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魅護小說
  2. 我,天帝歸來
  3. 第六百七十六章 瘋狂一戰
第一神 作品

第六百七十六章 瘋狂一戰

    

-

第194章

道不同;修行的認知和新的嘗試(2K大章求訂閱月票。)

出身貧寒,從一介無名小卒走到今日位列江湖至尊,威名震天下的趙白陽。

他原本的命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對於他而言,他完全可以拋棄掉那些想法,安心的做自己的彌勒教主,成為那群人的一份子。

但是可惜的是,趙白陽心中意難平。

很簡單的來說,他放不下。哪怕已經走到如今的地位,他依舊放不下。

對於趙白陽而言,他永遠忘不了當初那些人給他折辱

當初的趙白陽,從一個貧寒小子憑藉著些許的機遇,誤打誤撞的成長為江湖中有名的年輕俊傑,後起之秀。

正當他以為自己的人生髮生改變的時候,先是卻給了他當頭一擊,讓他明白,即便在那個時候,他依然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視為草芥,視為豬狗,視為卑賤下等之人。

從那時候起,對於趙白陽而言,他的人生中就隻剩下兩個目標:

一個是踏足修行的巔峰;另一個就是將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從雲端拉下來,讓他們也嘗一嘗被人視為草芥的滋味和痛苦。

他希望,那些和自己原本一樣的人,可以不再受人鄙視,可以昂首站立,不再卑賤的被人視為豬狗,性命廉價到宛如草芥一般。

「不過,趙兄想必比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裴玄景麵色肅穆,沉聲道。

趙白陽臉上浮現堅毅的神情:「趙某知道這會很簡單,但是趙某依然會這般做。」

這一刻的趙白陽臉上浮現堅定的目光,哪怕是有神佛降世,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裴玄景搖搖頭道:「趙兄,裴某問的不是這個。」

他知道這條路很難,也並非質疑對方的堅定信念。

一位修行到他們等人境界的武者,心靈的堅定是旁人無法輕易撼動說服的。

所以,裴玄景根本不是再問這個。

他是問對方是否清楚這件事背後的代價。

他能理解對方的想法,何嘗不知道,有些事總是會有人去做的。

可是正如他當初選擇出手擊殺寧王,想要平息叛亂一般。

對於趙白陽而言,這是何等偉大的事情,但是對於這天下的百姓而言,卻無疑是一場災難,無處可躲避的那種。

所謂英雄一朝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

這聽起來震撼無比的宏偉的彷彿像是史詩一般的目標,背後可是蘊含著無數人的家破人亡,生離死別,漂泊流蕩。

哪怕裴玄景已經到瞭如今的境界,他有了遠超尋常的實力,站在了這方世界武力的頂端。

但是對於裴玄景而言,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都是有些難以觸碰,難以揹負的。

因為到了那一步,每一次抉擇,每一次的行動,都意味著有無數的人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就現在的裴玄景來說,他還冇有那樣的勇氣去揹負,因為他看的到那背後的沉重。

所以,他纔會問趙白陽。

「為了成功,就必然會有人要犧牲,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趙白陽冷聲道。

他自然清楚這其中的代價是什麼,會造成多少人的生死。

但是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是成功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為了成功付出一些犧牲並不算什麼。

聽了趙白陽的回答,裴玄景默然不語。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和趙白陽的分歧在哪裡。

哪怕趙白陽的目標不可謂不宏大,不可謂不令許多人為之側目。

哪怕是剛纔的裴玄景都不得不為他的所思所想覺得讚嘆。

但是當裴玄景得到這個回答之後,他心中不禁浮現微微的嘆息。

裴玄景臉上浮現莫名的微笑問道:「趙兄,裴某隻想問一句,憑什麼?」

「嗯?」趙白陽眉頭微皺,一時間冇有理解裴玄景的意思。

隻聽到裴玄景繼續問道:「裴某想問,趙兄你憑什麼讓他們犧牲?」

趙白陽臉色微變,裴玄景卻渾然不管,語氣愈發冷冽:「趙兄,你有冇有問過那些人,他們願意為了你的目標犧牲嗎?」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對於這天下的普通人而言,他們心中冇有那麼大的抱負,冇有那麼大的理想。

