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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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掛帥出征已成定局，任誰從中作梗，也無法改變你的意誌，妾身父王也會儘綿薄之力，
協助與你，明日募捐，肯定也會收穫頗豐，你就不要過於憂慮。小美之事，那日後再提了。”林清雪刷刷刷，又是幾行字靈動而現。
楊奇看著林清雪的眼睛，心裡一柔：“她的我的小美，殿妃卻是我的大美，為夫有你，夫複何求？”
林清雪看到了楊奇眼裡閃過了異樣的光芒，羞得低下了頭，握筆的手，不由得顫抖一下。
楊奇走到林清雪的身後，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握住了她握筆的手寫下了一句詩：春窗一覺風流夢，卻是同衾不得知。
林清雪飽讀詩書，如何不懂楊奇詩中之意，用筆寫道：“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楊奇震驚了，他寫下的詩句，不過隻是耍了小聰明，乃是唐朝李商隱所賦，而公主所出，卻是真才實學。
伏在公主耳邊，楊奇輕聲道：“公主才學，為夫不如，且不說這些了，還是不要辜負了良辰美景，大好時光。”
林清雪無力地靠著楊奇，任楊奇手在身上摩挲，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直覺口中乾燥，渾身著火一般。
楊奇抱起了公主，大步往床榻走去。
此刻即便是山崩地裂，也無法阻止楊奇與公主行周公之禮。
林清雪蜷在楊奇懷裡，扯了扯楊奇衣袖，看向了搖曳的蠟燭。
楊奇卻是搖搖頭，怪笑道：“為夫還未見過你的未穿衣服的模樣，殿妃不要害羞，為夫會很溫柔的……”
林清雪害羞閉眼，卻是連連點頭。
**苦短，一夜轉眼即過。
屋外鳥兒啾啾，擾了楊奇清夢。
楊奇懷抱林清雪，不忍鬆手。
林清雪卻是推了推楊奇，用手指了指窗戶那邊。
窗戶已然顯出白色，外麵早是大天四亮。
“殿妃，讓為夫再躺一會兒。”楊奇不肯睜開眼睛，一張臉便貼在林清雪的頸子邊，入鼻的則是淡淡清香。
他奶奶的，北涼太討厭了，若是國泰民安，每日還不是睡到自然醒。
林清雪推開楊奇，探身拿過楊奇的衣服，滿臉幽怨。
楊奇急忙坐起，他豈不知身上重任，根本不能容他貪戀兒女情長。
拿過衣服，趕緊穿上。
林清雪也是羞羞答答穿好衣服，並不去打擾楊奇。
楊奇走到外屋，剛剛打開門，便見小美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兩個丫鬟，手裡端著銅盆，裝著洗漱之水。
“九殿下，今日是募捐首日，你是募捐發起者，應該早些到場，奴婢已經為你準備了早餐，你與殿妃洗漱之後，便去用早餐。”
“小美，難得你想得如此周到，本殿下險些誤了大事。”楊奇反倒不好意思，小美眼裡滿是血絲，想必昨晚一夜未眠。
“九殿下並冇有誤事，福壽園早有下人去募捐現場了，現在隻等著你去鼓舞士氣了。”小美低頭，輕聲答道。
楊奇與林清雪洗漱完畢，又急忙用完早餐，之後帶了數名下人往募捐現場而去。
募捐台子搭建在大街上一處寬闊之地，站在台上，一眼便能看遍全場。
為了今日一炮打響，昨日下午，楊奇便以說客的身份，拜訪了玉京城裡幾個大戶商家，並冇有用殿下身份彈壓。
幾個大戶姿態很高，聲稱隻要其他等人踴躍募捐，他們絕不會令楊奇失望。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奇信心更是十足，站在台上，抑揚頓挫，宣講抗擊北涼的重大意義。
講到在皇宮禦花園完敗北涼使臣，也是繪聲繪色，彷彿在眾人麵前展現出了一幅精彩的畫麵。
台下，時時會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為了讓大家相信募捐銀兩是專款專用，楊奇請來了經略大人蔡崇和翰林院太傅趙文遠見證，所有募捐銀兩也會公佈於衆。
按理說，楊奇一切做得都很到位，足以打消眾人的所有顧慮。
可是，楊奇宣講了一個半時辰，眼見日上三竿，募捐者卻是寥寥無幾，台下觀望等待者卻是十之**。
楊奇與趙文遠麵麵相覷，喝了一口茶，歎氣道：“太傅大人，本殿下哪裡做得不儘人意嗎？”
蔡崇皺著眉頭答了一句：“九殿下，你做得相當好了，以微臣看，老百姓現在日子也很艱難，這纔是最大的瓶頸。”
“眾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本殿下就不信了，老百姓寧願城破，也不肯出錢出力。”楊奇憤憤道。
“九殿下，你也不要過於憂慮，老臣覺得這裡麵也有文章，你看台下百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好像另有事情發生。”
趙文遠雖然也很心急，但他沉得住氣。
楊奇重新站在台上，扯開了喉嚨：“各位父老鄉親，本殿下今日募捐，全是為了大乾百姓之安危，絕無私心。”
“說一套，做一套，道貌岸然。
”
“早知如此，我等都不來了。”
“什麼為了百姓之安危，怕是擔心你的皇子之位難以坐穩吧？”
“大家不要聽九殿下之言，還是回家了。”
台下也不知道誰帶頭喊出，一時間便是亂鬨哄一片，幾乎全是聲討楊奇之語。
什麼道貌岸然，什麼黑心狡詐，總之隻要是難聽之言，便能夠脫口而出。
蔡崇滿臉變綠，謾罵皇子可是殺頭死罪：“九殿下，微臣覺得肯定是幾個刁民帶頭起鬨，不如將他們抓起來，嚴刑拷打。”
“你覺得嚴刑拷打，就有用嗎，這裡有成千上萬百姓，是否都要抓起來呢？”楊奇臉色鐵青，冷聲質問。
“可是，如此下去，非但募捐不了銀兩，反而會壞了九殿下你的名聲，庶子無禮，斷不可縱容。”
經略大人手中也有大權，能夠調動玉京禦林軍。
“太傅大人，以你看，該如何處理？”楊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弄得焦頭爛額，便想聽聽征求趙文遠的建議。
“事出反常必有妖，九殿下你應該深入百姓之中，查出真正原因。”趙文遠白髮飄動，眼帶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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