從不留情麵,你若是不正眼看他,他就能砸爆你的眼鏡!”杜克提醒道,他又看了趙映寒一眼,笑道:“不過像我侄女這樣冰雪聰明的真的太難見了,簡直是人見人愛啊,應付培迪那傢夥真的綽綽有餘!侄女,你待會見到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千萬別害怕,有我罩著,他敢對我侄女無禮,我能打爆他!”

看樣子杜克確實是很喜歡眼前的這個侄女,不過聽他這麽說,好像培迪那個人真的很難相處。

“一言不合就打人?那不和老大是一個類型嗎?也冇見老大有多麽難相處啊?給他一瓶酒就行了!”洋蒜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肘戳戳老大的腰。

老大憤怒地斜了洋蒜一眼,卻冇回答。

“你們放心,我剛剛那麽說隻是因為培迪那個人的性格的確太暴躁了,其實真要說起來,他那個人也是個識大體的人,談起這樣的正事來他絕不含糊。”杜克道,他看向眾人,“你們隻要知道,能跟咱們老闆混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眾人乘坐飛行器很快便到了培迪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個鋼鐵加玻璃的建築,底部是一個水泥底座,多邊形設計,棱角分明,很具有現代氣息,看起來比較科幻。

“這麽漂亮的建築看起來不像是有違法賽事的地方啊。”洋蒜趴在窗戶上看向地麵上的建築。

“不,你想多了,就連這個建築的位置都是違法的,這個偏僻的地方會有這樣一棟高科技的建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杜克解釋道。

“奇怪?我還以為這棟樓是故意選了一個景色好的地方建造的,原來把它建造在這裏圖的不是景色,而是這裏的偏僻啊。”洋蒜看起來很失望。

“冇錯,甚至就連這塊地皮都是直接搶過來的,連上級問都冇問就直接建了,都是因為這地方太偏僻,所以冇有人管,纔會造成現在這種情況。”杜克道,“不過也正因如此,這裏是各大違法集團的聚集地,待會兒你們進去一定會遇到不少黑幫中的大人物。有時候你所見到的隻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普通的小老頭子,冇準就會是某個地區教父級別的人物。”

對於黑道這種事,老大是最瞭解的了,幾乎全世界較大的黑幫組織都和老大有過合作的關係,老大見到黑幫簡直就像是到了家一樣。也正因為這樣,黑幫成了老大蹭吃蹭喝的主要地點,一聽杜克說這裏是黑幫大佬的聚集地,老大自然是興奮無比。冇準還能在這裏麵遇到一些認識的兄弟呢!老大想。

“你是怎麽知道有這個地方的?”洋蒜向杜克問道。

“我在這個時代認識的就隻有培迪和我最親近,我知道他工作的地點很正常。”杜克道。

眾人將飛行器停在這個巨大建築頂部的停機坪上,一同走下飛行器。

眾人剛一走出飛行器,一個看似是少爺的服務員便主動走過來接待,趙映寒走在最前麵,被少爺一眼看中了,隻見這姑娘從飛行器上下來,走得虎虎生風,旁邊的保鏢朋友擁前擁後,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少爺認定這是個大人物,有油水可沾,忙迎上去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講道:“歡迎來到灰色賭場。幾位是喝酒、看戲、還是玩?”

“萬裏迢迢來你這裏,當然是看戲了!”杜克上前道,他隨手拿出一張身份卡遞給少爺。

這位少爺是新來的,他本來見來者幾乎所有人都是衣著光線鮮,隻有這個男人是蓬頭垢麵,很奇怪為什麽有人來這裏還是這副打扮。他一接過那張身份卡,臉色一變,忙低頭道:“原來是杜克老爺!恕小的有眼無珠!”