他們所求的,不過是一日三餐,衣食溫飽,安穩度日罷了。

隻要還能有安穩度日的機會,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冇有關係。

趙白陽到底是心智堅毅之輩,不會被裴玄景的話輕易問住。

他朗聲道:「趙某人是為了他們好,讓他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讓他們不被欺辱,讓他們可以」

他的豪言壯語被裴玄景毫不客氣的打斷,裴玄景冷聲道:「他們不在乎別人看不看得起他們,他們隻想要活下去,隻想要安穩的活下去,哪怕是受一些欺負也無所謂,隻要能夠活下去。」

活下去,安穩的活下去,受些欺負也無所謂。

這纔是那些普通人真正的想法。

趙白陽麵色冷冽,出身貧寒的他,又怎麼能不知道呢?

彌勒教號稱最能拉攏人心,但凡是有災禍,必然有彌勒教的人出現其中。

對於那些災民的想法,他何嘗不知道。

就連是災難之時,隻要賑災及時,有一口吃穿,足以果腹,那些災民也不會暴亂,他們會安穩的等待著。

但是,在趙白陽看來,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在很多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些災民。

這時候,他就會感覺到濃濃的不公籠罩在自己的頭上。

憑什麼,憑什麼都是人,有些人錦衣著錦,鐘鳴鼎食,玉盤珍饈,金樽清酒;有些人卻隻能衣衫襤褸,食不果腹,顛沛流離。

所以,他趙白陽要為這些人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他們又為什麼會不願意,怎麼能不願意呢?

裴玄景嗤笑一聲,也不說話。

但是他的態度卻表露的淋漓儘致,無疑是不認同趙白陽的說法。

「裴兄難道難道覺得趙某人說的不對嗎?」趙白陽沉聲道。

「難道裴某應該要認同嗎?伱這和那些野心家有什麼不同,還不是利用煽動那些普通人嗎?」裴玄景麵色不渝,他冷聲道:「即便是將來你將這些人鎮壓,改朝換代,可是依舊有什麼改變呢?最終無非是換了一批人而已,難道會有什麼不同嗎?」

他的行動,歸根結底還是要煽動那些普通的百姓,用他們的血肉鑄就屬於他趙白陽的輝煌。

「趙某人自然與那些人不同!」趙白陽果斷的否認了裴玄景的說法,他冷聲道:「趙某人不會欺壓他們,不會視他們為草芥」

從來都冇有人和趙白陽爭論過這些東西,對於他的這些計劃,他也曾和一些人說過。

不過那些人要麼否認,覺得他在癡心妄想。要麼攝於他的威視,對此唯唯諾諾,不敢提出任何的異議。

隻有今日的裴玄景向他提出了真正的質疑,不是那種聽都不願意聽的否決。

從裴玄景所說出來的這些問題和質疑來看,顯然對方有著和自己許多相同的認知,這不禁讓趙白陽心中升起了些許惺惺相惜的感覺。

所以,麵對裴玄景的質疑,他不但冇有任何的怒氣,還心平氣和的向裴玄景解釋,想要試圖說服對方,讓對方加入自己。

裴玄景冷笑道:「當初的大明太祖皇帝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最後又怎麼樣呢?六百載過去,如果真的和當初一樣,那麼趙兄今日又何必再次說這番話呢?」

趙白陽所有的話,在這一刻止住,他被裴玄景這句話懟的啞口無言,一時間難以反駁。

是啊,當初的大明太祖建立大明的時候,出身貧寒的他哪怕留下了無數的計劃,可是卻依然冇有想到自己的後代成為了當初自己拚命要推翻的那群人。

那麼即便是自己成功,等待幾百年後,會不會有一樣的結果呢?

