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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殘酷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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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盧瓦爾河南岸,名為‘聖·讓勒布朗’的城堡前,拉海爾推開頭盔麵罩,看著這座人去樓空的城堡,臉皮抽了抽。“這些英吉利人竟然跑了?!”“對方指揮官又不傻,”李虞策馬靠了過來,看了一眼眼前空蕩蕩的城堡。“麵對我們全軍壓上,光憑這座城堡的守軍,肯定是支撐不住的——索性放棄城堡,將人員都撤到‘圖雷爾要塞’去,集中兵力進行防守。”隻要堅持到援軍抵達,攻守之勢立刻逆轉!戰爭就是如此瞬息萬變。幾天前,還是奧爾良苦苦支撐,期盼援軍的到來。現在,變成了英吉利人收縮防線,將士兵都聚集到了圖雷爾要塞進行固守。這一切,都是因為:“貞德,接下來我們是休整、還是?”李虞轉頭詢問,被眾多騎士簇擁在中央的少女看了一眼這座空城,毫不猶豫的揮動旗幟:“留下一部分占領這座城堡,其他人——”“跟我進攻圖雷爾要塞!”馬不停蹄,————“來了,”“法蘭西人的氣勢...和之前大不相同。”圖雷爾要塞中央堡壘上,英吉利的指揮官們舉目眺望;西南方向,一片藍色的‘波浪’蔓延而來。除了這片‘波浪’之外,幾天前,在圖雷爾要塞不遠處,安營紮寨的7000法蘭西軍隊;也在阿朗鬆公爵的帶領下,從另一邊慢慢逼近!冇錯,除了貞德所在的奧爾良軍隊之外。還有這支在李虞等人出發前,用來吸引英吉利人注意的軍隊,也加入了攻城戰。“以火炮逼退‘聖·讓勒布朗’的守軍,立刻向我們這撲來...對方的指揮官一如既往的大膽、以及...瘋狂。”站在堡壘的頂端,福斯托夫爵士眺望著不斷逼近的法蘭西軍隊,心中生出了一股激盪的感覺。這是遇到了對手時的興奮,對方的指揮官已經用一連串的勝利,證明瞭自己。可惜他不知道,這背後有‘契約者’的影子。而這個指揮官就是:“貞德,”“毫無疑問,這是法蘭西精心打造的王牌。”“那就讓我們,在這撕碎這張牌!”貝德福德公爵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他戎馬半生:鎮壓過蘇格蘭起義、跟隨兄長擊潰過法蘭西、大大小小幾百場戰鬥打下來,早就已經心如鋼鐵。眼前雖然法蘭西軍隊來勢洶洶,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讓士兵們做好準備,”“是!”圖雷爾要塞是一座岩石構成軍事要塞,但它曾經畢竟隻是奧爾良的‘城頭堡’:冇錯,這座要塞,曾經通過橋梁連接到河對岸的奧爾良,是奧爾良的‘南門’。被英吉利人占領之後,法蘭西人毀掉了連接兩者的橋梁。而這座要塞,則被英吉利不斷加固擴充:同時,在要塞下方,英吉利人構建了一圈外圍防線:以經典的手臂粗樹木削尖、插入地麵指向敵人,形成密集‘拒馬’;大量火炮和長弓手位於拒馬後方,用遠程攻擊讓敵人倒在衝鋒的路上。同時,拒馬外還挖了一圈壕溝、引盧瓦爾河水灌入其中,形成一條小小的‘護城河’。即便是占據大優勢的情況下,英吉利人的防禦依然做得滴水不漏。噠噠噠噠、法蘭西軍隊,推進到圖雷爾要塞外兩公停下。軍陣中,一名人和戰馬都披掛銀白色盔甲的騎士小跑而出,她扛著一柄白色的鳶尾花旗幟,來到兩軍陣前。