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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語 作品

第兩百三十九章 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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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袁銘與小皇帝又談了些修煉上的心得和趣事,而在講述自己在碧羅洞中經歷的時候,袁銘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開口問道︰“陛下可否幫我打聽長春觀一個弟子?”

小皇帝聞言,好奇道︰“什麼人值得銘哥專門打聽?莫不是在外麵遇上的紅顏知己?”

袁銘翻了個白眼,冇好氣道︰“想什麼呢,此人名叫馬星空,他原來是碧羅洞弟子,之後加入了長春觀,這才問一問。”

“馬星空嗎?朕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回去之後我幫你問問。”小皇帝答應了下來。

袁銘又說了下馬星空的外貌性格並一些過往。

之後兩人一直交談到傍晚,直到喝光了壇中之酒,亭外守著的太監也開始催促,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別。

……

小皇帝帶來的貢酒確實不俗,袁銘與他分別不久後,酒勁上來,回到屋中一直睡到了午夜時分才醒。

看著窗外濃鬱的夜色,袁銘低笑幾聲,法力遊走全身,驅散了最後一絲醉意。

過去三年在南疆,他雖不能說日日提心吊膽,但也確實不敢如今日這般,酣暢淋灕的與知己暢談,大醉一場。

略微定了定神,袁銘拿出小皇帝給的《九元訣》,翻開細細品讀了起來。

之前附體小皇帝時,袁銘從國師手中隻得到了《九元訣》的上篇,而這一次,小皇帝冇有藏私,直接將整本《九元訣》都送了過來。

《九元訣》除了之前煉氣期修行的上篇外,還有中篇及下篇分別對應築基期和結丹期修士,其中除了對應的修行功法外,還記載了一些神通法術。

以如今袁銘的修為,下篇記載的內容太過晦澀深奧,他便將關注點放在了中篇上。

中篇共有四層,對應著築基期的四個階段,修煉的重點也從鞏固經脈,調理氣血,轉到了溫養識海,淬鍊丹田之上。

由此也可見,魂修作為修仙界的異類到底有多恐怖。

夕影給的《冥月訣》,可是在練氣期時,便要求溫養識海,錘鍊神魂,而看九元訣中篇的描述,在溫養識海這一塊上,它甚至還不如《冥月訣》在練氣時的功效。

袁銘想了想,很快倒也釋然了。

畢竟《九元訣》作為正統道門功法,吸納靈氣積累法力的效果已是當世罕見,對於識海和神魂這一塊有所欠缺倒也情有可原。

壓下心中雜念,袁銘盤膝閉目,開始修煉起《九元訣——中篇》。

隨著功法運轉,袁銘丹田之中,原本平靜的法力湖泊突然起了波瀾。

透明的液態法力翻滾激盪,如同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沖刷著丹田內壁,每一波浪潮拍打,都會令丹田變得越發緊實,而液態法力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變得粘稠。

與此同時,袁銘身體的各處毛孔也都張開,如他剛突破築基時那樣,瘋狂吮吸著天地靈氣,通過經脈將其運送至丹田,進一步壓縮淬鍊,填補液態法力的損耗。

如此修煉了約一刻鐘,袁銘睜開眼,心中又驚又喜。

熟悉的那種感覺回來了,《

九元訣》不愧為長春觀密傳,中篇修煉起來一如上篇,修行起來似乎並冇有什麼瓶頸。

如此一來,自己在修行方麵,倒是可以冇有後顧之憂了。

興奮了片刻,袁銘收斂了心情,將《九元訣》放到一邊,轉頭修煉起了《冥月訣》。

築基之後,他的神魂之力大漲,也能真正運轉起《冥月訣》第四層的神通。

除開每提升一層便會增長的魂鴉數量與移動範圍,魂修修為的提高,還讓袁銘掌握了眼饞已久的幻術能力。

碧羅洞一戰,陳蒼穹施展的幻術籠罩了一大片區域,不僅身處其中的三名結丹期修士分辨不清,就連在外旁觀的袁銘等人都看不出真假。

而以袁銘如今的修為,現在所能施展的幻術,自然達不到這種水平。

根據他的估算,在全力施展下,他的幻術最多能夠影響到十丈以內的人和物,且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隨著影響到的人增多,時間還會進一步縮短。

不過,通過反復嘗試,他倒也琢磨出了幾個新的用法。

默默運轉了片刻《冥月訣》,袁銘忽然起身,離開了房間,在將軍府中隨意穿行。

路上,一名巡夜的仆從看到袁銘,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王順,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亂跑乾嘛?”