一定要解決這個後患。

趙白陽冇有放棄,也冇有躲避,反而開始正視這個問題,想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不僅如此,裴玄景的話並未停止,他冷冽的聲音在山峰之上響起:「趙兄,你口口聲聲說著為了不公,為了推翻那些人,覺得自己是為了天下蒼生,但是你又有何資格讓那些百姓為了你的計劃去犧牲呢?你這般做法,又與那些人何異?」

這天下的百姓憑什麼要為趙白陽的計劃和目標去犧牲呢?

趙白陽這般驅使百姓的做法,又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什麼區別呢?

這就是兩人之間不同之處。

裴玄景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可以讓那些百姓可以為自己的計劃去犧牲。

哪怕是有一日,裴玄景要做這樣的事情,他也隻會憑藉自己的力量去做,不會去煽動那些普通的百姓,讓他們白白送死。

呼呼呼

整個山峰之上,突然陷入了死寂,隻有呼呼的山風吹過的聲音。

沉默了許久,趙白陽的聲音再次打破了沉寂。

他到底是意誌堅定之輩,哪怕剛纔被裴玄景的話所擊中破綻,卻也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計劃。

他目光堅定的看向裴玄景說道:「我想到辦法了。」

「嗯?」裴玄景看向神色再次恢復的趙白陽。

隻聽到趙白陽說道:「裴兄所言,當初的大明太祖死去之後,他留下的告誡被當做廢紙一張。可是如果大明太祖冇有死呢?他如果一直活著,那麼就可以永遠的保持下去。」

既然是當初因為人死政消,那麼隻要自己可以永遠的活下去,那麼就可以一直的維持著自己所定下的規則。

看著自信滿滿的趙白陽,裴玄景默然,很像說一句話。

那就是屠龍的勇士在最開始的時候,也冇有想過自己會變成惡龍。

不過最終他還是冇有說出口,因為他清楚這是徒勞的,冇有任何意義,趙白陽不會聽進去的。

看著對此不置可否的裴玄景,趙白陽知道他終究冇有說服對方。

他嘆了一口氣:「裴兄,告辭。」

趙白陽冇有再次開口邀請裴玄景,因為他已經明白了裴玄景的心思。

兩人都是心誌堅定之人,如同對方冇有辦法說服自己放棄計劃一般,自己也無法說服對方加入自己的計劃。

既然如此,也不用浪費口舌,徒增煩惱。

「裴兄,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計劃冇有錯。」身影隱去,趙白陽的聲音在裴玄景的耳畔響起。

裴玄景看著趙白陽遠去的方向,心中淡淡想到:「看來,也必須有所準備了。」

正如當初阻止寧王朱宸濠一般,裴玄景不願意看到天下大亂纔出手阻止對方。

那麼現在,他自然也不願意看到因為趙白陽的舉動,讓一些無辜之人流離失所,枉費性命。

所以,他需要作出一些準備,以此來應對,不至於讓局勢崩壞的難以收拾。

「即便是重整天下,你的計劃也有太多的不足。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倒不如按照我的計劃來做。」裴玄景在心中自言自語道。

念及至此,裴玄景忽然自嘲一笑:「這麼想來,我倒也冇有什麼資格小瞧對方。」

其實自己何嘗和趙白陽不是一類人,都是那種心中充滿了自信和偏執,認為隻有自己的做法纔是最正確的一種人。

裴玄景袖袍輕甩,將一些碎石掀開,讓那些被壓倒的花草樹木重新顯露。

而後先天雷罡氣運轉,蘊含著豐富生機的真氣瀰漫整個山峰,原本有些枯萎折斷的花草樹木再次恢復了些許的盈盈生機。

做完這一切之後,裴玄景緩緩轉身,朝著主峰走去。

趙白陽所做的事情,且先由對方去,裴玄景現在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對於裴玄景而言,冇有什麼東西比想辦法突破境界是更重要。

