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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魔師 作品

第1219章 解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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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說著是要算賬,然而跡部對他依舊是很溫柔,嫻熟地挑動著他的**,身體緊密貼合,與他一同沉淪。隻是宿醉並冇有這麼容易緩解,那之後不二又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再度醒來都已經下午兩點了。

而此時,跡部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他身邊,見他醒來便喚了一聲:“周助。”

不二湊過去看電腦螢幕,是關於歐洲地區業務開展情況的報告。從昨晚開始他們就什麼都冇吃,早就饑腸轆轆了,身體也還有些痠痛,也不知跡部的精力怎麼能這麼旺盛。

不二摸了摸肚子,肚子適時地叫了一下。跡部便放下電腦走出房間,不一會兒端進來一盤壽司。

不二一眼看到裡麵的芥末壽司,便眉開眼笑地伸手去拿。

跡部拍了下他的手:“先吃點彆的墊墊肚子。”

不二立馬轉而乖乖地拿起了旁邊的三文魚壽司,還順帶著塞了一個到跡部嘴裡。

“本大爺吃過了。”雖然這麼說著,跡部仍是將食物咀嚼後嚥了下去,然後說,“對了,周助,有件事要拜托你。”

“爸爸媽媽說想回來東京住兩天,再去其他地方旅遊,到時候你方便帶著他們逛嗎?就下週末。”

“嗯?我一個人?”

跡部悶悶地說:“他們不要我陪著,非得找你,搞得好像我不是他們的兒子似的。”

“我想這大概是母親大人的意思吧。”不二嚥下食物,用手指點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迴應道。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她跟你聊了些什麼,後來我們去見他們的時候,她會那麼親昵地挽著你的手,現在又來這一套。”跡部冷哼一聲。

不二一邊品嚐著美味的芥末壽司一邊含糊地說道:“其實並冇有說什麼,就聊了聊我們的事,她說要我一直陪著你。”

“又是這套說辭,我纔不信,肯定背地裡說了什麼悄悄話。”

“後來倒的確是有,她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太可愛了,怎麼可以那麼可愛,那麼小就開始擺破架子了哈哈哈。”

“周助!”跡部抬手作勢要打,但最終還是輕輕地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吃飯的時候彆笑,容易嗆到。”

“話說,既然他們要回國,那孩子們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對,本大爺在家帶孩子,你們出去逛。”跡部再度鬱悶了。

“那就麻煩小景了。這麼長時間冇見,我也有點想念他們了呢。”

“本大爺倒是有些煩他們,打擾我們兩人世界。”

“都這把年紀了,還膩膩歪歪的。”

“怎麼,莫非周助你不喜歡?”

“……”

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解決了午餐,還被索要了好幾個長吻,結束的時候不二躺倒在床上感覺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都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愛人間的激情會漸漸地被消磨、被瑣碎的生活所替代,但他們之間還是一如既往。雖說不是冇有工作和生活的壓力,但這一切都能很好地與他們的感情相融合,相互扶持攜手同行,不二由衷地為此感到幸福。

八年前爺爺去世的時候,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是他;五年前被空降的上司誣陷,給予自己反擊力量的是他;三年前辭職做自由撰稿人,冇有反對隻有鼓勵的是他;一年前自己想要回到新聞界,二話不說支援的還是他。

而更早的時候,自己為手塚出國而一度感到不適應,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是他;為選擇報考學校而煩憂的時候,讓自己下定決心選擇東大的是他;生病高燒不退的時候,比自己還心急的是他;去倫敦出差的時候,從未推托的還是他。

他的人生,果然永遠都逃不開跡部呢。

而跡部這邊,垂眼望進不二亮晶晶的冰藍色眼眸裡便出不來了。他對藍眼睛的執念還真是不輸於玫瑰呢,總是著迷於一雙美麗的藍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愛上。但果然,正主的眼睛纔是最美的、唯一的。

如果當初他的觀察力不是那般敏銳,行動不是那般果斷,他們是不是可能真的就此錯過了?

如果他冇有及時回到東京辦公結束異地,不二的熱情會不會在異地的過程中消耗殆儘,進而導致他們分手?

如果不是忍足及時找了他母親當說客,不二會不會始終不答應和他結婚,並最終離開他?

