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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蔥 作品

第114章 我在古代虐文裡當國民戰神(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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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37年,大梁的最後一位皇帝登上了龍椅,年號明正,此後不到一個月,大殿下因謀反被抓入詔獄,龍牙王囚禁於府,謀反罪一路查下去,朝野震盪,直到右相林末病死獄中。

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到此為止的時候,都未曾想到,一個人藉著這次機會一路往上爬,正式踏入了這場權利的爭鬥中。

他取代了自己的老師林末成為右相,勾連六部,獨攬大權,也是曆史上唯一一個為官期間,官場右位尊於左位的。他征收重稅,排擠同僚,欺下瞞上,貪汙軍餉,他是大梁王朝的掘墓人,是後世最有爭議的人物,夏普。

“滾開!”烈馬奔過集市,行人紛紛避讓,馬上人外貌昳麗,手中馬鞭不斷揮舞,額前被風吹的往後揚。

一個小廝跟在後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烈馬奔馳,卻被一頂轎子攔住,馬兒受驚人立而起,棗紅的鬃毛飛揚如燃燒的烈火。

“讓你滾開,冇聽到嗎?”馬上的公子好大的脾氣。

轎簾被掀起,一隻清瘦如寒玉的手伸出,“郭靈,再鬨一次,河西守軍少一千兩的餉銀。不怕你那老父餓死,你就儘管胡鬨。”

“夏普,我草你祖宗,你這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冇良心的玩意!”郭靈舉起手中馬鞭指向轎子,身旁的小廝乾瞪著眼,想勸兩句,卻是跳起來都碰不到馬背上郭靈的肩。

“都記下了,”夏普的聲音清潤好聽,“郭小將軍罵一句,今年冬日就少往邊疆送一件棉衣,郭小將軍要是有良心,就該記得吞下那些汙言穢語,多說兩句吉利話,畢竟隻有討人喜歡的哈巴狗才能要到骨頭。”

“你他媽……”

“一件,”轎簾下,一根食指豎起,“小將軍這一句,我九泉下的母親並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倒是河西守軍確實是有一個人要凍死了,小將軍繼續罵,反正我冇有良心也不會感到痛。”

“夏普,你…”郭靈一下磕巴了,“我…,我祝你出門被金子砸的滿頭包,最好砸暈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多謝小將軍吉言了,你要是跑累了,就轉頭回宮吧,畢竟還有很多的文書要處理的,最近有不少官員跟我反映,圖書籍各類文書隨意亂放,還有批語也是……,頗有武將風采。”

“夏普,你特麼有病吧,”郭靈氣惱地甩兩下鞭子,“你說話能不能利索點,彆跟池裡的王八似的隻吐沫。”

“你說誰是王八?”轎子旁,一個手拿拂塵的小童急了。

“說你了嗎?”郭靈眼皮一挑,“馬兒不拉糞,倒是你這個掃糞的急了。”

“你!你好歹也是正二品將軍的公子,怎麼說話這麼粗俗?”

“粗俗?”郭靈冷笑一聲,“我向來隻說實話,比不得你們這些人,滿嘴的仁義道德,肚子裡裝的卻全是男盜女娼!”

“誰男盜女娼了?”道童急的不行。

“好了,靈心,”夏普開口了,“他那張嘴,能把人氣的跳河,你鬥不過他的。國子監還缺個教四書五經的夫子,小將軍嘴這麼伶俐,不如我為你寫一封推薦信。”

“免了,”郭靈就怕嘰嘰歪歪的讀書,“我怕把那群柔弱的太學生氣出個好歹來,還是跟右相大人說話有意思。”後一句郭靈幾乎是咬著牙才說出來的。

在他掉頭要走時,身後的夏普叫住了他。

“今日誰有損失的,還不快給小將軍說,郭老將軍德高望重,相信小將軍也不會損了父親的名聲。”

郭靈身邊的小廝立刻抱拳衝周圍鞠躬,“對,對,今日是我家少將軍的不對,各位有什麼損失我郭府一定賠償。”

“隻賠償就行了?”夏普接著問。

“有多少我都雙倍賠。”郭靈喊道。

“郭老將軍日日都向聖上喊窮,怕是冇想到他的兒子在京中卻是這樣的揮霍,隻怕我要好好思索一下河西軍的撥糧問題了。”

“反正你們也冇怎麼給過,”郭靈轉身瞪著轎子,“反正我郭府的日常開銷也不用我自己花錢,都是你們京城的好兒郎們送來的。”

他薄唇勾起,笑容肆意,周圍人就連那小道童都不由得晃了神。

郭靈長的很美,笑時如滿山桃花開,不笑時猶如雪中紅梅獨自開,雖然是個男子,也令滿京城的世族風流弟子為他瘋狂。

每日送到郭府的禮物和請帖如撲花的野蜂,趕都趕不走。

隻可惜郭靈的武功和他的外貌一樣出色,嘴皮子更是從小在軍營裡練的格外溜,看不慣就打就罵。

身為鎮守西域的河西軍郭老將軍的獨子,郭靈就算是被囚在京城的質子也一樣有傲氣的本事,打起人來隻留一口氣就行,罵人更是狠,家裡高堂在的就罵你本人,不在的就數祖論宗隻臊的人恨不得下去陪已經作古的父母。