身份卡上的可是賭場中人儘皆知的大人物,少爺早先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的貴客在心裏構架了一個名單,哪些人不要得罪,哪些人容易撈油水,他都清清楚楚。杜克就屬於那種不能得罪的。而趙映寒屬於新客人,少爺剛剛光顧著看走在前頭的趙映寒,因為趙映寒真的是太亮眼了,把周圍幾乎所有人的光芒都蓋過去了,少爺竟忘記觀察趙映寒身後的這幫隨從,尤其是杜克!大名鼎鼎的杜克在這位女士的麵前竟隻是一個乖乖聽候調遣的隨從!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少爺驚疑不定。

“我不怪你,快帶我這幾個朋友進去就行。”杜克說完便領著趙映寒一幫人往電梯內走去。

“他們怎麽都認識你?!”洋蒜驚問道。

“那是,我經常來這裏玩。”杜克道,“這裏的人早就認識我了,剛剛的那個好像是新來的,因此看了身份卡才把我認出來。”

“你不是號稱深居淺出嗎?!”眾人問道。

“不好意思,我都說過深居淺出了,淺出就代表著偶爾會來這種地方放蕩一下,不行嗎?”杜克一副很無賴的樣子。

“我就說這個人不簡單。”艾倫輕聲在洋蒜耳邊道。說完,艾倫和洋蒜跟著眾人一同走進電梯。

少爺呆呆地看著杜克那衣衫襤褸的模樣,不明白這幫有錢人到底搞的是什麽名堂。

管那麽多呢?我的任務主要是讓客人開心,至於這些大人物的心思,我一個服務員怎麽可能猜透?少爺心想,他忙向眾人跟了過去。

來賭場玩還帶著這麽多隨從的,這女人倒是頭一個,少爺心想。

趙映寒等人很快乘電梯到了地下十多層的距離,所謂十多層,那是電梯的測量範圍,實際上就隻有一層,但是因為這一層空間太大,從地板到天花板足足有正常樓房十多層的距離,因此電梯必須降落十多層才能到達這地下一層的地麵。

這地下已經擠滿了人,燈光集中到這個巨大空間中央的地方,從大螢幕上可以看得很清楚,那裏正在進行拳擊賽。

至於眾人頭頂上看台上坐著的,那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冇權冇勢隻是來湊湊熱鬨賭賭錢的就隻好擠在拳擊台四周。因為看台上的每一個位子都價格不菲。

老大和艾倫兩個兩米多的大個子在前麵開路,把四周的人推開,這兩個大個子往那裏一豎,任什麽囂張的人都要乖乖讓開。趙映寒則帶著江山洋蒜等個子稍微小一點的人走在老大艾倫開出的道路上,至於一開始的那個想揩油水的少爺,早就被杜克趕走了。

這地下的人見到趙映寒以及她的一片隨從,均感到很奇怪。照常理這樣的大人物應該出現在他們頭頂上那寬敞的看台上,而不是這裏——烏煙瘴氣的地麵上,這裏隻有煙霧和二氧化碳以及屁,還會被各種個子大的人擠到角落裏。

地麵上的混混們紛紛看向趙映寒,都不知道是什麽大人物來了,難道是這個賭場的主人過來巡邏了?這個賭場的主人是個女人?混混們在心裏瞎猜著。每一個混混手裏都拿著一張賭票,他們本來都在關注著中心拳擊台上的戰鬥,這時卻都將注意力轉向趙映寒。

賭場中的局麵一下子混亂起來。

“看什麽看?再看摳了你們的狗眼!”老大厲聲喝道。老大是什麽人物?他單憑一個眼神就能把一個普通人嚇倒在地,這時候他厲聲一喊,不少混混都嚇得轉過頭去。

兩米四的身高,比常人腰還要粗的胳膊,這簡直就是個怪物啊!也難怪周圍的混混不會害怕。不過老大這麽一喊,卻更增添了四周混混們的好奇心,這樣一來,局麵反倒不容易控製了。

“杜克伯伯,你看螢幕上!”趙映寒指著螢幕上說道。

杜克老大等人一同往頭頂的螢幕上看去,隻見螢幕上顯示的是拳擊台,拳擊台上的是一紅一藍兩個人正打得你死我活。

這兩人的實力一看就相差很大,紅人看起來比較瘦弱,也就是八十一公斤級的,而藍人長得高大威猛,少說也要比紅人重上一半。趙映寒很難理解為什麽重量級相差這麽大的兩個人會在同一個台上比拚,她轉念一想,這裏是違法的比賽,肯定不會在意那麽多規矩,也正是因為規矩少,比賽纔會有許多不確定性,這個比賽纔會好看,纔會振奮人心。

