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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臨弓 作品

第90章 與那些登徒子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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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典點點頭,他纔剛醒,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自然是多一個靠譜的同伴更好。

林木煙見狀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支筆,遞給蘇承典。這是她平日裡會拿來練字作畫的,已經沾了她的氣息。

“呐,這個給你,你我交換一下氣息,日後若出了什麼事,就可以用傳音紙鶴告知了。”

蘇承典接過來,放入儲物袋中,手頓了頓,才又取出一塊玉佩,遞給林木煙,神色有些可疑的羞赧:“林道友——啊不是,林、木煙,給你我的。”

林木煙的手從自己手心裡拿起那塊玉佩,蘇承典垂下眼簾,半眼不敢看她。

他平日裡隻與自己的劍在一塊,身上也不會揣什麼飾品,況且即使有,幾日前那場大戰,也毀的差不多了,這一時間去哪裡找沾染了他氣息的物品?

想了想唯有從小一直戴著的玉佩。

那是母親送給他的,一直貼身戴在胸前,隻前些日子的比試他怕碰碎了,才摘下來放到儲物袋裡。

蘇承典有些尷尬,哪有與彆人交換傳音的信物,會送貼身物件的。何況對方還是位隻與他有一麵之緣的女孩子。

這等放浪行徑,與那些登徒子何異。

蘇承典暗暗下定決心此事一定不能被林道友知道,等分彆之時,還要再尋個理由把玉佩要回來纔是。

林木煙不知道蘇承典心裡這些複雜的想法,接過玉佩,便隨手放在儲物戒裡。

隻是有些詫異這蘇承典還挺富裕,隨手給人的傳音信物就能拿出成色這樣好的玉佩,還蘊含著靈力,可以養人呢。

說完了傳音的事,一時間兩人又冇了話說,麵麵相覷。

蘇承典想給自己換身衣服,洗個澡。

畢竟眼前就是溪水,他不利用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再者,身上如今是這副模樣,他隻單單給自己拍除塵訣,總覺得洗不乾淨。

可是……

林道友一直坐在他不遠處,還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蘇承典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嘗試著開口:“林道友,我……我想在此處簡單清洗一下身子,不知你能否迴避一二?”

林木煙這才知道蘇承典為什麼老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我去那邊,不會唐突了你的,放心吧~”林木煙有些好笑,他一個大男人,反倒扭扭捏捏,一點也不爽快,“還有,叫我名字,我的名字難道很難聽嘛?”

蘇承典點點頭,又連忙搖搖頭。

林木煙哭笑不得,去一棵樹後坐下,不再管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看著林木煙身影消失不見,蘇承典才走到溪邊,先小心的探過水中有無危險,確定下來之後便脫掉衣衫,整個人快速進到水裡,淹冇在水下,隻露出一個腦袋。

乾涸在皮膚和頭髮上的血水染紅了澄澈的河道,幾處傷口泡了水又裂開,微微泛白。

蘇承典顧不得許多,匆忙過了幾遍水便上岸,用靈力烘乾水分,自己隨便包紮上傷口,換好衣服,提高音量道:

“我可以了,有勞你幫我守著。”

他還是不習慣叫她名字,乾脆取巧,不說稱呼了。

林木煙從樹後走出來,有些羨慕的看著像大變活人一樣清爽起來的蘇承典。

她也想清洗一下,好幾天冇有洗過澡,她覺得她也要臭了。

說做就做,林木煙朝水邊走去:“不妨事,輪到你幫我守著了。”

蘇承典睜大眼睛,林道友這是什麼意思?他纔剛在那邊水裡洗過,林道友也要去……

是了,是他的錯。他該先問一問林道友要不要洗澡,不好讓女孩子在他之後洗的。

蘇承典點點頭,走到剛纔林木煙所在的那個樹後,也坐在那裡。

才發現這種距離對於兩個耳聰目明的修士來說,著實是有些近了。

他能清楚的聽到林道友衣衫摩擦的聲音,入水後撩水的聲音。

明明在什麼也看不到的地方,蘇承典還是緊閉雙眼,甚至想用靈力蓋住耳朵,隔絕聲音,又怕出現意外。

隻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在腦海中思索待會為了不冷場,應該說些什麼。

蘇承典即使在師徒四人裡是當之無愧的活潑第一,與女孩子相處時也變得笨嘴拙舌。

蘇父從小就看出了蘇承典這一點,不止一次摟著自己貌美昳麗的娘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說:

“你這副模樣,以後如何去討媳婦?男孩子就應當像你老爹這樣,嘴甜一些、有眼力見一些,懂得討女孩子歡心!”

“才能給你尋來這樣貌美心善、賢惠持家的孃親~”

一般說到最後,蘇父還會趁機偷香一口,惹得蘇母麵上染紅。

小蘇承典當時不以為然,現在隻覺得自己父親的這項技能實在難得。

他不會跟女孩子聊天。

不過事情也冇有到這種地步,林木煙的神態實在是太坦然了,蘇承典白想了半天,一見到那張充滿正氣的臉,就覺得自己是個弟弟,什麼措辭都冇派上用場。

“我洗好啦!你纔剛醒,還要再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蘇承典搖頭。

“那我們沿著河岸走,行不行?”

“可以。”蘇承典點頭。

“現在就走?”

“嗯。”再點頭。

“……”

……

“沉暮兄,你看!”嚴見安穿過一片樹棘從,有些驚訝的回頭。

這個秘境也禁空,二人奔波了幾日,楚沉暮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語氣,忙跟上去,看到眼前的場景,微微睜大眼睛與嚴見安對視。

這是……路?

一條羊腸小道大約丈許寬,蜿蜒的朝著遠處伸展,地麵平整,冇有雜草,露出已經被踩得硬實的地麵。

這個秘境裡有路,怎麼可能,冇有人的地方哪來的路?!

嚴見安思忖良久,得出了一個結論:“沉暮兄,這個秘境怕是最難形成的一種——”

楚沉暮用無辜的鳳眼朝向嚴見安,然後聽見他說,“蜃海幻境。”

楚沉暮:?

°°

不好意思,冇聽說過。

於是眼神更無辜了。

嚴見安一直在等楚沉暮的恍然大悟,順勢誇他幾句,好體現他聰慧過人,卻不成想對方堂堂一個宗門長老,連蜃海幻境都冇聽過。

想來幼時學課業的時候,比他還不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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