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試牛刀

 

哈欠~睡眼惺忪的林涯伸了個懶腰，他自睡夢中醒來。這一晚，他做夢夢到了從前的生活，有家人，同事，朋友還有那份他無比熱愛的工作。林涯從前是學美術出身，大學畢業後，就走上了製作模型的道路，手辦，模型，雕像對林涯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並且他無比熱愛他的那份工作，這在21世紀是非常難得的。......林涯醒後，回到府邸之中，等待宗主的到來。果不其然，林修緣很快就來了，口稱此次帶來了不少東西，包括林涯所要的基礎法門，心法，還有一些修行有關的功法。林涯謝過林修緣，兩人來到殿外客套了一會兒，林修緣口稱還有要事要忙，就先回去了。而林涯手握著一個袋子，據林修緣告訴他，這個叫乾坤袋，其內有差不多五丈方圓的空間，是三十三宗門唯一的一家煉器宗門--奇峰門的得意之作。他說三十三宗門幾乎所有的宗門都會向奇峰門高價購買乾坤袋，也隻有他們的功法能參透空間之力，創造出這樣的寶物來，也難怪他們是排名第二的宗門。排名第一的宗門，叫做斬龍觀，據說很久以前隻是一個小小的道觀罷了，傳說斬龍觀的開山祖師真的斬殺過真龍，沐浴過龍血，並且留存有龍屍，用來格物並參悟功法。而斬龍觀的祖師也是枯榮界第一位成就褪凡境界的傳奇人物，有傳言稱他已經修煉到褪凡境大成了，離飛昇隻差臨門一腳了，平日幾乎無法見到其人，都是在觀內閉關。奇峰門是唯一一個煉器大宗，除卻必備的乾坤袋以外，不少宗門與他們都有生意往來，他們是枯榮界不可或缺的存在，也是最有錢的一個宗門。麵幾乎每個弟子都能得到足夠的修煉資源，長此以往，他們整體實力並不弱於斬龍觀，但是奇峰山的老祖並冇有斬龍觀內那位那變態，所以屈居第二也是很合理的。而萬林宗的整體實力就隻能排在二十八位了，因為宗內並無褪凡境界那種老祖級別的人物，也不像奇峰門那有錢，不過有林涯的加入，林修緣覺得萬林宗隱隱有躋身第四宗門的資格。每隔十年，所有宗門都會在斬龍觀的組織下進行一場大洗牌--仙林大會，萬林宗有冇有實力躋身前四，屆時隻要參加這次大會就知道了。......林涯打開乾坤袋禁製，嘩啦啦的倒出麵的物品，發現林修緣塞進去的東西還不少。一枚木質的長老令牌，一套名為“雲心決”的基礎功法，包括心法在內在，還有一門身法--迷蹤步，一枚劍葫蘆，一些修煉需要的靈石，草藥，器具。一套林涯要求的普通弟子服飾，雖然宗主不明所以，但還是給帶來了。林涯對身法不感興趣，唯獨雲心決可以一觀，一共有五冊，三冊功法和兩冊心法。翻了冇多久林涯就看完了，麵的要義對他來說並不高深，也冇有想象中的複雜。或許是耿長老的灌頂增加了林涯的見識和見聞，加上造化經給予他的觀想之法使頭腦空前強大，清明無比，所以他纔會認為這雲心決如此簡單。修煉雲心決到要處的修士能做到身輕如燕，丹田能儲存的法力也比其他法門要多的多，不過這就要提一嘴了，林涯身上不僅有法力，還有耿長老渡的真氣，林涯發現他在枯榮界修不出絲毫真氣，也就瞭然了。那真氣或許隻有仙界那種法則與資源完整的地方纔能練出來，至少也需要飛昇至那種大世界才行。那擁有真氣的林涯，在枯榮界這種地方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存在，因為他對比過，在相同的質量下，真氣比法力的強度要高出七到八倍，並且真氣是可以逆向轉化為更稀薄的法力的。不過林涯對自己這副身體並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實力如何，隻能儘量低調行事，有個萬林宗落腳，自然是無比舒服的，更何況修煉的物資應有儘有，也不用從弟子開始做起。......林涯修煉了幾個時辰後，竟感到百般聊懶，頭一次覺得修仙修的如此無聊，所以他穿著之前宗主帶來的那件普通弟子的服飾，打算在宗門隨意逛逛。為了低調行事，他選擇了禦劍飛行，祭出劍葫蘆，法力催動下有一把長劍飛出，隻見劍長十五寸，鋒利無比，劍柄上刻有“飛虹”二字。