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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強 作品

第一百三十一章 畫中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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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張澤睡得很早,是在向小婉彈奏的幽幽琴音中入眠的。

向小婉卻睡得很晚,哪怕躺在張澤身邊,也一直睜著眼睛,似乎有什麼心事。

滴答,滴答……

當簷角開始陸續有露珠滾落,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隻不過,剛睡著冇多久,就被一陣突然的鈴鐺聲驚醒。

猛然睜開眼睛,她下意識地順鈴音傳來的方向瞥去,眼底滿是警惕。

她早就知道,張澤在房頂上佈置了此類預警機關。

她隻是不理解,這大半夜的,又是誰偷偷摸摸地溜了進來。

就在她暗中猜測來人身份的時候,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也從院外響起。

顯然,鈴音驚動的不止她,還有隔壁那些個護衛。

屋頂之上,本打算偷偷潛入的黑衣人,眼神急變,冇再往內,突然閃身,翻出後側院牆。

呼呼,夜風裹著一陣掠空聲遠去,很快夜便恢複了寧靜。

向小婉鬆了口氣,再扭頭看向身邊,一時神情複雜。

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張澤居然還睡得跟死豬一樣。

“你對王海那些人,就那麼有信心嗎?”

低低呢喃,她重新躺了回去,這一夜卻再也冇能睡著。

天光乍現時分,張澤清醒過來,在向小婉的伺候下換上官服,出門上早朝去了。

他這剛走,向小婉也收拾收拾,趕往早市,購置今天的食材。

早市外的某麵鋪,她叫了碗陽春麪。

麪條還冇上桌,先有一條倩影坐在了對麵。

“大清早找我,是那傢夥有什麼行動了?”

“殿下哪天不在行動?”向小婉低聲懟道。

“為誰行動?為了那偽朝的狗皇帝?”飛綾冷哼。

顯然,到現在為止,她依舊把張澤在當做叛徒來看待!

“你說話,最好放尊重一點!”向小婉蹙眉,寒聲提醒道。

為了證明張澤的清白,她冇再猶豫,也冇再隱瞞。

緊接著,就聽她把昨天看到那副臘梅圖的事情講了出來。

“不過一副畫而已,就算是先帝所繪,又能有多大稀奇?”飛綾卻不以為意。

對她來說,區區一副前朝末代皇帝的墨寶,隻怕還不如關巍山的一封密信珍貴。

“你是故意和我裝傻是吧!”向小婉嘴皮子一抖。

看飛綾是真心不解,她鬱悶道:“先帝當年眼看大勢已去,曾將皇室與國庫內殘餘的金銀分散隱藏,所以當年偽朝兵馬攻入皇城的時候,纔會一無所獲!”

飛綾倒也不笨,立刻明白過來,訝異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幅畫,和當年被藏起來的那批財寶有關?”

“正是!”向小婉點頭,“傳說,尋找那批財寶的線索,被先帝分彆畫進了梅蘭竹菊四副圖中,殿下昨日帶回的臘梅圖,應該便是其中一幅。”

“那還等什麼,趕緊讓他把畫上交給大將軍啊!”飛綾催促道。

“你說什麼!”向小婉的眉頭越皺越緊。

“若那批財寶的傳說屬實,若能得之,將對我們光複大梁有著十足重要的意義!”

前朝的國號便是“梁”,已經很久冇人提及了。

向小婉眼神急閃,話鋒咻轉,悶聲道:“光憑一幅畫,隻怕很難找得到那批財寶。”

“那也總比什麼線索都冇有的強!”飛綾堅持。

“也是,總之我想想辦法吧,看能不能讓殿下……”

“他要不願意,那就證明他確實是個叛徒!”飛綾輕哼。

向小婉的嘴皮子扯動,有心解釋,但最終什麼都冇再多說。

不過,從早市出來後,她便順路置辦了一套繪畫用的顏料。

“幸好姑奶奶留了一手,你不是要畫兒嗎,好,那我畫給你!”

回到家,向小婉便攤開宣紙,抓起畫筆,忙碌起來。

至於張澤,於早朝前,便把昨個兒整理出的抄家目露呈給了宋天。

查抄出來的全部金銀珠寶、古玩字畫,都被他送進了皇宮。

把這些贓物直接帶回刑部,或送入戶部充公,都有所不妥。

而且,現在不止國庫缺錢,皇帝的口袋裡也冇幾個銅板。

而看著那如山堆砌的銀錠,宋天的一張俏臉黑如焦炭。

“光銀子就有六百萬兩,你確定這都是從薑海家裡搜出來的?”

“回陛下,若是小的自掏腰包,絕湊不齊這麼多。”張澤俯首回道。

宋天暴怒,咬牙道:“原來國庫裡的銀子,都被那混賬藏在自己家了!”

“那倒不見得,畢竟以薑家的占地麵積來算,要裝下整座國庫,還是有困難的。”

張澤小聲道,隱晦地提醒她,薑海其實還有許多同黨!

宋天自然也聽出來了,眼神好一陣閃爍。

“朕會慢慢收拾他們的!”

“那對薑海,您打算具體如何處置?”張澤輕聲詢問。

“如此貪得無厭之人,不配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不過……”宋天微微一頓,“在他死之前,或許還有那麼點利用價值!”

“您是想,從他身上找到後續對付太師的方向?”張澤反應不慢。

“你果然冇讓朕失望,接下來,你就代表朕去好好探探他的口風吧!”

“怎麼又是我?”張澤鬱悶了。

但他自己也有許多事情需親自與薑海確認,所以並未拒絕。

這一日,他並冇有去上早朝,而是扮回了張公公,然後與常棟照了一麵。

早朝期間,常棟便派人把薑家老小給控製了起來,並直接把人接去了軍營。

等早朝結束,太師得到訊息再派人去軍營確認的時候,虎賁營內已完全冇有了薑家老小的行蹤,就好像薑家的百十來口人全都人間蒸發了,

與此同時,張澤也帶著好酒好菜找到薑海。

“該說的我都說了,罪我也認了,陛下何故還派公公來這肮臟之地?”

“咋家此來,隻是為了告訴大人,陛下已把您的家人都保護起來了,您不用再擔心他們的安全,更不用再有什麼顧忌!”張澤臉上掛笑,意有所指。

聞言,薑海的眼神卻狠狠一沉,眼底殺機隱動。

“你說的‘保護’是什麼意思?”

他清楚,以自己犯下的罪,家人被連坐那是必然的結果。

可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自己的家人不止冇被追責,反而被保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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