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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炒花蟹 作品

第446章 開棺撿骨,父子情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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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陳老闆是被對手或者仇家算計了,對方給他來了一招絕戶計,冇想到搞到最後,是一出倫理劇。

算計陳老闆的人,竟然是他的兒子。

很顯然,這個結果,陳老闆很難接受。

昨天去陳老闆公司的時候,他兒子也在,當時還接待我們了。

我當時是一點也冇看出,他兒子臉上有異樣。

“陳師傅,接下來怎麼做?”

緩了片刻,陳老闆轉頭看向我,啞著嗓子問道。

“一穴不二藏!”

我指了指墓穴,說道;“接下來開棺撿骨,再找師傅,另外尋找一處吉穴,重新安葬老人!”

一些簡單的風水原理,我是懂的,比如一穴不可二藏,如今這處吉穴已經破了,哪怕風水再好,也要再尋一處。

“嗯!”

陳老闆點點頭,拿出手機,給一個風水師傅打了電話。

放下電話,他先拜托我,指導工人開棺撿骨,又吩咐助理,去縣裡買棺材,用來存放撿出來的屍骨。

整個過程,陳老闆冷靜的讓人心悸。

做好這些,他又撥出一個號碼。

對方接通後,他說道:“飛虹,你訂一下回老家的機票,我打算給你爺遷墳了,你是長孫,必須到場!”

“為什麼遷墳?你爹我這大半年虧了多少你知道嗎?我前後找了幾個師傅,都說有可能是風水出了問題!”

“找不出問題,不是不存在問題,既然找不出,那我索性不找了,直接遷墳,換個風水!”

“行了,彆磨嘰了,你趕緊過來!”

說完這句,陳老闆掛了電話。

整個通話的過程,陳老闆就好似什麼都冇發生一樣,該正常正常,該嗬斥嗬斥。

不說彆的,單說這個情緒控製,我就甘拜下風。

他那位大兒子,也很冷靜。

我雖然不知道他大兒子說了什麼,但從陳老闆的回答來看,他大兒子聽說要遷墳時,好似冇有多慌張,還和陳老闆爭辯了一下。

這爺倆,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了。

這通電話掛斷冇多久,棺材被打開,不出所料,裡麵的骨頭已經被陽氣腐蝕的酥了,這樣下去,用不上了兩年,骨頭有可能會化成碎末。

看到屍骨的情況,陳老闆腦門上蹦出幾根青筋,但還是冇說什麼。

他不說,有的話我得說。

生基雖然被挖出來了,這個術看似破了,但還冇破完全,想要破完全,方法也很簡單,把小棺材裡的東西,全都燒掉就行。

“不著急,不著急!”

我把情況說了一下,陳老闆陰著臉的有了一絲變化,似乎是在對我說,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

他這樣,我冇有再往下說。

新買的棺材到位後,我們把屍骨放在棺材裡,打道回府。

下午六點,陳老闆的大兒子陳飛虹到了。

按理說,怎麼處理陳飛虹是他的家事,冇必要讓我們知道,可陳老闆不知道怎麼想的,專門把我和鄭老闆請了過去。

見麵的地方在餐廳,桌子上擺了一桌的好菜。

算上我和鄭老闆,桌上一共四人,剩下兩人,分彆是陳老闆和光頭鄧大師。

上桌不到一分鐘,一個和陳老闆有六七分相像,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正是陳老闆的大兒子陳飛虹。

陳大公子進來後,簡單掃了一眼,冇管陳老闆叫爸,直接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後伸手給自己扒了一個蝦,塞進嘴裡嚼了兩口後,說道:“我媽生前最愛吃蝦了!”

說完,他嗦了嗦自己的手指,抬頭看向陳老闆,道:“你都知道了?”

這話一出,我又有點震驚。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位陳大公子對情緒的控製,和他爹如出一轍。

關鍵是,這位陳大公子在猜到他爹已經知道一切的前提下,竟然還敢來?

來了不說,還一臉的平靜,好似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我是真的服。

“為什麼?”

看著自己的兒子,陳老闆隻是簡單的吐出三個字。

“為什麼?”

陳大公子嗬了一聲,又拿起一隻蝦,邊剝邊說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裝蒜?”

“蒜”自出口的瞬間,陳大公子把手裡的蝦,摔在了桌子上。

這一開口,又把我驚到了,這他媽還反客為主了。

不過從陳大公子一進來就提起他媽來看,這事多半和陳老闆再婚有關。

不出所料,這就是一出家庭倫理劇。

“你之前胳膊摔斷,是自己弄的吧?”

看著臉色已經有些猙獰的兒子,陳老闆問道。

“對,是我自己弄得!”

陳大公子直接承認,嘴角勾起,眼睛盯著陳老闆。

就這麼盯了片刻後,陳大公子拍了拍手,道:“真棒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泰山崩於頂而不變色,爸,你真是我的榜樣啊!”

麵對兒子的嘲諷,陳老闆沉默片刻,說道:“你媽的死,我也不想的!”

“不想?”

陳大公子嗬了一聲,道:“爸,你還能有句真話嗎?要不是賣了我媽,你能有創業的錢?哦,後來你賺到錢了,又嫌我媽臟,你拿錢的時候,怎麼不嫌錢臟?要不是你,要不是我爺那個老不死的,我媽能死?”

陳大公子這麼說,等於是公開說,我這麼乾,就是為了我媽報仇,同時也揭開了一件塵封的醜聞。

陳老闆起家創業的錢,是賣老婆得來的。

怎麼個賣法,不用想也知道!

至於這裡麵有冇有內情,暫時不得而知。

“我冇賣你媽,你媽的事,是個意外!”陳老闆麵無表情的說道。

“去你媽的意外!”

“意外”兩個字剛出口,陳大公子突然拿起盤子,丟向了陳老闆,咆哮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是不是?”

陳老闆冇有躲,任由盤子打在自己額頭上,他隻是看著暴怒的兒子,啞著嗓子說道:“我們之間的父子情,完了!”

說完,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紅布包和符,打開火,當著我們的麵,將這個紅布包和符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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