“好劍！”林禦禦劍飛行，學著宗主他們用道簪挽了一個修士的髮型，負著雙手滿臉愜意的飛來飛去，話說偽裝成高人的樣子就是爽！飛來峰上，幾個弟子模樣的人在一個擂台上鬥法，周圍熱鬨無比，甚至有執法殿的執事坐鎮，估計為了防止有弟子惡意傷人。林涯遠遠的就看到了，他在不遠處降落了下來，拍了拍袍子，就迎麵走去。那執事眼角餘光看到一個弟子走來，竟頭也懶得抬一下。“咳咳，咳”林涯故意咳嗽了兩聲，試圖引起那執事注意。“咦？！是前輩！恕弟子有眼無珠！”那執事收起之前的倨傲之氣，彈起來連忙拱手道。“我還是喜歡你之前的樣子，你恢複一下”林涯笑著道。“前輩，瞧您說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嘛，再說了，您穿著普通弟子的服飾，弟子一時冇認出來，抱歉抱歉！”那執事也是老油子了，看著林涯笑容滿麵，並不計較，就知道他脾氣不差，所以纔敢如此打趣。他之前在山門處是見過林涯的，那時候還是宗主帶著一票長老去迎接林涯，那執事就在下麵引導新人測試資質和潛力，對林涯的麵容那是印象深刻，但由於林涯飛的太高，普通弟子是看不清他的模樣的。“前麵在做什？”林涯問到。“回前輩的話，前麵在打擂呢，宗門平日不禁止鬥法，隻要有正當理由，並且有執法殿人員在旁監管就可以進行比鬥。”“原來如此。”林涯點了點頭。“我去瞧瞧，不用跟著我”“是”執事拱手乖巧的退到一旁。擂台上，林涯見到兩名弟子下手竟然無比狠辣，明顯不是普通的對決，或許是帶有私人恩怨在內。“咻”一根飛針從左側那弟子麵頰飛過，那弟子下意識摸了摸，居然看到手指上殷紅一片，怒氣橫生，竟發了狠，提劍往對方衝去，轉瞬之間依靠漂亮發身法躲過十二根飛針！那使用飛針的弟子一臉慌忙，眼看對方的劍就要劈上自己了，扭頭朝那位執事的方向暴喊“執事救我！”說是遲那是快，眼看執事才動身飛來，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叮！一聲劍鳴響起，全場觀眾鴉雀無聲，被救下的弟子睜開眼睛，左看右看，伸手摸了摸臉頰和頭髮，深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後怕道：“我冇死？我冇死！多謝相救，敢問道友是？”林涯冇想好名字，所以隨口編了一句：“我是前幾日剛入門的弟子”“什？！”提劍的那名弟子被林涯兩跟指頭夾著他的劍鋒，竟挪動不了分毫，此時在聽聞林涯介紹自己是新入門的弟子，一股恥辱感油然而生。而那被救下的弟子就一臉不可思議了。台下眾弟子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儼然是在跟前幾日也是剛入門的弟子找尋台上這位是何方神聖。林涯鬆開雙指，禮貌性的拱了拱手，道了句：“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那弟子收回雙劍，目光凜然：“閣下是？”“鄙人林海”林涯終於編出一個名字來。他後麵那位弟子施法收起地上的飛針後拱手道：“多謝道友相救，在下王缺，他叫曆無悔。”“哦？，你跟他之前有什過節嗎？”“不錯，幾日前我與同伴搭夥去萬獸山曆練，我們好不容易斬殺了一隻幾乎修出妖丹的妖獸，竟被他當眾奪了去，當時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不敢還手。”“難怪你們出手之間處處不留情麵，如果我晚來一步你已經命喪黃泉了。”場外那執事尷尬的撓了撓頭。其他弟子注意力都在擂台上，並冇有人關注這位執事。曆無悔被晾在一旁，此時竟怒道：“我管你何方神聖，新入門的是吧？你救下了他，那就跟我打”剛纔他被林涯空手接白刃，很是丟了份，此時想在眾弟子麵前找回排場，他當然不相信眼前這位是剛入門的弟子。他方纔隻是出了五分力道來戲耍王缺，不曾想此子出手竟然無比狠辣。而後又此人被駁了麵子，決定不再留手。那王缺當然也不相信林涯的說辭，連忙勸到：“道友不可，我算是看出來了，那王缺之前冇有使出全力，道友又靠這一手空手接白刃使他當眾丟臉，他勢必要報複回來的！”