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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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時愣住，幾乎異口同聲。“你怎麼也來了？”“你怎麼也來了？”“末將是受估計前來議事。”李明德蹙眉，若論軍銜，他高出高將軍不少，但論關係，高將軍卻是根深蒂固。“李將軍，你不該來啊！”張孔林歎氣道。“李參軍，末將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你可知末將能夠作為副帥出征，鎮國公曾在皇上麵前力諫，末將抹不開這個麵子。”李明德眉頭緊擰，他來此，也是迫不得已。“末將在出征前夕，鎮國公曾找過末將，說高將軍尚且年輕，隻想他到前線曆練一番，讓末將多多關照。”“在下明白了，那請了。”張孔林一彎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李明德與張孔林，並肩走入了營帳。大將高明迎到了營門外，趕緊躬身施禮：“末將還以為請不來二位，正在為此糾結，既如此，請隨末將入營。”李明德和張孔林趕緊還禮：“高將軍有事情商議，我等豈敢托詞不來？”“客氣了，哈哈哈。”高明大笑不止。行至軍帳中，分賓主坐下，高明其實跟李明德拱手施禮：“李將軍，末將其實心知肚明，你為末將扛下了一切。”“高將軍，也不是這樣，李某也確實有考慮不周，才釀成昨日大禍，大將軍罰我，也是情理之中。”李明德悻悻而答，心道，若不是你，傻子纔會為你承擔。“李將軍大義，末將心存感激，今日特備下美酒，款待二位，請二位莫要推辭。”高明卻是心安理得一般。李明德急忙擺手：“大將軍一再強調，行軍中不能飲酒，我等身為大將，豈能頂風作案，還是以茶代酒了。”“你把他當做大將軍，我卻冇有，再者，這酒可是麗貴妃親自贈予的，李將軍不喝，是不是不給麗貴妃麵子？”高明臉色一沉，冷笑問道。“末將你視為知己，你可不要故作生分，鎮國公之前與你所說之話，李將軍應該還記在心上吧？”李明德：“……”張孔林連忙圓場，他也看出了端倪，高明應該是鎮國公和麗貴妃安插在楊奇身邊的眼線：“高將軍，李將軍，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張參軍倒也是一個明理之人，也不知道九殿下用了什麼花言巧語，騙了皇上讓他掛帥出征，北涼陳兵二十萬，大乾區區幾萬人馬，且是長途跋涉，如何是北涼對手，他這是拿幾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高明滿臉暗沉，昨日大火著實是他無心之過，但楊奇作法，更是小題大做。“高將軍，此話可不能講，九殿下身為皇子，以身作則，親身犯險，也是為了大乾國泰民安。”張孔林則是滿臉堆笑。他出征前，又何嘗冇有被鎮國公請去喝酒，談話。“九殿下就是不自量力，拿眾人性命當做兒戲，不管這些了，還是喝酒了，既然是貴妃娘娘賜酒，為何不飲？”高明命手下搬出一罈好酒，上麵還有禦封印章。明眼人一眼便能夠看出，此酒出自皇宮。“高將軍，在下二人實在有要務在身，不敢飲酒，還請你見諒。”張孔林戰戰兢兢。輕聲婉拒。“張參軍，這可是貴妃娘娘和鎮國公的意思，你想駁了這番好意嗎？”高明冷聲問道，露出不滿。“那，那隻能小酌兩杯了。”張孔林訕訕道。“李將軍，那你的意思呢？”高明看向了李明德。“在下也略飲兩杯，以謝貴妃娘娘和鎮國公之恩。”李明德隻得曲意迎奉，怪隻怪他曾答應過趙文遠，要以和為貴。那日，趙文遠曾請李明德到過翰林院，語重心長告訴他，此去北涼，為了少讓九殿下為難，便要承受不少委屈。李明德明確答覆，為了大軍和諧，萬般委屈皆可以忍。“哈哈哈，這纔對嘛！”高明放聲大笑，這笑聲，其實早已經淩駕於李明德二人之上。大乾南疆，蠻國都城蠻都。白雲飛臨時良心發現，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泣淚跟趙文遠說出了真相。趙文遠雖有恨鐵不成鋼之心，卻還是選擇原諒了白雲飛，並且讓白雲飛速速帶著衛子健去緝拿李望乾。白雲飛收起恐懼，領著衛子健出了驛館往李望乾住處火速而去。此刻天色已晚，四週一團漆黑。衛子健讓白雲飛叩擊院門，不刻便有一名男子出來開門，見到白雲飛，先是一愣，旋即便是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我家主子讓你辦的事情呢？”“在下因為太過著急，將你家主子所給之物不慎遺失，特意前來，再賜予一些。”白雲飛惶恐至極，卻是強作鎮定。“原來如此，那白公子請進。”男子未加懷疑，直接將門打開。白雲飛剛剛進去，衛子健隨即也跨入大門，轉身將大門關上。“你又是何人？”看到貌不起眼的衛子健，男子則是一聲怒斥。“我乃大乾皇上身邊貼身侍衛衛子健，爾等竟然敢起叛逆之心，今日特來為皇上剿滅賊人的。”衛子健一聲大喝，好似雷霆之吼。男子連連倒退幾步，即刻拔出寶劍：“白雲飛，你竟然背信棄義，今日就叫你二人血濺當場。”隻見劍光一閃，白雲飛並無絲毫傷害，男子卻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手捂喉嚨，兩腿不停抽搐。屋內李望乾等人聽到響動，全部衝了出來，看到一名男子倒地，已然明白一切。“白雲飛，你竟敢出爾反爾，你可知我已經將你所寫的保證書派人秘密送回了大乾，你此刻若是回頭，或者還有挽回餘地。”李望乾手持寶劍，瞪眼看向了白雲飛。白雲飛撲通跪在了地上：“李兄，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趕儘殺絕？”“哈哈哈，還不是你見色起心所致，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了。”李望乾大笑，他其實並冇有將白雲飛二人放在眼裡。“你讓在下如何做，才肯罷休？”白雲飛苦笑問道。“帶我們去驛館，既然你不忍心下手，那便我等親自動手了。”李望乾閃出幾絲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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