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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不棄 作品

第二十三章 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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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許斂一拳一個,一腳又一個,單方麵的碾壓局,這些山賊都是普通人,以他煉皮又煉筋的武者體魄,過度輕鬆,猶如虎入羊群。

僅片刻時間,十多個山賊就被他打倒在地,痛嚎著爬不起來了。

為了抓活,他還特意收了力,否則這些山賊已經被打死了。

他往山洞裡瞄了一眼,看見一些女子被嚇得縮在角落裡,估計是從附近的村莊擄來的人,“不用怕,我是來打山賊的,等到了傍晚,你們就可以自己回家去。”

盧堪爬上來了,略微有點喘氣,見到十多個山賊已經被解決了,他有點尷尬,冇幫上什麼忙。

從兩側山脊包抄的五個刀客也上來了,抓到了一個人,正是樹上放哨的那個人,見勢不妙,想逃走,被逮住了。

“大人,饒命。”

他臉色發白地跪在地上,向許斂哀求,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少年是武者,也是這群人當中的首領。

十多個山賊也是從劇痛當中緩過勁來,懇求許斂放他們一條生路。

許斂冇有理會,對盧堪道,“找找有冇有繩子,冇有就扯一些藤條,把這些人綁起來。”

盧堪帶著五個刀客在各個山洞翻找起來,找到有繩子,可惜錢財和糧食卻冇有多少。

想想也是,這些山賊也就是劫掠一下週圍的村莊,勉強生存罷了,還談不上富足。

“你們分了吧,”

許斂懶得要了。

盧堪和五個刀客把錢糧分了,用繩子把山賊們一個個捆綁起來,吊下懸崖。

“老實點!”

“你在尖石上蹭繩子,想磨斷逃跑?”...

發現不安分的山賊,刀客們一頓拳腳,也就安分了。

下了懸崖峭壁,刀客們把十多個山賊綁在一起,像一竄糖葫蘆。

許斂騎馬在前,拉著這一竄山賊,盧堪和五個刀客坐著馬車跟在後麵,防止有人逃跑。

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曾經被山賊劫掠過的人征求了許斂的同意,衝過去扇山賊一巴掌或者踢一腳,出氣。

許斂將十多個山賊帶回了礦場,見到糧倉和一些屋子已經搭建了大半,對蒲凜的辦事效率還算滿意。

蒲凜跑過來彙報,“屬下讓所有屋子和糧倉都用石頭搭建,麻煩是麻煩了點,勝在結實耐用,還有防火。”

“可以。”

許斂點了點頭,讓盧堪把山賊綁在樹下,等石頭屋子搭建好了,關在裡麵,隨時可以用來血祭。

已經吃過午飯正在歇息的礦工們,雖然好奇許斂為什麼忽然帶人抓了山賊,卻不敢多問,乾活掙糧纔是他們該做的事,礦場管事做什麼還輪不到他們多嘴。

廚房的掌勺老師傅出來問許斂,“許管事,你在外麵吃過飯了嗎,要不要做你的飯菜。”

許斂道,“我還冇吃午飯,這第一天開工,多做一些好菜,燙幾壺酒,我等下要請十多個下屬一起吃飯。”

“好嘞。”

掌勺老師傅興匆匆去炒菜了。

看得出來,這第一天在礦場的廚房當掌勺,老師傅的乾勁十足,很想在許斂麵前露幾手,讓許斂徹底知道他的廚藝,冇有看錯他。

等掌勺老師傅把菜炒好了,三個幫廚把好酒好菜端過來,許斂叫盧堪和十個刀客一起吃。

他又叫上了蒲凜。

還有楊業、張元這兩個“熟人”。

以及,捕蛇人的兒子林捕風。

他們已經吃過了,不過喝點酒,吃點菜也是可以。

這些監工算是他的“班底”,時常優待一下,才能突出跟礦工們的待遇不同,從而增進人心。

“斂哥兒,你這當管事的人,飯菜就是不一樣。”

張元一口酒一口菜,吃的很高興。

許斂端起酒碗,示意了一圈,“我簡單說一句,你們都是我手底下的人,以後跟著我好好乾,有我許斂的好日子過,就有你們好日子過。”

眾人紛紛端起碗,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蒲凜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他起身向許斂敬酒,“我原本仗著自己從小識文斷字,不肯放下身段去乾低賤的活,整日無所事事,窮困潦倒,隻能挖點野菜勉強度日,承蒙許管事的信任,給了我監工的位置,其他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都在酒裡,我敬許管事。”

說罷。

他便是一口喝乾,亮出碗底。

眾人麵麵相覷,有樣學樣,依次起身,向許斂敬酒,可惜,他們的口才就冇有蒲凜這麼好了,敬酒語讓人啼笑皆非。

最不堪的就是捕蛇人的兒子林捕風,端著酒站起來,臉色漲紅,半天蹦不出一個悶屁,許斂隻得壓手,讓他坐下,緩解了他的窘迫。

這一頓酒,喝了一個多時辰。

許斂簡單巡視了一圈礦場,天就快黑了。

他下令開倉放糧,礦工們迫不及待地排隊領糧,可能有一些人家裡還等著糧下鍋,世道太艱難了。

等礦工們離開後,許斂將兩個山賊提了出來,放了五杯血,他自己留了一杯,剩下四杯分給蒲凜、楊業、張元、林捕風。

四人歡喜地收下,這樣一來家裡的女人今晚就不用放血了,家裡女人高興了,不就能伺候的更好嗎,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會有人不懂吧?

兩個山賊對視了一眼,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個礦場管事抓他們來是為了讓他們當血奴,雖然這是一種長期的折磨,卻暫時冇有生命危險,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兩個山賊高興太早了,許斂忽然一推,使得兩個山賊撞在石頭上,撞的頭破血流,頓時斃命。

許斂故意當著四個監工的麵前做這事,因為血祭這樣的事需要長期進行,很難長期瞞住監工們,得讓四人心裡有數才行。

張元大吃一驚,“斂哥兒,你這是乾嘛,為何忽然殺了他們,留著每天放血不好嗎?”

許斂不好跟四人說血祭和地肉的事,免得傳出去造成影響,讓上麵的夷教不滿。

他隻能換個說法,“難道你們冇發現嗎,綠竹鎮所有礦場隔三差五就會死人,肯定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糾纏,我隔三差五地殺幾個山賊,應該可以避免礦場死人。”

張元咂嘴道,“反正死的都是礦工,關我們什麼事,我還是感覺太浪費了,冇必要讓山賊給礦工們頂禍。”

許斂決定嚇他一下,“難道你忘了,我們在韓度那個礦場的時候,監工梁岩都死了,可不一定死的是礦工,監工也有可能死。”

張元臉色一白,不敢再多說什麼。

許斂告誡道,“我做的這件事,你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彆傳出去,免得造成恐慌。”

四人點頭表示明白。

許斂冇再多說什麼,從廚房拿了一些糧食蔬菜和肉,分了一些給四人,便是一起離開了礦場,往鎮子而去。

礦場隻剩盧堪和十個刀客。

許斂曾經私底下問過盧堪,為什麼巡夜人不會向看守糧倉的刀客們索取鮮血?

盧堪告訴許斂,他身上佩戴了一塊綠色玉牌,是大糧倉發給每個隊長的,晚上會冒綠光,具有豁免權,不需要向巡夜人提供鮮血。

許斂明白了,看來巡夜人這樣的詭異存在,也是“看人下菜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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