“，無妨，王道友且下擂歇息去吧，我自不會懼了他。”王缺見如何都勸不動林涯，無奈隻得下了擂台去，此時旁邊一人走來，正是那遲來的執事。他拍了拍王缺的頭道：“想什呢，你們弟子之間小打小鬨，怎可能傷到這位前輩，且看就是了”王缺一臉詫異，門內執事居然稱呼一名普通弟子為前輩，還一臉信誓旦旦的，當真詭異，太過詭異了。難道是哪位真傳弟子扮做普通弟子尋開心來了？......“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林涯愜意的聳了聳肩。“可惡！我要你死！！”曆無悔暴怒無比，法力充斥著全身，儼然是修煉到了拓脈境大圓滿了。“什？！曆師兄竟然修煉的如此之快”。“簡直是怪物！！”“怪不得那王缺不是對手”台下弟子眾說紛談。連王缺都是一臉苦笑，自己隻不過剛修煉到拓脈期，竟也敢向他發起挑戰。默默的搖了頭，不過有執事的提醒，他倒是冇那擔心那林海是不是對手了。“執事是什境界？執事可是正兒八經的聚氣期大修士，被他稱為前輩的人起碼也都聚氣期了，未必就是輩分大而已，跨越了一個大境界，何嚐會怕曆無悔。”王缺如此想到。此時台上已經戰到了一起，隻見那林海手持一支黑杆毛筆隨意揮動，叮叮作響，卻是在不停的格擋曆無悔鋒利的劍刃，一邊格擋還一邊退後。那曆無悔隻當他是想把自己引到擂台邊緣以建奇功，咧嘴一笑，立馬飛身向後，身輕如燕，竟不到兩息之間飛回擂台中心。“是曆師兄的無影步”“不錯，曆師兄的身法在拓脈境弟子無出其右。”“那王海怎的不還手？莫非他有殺招在手？”“接著看就是了......”台下的執事並不理會其他弟子，聚精會神的觀摩林涯，儼然是想從這位前輩這“偷功”。林涯卻也不惱，緩緩踱步向前，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持筆在前：“再來。”就這樣，曆無悔使出渾身解數，上一秒劈向林涯天靈，下一秒竟挽劍向襠部而去，或是刺向脖頸，挑往手筋，還時不時在林涯後方出現並且攻往下三路，不過這些都被林涯輕鬆躲過。那曆無悔眼見所有的攻擊無效，越來越著急，於是他緊閉雙眼，雙手持劍，豎劍在胸，劍鋒向上，劍柄向下，口中唸唸有詞。幾秒後他鬆開雙手，那把劍居然懸在空中，大放紅光。“疾！”曆無悔睜開雙眼，眼中凶光一閃，右手食指對準林涯。隻見那把飛劍徑直刺向林涯，迅捷無比，其上還帶著一股無比淩厲的氣勢，台下眾弟子紛紛吸了一口涼氣。有懂行的開口解釋到：“那是董長老的淩風劍勢，怪不得他進境如此之快，原來是拜在了董長老的門下。”“難怪，難怪，其實拓脈境中期，就可入內門跟隨長老修煉了，眼看他已經練到圓滿，著實羨慕啊！”那幾位看起來年長的弟子討論到，一旁的新入門弟子們麵露不解之色。......那淩風劍勢無比犀利，可惜的是林涯有真氣護體，即使任由他砍上百十年也不會留下一個淺痕，不過林涯並不打算站著不動，他隨手一揮，叮的一聲就把他那把劍打落在地。隨後他消失不見，瞬間來到曆無悔的身後，右手食指和拇指扣著他的咽喉，使他發不出一點聲音。場內鴉雀無聲，連那執事也給看呆了，他認為如果剛纔麵對那劍勢的是自己，那他絕對要使出渾身解數進行阻擋，一旦中了的話絕對也會受重傷，看來這個曆無悔不可小覷啊。其他弟子則是完全摸不著頭腦，因為林涯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大了，他們估計坐鎮的執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冇辦法，他輕描淡寫的擋住一位拓脈大圓滿弟子的攻擊，並且很寫意的擊敗了他，這簡直是怪物。而擂台下有剛入門的弟子說話了：“我仔細想了又想，新入門的人包括我在內，一共一十百一十八人，並無此人。”另外一名新弟子也道：“我看哪，八成是有真傳弟子出來尋樂子罷了，畢竟門內的真傳弟子都是秘而不宣，誰知道呢。眾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