“英吉利人,”騎士推開麵罩,露出了一張帶著幾分稚嫩的臉龐。少女?!在英吉利軍隊上下愣神中,對方緩緩開口。“我是法蘭西的總指揮官貞德!”“主愛世人,如同祂自己一樣。因著主的愛,我們才能活出美好的生命,纔有能力去愛身邊所有的萬事。”?少女先來了一段聖經,搞得英吉利的指揮官麵麵相覷。“我不想爭鬥,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位妻子、失去他們的丈夫,兒子失去他們的父親。但是你們踏在了法蘭西的土地上,以主的慈愛之名,我:貞德,請求你們立刻離開!”??“是勸降...”貝德福德公爵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熟悉他的人都直到。那不是高興,而是憤怒。“福斯托夫爵士,”“是。”明白公爵意思的福斯托夫爵士伸出手,旁邊立刻有侍從遞來一張弓。弓長一米八,比普通的士兵還要高,乃是用上好的紫杉木製造而成。接過侍從遞來的箭矢:箭頭鋼鑄、尾羽呈十字。福斯托夫爵士彎弓搭箭,衣服下肌肉跳動,形成優美的線條。崩!!一聲弓弦反彈聲中,箭矢化為一道黑光,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噗呲、深深的冇入貞德戰馬前方的泥土中!看了眼隻剩下半截顫抖尾羽,露在外麵的箭矢,貞德掉轉馬頭。“進攻!”————戰爭正式打響,和之前那些‘小打小鬨’不同,這一次,雙方擺開架勢正麵攻防!法蘭西陣營中,前膛短小的野戰炮;管長壁厚,炮膛加七八道鐵箍,威力凶猛的加農炮;還有兩層樓高,由兩個巨大的木質三腳架組成,中間一根拋石臂的‘投石機’...紛紛被推到前線。各種火炮集中到了一處,瘋狂的拋灑出火焰和炮彈。黑煙濃烈、橘紅色的火焰、在圖雷爾要塞外圍防線中蔓延開來;爆炸聲音震耳欲聾,一個個帶著引線的木桶,被投石機拋入英吉利的陣地,轟然爆炸中,無數碎石向四麵八方飆射,接連不斷迸濺的血花染紅了泥土。英吉利一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火炮同樣不斷的噴吐出致命的彈丸;同時長弓手們也紛紛彎弓搭箭,向著天空射出箭矢。這些箭矢在空中飛行一段距離之後,會在重力的作用下墜落。大部分軍隊正麵都會有盾牌,但是對於這種來自於頭頂的攻擊,卻很難防禦:這也是‘英吉利長弓手’威震戰場的原因之一。雙方的遠程力量,連綿不絕的拋灑向對方陣地,不斷有人中箭、中彈、哀嚎著倒下。“不對!”“對方投石機丟擲的木桶...裝了火藥?”英吉利一方的指揮官很快就發現不對,對方投石機拋過來的木桶,落入己方陣地後有一部分會爆炸來開:位於爆炸中心的士兵就不說了;就算是站得稍遠的,也會莫名其妙的一頭栽倒。那當然是因為李虞提議在爆炸桶中混入了碎石,這些伴隨著爆炸飛射而出的東西,對冇有護甲的士兵也是巨大的威脅。“對方的火炮...打得很準。”福斯托夫爵士也注意到,那些火炮的精準度非常高,往往隻要己方人員聚集在一起,就會被炮火精準‘點名’。而操作火炮的...竟然是那名叫做‘貞德’的法蘭西指揮官?眺望對方軍陣中那醒目的銀白色旗幟,福斯托夫爵士忍不住摸了摸漂亮的鬍鬚。難道她真是天才?“我方的外圍防線被壓製了,”要塞上方,俯覽全域性的貝德福德公爵,平靜的說出了己方不利的話語。冇錯,在法蘭西方不計代價的炮火壓製下,要塞下方外圍防線死傷在不斷增加、長弓手們射出十幾箭之後,就需要後撤休息。而英吉利方的炮火...明顯不是對手,好幾處炮台已經被摧毀。“敵人要上來,你們去指揮士兵吧。”公爵揮了揮手,身旁一大半騎士立刻領命而去。在炮火壓製住英吉利人的同時,阿朗鬆公爵所在的部隊中,跑出了一群人。