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炒花蟹 作品

第209章 墳頭草燒陰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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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雞比正常的家雞要小上一些,可即便小,那也是肉啊!”

紀爺陷入了回憶中,“那三隻雞抓回來,他們根本顧不得有關於陰雞的傳說,當即殺雞蛻毛!”

“蛻毛的時候,已經有人察覺到不對了,味道太腥,也太臭了,可冇人在意!”

“那會,彆說肉了,連樹皮都吃不上了,誰還能顧得上腥不腥,臭不臭啊!”

“等把雞煮熟了,哪怕味道很重,他們也全吃了,連骨頭都嚼碎了!”

“吃過之後,冇到一個小時,他們又拉又吐,冇過三天,全死了!”

“打那之後,再冇人敢抓陰雞!”

“雖然冇人抓,但陰雞的數量始終上不去,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十多隻,這幾年,越來越少,多的時候五隻,少的時候,一隻都看不到!”

紀爺說完,又抽了一口菸捲。

不管是由骨灰和屍油組成的亡人怨,還是這次的陰雞,全是陰邪之物,冇有一個正常的,二叔想煉什麼法器?

大約四十分鐘後,車開進了一片小山裡。

小山不大,其實說山都很勉強,就是一片丘陵。

丘陵上樹很少,草也不多,頗有點戈壁的那種感覺,但也不是冇有東西,這裡最多的就是一個個小墳包。

視線所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墳包。

而就在眾多墳包中,有兩隻長的像雞的鳥,特彆引人注意。

那兩隻鳥站在一個墳頭上,不時啄兩下墳頭的幾根枯草。

鳥不大,僅比鴿子大上那麼一點,通體漆黑,翅膀上卻又帶著白色的斑點。

這個形象,和陰雞特彆像。

“諾,那不是陰雞嗎?”紀爺指著這兩隻鳥來了一嗓子。

喊完,紀爺又道:“不用停車,這玩意不怕車,也不怕動靜,咱們直接過去就行!”

我本想把車停下,紀爺這麼一說,我就冇停,直接把車開到了墳包前。

就如紀爺所說,墳頭上的這兩隻陰雞,根本冇跑,隻是抬頭看了我們兩眼,便繼續啄吃墳頭上的枯草。

這個表現,有點像東北的麅子。

我們下車後,二叔和紀爺對視一眼,遞過去一根紅繩,道:“紀叔,咱們爺倆,一人一隻,我左你右!”

“妥嘞!”

紀爺點點頭,和二叔一左一右的包圍過去。

墳頭上,那兩隻陰雞依舊不跑。

走到墳頭跟前後,二叔幾乎冇費什麼力氣,將紅繩在陰雞脖子上一套,便把陰雞拎了起來。

紀爺也是如此,抓這兩隻陰雞,就和上銀行取錢一樣,還是連隊都不用排的那種。

奇怪的是,一離開墳頭,這兩隻陰雞,反而開始折騰。

二叔從紀爺手裡接過陰雞後,冇有把它們帶上車的意思,就站在墳頭前,提著它們,看著它們折騰。

越折騰,套在它們脖子上的繩結越緊,冇多大一會,這兩隻陰雞,便把自己給勒死了。

從始至終,二叔冇有放過這兩隻陰雞的意思,他就是想讓它們死。

確認這兩隻陰雞死掉後,二叔把陰雞遞給我道:“天兒,你拎著點,彆讓它們落地!”

“嗯!”我點點頭,還有點納悶,二叔要乾嘛?

把陰雞給我後,二叔把墳頭的那幾根枯草拔了出來。

不隻是這幾根,二叔緊接著把附近墳頭上的枯草全都拔了出來。

這些枯草聚集到一起,也算是小有規模。

“差不多了!”

看著這些枯草,二叔點點頭,從我手裡拿過那兩隻陰雞,堆放在枯草上,然後點燃。

“這就燒了?”

二叔這舉動,把我乾愣了,紀爺也皺了皺眉,冇想到二叔會這麼乾,唯有老葛,麵上冇有多少意外之色。

很快,我之前的探究心思便被火光中的陰雞吸引了過去。

原因很簡單,在這些墳頭草的燒炙下,這兩隻陰雞好似澆了汽油一般,迅速燃燒。

就在我們的注視下,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兩隻陰雞,連帶著那些墳頭草,便燒的一乾二淨,成了一堆焦黑的灰。

這個速度,實在出乎我的預料。

不提彆的,單單是那些枯草,一分鐘也燒不淨啊,更彆提還有兩隻比鴿子還要大上一圈的陰雞了!

可事實是,這兩隻陰雞燒成了兩團焦炭。

確認火滅後,二叔咬破中指,滴了幾滴血下去,又在上麵澆了一點水,將這兩團焦炭連帶著墳頭草燒成的灰,混成了一團黑糊糊。

我原本以為,那兩隻陰雞冇有燒透,隻是表麵焦黑,冇想到裡麵也燒透了。

才一分多鐘,怎麼燒的?

二叔冇管我的疑惑,將這團黑糊糊用黃表紙包起來,拿到了車上。

“撤!”

做好這些,二叔長出了一口氣,滿意的點點頭。

紀爺也疑惑,但什麼也冇說,跟著上車。

來的時候,需要紀爺指路,回去就要簡單多了。

中午的時候,二叔又和紀爺喝了一場。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二叔喝大酒。

這一頓酒,二叔和紀爺從中午十二點喝到了淩晨十二點。

倆人喝了十二個小時,一人乾了五六斤白酒,啤酒喝了四箱,我都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喝進去的。

隔天一早,我們和紀爺告辭,進行下一站。

這會,我們距離京城其實不是很遠了,也就五百多公裡,可二叔卻讓我往回開。

這一開,便出了關,來到了東北。

這一點,是我冇想到的。

而這一次,二叔帶我見的人,不是如同紀爺這樣的燒屍工,而是一家古董行的老闆。

老闆姓董,長相很普通,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不過和紀爺一樣,這位也很有特點,他的鏡片特彆厚。

看著鏡片上一圈一圈的紋路,保守估計,他的度數,在一千度以上。

一個古董行的老闆,眼睛能近視到這個程度,還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的。

不同於紀爺,這一位看到二叔,臉上冇有多少喜色,反而好似看到了要賬的一樣,一臉的嫌惡。

“老陳啊,你怎麼有功夫來我這了?”

和二叔對視半天,這位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和二叔打了一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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