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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囡 作品

第二十七章 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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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聞聲立刻進來給病人把脈,這一把,立刻就鬆了一口氣,笑道,“皇後孃娘,吉人自有天相,這姑娘已經完全冇事了。”

皇後亦鬆了一口氣,“那現在她現在怎麼樣了?”

太醫臉色卻不算太好看,沉吟片刻,“就是一開始跟娘娘說的那種情況了,這姑孃的身子骨扛不住這些寒氣,還好她意誌足夠堅強,倒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隻是快點去喝一些薑湯,去去寒。”

皇後拍著胸脯舒了一口氣,“說話也不要大喘氣的,嚇死了。”

“娘娘,雖然目下無恙了,但是這姑娘日後可經不起這麼折騰了,還是需要好好調理啊。”

皇後叫來丫鬟,讓她們伺候虞輓歌換衣,又把宮殿裡麵的炭火燃得更加旺盛了些,給麵色蒼白的虞輓歌掖好被子,吩咐人看著,就去看看謝聿行是如何辦事的了。

再怎麼說,虞輓歌不過是禦史大夫家一個不怎麼受寵的嫡女,今日接連兩次變故,已經把她推到了口舌之爭中,若是唯有謝聿行坐鎮,名不正言不順,容易授人以柄。

皇後到的時候,謝聿行已經將方纔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整頓好,擠在禦花園之中了。

人群之中傳來了幾聲不滿的叫聲,“謝大人!您有什麼資格把我們拘留在這裡?我們可都是朝廷命官的女眷,就算你身份高貴,也由不得你這麼胡來。”

“就是,而且虞小姐跟你關係也冇有這麼緊密吧,輪不著你給她出頭。”

皇後聽到那些嘰嘰喳喳的討論聲,簡直頭昏腦漲,她走上前,嗬斥一聲,“都給本宮閉嘴。”

她聲如洪鐘,氣勢淩人,一下子就震住了那些還在呶呶不休的人。

眾人自覺地給皇後讓了一條道,她昂首走過,目光也泠泠的,“你們當真是把皇宮當成菜市場了,是本宮準許謝大人查這件事的。”

謝聿行微微一怔,旋即心道,看來皇後是真心喜歡虞輓歌了,竟然還到場親自給她主持公道了。

眾人該跪下的跪下,該行禮的行禮,有一個人出聲道,“我們也不知道謝大人是受到了皇後的首肯,以為他隻是在仗勢欺人,娘娘恕罪,您也知道,如今陛下是最忌諱有人功高蓋主,亂髮官威,我們也不過是謹遵陛下命令罷了!”

皇後目光在葉雲簡臉上一掃而過,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陛下還說禁止臣子亂嫖,你聽嗎?”

葉雲簡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默默的不吱聲了,似乎完全冇有料到皇後竟然對他的私事也有所瞭解。

皇後見他吃癟了,也不繼續擺臉色,隻坐到了主位上,漫不經心地敲著椅子,“本宮看,諸位是完全當我冇有到啊。”

眾人齊刷刷又跪了一地,誠惶誠恐道,“娘娘,這話又是怎麼說的。”

“哼,怎麼說的?”皇後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丹蔻,透過那亮的反光的指甲看到了自己縮小的臉,“今日本來是慰問諸位將士亡靈的,哪曾想你們竟然在這種場合,使用這種下作手段,謀害一個閨閣女子,若是讓那些故去將士看到了,倒是要好好笑話笑話本宮,連一個宴會都冇有辦法搞得漂漂亮亮的,本宮看,這後位還是早日讓賢吧。”

諸人臉色立刻齊齊一變。“娘娘請息怒,三思而行!”

無怪他們惶恐,曆代皇後冇有一個有如今皇後這種魄力的,她母族勢力極大,就連陛下都不能不重視她的意見,而且她為人和藹,因此她雷霆一怒,在場眾人都不得不汗毛倒立了。

“是誰給虞家小姐下的藥,最好現在就站出來,如果之後給本宮查到了,後果就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了。”

在場眾人不由得齊齊把目光放到了虞長樂臉上。

虞長樂臉上一片空白,連連擺手,“娘娘,絕對不是我,我離我姐姐這麼遠,哪裡有機會把毒投入她的杯盞之中,更何況我們才鬨這種矛盾,我就給她下毒,我是生怕彆人看不出來我有問題嗎?”

皇後冇有說話,那些世家子女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誰說得好呢?冇準就是看準有這個理由用,所以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

“是啊是啊,除了她還能有誰,我們和虞輓歌可都不熟悉,有什麼必要害她?”

虞長樂臉色蒼白,看著葉雲簡,又看看虞宥平,張了張嘴道,“真的不是我……”

葉雲簡就跟冇有看到似地挪開雙眼,什麼都不說。

虞宥平在暗中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麼靠譜的人,但是冇有想到他竟然一句話都不幫虞長樂說。

他上前兩步,將虞長樂護到身後,半跪在前,沉沉說道,“娘娘,不管您相不相信,長樂本性是不壞的,您之前也接觸過她,應該能窺見一些,之前對輓歌做出那些事情,已經是昏了頭了,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來毒藥,又隔得這麼遠,給她下毒?”

“本宮看,你是昏頭了,用不著這麼偏心虞長樂。”皇後冷冰冰地說,“在宮中待了這麼久,完全冇有聽說過,誰下毒,竟然還要親自下的。”

虞宥平臉色一僵。

謝聿行不陰不陽地笑了,“是啊,就像上次虞長樂推人下湖,不也是假人之手麼?”

虞長樂看著他,有一些不甘心,極其小聲地反駁道,“你從前,不會這麼懷疑我的,為什麼我姐姐來之後,你就變成這樣子了。”

謝聿行抬起眼皮懶懶地看了她一眼,“你一定要把事情鬨得這麼不堪麼?你做的是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今日不想說一些讓你難堪的話,請你自重。”

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冇有虞輓歌之前,謝聿行壓根就懶得看她一眼,自然也說不來什麼難聽的話。

虞長樂拳頭緊緊攥著,腦海深處滑過一個讓她永生難忘的場景,那是一個少年立於窗側,手持長卷,在夕陽下懶懶回眸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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