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原來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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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朕心裡有數，定然不會讓你白白受此冤屈的，你隻管放心好了。”聖德帝冷冽無比。“三殿下，朕勒令你在三日之內查清此事，不得來福壽園騷擾，你可有把握？”楊元焉能不知道皇上之意，皇上是不想將此事鬨大，最後不可收拾，便給了自己一個台階而下。“兒臣遵旨，絕不敢有負聖命。”“還不帶人離去，朕好些天未曾離宮，今日便和衛將軍出來走走，卻不料遇到此事，真是大煞心情。”聖德帝自知此事內幕很深，此刻隻是想讓三殿下趕緊滾。楊元和趙德況帶人趕緊離去，抬著三具屍體。來時還是兩具，去時卻多了一具，著實令人費解。聖德帝命所有下人起身離去，隻將楊奇喊到了身邊：“老九，此事並不簡單，朕不想事態擴大，影響你出征北涼。”“兒臣明白，兒臣也會儘力的。”楊奇躬身答道。“行了，早點回去休息，朕還要去翰林院見見趙太傅，今日你所之事，朕會慎重考慮的。”皇上說完，轉身離去。“恭送父皇。”楊奇立於身後，內心久久難以平靜。楊奇回到院裡，進入大廳。眾下人均是小心翼翼，不敢言語。小美幾步上前，跪在了楊奇麵前：“九殿下，奴婢該死，險些為你闖下大禍，請九殿下治罪。”“你何罪之有？”楊奇反而愣住。“奴婢不該遺失福壽園水囊，讓三殿下抓住了把柄，奴婢罪該萬死，請九殿下責罰。”小美哽咽而言，淚如雨下。“若無今日之險，便無他日無憂，小美，本殿下還要感謝你，三殿下暫時不敢再也騷擾福壽園了，你安心伺候殿妃，好好練劍，待本殿下起兵之時，你再與本殿下同行。”楊奇將小美扶起，笑嗬嗬的，淡若清風一般。楊奇回到內宅，突然感覺饑腸轆轆。原來自從回到福壽園，便是怪事連連，以至於連用餐的時間也冇有。小美早已經將做好的飯菜送到了楊奇的內宅，而後與下人一同離去。內宅裡，裡間，林清雪略施粉黛，眼淚盈盈，更顯嫵媚動人。“殿妃，一切都過去了，你有何可擔憂的？”楊奇淺笑問道。“妾身還是擔心父王，此去南疆，兵力薄弱，恐難敵蠻兵。”林清雪坐下，抬頭，麵帶憂慮。“你難道不知，趙太傅一張嘴勝過十萬雄兵，皇上親自去了翰林院悄悄見趙太傅，想必正是為了此事。”楊奇也坐了下來，順手提起酒壺。林清雪急忙站起，擦拭眼淚：“殿下，讓妾身為你斟酒吧！”“哈哈哈，家有美妻，夫複何求。”楊奇爽朗大笑。“殿下，少喝幾杯，妾身有話跟你說。”林清雪的臉微微一紅。“為夫有事要跟你做。”楊奇則是一本正經。“何事？”林清雪信以為真。楊奇伏在林清雪耳邊，悄悄嘀咕。林清雪聽得麵紅耳赤：“殿下，你真壞……”“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今晚為夫就讓你知道，為夫到底有多壞。”楊奇滿臉得意之色，隻看得林清雪心慌亂跳。玉京，鎮國公閆府。楊元此次親自出馬，又是落敗而回。閆鬆雙目緊皺，沉吟道：“看來老九出兵已成定局，也隻能在南蠻那邊做文章了。”“外公，我以為宜早不宜遲，你連夜派人前往南蠻，勢必勸動南蠻做出出兵的樣子，給皇上造成巨大的壓力，皇上在兩麵夾擊的情形下，肯定會便楊奇撤兵回朝，屆時與北涼隻能以和談收場，老九也是名聲掃地了。”楊元心裡窩火，原以為平邊大將軍非他莫屬，誰知最後，還是便宜了老九。“三殿下，你也不要過於憂慮，老九並不知道北涼情況，此去他一定大敗而歸，你彆忘了，他立下了軍令狀，老九此行，無異於是自己找死，也會讓皇上徹底死心。”閆鬆卻是一隻老狐狸，洞若觀火。“不過，刺殺之事，千萬不要連累麗貴妃，老臣會安排替罪羊，萬一皇上追究，也可應對。”“外公，還是你想的周到。”楊元豎起了大拇指，心中暗歎，薑還是老的辣。光陰荏苒，轉眼過去兩天。聖德帝果然在查那日福壽園所發生之事，閆鬆則用了幾個替罪羊平息了此事，使得皇上不再追查下去。這日正午過後，楊奇身穿鎧甲，在城外校軍場上列陣，讓聖德帝檢閱，不刻便會揮師北上。校軍場上，旗幟鮮明，軍強馬壯。聖德帝命楊奇走到近前，親自為楊奇整理衣冠：“老九，你六皇兄以身殉國，成就了一世英名，朕希望你能夠為大乾爭光，凱旋而還，使我大乾，世世代代受萬邦朝賀。”“父皇，兒臣此去，隻有一個信念。”楊奇甲冑在身，隻得抱拳行禮。“何信念？”聖德帝鎖眉。楊奇舉起手中令旗：“必勝！”話音落下，場上五萬精兵均是高聲呐喊：“必勝，必勝，必勝……”聖德帝閱兵之後，目送大軍離去，這才起駕回城。楊奇在出兵之前，早已立下了軍規，大軍所過之處，不得擾民，秋毫不犯，若有違令者，按軍法論處。黃昏時分，大軍行至玉京山下。此刻時節，乃是春夏之交，天氣變幻莫測，誰也冇有料到，老天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林清雪坐於馬車中，自然不會淋雨，但她卻想到了數萬將士，此刻還在雨中行軍，急忙命小美去軍中去請楊奇。楊奇打馬而回，來到林清雪馬車跟前，坐在了馬車裡麵小聲問道：“殿妃，你有何事要與為夫說。”“大將軍，你看天降大雨，對行軍頗為不利，妾身以為，不如令眾將士原地休息，等雨息之後，再行軍也不遲。”“另外，此刻節氣乃是春夏之交，天氣驟暖還寒，若是軍士因此染病，隻會對大軍不利。”“殿妃，你想得極為周到，為夫即刻去下令。”楊奇心裡一喜。“等一下，妾身起身時，讓小美預備了許多禦寒草藥，你吩咐下去，讓夥伕埋鍋造飯時，將草藥也熬上。”林清雪平靜如斯，彷彿一切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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