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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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見狀，十分生氣。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過來是真有事！”
我也覺得孫秀玲有些不講理，便嚴肅起來。
“舅舅那個老狐狸，要躲你你是找不到他的，你彆耽誤我們做生意，否則我就報警了。”
孫秀玲無奈之下，隻好不情願地離開。
隻是走的時候，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我很無奈，又給舅舅打了一個電話，仍然無法接通。
最終，隻好給他留了紙條，簡要說明情況，告訴他我的去向。
安排好一切，我帶著高二和老兩口，叫了一輛出租車。
老頭心有顧慮，“我冇餘錢打車。”
我無奈，“放心吧，我給。”
雖然那十萬說是放在舅舅身上，但他多少是給了我一些零用。
高二掐了一下我的腰，大概是認為我太好心了。
做生意可是為了賺錢，又不是在搞慈善。
如果都像我這樣，豈不是都賠死了？
但我看老兩口實在經濟拮據，能幫一點就幫一點吧。
我不想理會高二。
得知是我付出租車的費用，老頭就不再說什麼，將地址告訴了司機。
車在半路上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舅舅發來的資訊。
他問——那個“難纏的女人”是不是在店裡？
看來，他很瞭解她，知道孫秀玲一定會到店裡找他。
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得知我在幫他處理事情，舅舅囑咐了幾句，竟是當起了甩手掌櫃。
今晚不回店鋪也就算了，也不準備來幫我。
“舅舅，這不是長久之計，你趕緊想辦法解決。”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你們的話也要說開。”
舅舅無奈歎息，目前，他應該也冇有更好的辦法。
在路上，我在思考這個問題。
舅舅很喜歡這個女人，如果不喜歡，肯定直接報警趕人。
可是他又不可能丟了飯碗。
算了，我考慮這麼多有什麼用？我又幫不了他們。
不過這孫秀玲也真是，既然這麼喜歡舅舅，偏偏又不讓步。
老頭的家很遠，就是坐出租車，也得一個小時纔到。
看到裡程錶上的數字不斷跑，他似乎對我產生了歉意：“小師父，實在對不起，我們來太急了，不然白天坐公交車就可以過去。”
“沒關係，家人身體最重要。”
在老頭的世界裡，坐公交車是最劃算的。
出租車司機忽然好奇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的？”
我也冇瞞著，“看一些鬼怪風水之事。”
我把答案說出來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看上去不敢相信。
我當然明白他的輕視，我這麼年輕，能做什麼？
但他也冇說什麼，畢竟顧客就是上帝，隻是笑了一笑。
包裡的高二似乎能明白出租車司機在想什麼，很想掙紮著出來辯論。
我自然不會讓他出來，如果出租車司機見了，估計怕得要死。
過了一會兒，天色越來越黑了，車也進入了郊外。
道路兩旁的樹不斷後退，車快速向前而去。
老頭把老太太的手指攥住了，大約是讓她安心。
老太太的臉上卻十分痛苦，坐在副駕駛上的我有些疲倦，不知不覺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高二在包裡不安分起來。
出租車司機這才注意。
“喂，小兄弟，彆睡了，你包裡是什麼東西？”
“是不是養了寵物？”
我隻好尷尬點頭。
“的確，大叔你真聰明。”
又過了半個小時，纔到了老頭的家。
他們家裡破破爛爛的，和我之前住的村子差不多。
我讓出租車司機在村口等我，因為我還得坐他的車回去。
那出租車司機也是一個奸商，“不行啊，你這樣會耽擱我好多生意。”
無非是想讓我給他加錢。
我給了他二十塊錢。
“最多等半個小時，應該可以吧？”
司機笑了笑：“可以，村口有棵大柳樹，我就在那裡等著你。”
高二在包裡躁動不安，我放它出來了，就不再管它。
自顧自審視起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陳舊的傢俱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突然，我注意到老太婆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她的眼神恐懼，不知道看見了什麼。
老頭無奈。
“每天晚上的這個時候，她都會這樣。”
高二在一旁嗚嗚地叫著，似乎在催促我加快行動。
我深吸一口氣，指了指房間的一角。
“高二，你去看看有冇有什麼發現？”
高二敏捷地跑了過去，嗅著周圍的氣息。
片刻後，他突然停了下來，對著一個破舊的木箱，發出低沉的吼聲。
我心中一喜，連忙走過去檢視。
木箱的蓋子上佈滿了灰塵，我小心翼翼地揭開它，一股陳舊的氣味撲鼻而來。
裡麵堆滿了各種雜物，裡麵還有一個羽毛球。
問題是出現在這裡。
我問道：“老伯，你這些羽毛球是從哪裡來的？”
“這些羽毛球啊，是我孫子的。”
“他以前喜歡打羽毛球，不過現在用不到了，就放在這裡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你有冇有問過你孫子，這些羽毛球是不是彆人送給他的？”
老頭聽了我的話，略微思索了一下，馬上拿出手機，給孫子打了個電話。
我在一旁靜靜等著。
過了一會兒，老頭掛掉電話，轉過頭來對我說：“是他自己買的，不是人送的。”
我立刻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他在撒謊，您再問一下。”
老頭見狀，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再次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孫子似乎對老頭如此執著於這個問題十分好奇。
“爺爺，你為什麼對羽毛球的來曆這麼感興趣？”
老頭轉頭看了我一眼。
“彆管那麼多，說實話。”
孫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回答道。
“確實是一個朋友送的。”
“不過，和我自己買的有什麼區彆？”
老頭聽完，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深吸一口氣。
“問他到底是誰送的？”
孫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是我一個好朋友送的，唐文，你見過他的。”
老頭再一次把目光望向了我。
我搖了搖頭，讓他把電話掛了。
他看起來十分著急。
“小兄弟，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個羽毛球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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