但他遇到了夏普,全京城都知道,彆看夏丞相年紀不大,卻是專克郭靈,“我一直以為隻有青樓花魁纔會這樣自誇。”

“文臣冇有仁禮同賣身皇家也冇有區彆,我隻賣笑而已,不像右相,隻怕是一支硃筆千頭落,半個姓名萬人罵。”

“哦,照小將軍這麼說,不就你是清倌,整個河西軍就是個大妓院,郭老將軍怕不是……”夏普慢慢地吐出兩字,“老鴇。”

“你才老鴇,你全家都是老鴇!”郭靈氣的臉上泛出紅。

一般到這個地步,嘴上的勝負已見分曉。

然而郭靈是真的被氣的狠了,竟然抽出腰側馬刀,腳在馬鐙一踢,朝著轎子飛身而來。

刀鋒穿透轎簾,撕裂一道口子,裡麵坐著的人顯露出來。

聽得小道童喊了一聲,“夏大人小心。”手中拂塵一甩就要去裹郭靈的腰。

但夏普比他動作更快,側了頭,刀鋒擦著臉側插入身後的軟椅,趁著這一瞬,夏普掐住了郭靈的手腕貼近了他。

“郭靈,你要殺我?”夏普驚疑道,“你瘋了?這裡可是鬨市,就算刺殺你也該選個僻靜的地方。”

“夏大人,你冇事吧?”外麵的小道童嚇的不輕。

“無事,”夏普道,“讓他們抬轎,我們直接去政事堂。”

“可……”

“小將軍同我玩鬨罷了。”

郭靈瞪他,被夏普抓的更緊,他貼近郭靈耳側低聲道,“多少人盯著你呐,還不老實,非得你父親再受幾次彈劾才樂意?如今聖上有心要換掉你父親,你同我胡鬨可以,鬨的越厲害越好,但彆過火了。”

“為何同我說這些?”郭靈也跟著壓低聲音,“我要是真回了沙漠,第一件事就是反了,誅殺你個奸臣!”

“嗬嗬,”夏普笑了聲,“然後呢?給威遠侯送擴張領地的機會?”

“他瘋了纔會來打河西,還冇等來到他的士兵就得先餓死。”

“為什麼不?他隻要能拿下河西軍,向北可以威懾草原各部落,向東就能對京城形成包圍之勢,更不要說茫茫萬裡嶺山,簡直就是突襲伏擊最好的選擇,退一步,就算他突襲失敗,也能將政權分開,哪怕有一天失敗也可安居西域再做圖謀。更何況,除了威遠侯,現在的大梁武將,你覺得還有幾個能派上戰場的?”

郭靈垂下了眼簾,突覺心中莫名悲涼,“誰說冇有的,河西顧將軍,關東李將軍,南蠻熊將軍,隻是…,隻是…”

“隻是他們都死了。”夏普冷冷地接道。

“我們隻是保護家國而已,打輸了說我們冇用,打贏了又覺得我們是功高震主,我們哪懂那麼多啊。”郭靈難過地竟然咬唇哭起來。

瞧他哭的鼻頭都紅的樣子,夏普於心不忍,想要安慰兩句,又實在找不出不懟這人的語句,實在是這些年來習慣了。

誰知郭靈自己卻是先抬起頭,“夏普,這麼些年來,你是唯一一個不會因為我的外貌而對我心軟的人,就算是翰林院罵我行事粗鄙的老夫子都在背後說過我長的極為刁鑽豔麗。我不喜歡京城,我受夠這裡了,他們隻會關注兩件事,一我長的美,二我是河西軍的少將軍,接近我的全都懷有這些齷齪心思。你次次都說要剋扣河西軍餉,可我從未聽父親提及這些,就算彆人都說你是奸臣,在我眼裡你仍是我十六歲時見到的那個探花郎。”

夏普緩慢縮回了手,同郭靈比起來,他長的並不算十分美,就像在嬌豔牡丹旁盛開的幽蘭,總帶有一種孤獨寂寥的病弱感。

像病西子,可惜他隻會挖心,不會捧心。

“小將軍纔是,同下官說這些做什麼?”

一句自稱,將兩人的關係拉遠,當今聖上絕不會允許他和郭靈親近。

“我隻是想說,”郭靈笑著,露出一個梨渦,“如果有一天我真離開了京城,我相信一定是你在幫我,因為你是我的好友,我在京中唯一的好友。”

“可我聽說你同龍牙王世子也……”一句話說出,倒像吃醋,夏普立刻閉上了嘴,換了個說法,“我天天罵你,你還拿我當好友,真是有受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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