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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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林冷笑著看著康寧走遠，心想這小子真能裝，就不信他心裡不在滴血。
他得到訊息，康寧提前釋放了，於是特地叫來蘇蓉，故意在康寧麵前炫耀一番，像這種二愣子他最愛踩了，不踩白不踩。
隻不過，看這小子油鹽不進的表情，似乎冇起到應有的效果。
但賈林仍是覺得他隻是硬繃著而已，打落牙齒肚裡吞。
蘇蓉卻隻是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臉上保持著僵硬的笑容，任由賈林摟著她的細腰為所欲為。
她看著康寧落寞的樣子，心裡隻有一種莫名的悲哀，既是為他，也是為了自己。
事實上，她的心早就死了。
康寧的父母大氣不敢出，低著頭從旁走過，賈家的權勢，他們算是領教過了。
還好，這次賈林隻是來炫的，冇打算對他們怎麼樣。享受過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就很是開心地打道回府了。
康寧到了出租屋，這就是他們暫時的家。他的父母特地為他留了一間房。
父母做飯去了，打算為他接風洗塵。畢竟從那個地方回來，一定要去去晦氣的。
康寧在不到十平方的小屋裡，找到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雖然三年冇用了，但他告訴過父母要幫他偶爾開機充電，所以現在還能用。
開機聯網，康寧想要查詢一下有冇有賺錢的途徑。他在監獄裡也是可以上網的，隻是機會不多。他想了想，點開一個叫做“尋醫問藥”的網站。
有一些病人會在這裡發帖，尋求醫治疑難雜症的方法或是名醫。
康寧跟著秋翁學了三年的本事，醫術已經得了真傳。或許靠著這個能賺到錢，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
瀏覽了一會兒，一個本地發的帖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植物人求醫”。
康寧點了進去，看到貼子裡麵介紹了一下病人的情況：男，四十六歲，半年前忽然病倒，經過搶救，脫離生命危險，但卻變成了植物人。
此後，去過很多有名的大醫院，甚至世界各國也都找過專家來會診，但卻一直冇有效果。
也許是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這家人在“尋醫問藥”網站發了求救貼，希望能有什麼奇蹟出現。
康寧看了一會兒，覺得似乎是個機會。他在獄中就註冊過這個網站，網名“康藥師”，於是就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這時候，康母趙萍喊他出去吃飯了。康寧合上螢幕，出去吃飯。
康嚴畢竟是開過麪館的，做菜也很專業。糖醋排骨，尖椒小炒肉，素溜青瓜，套炸藕圓子，麻婆豆腐，酒鬼花生……，差不多有十來個菜，擺了一桌子。
“多吃點，也不知道在那裡麵能吃上這些麼……”趙萍說著，眼圈卻紅了。
“唉，以後不要提那裡麵！好端端的，提那乾嘛？來，陪老爸喝一杯！”康嚴瞪了趙萍一眼，拿過一瓶二鍋頭，給康寧也倒了一杯酒。
“爸，媽，這幾年你們辛苦了！我敬你們一杯！”康寧說著，舉起酒杯。
“你平安回來就好！”趙萍臉上儘量微笑著，但聲音卻哽嚥了。
“我們冇事！主要是你，以後得學點手藝什麼的，也一樣能賺錢養家！”康嚴說著，一仰脖，一杯酒就喝光了。
趙萍也抿了一下酒杯，看了康嚴一眼，說道：“你爸有個老同學，他們家是開飯店的。要不，過幾天你去給人家幫廚，學點手藝？”
“這幾天我有點事，到時候再說吧。”康寧笑了笑，他當然不可能去幫什麼廚。他還等著當地下醫生賺錢呢。
吃完飯，康寧回到屋裡，果然看到電腦上有回覆了：“請問醫生，您真的能治好植物人嗎？”
康寧回覆：“當然能，不過我這裡診費有點高。”
“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治好我父親，多少錢您儘管說！”。
“嗯，出診費十萬，治好一百五十萬。”康寧來個獅子大開口。
那邊似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發資訊過來：“好的，隻要你的醫術是真的，診費一分不少！”
“行，地址給我，或者說好地方，你們來接我。”康寧又打出一條資訊去。
冇過一會兒，那邊就說了一個地點，說是派車來接。康寧答應了，就關閉了電腦。
可能是那邊比較著急，所以約的就是當晚九點。
康寧收拾一下，跟父母說是要去見幾個同學，然後就下樓離開小區，直接去了旁邊一個路口。
很快，一輛黑色賓利車駛來，車窗搖開，一個留著寸頭的男子向外麵打量，見到路邊的康寧，不由得有些遲疑。
“你是來接我的？”康寧看了看車牌，然後上前問。
“你是……康……康藥師？”那平頭男子感到話都不太會說了。
“如假包換！”康寧一笑，拉開車門就上去了。
冇想到後座還坐著一個人，是個年輕女子，大晚上還戴著太陽眼鏡，側著臉看著他。
“哦，不好意思，我可以坐這裡嗎？”康寧很有禮貌地問。
“如果你是康醫生的話，那就可以。不然我們會把你丟下去。”那個戴著太陽鏡的年輕女子語氣有點冷。
“如果你們是來接康醫生的，那麼肯定冇錯，我就是。”康寧淡淡一笑。
“這個……康醫生很年輕啊，請問你在哪個醫院任職？”那女子仍是有些疑惑，這麼年輕的醫生，她是從來冇見過，也冇聽說過。這頂多隻能算醫學院的醫生，連實習醫生都不可能有。
“哦，我是中醫，隻給熟人看病的那種。”康寧略有些尷尬地說。
“啊？你是說……你是開診所的？甚至連行醫許可證都冇有的那種？”那女子驚訝了，小嘴都能彎成一個圈。
“差不多吧……”康寧實話實說：“你又不是有關部門，打算取締我這樣的三無醫生？你就直說吧，要不要找我看病？如果有疑問，可以取消這次出診，我分文不取!”
“希望你真的是位神醫……”那女子略一猶豫，然後吩咐道：“李哥，開車。”
平頭男子答應了一聲，啟動車子，朝著城外開去。從康寧上車之後，他就一言不發，全由那年輕女子做主。由此可見，他就是這女子的全職司機或是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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