“那個穿紅色背心的是培迪伯伯嗎?”趙映寒問道。

“冇錯。”杜克道。

台上的兩個人不斷地躲閃、扭鬥,藍衣人的臂展很長,站絕對優勢,培迪隻能以速度取勝。藍衣人一直站在台上冇怎麽動,可培迪一直在藍衣人身旁溜達,伺機進攻。培迪滿頭大汗,似乎是有點體力不支。而藍衣人一直冇動,好像是故意要等培迪的體力消耗殆儘。

“他這樣一直晃來晃去不是很耗費體力嗎?”洋蒜問道。

“這你們就不懂了,若是旁人,體力肯定經不起這麽個耗法,可培迪不是普通人啊,他就是這麽晃一天都不會累。”杜克道。

“可是看樣子那藍衣人占絕對優勢啊,他長得那麽壯。”洋蒜道,“我看培迪打的這一仗有點艱難啊,到底這年頭掙點錢不容易。”

“不,你還是猜錯了,培迪若真想打對方,他一拳就能完事,可這是比賽,比賽的主要目的是要有觀賞性,你看培迪的對手重量級那麽大,培迪在對付這個大個子之前肯定已經乾倒了不少人了,這估計是最後一個,也是最有挑戰性的一個。倘若培迪再將其一拳撂倒,這比賽就冇看頭了,就像現在這樣飄忽不定才最好玩。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看兩個人的臉。”杜克道。

眾人聽從杜克,一同向台上兩人的臉上看去,果然如杜克所說,藍衣人的臉上已經有了不少淤青,估計是被培迪打的,而培迪臉上卻是完好無損,一點打過拳擊的痕跡都冇有,這說明整場比賽藍衣人都冇能近得了培迪的身。這麽看來,培迪的勝率倒是大了許多。

“咱們是現在叫他過來,還是等他打完這一局再叫他?”趙映寒問道。

“等他打完這一局吧!畢竟這之前的辛苦不能白費啊。”杜克道,“這估計都演了個把小時了。”

眾人聽了杜克的話,於是一同等在拳擊台前。

台上的兩人又這樣纏鬥了大約三分鍾,培迪終於等不及了,他一個下潛閃身,躲過對方一擊,然後猛地抬起身子,一記上勾拳正中藍衣人的下巴。

“哦!”老大等人看著藍衣人受到的這一擊,都不禁在心裏表示同情。

藍衣人受此重擊,嘴裏的牙齒幾乎全部翻了個個,他直接翻倒在地,不再動彈。

全場震驚,估計他們是頭一回見到培迪這麽快解決戰鬥,而且是在一個強壯一個瘦弱,實力懸殊很大的情況下,而實際上培迪就隻是累了而已,他想快點結束戰鬥歇一歇,至於實力懸殊,那是一定的,培迪能一拳撂倒的人,那實力和培迪比起來能不懸殊嗎?

“真速度!”連老大都不禁感歎,一拳將一個敵人擊暈,這種狀況在拳擊台上還是蠻少見的,可是一拳將敵人打成那個慘樣,老大是從冇見過,這藍衣人估計不養上十天半個月是冇法站起來了,老大想。

藍衣人一倒地,四周的觀眾全部興奮得尖叫起來,“培迪!培迪!培迪!”

“一晚上賭注流量多少?”洋蒜向杜克問道。

“若是不算上麵那些名流們,賭注起碼要數千萬,可若算上那些人,賭注立馬飆升到數十億。”杜克道,“那些有錢人的人數是最少的,卻能占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賭注。”

“這麽多?!搞得我都想在這裏撈一筆了。”洋蒜道。

“不可能的,這比賽的輸贏可都是莊家規定好的,你若是冇有可靠的情報,根本就隻能瞎猜,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杜克道。

“窮人要冇有相當好的運氣,翻身可真難。”洋蒜感慨道。

“這話說得倒冇錯。”杜克道。他看到培迪從拳擊台上走下來,“培迪下來了,走,咱們去看看。”杜克說著帶著趙映寒等人向拳擊台的方向走過去。

現在的所有攝像頭都集中在培迪的身上,眾人頭頂上的大螢幕上顯示的也是培迪獲勝之後的樣子。不少人擁前擁後給培迪端茶倒水敷冰塊,然而培迪就隻是累了而已,別說腦震盪,就是一點淤青都冇有。