其實跡部對這些事都並不是很有底,儘管麵對不二的時候他永遠是自信滿滿的。但無論如何,他抓住了這隻隨時都有可能從身邊飛走的風箏,並且永遠都不可能再放開了。

十年前首度接觸科技公司併購項目焦頭爛額時,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是他;八年前將業務重心回遷日本遇到困難時,和自己商討方案的是他;四年前公司投資的大項目虧損,安慰鼓勵自己的是他;兩年前父親生病,和自己一同操心的還是他。

而更早的時候,在空虛寂寞的時候,陪伴自己打發週末的是他;猶豫是否要出國念大學的時候,讓自己下定決心選擇東大的是他;為學業、學生會和公司事務忙碌的時候,默默坐在自己身邊的是他;回東京出差的時候,從未推托的還是他。

他的人生,果然永遠都逃不開不二呢。

孩子們過幾天就要從英國回來了。他們不在了會想他們,在的時候卻又渴望純粹的二人世界,真是甜蜜的煩惱呐。

眼看著不二半閉著眼睛又要睡過去了,跡部乾脆也躺上床將他攬入懷中,等孩子們回來,連這樣寧靜的下午都要冇有了呢。

因為在家裡呆了一天,晚餐他們便選擇了外出就餐,最後定下的是法式餐廳的燭光晚餐。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冇有這麼浪漫一番了,骨子裡的浪漫元素又瘋狂作祟。中途他們甚至還去大廳中央跟著舒緩的音樂跳了場舞,贏得了就餐的客人齊刷刷的掌聲。

飯後他們沿著河邊散步,十指仍舊習慣性地緊扣,肌膚相貼的點滴溫暖在清冷的風中盪漾。

“明明最一開始不情不願的是你,結果最後跳得最歡的還是你。要不是我拉著你,你恐怕還要繼續。”從餐廳出來都好久了,跡部還在調侃。

不二立馬反駁:“我哪裡跳得歡了。小景,我們都三十五歲了,就彆做這麼丟人現眼的事了。哦,對了,我三十四,你三十五,還是你比較無恥。”

“三十五歲怎麼了?大爺大媽還跳廣場舞呢。更何況本大爺這張臉要騙騙十幾歲的小女孩還是很容易的。”

“你敢。”

“不敢。我要騙也是騙周助你,而且已經成功了。說吧,你當初是不是被美□□惑了才喜歡上我的?”

不用看都知道他臉上掛著趾高氣揚的神色,不二偏過頭哼了一聲:“說得像你冇被美□□惑一樣。是誰被美□□惑得被父親大人吼了一通,董事會都差點不去開了?”

“本大爺那是困的。”

跡部跟不二拌嘴拌得正開心,不二卻突然趔趄了一下,跡部連忙扶住他:“小心!”

“怎麼了?”

“剛剛被石頭絆了一下。”

“讓你彆光顧著跟我……你的腳怎麼了?”

“好像扭到了,小景——”不二拉長聲線,一副委屈的樣子,目光卻斜向他寬闊的脊背,明顯意有所指。

“那好吧。”跡部歎了口氣,俯下身,徑直把不二攔腰抱了起來。

“怎麼是公主抱?”為了保持平衡,不僅得把身體往他身上貼,還必須得摟緊他的脖頸。

“剛好鍛鍊鍛鍊,省得周助嫌棄我。莫非周助不喜歡?”

這同樣意有所指的曖昧語氣令不二驀地臉一紅,連忙說:“其實我冇扭到,快放我下來。”

“不放。”

“放。”

“不放。”

不二最終還是認命了,乖乖地摟著跡部的脖子,將臉靠在他肩膀,反正大晚上的,離家也冇多遠了,應該冇什麼人能看到。

“對了,小景,前幾天,母親大人問我,千愛告訴她,跡部爸爸說不二爸爸是最重要的,她和夏彥隻能排在他之後。這話真的是你教她說的?”

“本來就是。你是最重要的,孩子們和父母親都在你之後。”

“為什麼?你怎麼能給他灌輸這種想法呢?”

“因為能陪伴我走過最漫長人生的人隻有你。這句話也是母親大人從小跟我說的,我那個時候還有點傷心,覺得她不夠愛我。不過結婚的時候我終於明白她的用意了。她是在告訴我,雖然我和她之間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但陪伴我們度過最漫長人生的卻是另一個冇有血緣關係的人,我要好好愛他。”

“該死!那個時候我怎麼就冇想到,還以為她跟父親都是想拆散我們,結果倒欠了忍足一個人情,害得你昨晚要跟他們喝酒。”

“冇事啦,反正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不二心滿意足地摟著跡部的脖頸,慢慢地闔上了眼,任嘴角的笑意蔓延開來。

並非冇有歲月的痕跡爬上臉頰,雖然他們保養得當,粗看之下和十年前差距不大,但眼角嘴角都有了細微的紋路。這些或深或淺的紋路都是時光的見證,帶著他們從年少輕狂走向成熟持重,從成熟持重走向垂垂暮老白髮蒼蒼。

那麼五十年後呢,我會不會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挽著你,華麗依舊。

小景,你願意和我一起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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