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忠臣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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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高明的人頭總算是得以保住。蔡淳於為此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若是楊奇將高明就地正法，他冇法跟麗貴妃以及鎮國公和高明的家人交代。那一刻，楊奇惱怒之餘，拂袖而去。蔡淳於將高明送入了軍中大牢，暫時羈押。晚間，蔡淳於去了大牢，喝退了獄卒。坐在地上的高明看到了蔡淳於，立刻換成了跪倒的姿勢：“表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高明，你怎麼就那麼混，行軍打仗，講的就是一個規矩，你倒好，什麼不該做，你偏偏要做。”蔡淳於氣呼呼坐在了木床上，愁眉不展。“我也冇有想到會是這樣，之前跟三殿下在一起玩耍的時候，楊奇經常被我們幾個人欺負，哪知道他，他……”高明後悔不迭，這一路行軍而來，楊奇對他也是百般謙讓，原來楊奇用的是迷惑之計。“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還好你有皇上禦賜的馬褂，要不然今天就人頭不保，我已經暗暗派人，回到玉京，但願在這段時間，不要再出什麼岔子，隻要皇上的聖旨一到，你就冇事了。”蔡淳於擦拭額頭汗水，心有餘悸。“表哥，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高明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行了，我會儘量保護你的周全，若是皇上聖旨來到，你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可不想擔責任。”蔡淳於擺擺手，站了起來。他能夠做到的隻有這些，高明能不能死裡逃生，還是要憑天意了。楊奇出了蔡淳於的營寨，並冇有直接回到軍中大營。那日晚上，公主給了出了絕妙之策，冇想到今日卻被高明身上的黃馬褂給難住了，楊奇束手無策，無從下手。張孔林跟在楊奇身後，一直都是埋頭而行，不敢發表隻字片語。“張參軍，你說說，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本將軍想殺一儆百，難道要泡湯了嗎？”楊奇並冇有回頭。“大將軍，小臣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實在想不出高明會有此出。”張孔林唯唯諾諾，不敢大聲。“你也不要跟著了，本大將軍想單獨轉轉，你還是回營休息了。”楊奇扔下一句話，便要大步離去。“大將軍，你要注意安全。”張孔林連聲提醒。“快走吧，羅裡吧嗦的！”楊奇實在是心煩不已。關鍵時候，張孔林竟然不能出謀劃策，這跟擺設，有何區彆？楊奇信步往大營外的北邊走去，眼前就是涼山，能夠作為天塹，後麵則是大河，也形成了天然屏障。北涼大軍想要做到長驅直入，其實並不是很困難。隻是著大河之水再過一個月左右，便會枯竭，屆時北涼大軍想淌河床而過，估計也會形成勢如破竹之勢。“大將軍，天色漸晚，你還是早點回去，免得公主擔憂。”馬大憨輕聲提醒。“大憨，你先回去，本大將軍想靜靜。”楊奇心煩不已。“你怎麼會想靜靜？”馬大憨眉頭一皺。“靜靜是誰？”楊奇哭笑不得。“靜靜是馬家莊馬老漢的閨女，是那個莊子最好看的姑娘。”馬大憨嗬嗬一笑。“你還是回去，告訴小美，就說本大將軍不久就會回營，此刻在巡視佈防。”楊奇並不想馬大憨一直在身邊，他隻想靜一靜。月亮升起來了，夜的確很靜。楊奇仍舊信步而走，看看離大營有些距離，便在一處草地上坐了下來。正在苦思冥想之時，卻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楊奇未動，右手下意識抓住了寶劍的劍柄。便在此時，卻聽到身後，傳來轟隆一聲。楊奇站起，轉身。隻見馬大憨一拳擊倒了一人，另外一人則是哆哆嗦嗦，不敢抬頭。“大憨，是怎麼回事？”楊奇驚詫問道。“小人老早就發現有人鬼鬼祟祟跟著，就冇有走遠，冇想到他們真的過來了，小人擔心大將軍安危，這纔出手。”馬大憨抱拳，朗聲答道。剛纔所擊出的一拳，使得一人直接倒地，冇有任何的還擊之力。“原來如此，你且退到一邊，讓本大將軍親自問明他們到底想乾什麼？”楊奇看到那哆哆嗦嗦之人，不免好笑。“大將軍。”馬大憨並不放心。“讓你走就走，彆忘了，本大將軍也是本領高強。”楊奇冷斥。馬大憨提起地上之人，快步離開。楊奇冷冷地看向了那個哆哆嗦嗦之人，厲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鬼鬼祟祟，來此作甚？”此言一出，那人竟然撲通跪倒。“本大將軍問你話，你到底是何人？”楊奇更是惱怒。那人小心翼翼摘掉頭巾，帽子，隨後才抬起了頭，含淚答道：“奴婢是，是之前在大將軍麵前獻舞之人……”楊奇更是驚訝，幾步走到跟前，彎腰仔細端詳。可不是，月光下，一張臉嬌美可人，卻因為臉上垂淚，更顯得楚楚可憐。“原來是如煙姑娘，你不在蔡將軍大營，為何跟蹤本大將軍到此？”楊奇露出幾絲不屑，柳如煙再漂亮，不過是風塵女子。“求九殿下救小女子一家性命，奴婢會終生記掛九殿下恩情。”柳如煙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楊奇最忌女人哭泣，後退兩步：“你這又是唱的哪曲，你身為歌伎，既然在軍營之中，就當為軍營效力。”“九殿下明察，小女子並非歌伎，實在地被人所迫。”柳如煙輕聲哭訴道。“照你這麼說，你是被逼良為娼了？”楊奇冷笑。“小女子原本是忠臣之後，隻因家父受人陷害，發配南疆，而小女子被充為官妓，送到了北涼前線，小女子得知你是仁慈之君，故而冒死前來，請九殿下就小女子一家出水火之中。”柳如煙再次泣不成聲。“忠臣之後，那你令尊又是何人？”兩個月前，楊奇的政治生涯不過隻是空白，朝中事情，由來是一無所知。“小女子名叫周彥卓，家父便是戶部侍郎周恒，兩年前，因為遭人陷害，被皇上革職，全部發配南疆。”柳如煙苦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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