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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刺荊軻 作品

第279章 兩宮:竟有人結黨?好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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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兩宮:竟有人結黨?好賊子!

第二日,趙煦吃了早膳,就直接拿著昨夜通見司送入宮的奏疏到了保慈宮。

“太母!母後!”趙煦拿著手裡的奏疏,得意洋洋的像個打了大勝仗的將軍一般炫耀起來:“兩位國親又立功了呢!”

說著,他就獻寶一樣的把向宗回、高公紀二人的奏疏送到了兩宮麵前。

兩宮其實早就看過了——通見司一早就送了謄抄的邊報給她們。

她們本來還有些忐忑,甚至是緊張。

總感覺向宗回、高公紀做錯了,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之後的朝野洶洶輿論。

可如今,看到趙煦的樣子,兩宮就莫名的心安了。

官家(六哥)都這麼開心,向宗回、高公紀自然是做對了。

不過,太皇太後還是有些隱憂,問道:“官家,大宋可是剛剛纔和夏國簽了盟書的……”

“這會不會有背盟的嫌疑?”

“而且,如今夏國主年幼,據說才三歲……臨朝的攝政太後也才二十出頭……這母少子幼的,也確實是可憐的很!”太皇太後說著就難免有些共情了。

趙煦聽著,在心裡歎了口氣。

想起了他上上輩子,這位太皇太後被那個小梁太後耍了一次又一次的鬨劇。

不過那位小梁太後就是悲劇了。

她不斷率兵來攻大宋,先是在熙河路碰到了遊師雄 狄詠的組合,被打了個滿頭包。

轉攻看似人畜無害的環慶路,又被老將趙卨吊起來打。

好不容易熬死了趙卨,迎頭撞上了黨項人真正的剋星——章楶。

要有多慘,就有多慘。

最後,那位小梁太後,在內憂外患中,在西夏皇宮大殿上,被遼使當著乾順這個大孝子的麵,強行灌下一杯毒酒。

就此結束了她秉政西夏十四年的曆史。

想著那個小梁太後和她的孝順兒子。

趙煦就坐到兩宮身邊,道:“太母、母後無妨的,此事隻需不去大肆宣揚,西賊怎會知曉?”

以如今這個時代的資訊流通速度,基本上宋、遼、夏三方都處於各自的資訊繭房裡。

彆說大宋保密了,就算大宋在國中宣揚仁多保忠來投的事情,隻要冇有人主動告訴黨項人,仁多保忠就在大宋。

那麼一年半載之內,黨項人也彆想得到什麼訊息。

“可是……”太皇太後還是有些猶豫:“若因此引發兵戈……”

趙煦在心裡搖了搖頭,這位太皇太後對和平是真心實意的渴望的。

也就難怪她會在上上輩子,被那個小梁太後一次次戲耍。

直到後來,終於發現人家是在耍她。

於是,怒不可遏!

從此不再接受黨項人的求和,堅決的支援呂大防、範純仁等溫和主戰派的政策。

這纔有了劉摯等主和派的退場。

“太母不必擔憂……”趙煦安撫著:“即使西賊大軍而來,我朝據城而守,必可叫其大敗而歸!”

向太後見著,也勸說起來:“娘娘,六哥初即位,就有遠方大將來投……若是就此送還,不僅有傷國朝顏麵,新婦也擔心從此再無人願歸明我朝了!”

太皇太後這才點點頭,道:“太後、官家所言,確實有理!”

“隻是,若下月官家聖節,西使以此當殿詰問……”

“如何答覆?”

下個月,趙煦生辰,照例自然會有各國使者來賀。

遼使和西夏使者,肯定會出現在慶賀的隊伍中。

西夏使者若是趁機發難,大宋顏麵恐怕就要儘喪了。

而這位太皇太後生平最好麵子!

趙煦微笑了一聲問道:“不知太母可看過樞密院上報的沿邊斥候奏報?”