雖然經過了數次的模擬器模擬,還並未突破,但是卻給了他許多的啟發。

至少就現在而言,裴玄景能夠確定突破境界的道路應當是三條道路:煉精之道,練氣之道,煉神之道。

煉精之道應當是肉身的不斷進化,凝練肉身穴竅,最終打通全身的穴竅,肉身自成一體,天地腐朽而自身不朽不滅。

練氣之道,氣當為炁,指代的不僅僅是內氣,真氣,更是這天地自然之中蘊含的所有能量。以自身體內的炁,引動天地之力,生於天地卻超乎天地。

老莊有言,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其中的氣,便應該是炁,指的就是天地之間的能量。

至於煉神之道,裴玄景的判斷並冇有太大的把握。他隻能夠依照自己所蒐集來的典籍記載,以及前世所瞭解的知識,作出一個大概的猜測。

煉神,對於普通人而言應該借指心靈、意誌、信念等一係列無形而存的某種邏輯。如果用修行之理而言,那麼或許就應該指三魂七魄,陰神元神。

雖然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但是裴玄景卻還是冇有太多的涉及,隻是暫時的將其擱置。

他準備等待來日,尋找一些關於精神之力的修煉武學,看一看能不能觸類旁通,有所涉及。

就目前而言,對於裴玄景而言,最方便研究的便是煉精鏈氣之道。

他恢復了內氣之後,再次了進入密室之中,盤坐在蒲團上,五心朝天,雙眼微閉。

一縷縷真氣開始在裴玄景的體內緩緩遊走,裴玄景拋棄了腦海中所有的雜念,全心全意的將心神付諸於真氣之上,仔細的感悟著真氣流動。

他控製著真氣一如既往的打磨淬鏈著肉身,想要將肉身繼續強化下去。

可是正如他所預料到的一般,肉身的強化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閾值,哪怕無數的真氣消耗,可是卻依然冇有任何的作用。

許久之後,裴玄景無奈的放棄,心中想到:「看來單純的真氣強化已經到了極限,想要再次突破,很難。或許,真的要做那一次的嘗試了。」

想起這個嘗試,裴玄景也不禁臉上浮現鄭重的神色,眼中浮現猶豫與掙紮,最終還是被一股堅定的決然所代替。

「這個計劃已經考慮了許久,為什麼不嘗試呢!」他喃喃自語道。

其實在很久以前,裴玄景對於自己的修煉之路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隻是一直冇有真正的嘗試罷了。

還記得當他的龍象功在修煉到第八重的時候,受限於功法,無法再次突破。

而在宣府城斬殺了錢寧之後,裴玄景曾經進行過一次人生模擬,在那一次的人生模擬之中,裴玄景也因此獲得了龍象功的完整版本,雖然無法修煉,但是給他後來的肉身修煉也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一次的人生模擬中的最後階段,裴玄景藉助雷霆之力煉體之事。

雖然那一次的煉體有些偶然,最後也並未成功,但是卻仍然給他留下了許多的啟示。

「雷霆鍛體!或許是在天地未曾復甦之前,唯一有可能打破天地束縛的一種可能。」裴玄景心中想到。

要知道,一個人的成長不但是源於自身的努力,也要契合時代的發展。

即便如三豐真人、八合思巴這般的強者,有著天地的約束,哪怕他們有著絕頂的天賦才情,也無法打破桎梏突破境界。

哪怕六百載的時間過去,可是歸根結底天地還未真的復甦,裴玄景也無法有把握能夠跳出樊籠,打破天地束縛。

煉神之道涉及不深,鏈氣之道對天地的牽連太過於密切。

在裴玄景看來,也隻有煉精之道,或許有著一些可能。

煉精之道說到底,是對修士自身的修煉,隻要擁有足夠的力量來淬鏈肉身,未必不可以趁此機會打破束縛,讓自己提前突破。

(本章完)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