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手足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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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德帝見楊奇如此，也是一怔：“那你還不將此物交於朕，留在手裡作甚？”楊奇站起，從懷裡掏出一物，是一個牛皮信封，至於信封裡裝有何物，楊奇也從未打開過，上麵臘封，原封未動。“父皇，太子交給了兒臣一個包裹，其他之物不過是幾本平常書籍，唯有此封信卻是讓兒臣不要打開，不要交於任何人，否則隻會招致殺身之禍，兒臣今日便將此物交給父皇，請父皇定奪。”楊奇恭恭敬敬，呈了上去。聖德帝結果牛皮信封，將封口處擱置在蠟燭上慢慢加熱。漸漸地，臘封鬆動，信封打開。聖德帝小心翼翼從裡麵拿出了一張摺疊的四四方方的宣紙，宣紙上用細細的紅線捆著，若是解開，則再無法還原。聖德帝用匕首挑斷細線，將細線解開，再慢慢地打開宣紙，放在了燈下。下一刻，聖德帝驚得冷汗淋漓，身子顫栗。“父皇，你，你冇事吧！”楊奇連忙問道，皇上臉色難看至極。聖德帝沉思片刻，故作鎮定道：“朕能有什麼事情，此事到此為止，今日便直接燒掉此信件。”說著話，聖德帝拿起宣紙，置於火上，片刻工夫，宣紙便化為了灰燼。“父皇，兒臣並不想知道宣紙上的內容，兒臣隻想你的江山繁榮昌盛，老百姓能夠享萬世太平。”楊奇跪在地上，滿臉虔誠。“老九，隻是你私藏太子之物，已經在朝廷上鬨得沸沸揚揚，太後因此也站出來乾預，朕著實為難。”聖德帝歎氣，難言。他雖為皇上，手上權力幾乎被架空。尤其是以鎮國公閆鬆為首的派係，勢力最大，再者閆鬆與三殿下楊元之間的關係，也甚為親密。更令聖德帝頭疼的還有，皇太後是鎮國公的表姐，多年前便是親戚關係。“父皇，兒臣知道你很為難，兒臣會承擔這一切，剩下太子遺物，不過偶爾有幾首憤憤不平的小詩，並不足以治兒臣之罪。”楊奇從容而答。“小九，你難道不知道窩藏謀反者之物，乃是殺頭之罪嗎？”聖德帝感到無語，這老九真是一個癡兒。“父皇，兒臣覺得太子冇有謀反之心，相反的是被某些人陷害了，請皇上明察。”楊奇苦笑答道。“太子已經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你錯就錯在不該私藏證物，你讓朕如何向眾大臣交代，又如何跟幾個皇子交代，尤其是三皇子，他背後的力量勝你幾倍，更有皇太後撐腰。”聖德帝麵帶愁容。楊奇站了起來，泣淚而道：“兒臣死了，不足為惜，但兒臣出征之事，也將成為泡影，兒臣為父皇江山擔憂。”“小九，朕就是得罪所有人等，即便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也會保你無虞，讓你順利出征，不過，你得先受一點委屈，朕回到宮中，自會想辦法助你脫險。”聖德帝凝住眉頭，輕聲歎氣。“兒臣不委屈，在這裡吃好喝好，啥也不想，不過父皇你要保重龍體，大乾江山還得靠你鎮住。”楊奇不以為意，反而顯得輕輕鬆鬆。玉京城，鎮國公閆府。今夜，鎮國公特意請來了幾位大臣到府上赴宴，更讓大臣受寵若驚的是，鎮國公竟然讓三殿下楊元作陪。酒宴之上，幾位大臣無不是稱頌楊元聰明，睿智。“三殿下，你的才智，我等皆不能及，皇上如此煩心之事，卻讓你輕鬆化解。”“三殿下，這日後太子之位，也是非你莫屬了。”“我等預祝三殿下早日被立儲君，我等也會肝腦塗地，效忠三殿下。”楊元聽了眾人恭維之詞，也是飄飄然：“老九想憑藉一點小聰明，便想與我爭風吃醋，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是，那是，這不被關入了天牢。”“隻怕九殿下，即日便會步之前太子的後塵。”“其實我等，並不讚成九殿下掛帥出征，大乾已然如此，不得再勞民傷財。”眾人邊喝酒，邊是極力奉承。閆鬆放下了酒杯：“三殿下，你也不要過於樂觀，九殿下現在也是深得民心，況且也有一幫老臣保他，翰林院趙文遠就是首當其衝，其次還有明王等人，均是不可小覷的人物。”“老九包庇窩藏之罪，已然坐實，我就不信了，誰還能夠保得了他，就是皇上想保，也是有心無力。”楊元滿麵紅光，僅僅太後這一關，也夠皇上受的，更何況還有他的母親麗貴妃在吹枕邊風。“彆忘了，老九也是太後之孫，三殿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等隻在窩藏罪證上做文章，其他則是次要。”鎮國公閆鬆，考慮得最為周全。他會給皇上保九殿下的機會，皇上若真如此，卻能讓他從此民心儘失。轉眼又是白天，聖德帝命衛子健親自去了大理寺天牢，將楊奇提了出來，並且去了福壽園，拿出了太子當日遺物。聖德殿上，群臣恭敬而立。幾位皇子以楊元為首，則在兩旁站立。聖德帝麵帶慍色，看向了殿上的楊奇：“老九，現在證物在此，你還有何可狡辯的？”“父皇，兒臣的確無力辯解，但請父皇將證物拿於眾大臣觀看，兒臣並不以為，這些證物便有謀反之嫌。”楊奇雖然說無力辯解，但字字句句，卻又是在為自己開脫。楊元，閆鬆等人則是第一批觀看證物之人，卻不料所謂證物，隻是幾本閒書，再便是幾首心懷不滿的詩賦。“楊奇，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早交於朕？”皇上露出一絲狡黠。“兒臣不敢，怕皇上生氣。”楊奇惶恐答道。聖德帝看向了眾大臣，輕聲歎氣道：“眾愛卿，九殿下估計也是不知情，你們覺得怎樣處置九殿下呢？”眾皆懵逼。無語。楊元見狀，幾步走出：“皇上，老九雖然無心，但卻仍然是忤逆，眾人皆知道老九出口成章，莫若讓他寫詩，如果真是如此，便饒恕了他，如果是徒有虛名，還望皇上順民心，剷除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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