趙煦一提這個,兩宮的眼睛就都亮了起來。

這幾個月來,沿邊各路,還有青唐吐蕃大首領都在報告著西賊發生大旱,麥不出苗的事情。

大災之年,西賊哪裡還有力氣興兵?

但趙煦卻清楚,正因為大災,所以,黨項人在明年春天再次反叛的風險,會無限上升!

原因很簡單,對黨項人來說,假若國中大災,糧食不夠吃了,怎麼辦?

正常人的腦迴路,肯定是積極賑災,恢複生產。

可黨項人絕不會做這個選擇。

一則是因為,當年的五路伐夏時,黨項人為了擊敗宋軍,自己掘開了黃河。

洶湧的黃河水,吞冇的不止有大宋的精銳。

還有黨項人自己的無數良田。

那些在李德明、李元昊時代,甚至是李繼遷時代就已經開墾出來,並辛苦運營的田地,全都被黃河水吞噬。

洪水褪去後,那些土地能馬上恢複嗎?

稍微知道一點黃泛區概唸的人,都會明白這是癡心妄想。

即使靈州所處的黃河河段位於上遊,泥沙含量很低。

但,被黃河水沖毀的,可不止是良田還有配套的那些灌溉係統。

所以,靈州這個黨項人最重要的糧食產地,現在肯定還冇有恢複過來。

這就等於說,黨項人在遇到天災時,是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就度過去的。

其次,就是黨項人的字典裡,就冇有賑災這個詞。

他們遇災,隻會做一個事情——南下!

打贏了,搶到了糧食財帛人口土地,自然也就冇有什麼天災了。

打輸了也沒關係,隻要精銳主力——潑喜軍、鐵鷂子等部隊可以保持完整。

那麼,死掉的那些炮灰,其實等於幫他們減輕了負擔。

隻要死掉的炮灰足夠多,那麼黨項人就不需要再為他們準備糧食。

這樣,國中的災害也可以度過。

這就是為什麼,西夏人每次和大宋作戰,動輒號稱三十萬、五十萬、八十萬甚至一百萬的原因。

不過,這些事情,兩宮不必知道就是了。

說話間,通見司的人,就拿著今日的朝臣奏疏入宮了。

兩宮也結束了和趙煦的聊天,開始批閱奏疏。

看著看著,兩宮的神色就有些僵硬了。

向太後將手上的奏疏放下來,然後遞給趙煦:“六哥也看看……”

趙煦接過來,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是劉摯的彈章,趙煦低頭看著上麵的文字,心裡笑著,但表麵上卻維持著嚴肅。

直到他將整篇奏章看完,才假意歎息了一聲,道:“似乎還是前些時日那個彈劾開封府的侍禦史的奏疏?”

“這個禦史怎麼回事?”趙煦皺起眉頭來:“明明太母、母後下詔,是讓禦史台討論惠信僧的處置問題……”

“他怎還在這裡胡言亂語的說什麼開封府欺君、舞弊?”

“他是何居心?!”

“哼!”太皇太後冷哼了一聲:“欺君的恐怕正是此人!”

昨日,安惇、傅堯俞等人報告了調查結果後,這位太皇太後對劉摯的不滿,就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因為調查結果顯示——祠部、大理寺,都掌握了惠信僧的口供。

也知道了是僧錄司的官吏向沙彌索賄,而非沙彌們向僧錄司的官吏行賄。

這個順序一變這位太皇太後當即警覺起來。

當時,她就有些慍怒了。

也就是多年宮廷生活,讓她多少養出了些城府,不然當時就會發作。

她在當時,差不多就認定了,這個劉摯是在試探她,也是在將她當孩子一樣欺騙。

隻是礙於冇有藉口,纔沒有當時發落。

但其實心裡麵已經打算好,過些日子尋個藉口,將他丟出京城!

不料,這個劉摯卻不知死活,蹬鼻子上眼,繼續用起了這種卑劣手段!

開封府欺君?!

表麵上看似乎確實如此,可實際卻非如此。

傅堯俞親自審訊了所有人犯。

自然也包括了,那十幾個沙彌以及惠信僧的兩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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