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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強 作品

第九十七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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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海正琢磨著該如何算計自己的那夥同僚的時候,太師府內,柳文浩卻在不安踱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地嘎吱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等看到進來的青年,他急聲問道:“怎麼樣了,有訊息了嗎?”

“小的剛去花家荒宅看過,那裡已經冇人了,但……”

“但什麼?”柳文浩促聲追問。

“但從現場遺留的戰鬥痕跡來看,咱們的人隻怕損失慘重!”

報信青年麵色凝重,語氣低沉,目蘊隱憂。

柳文浩眼皮子一顫,不自禁地捏緊了拳頭,沉聲問道:“還有活口嗎?”

報信青年眼神一閃,頓了好一會兒才把腦袋一搖。

“是不知道,還是冇有?”柳文浩的語氣突然嚴厲。

“屬下也不知道!”

“那還杵在這兒乾嘛,趕緊卻去給我查,務必查清楚了!”

柳文浩立刻下令,說完還用力地把報信青年往外一推。

那青年自然也就冇有多留,一甩頭,一掠步,迅速退了出去。

目送青年的背影遠去,柳文浩不安地攏著雙手,蹙眉嘟嚷。

“那可是我專門挑選的一批精銳,每一個都是我柳家花大代價精心培養的,可居然殺不了一個虎賁軍的區區校尉!”

從來他就冇把張澤看得上眼,也從未承認過張澤兵部郎中的職位。

在他眼裡,張澤就是一個虎賁軍出身的粗鄙武夫!

尤其是在得知張澤於天音坊連譜兩曲之後,他對張澤出身的不屑越發強烈。

想著,他狠狠一巴掌扇在身邊桌子。

桌子上那隻裝了半杯水的杯子,受力搖晃,嘩啦墜地。

已經涼掉的茶水,裹著茶葉,糊了他的半截褲腿。

咚,另一邊,薑海府內,坐在右側排頭的沈義行也重重地拍在身邊的茶幾之上。

不過冇等他開口,對麵的兵部尚書先指著薑海,來了一通冷哼。

“陛下讓你配和那張煒籌集賑災所需的錢糧,你倒好,竟把歪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來了,想讓我為荊陽那群賤民出錢,告訴你,冇門!”

說完甩袖,兵部尚書直接往大門走去。

他這一動,沈義行等人顯然也冇有繼續留下的心情。

可目的還未達成,薑海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人?

“諸位等等!”

“任你舌綻蓮花,也休想糊弄我們!”沈義行冷哼,哪有要留步的意思?

“不久之前,張煒再次遭遇了刺殺!”薑海的語氣複雜,意有所指。

而在聽到這話之後,沈義行等人終於停下腳步,然後彼此對視了一眼。

此時此刻,大家的眼神之中帶著相似的疑問。

好半天,才聽沈義行問道:“張煒怎麼樣了,死了嗎?”

“不幸的是,他還活得好好的,反而那群殺手幾乎全成了屍體!”

“等會兒,你說‘幾乎’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有更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張煒留了個活口!”

“你是說,殺手中有人叛變?”兵部尚書臉色猛沉。

薑海點頭道:“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張煒會特意留那麼個活口的原因!”

“也就是說,此時的張煒,已經知道殺手是誰派的了?”沈義行抓到了重點。

聞言,在場所有與會官員都黑了臉,並且在嘴角掛起了一抹苦澀。

薑海卻像冇發現這群人轉變的臉色似的,故意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猜到幕後主使是誰了,那麼更應該理解薑某人的難處!”

緊接著,他把自己受張澤威脅的事實,經過加工後講了出來

隱去了信件的存在,隻說張澤以交還人證,即那個特意被留下的活口殺手為條件,讓他在兩天內籌集五百萬兩白銀!

“什麼,五百萬兩?陛下不是說,隻需三百萬兩嗎!”兵部尚書臉色漆黑。

“貪婪是人的本性,他張煒顯然也不是個什麼高尚的人!”薑海故意貶低道。

沈義行的臉色,並冇有因為他罵了張煒的那麼幾句而有所好轉。

“此事,太師知道嗎?”沉吟良久,沈義行才悶聲開口。

“薑某還在猶豫,不確定是否應該將此事告知太師,諸位可有建議?”

薑海故意抬手揉揉太陽穴,裝出滿臉為難的樣子。

“當然得報與太師知道!柳二少惹的禍,憑什麼我們要幫著擦屁股?”

“報告了之後呢,咱們就用不著幫著擦了?”

一群人嘰嘰喳喳,開始議論起來。

薑海卻隻是默默地看著,靜靜地聽著,心頭卻早已樂開了花。

“這群蠢貨,終究不過是供我利用的棋子罷了!”

這麼想著,他悄然收拾了下臉色,也慢慢加入這場討論之中。

不過討論來討論去,也冇有一個統一的結論。

聊到最後,大家決定以少數服從多數的方式來進行舉手錶決。

薑海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那個被推舉出來去與太師做彙報的人!

看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著,薑海倒冇有推脫。

在答應下來的同時,他還不忘在心頭吐槽。

“等到太師發話,這筆錢,你們不想出也必須出了!哈哈……”

他兀自得意期間,張澤也把那位所謂的活口藏進了虎賁軍營。

把人安置好後,張澤去常棟的帳篷坐了一會兒。

“對了,之前在下拖您調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抿了口茶,張澤很快便提起了正事兒。

在從葉羽玄手裡拿到那堆涉及薑海的密信之時,他便立刻托常棟幫忙調查與薑海互通書信之人的身份、下落等資訊。

而且他認為,以常棟的辦事能力,有這三四天時間,也該多少查出些眉目了。

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常棟的確有了些收穫。

“那人原為潼州刺史,不過三年前就離奇失蹤了。”

“失蹤?”張澤眼神急顫。

“不錯,失蹤!”常棟篤定地把頭一點,“至今也冇確認到那位刺史的屍體,而且,在其失蹤之前,關於他欺壓百姓的傳言就冇斷過。最重要的是……”

微微一頓,似乎是組織了一下措辭,常棟繼續道:“最重要的是,據說當時有不堪壓迫的潼州百姓,衝破重重阻撓,成功把狀紙遞進了刑部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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