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舅舅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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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農村娃，十萬塊錢，對我而言，那就是天文數字。
“小封，這次是你的功勞，放心，舅舅會分你一半。”
“舅舅，我隻是來幫忙的，不用給我這麼多。”
拿著這麼一筆钜款，我隻怕是要飄了。
“那可不行，舅舅就是一個光棍，要那麼多錢乾什麼？你存著討媳婦。”
是啊，舅舅雖然四十多歲了，但一直單身。
大約也是和職業有關，我們這種職業，常被人看不起，被認為是旁門左道。
至於我，我還討什麼媳婦？蛇仙不就是我媳婦嗎？
“舅舅說的哪裡話？你是光棍，不也要討媳婦？而且我有媳婦，不用討了。”
舅舅聽我這麼說，尷尬的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這錢先放在我這，你需要多少到時候跟我說。”
包裡的高二不樂意了，他拚命掙紮，彷彿要把包轉個洞。
那可是錢啊，錢！
“對了，有機會讓舅舅看看你媳婦。”
關於我和蛇仙的事情，舅舅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也知道，外公的喪命和這個有關係。
“她去修煉了，等她回來找我。”
雖然我現在已經到了城裡，但她找我，肯定冇問題。
我們坐上了出租車，我不忘掐一下包，示意高二千萬不要胡鬨，把人家給嚇壞了。
包裡老實了下來，我纔有時間打量舅舅，看起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過了一會兒，舅舅才發現我一直在盯著他看。
我尷尬的把臉給轉了過去。
“你一定在思考，昨天晚上我接的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又把臉給轉了回來，冇有想到他居然自己說了。
“嗯，我是很好奇。”
“回店裡再告訴你吧。”
畢竟還當著出租車司機的麵，舅舅不想說也正常。
我腦海當中又想起了劉總的小兒子。
雖然他已經好起來了，但他渾身還是有一種很冷的感覺。
幾個月後他們家肯定還會有事，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還會找舅舅。
我不願再和他們搭上關係，但我知道這不可能。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店鋪。
舅舅付了錢，打發出租車司機離開。
剛一進入店鋪，高二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一口氣跑到了沙發上。
“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以後能跟著你們，至少透透氣吧！”
他抱怨起來。
我冇好氣地看過去，“哪有這麼多想法？你不願意跟著我們，回去就是了。”
這一句話讓他立刻不吱聲了。
他可不想回去。
舅舅自顧自點了根菸，心情低落。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我就在這裡靜靜的看著他，什麼話也不說。
他真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可能也不會告訴我。
畢竟我是晚輩，他或許會不好意思的。
“和我到房間裡去吧，跟你說幾句話。”
我點了點頭，這下舅舅應該跟我說了。
至於高二，舅舅給他準備了一些吃的，讓他暫時在這裡躲著。
我囑咐著，“不要嚇唬顧客，如果有客人上門，一定要及時躲起來。”
看到這麼多食物的份上，高二也答應了。
我跟著舅舅來到了一個房間，這裡的牆壁上貼著許多的古怪的圖畫。
其中有一些圖畫，我在外公的書上見過。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
剛一進門坐下來，舅舅就說了起來。
我以為他是有什麼煩惱，原來是因為女人。
難道舅舅戀愛了？
我八卦的眼神一亮。
舅舅坐在我的對麵，眼中露出一絲苦澀。
“我們這一行，要娶個媳婦真不容易啊。”
“可是我真的不願意放棄，就算我隻是個半吊子，也對這行有深厚的感情。”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感受。
“舅舅，我明白，職業的選擇不僅僅是謀生。”
“你不必擔心，緣分會來的。”
舅舅微微一笑，看上去有些寬慰。
他繼續說著。
“接觸過眾多顧客之後，我遇到了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他的聲音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
我有些驚訝。
“這是好事啊，心動是一種難得的感覺。”
然而，我注意到他的眉頭依然緊皺著。
“可是問題並不簡單。”
“他要我放棄這個職業，讓我入贅。”
入贅？這是富婆啊！
“昨晚正是那個女人給我打的電話，再次提出了這些要求。”
“我做不到為了愛情放棄事業和自由。”
是啊，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啊。
換成我，或許也是無法接受的。
“既然如此，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愛。”
“舅舅，還是早日抽身吧。”
我已經有蛇仙做老婆了，不太懂那些情愛之事，隻知道不合適就儘早抽身。
舅舅隻是歎息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我能感覺到，那個女人或許真的讓舅舅難以割捨。
他陷入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矛盾之中。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默默陪他坐著。
突然，舅舅的電話響起，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他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臉色驟然變化。
恐怕又是那個女人打來的。
我偷偷地朝他的手機螢幕上瞥了一眼，看到他給那個女人備註的是——“親親寶貝。”
我大跌眼鏡，舅舅這樣的人，我難以想象他叫這四個字時的表情和語氣。
我不禁笑了起來。
為了給舅舅一些私人空間，我決定先到大廳裡去。
找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心裡琢磨著舅舅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高二不停吃著東西，我忍不住調侃。
“兩天時間，你看上去就胖了不少呢。”
高二笑著迴應，“心情好當然要發福！”
我好奇地問道：“你跟著老婆在一起心情不好嗎？那當初為什麼要娶她？”
話音剛落，高二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我很愛我的老婆，和她在一起我心情也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我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冒犯，趕緊解釋。
“隨口問問，彆介意。”
高二的臉色這才緩和，他歎了口。
“婚姻並不總是一帆風順，有時也會有摩擦，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愛我老婆。”
聽他說的這話，就像是一個人類，經曆了大徹大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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