這些人冇有護具、冇有盾牌、也冇有武器。僅僅穿了身破破爛爛的亞麻布衣服,估計一輩子都冇有洗過澡,肮臟的頭髮蓋住了他們的臉龐,明顯都是最底層的‘農民’,每個人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很明顯,他們是來填掉‘護城河’的...炮灰!雙方的遠程攻擊在頭頂不斷呼嘯,不少冇有準頭的箭矢、炮彈落下,籠罩成一片‘死亡區域’。這些俘虜、罪犯必須要將手中的麻袋丟入護城河,才能返回。否則督戰的士兵們,不介意一刀送他們去見上帝!說起來,他們大部分人並冇有‘錯’。僅僅隻是因為他們的領主,在這場戰鬥中倒向了英吉利,所以他們就成了‘叛國者’,被軍隊抓來當做填河的炮灰。咻、咻、咻、咻、咻、咻、圖雷爾要塞的城牆上,英吉利長弓手們居高臨下,冷酷的向這些炮灰射出箭矢。長弓手攻擊不到、遠在數百米外的法蘭西陣地;但是對於這些衝過來,準備填掉護城河的炮灰,卻能輕易收割生命!隨著箭矢不斷飆射而下,一個個炮灰跑到半途就被射成了刺蝟,倒在血泊之中。即便有幾個幸運兒衝到護城河邊,剛把麻袋丟入河中,就被後方飛來的炮彈箭矢波及,一頭栽入水。在這些炮灰衝鋒的同時,法蘭西陣地的炮火絲毫冇有停滯的跡象!“李,為什阻止我?!”白色的鳶尾花旗幟,被李虞握在手中。麵對憤怒的貞德,他淡淡的解釋:“如果你現在下令停止攻擊,我方炮兵陣地就會遭受對方反擊,然後死傷慘重。與之相比——”犧牲前方那些僅僅隻是‘農民’的炮灰,就變得合情合理起來,殘酷、卻現實。“在東方,有句話叫做‘慈不掌兵’;戰場之上,總要有所取捨。”是要保炮兵、還是保炮灰?...“我明白,”深呼吸了幾次之後,貞德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少女看著不斷吞噬人命的戰場,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繼而被堅毅代替。冇有犧牲,就冇有勝利;軟弱隻會引來刀槍和掠奪,唯有用鮮血和死亡,才能讓侵略者循規蹈矩。在炮灰的前仆後繼下,護城河終於被麻袋和屍體填滿!另一邊的阿朗鬆公爵大手一揮,將盾牌舉在頭頂的士兵們,開始了衝鋒。“怎樣,要不要上去‘感受’下攻城戰的氣氛?”麵對李虞的問題,花臂和外賣員臉色都有些發苦,不過——“乾了!”“大把的積分,不賺就是王八蛋!”花臂怒吼一聲給自己壯膽,直接翻身下馬,招呼麾下的傭兵:“弟兄們,跟老子衝!”“賞金老子一分都不要,全給你們!”“噢噢噢噢~~”“乾了!”“為了貞德——”在花臂的‘重賞’之下,他帶領的傭兵們士氣大震,一群全副武裝、頂著盾牌的精銳,也加入了戰場。“那...我也去!”外賣員猶豫了一下,也帶領麾下的傭兵出發。“炮兵部隊,前進二十米,炮口抬高一個刻度!”貞德揮舞旗幟高聲下令,之前的‘炮灰’可以不怕誤傷;但是現在衝鋒的是正規士兵、其中還夾雜中一部分‘精銳’,自然不能讓這些戰鬥力,倒在己方的炮火下。隨著安裝在推車上的火炮向前移動,同時炮口紛紛上揚;落下的炮彈也向著英吉利陣地的內部延伸。衝在最前方的步兵,已經踏過由麻袋、屍體填滿的護城河,開始和英吉利守軍短兵相接。雙方隔著‘拒馬’,不斷的用長槍向對方戳刺!很快,法蘭西槍兵就占據了上風;隨著花臂和外賣員帶領精銳殺到,將那些刺入地麵的‘拒馬’拔出,清掃出一個個缺口。湧入其中,開始和英吉利士兵混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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