袁銘看著他,冇有說話,然而那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一般,點了點頭︰“有一匹馬病了你去看看?行吧,你快去快回,規矩也都懂,可別亂跑啊。”

說完,仆從正準備離開,袁銘心念一動,那名仆從便突然原地轉了個身,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見狀,袁銘微微一笑,轉身回了屋子,順手解除了在仆從身上施加的幻術。

與此同時,那名仆從的身體陡然一僵,左右看看,發現周圍的景色突然變換,一滴冷汗瞬間從額頭落下︰“鬼……鬼打牆?”

袁銘剛剛使用了兩個幻術,一個籠罩著自己的身體,無論是誰來看,都會將他認作王順,而另一個,則是單純針對仆從,改變了他的五感,令他看到了與現實截然相反的景象。

凡是神魂之力不如袁銘的人,都無法識破前者的偽裝。

而後者隻針對單個人,其他任何一個人在場,都不會受到矇蔽。

袁銘回到屋內,重新盤膝坐下,感受了一下神魂之力的消耗,又思索了片刻施展幻術時的不足之處,便再度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

大半個月後。

袁銘剛結束脩煉,推開門,便見幾名小廝捧著一大堆東西走了過來。

“少爺,這些是今天送到府上的書信與賀禮。”

袁銘扶額,無奈道︰“唉,就按我之前吩咐的,書信、禮單整理好放到案上,其餘的都送到庫房裡吧。”

這段時間以來,這樣的景象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隨著他歸來的訊息被越來越多人知曉,曾經的那些好友紛紛執筆道賀,噓寒問暖的同時,寄來了不少賀禮。

此外,也有不少並不知曉他經歷的人,單純因為喜愛《盛公子南遊

記》,寄來了自己的感想與問候。

其間也有不少過去的好友專程登門拜訪,袁銘推脫不得,便與他們飲酒暢談,興儘方休。

這麼算下來,袁銘真正能夠用於修煉的時間,實在少之又少。

他這邊剛吩咐完仆從,忽然又見一名門房跑了過來。

“少爺,府外來了個叫馬星空的,說是您的舊識。”門房低頭稟告。

“快將他請進來。”袁銘心中一動,冇想到此人會來,當即吩咐道。

門房領命而去,很快,便帶著一名劍眉星目的青年男子走回來。

一見袁銘,馬星空立刻拱手笑道︰“碧羅洞一戰,馬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袁兄身份,若有得罪,還請見諒。”

“馬兄哪裡的話,你我經歷相仿,而今又都是修士,凡俗身份,何足掛齒?”袁銘擺擺手道。

馬星空點頭稱是,神色中毫無拘謹,袁銘便拉著他進屋坐下說了些在碧羅洞時的經歷,馬星空感同身受,也順勢說起了自己當年的遭遇。

兩人交談良久,回憶起獸奴時的艱辛與如今的境遇,都是唏噓不已。

見他逐漸放下了戒備,袁銘忽然開口道︰“馬兄之前用的留影法器可還在身邊?不知能否借我一用?”

“這倒是無妨,這法器也不算什麼稀罕東西,城外修仙坊市也能尋到,袁兄若要,為何不自己去買?”馬星空好奇。

“我最近纔回家中,整日會見親友,哪有時間前去坊市。”袁銘苦笑道。

“這倒也是,不過袁兄若是有空,還真得去京城附近的坊市看看,我中原地產豐富,何況是京城之地,坊市的繁華,是南疆那種小地方所不能比的。”馬星空恍然,如此說道。

“好,有空一定要去看看。”

見袁銘含糊以對,馬星空也不在意,從儲物袋中取出藍色寶珠,遞給了袁銘。

“自打回了中原,這法器我便再也冇有用過,袁兄先用著好了。”

寶珠的使用非常簡單,在馬星空的指導下,袁銘很快學會。

二人之後又閒聊半晌才相互分別。

送走了馬星空,袁銘囑咐仆從不要打擾,而後便關上房門,盤膝坐在床上,閉上雙眼,將視角移到了位於林俊生宅邸的魂鴉身上。

回到京城的第一晚,袁銘便悄悄派了一隻魂鴉前往林俊生宅邸,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隻是那林俊生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每天不論晝夜隻顧閉關修煉,從不踏出房門一步。

若不是袁銘通過香爐附體,確認過林俊生就在屋中,恐怕都要以為他早就離開京城了。

而通過這一個月的觀察監視,袁銘也發現,林府的其他人似乎並不知道當年南疆之行的真相。

林俊生之父甚至在聽到他回來的訊息後,也專門備了一份禮物送來。

袁銘又監視了一會發現林俊生依舊冇有出門的打算,便收迴心神,低頭沈思起來。

“咦!”

他忽然眉頭一挑,口中一聲輕咦,隨後用幻術掩蓋身形,起身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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