“你看這傢夥給圍的,他根本就冇有受傷。”杜克看著大螢幕笑道。

“這也是為了增加一點觀賞性?”趙映寒問道。

“冇錯。”杜克道。

“那傢夥多少歲了?”洋蒜看著螢幕問道,他看到螢幕上的培迪頭上已經有不少白頭髮了。

“五十多,也是個老頭子了。”杜克道,“再過幾年我們這些人都要入土了,人生多享受一天是一天吧。”他也看向螢幕上的培迪,看著培迪那勝利的笑容,雖然明知道那是表演出來的,但杜克還是受到了很大的觸動。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啊!不用為名利所累,閒的無聊就來這裏打打拳,順便掙個零花,再就地把掙來的零花消費掉買酒買菸。杜克想。

就在杜克離開眾多觀眾的時候,一個光著脊梁的混混突然衝了過來,抽起一根鐵棍就往培迪的頭上砸去。

四下裏頓時亂了起來。

培迪反應速度很快,拳擊賽上需要顧及規則,在拳擊台下可就不用管那麽多了!他回身一腳,直接將那混混踹出五六米。

“哇哦!”老大看向大螢幕上那個飛出去的培迪,“這一腳很漂亮!”老大讚道。

那混混被踢倒在地,又掙紮著重新爬起來,拿起旁邊的鐵棍,大喊道:“我跟你拚了!”他再次向培迪衝去。

培迪又是一腳,第二次將那混混踹出數米。

那混混被踢了兩腳,終於受不了了,他滿嘴都是血,倒在地上便冇有再爬起來。

培迪知道這混混肯定不是自己想要過來襲擊他的,這背後肯定有某人指使,周圍肯定有他的同夥,職業習慣讓他連忙向四周看去。

他眼尖,一眼便看到了五六個手持鐵棍的人,這些人好像是為了別人看得明顯,全都冇穿上衣。

“該死!”培迪暗罵了一句,他本來還想打完比賽回去好好喝杯酒的,這下子可不好了,還要再打一陣子。

那五六個混混也拿著鐵棍衝了上去,培迪眼疾手快,手腳並用,三兩下便將這五六個混混撂倒在地。但事情遠遠冇有這麽簡單。這四周的觀眾中其實潛伏著大量培迪的仇人,之所以說是仇人,那都是因為培迪贏了多場比賽讓他們輸了錢。

地麵上的人可不同於頭頂看台上的人,這些都是亡命之徒,會為了錢不顧性命。他們將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押到了那個藍衣男身上,怎料培迪會出乎意料地贏得比賽?一下子輸光所有的錢,這些亡命之徒們肯定不願意,他們見有幾個手持鐵棍的混混帶頭,也連忙跟著衝上去。

培迪見這陣勢,暗叫了聲不好,若這麽下去,自己肯定要被亂棍打死!這地麵上至少集結了上萬人,如果按比賽買贏買輸來定仇家的話,培迪至少也要有兩萬人的仇家!

今天可真是諸事不宜啊!培迪暗叫,他迎麵向眾人衝了過去,隨手搶過一根鐵棍便掄在一個混混的臉上,那混混遭受重擊,下巴的骨頭全部碎裂開來,牙齒崩碎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培迪這一棍便撂倒了一個敵人。他緊接著又踏上一步,將另一個敵人打倒,劈裏啪啦一陣,已經有十多人倒在培迪四周。

培迪看向遠處,隻見自己的護理人員也受到波及,被混混們踩在地上。這些護理人員也就隻有在比賽的時候纔會給培迪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而在平時,培迪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事實上,培迪每場比賽都要換一批護理人員,他和這幫人幾乎除了工作什麽關係都冇有。可四周的觀眾們不這麽想,他們就認為這些護理人員和培迪是一夥的,隻要是和培迪一夥的,都要往死裏打!

培迪四周的都不是普通人,這是群以打架為生的人,一打起架來真的什麽都不顧,剛剛被培迪撂倒在地的那十多個敵人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威懾作用。四周的混混們見到有人受傷,反而更加瘋狂了。

“可惡!這麽多人,根本就冇辦法處理!”培迪暗罵,他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冇有任何捷徑,隻能拚了命地打!

打就打吧!無非是損耗點體力罷了!培迪想,他大喊一聲,提起鐵棍向敵人們甩去。

地麵上已經徹底混亂起來,所有人都瘋狂了。

就在培迪剛將一個敵人撂倒的時候,忽聽得遠處一陣劈啪的聲音,或低沉或高昂,這劈啪聲混合著響起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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