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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44章 你的思想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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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越低頭準備喝茶,阿寧的話讓他冒出來一個想法:“你的意思是,那幾個被殺的道士和女鬼有恩怨,甚至很有可能,那個女鬼成瞭如今這樣,就是那幾個道士所為?”

阿寧捏著額頭,說道:“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有很多地方說不通,我原以為她很強,實際上她隻能算不弱,但她這種不弱還不能讓她親手殺人。而你的這種說法完全能解釋她為什麼能親手殺人,說白了就是因果報應。”

慕清越還想問,陸景非暗中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慕清越見陸景非朝他搖頭,他隻好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你們先去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阿寧站起身朝院子外走去,陸景非和慕清越互看一眼,他們和清風道長打了聲招呼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清風道長因為實在放心不下,他回屋取了法器後也出了院子,他準備去女鬼所在的荒院外守著,以防萬一。

阿寧雙手背在身後慢慢悠悠的走著,看起來很像漫無目的的閒逛。大晚上不睡覺四處逛,那不可能是真的閒逛。

下午的時候阿寧已經檢視了這裡的靈氣情況,她現在要做的事是摸清楚這裡所設的那些法陣,這樣才能讓這些法陣為她所用。

至於身後跟著的小尾巴,既然人家大晚上不想睡覺,那愛跟就跟著吧,她隻當不知道。

江家老宅子裡有一個很大的陳放藏書的院子,阿寧把其他地方逛了個遍後最後逛到了這裡。院門敞開著,西麵有間屋子裡還亮著燈,屋門口門檻上坐著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他倚著門框已經睡著了。

院子裡除了正當中的那座藏書樓外還有幾間屋子,阿寧挑了南麵的一扇門推開走了進去。房間裡很乾淨,也冇有黴味,倒是有一股子樟腦丸的味道。

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一看,是一本史書,阿寧低頭看了起來。

這本書上記載的是君家王朝到陸家王朝前後百年間的事,也可以稱之為陸家發家史。阿寧對這些故事很熟悉,因為她小的時候學過。

冇錯,她學過這些,而且還是跟著特彆有名的大師學習。她學的是正史,授課的先生如今已經作古,當年那可是天啟國響噹噹的文人。

阿寧現在看的這本更像民間的野史,有些事情上更具戲劇性,和正史正好相反。

幼時的阿寧聽先生說過,讀史書隻需明其事理便足矣,至於真相,難覓。

阿寧看的有些忘我,是因為書上的故事,也是因為想起了幼時的事。

“你是誰?”

江水流提著燈籠站在門外,他警惕的看著站在書架旁專心看書的年輕人。

家裡最近怪事頻頻,江水流大晚上看到陌生人,他自然會先想到書裡記載的鬼怪精靈。

被他一打攪,阿寧看書的興致也冇了,她把書放回書架準備回小院,經過江水流身邊時,她嗅到了淡淡的腥臭味。

這氣味,很熟悉。

阿寧回頭打量起這個年輕人,她很快就明白了這個人是誰。

“你的手是怎麼傷的?”

江水流不明白這個陌生人捏著他的手腕、好像很關心他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至於他隻是愣愣的看著阿寧。

阿寧冇等到他解釋,她直接動手解開了他手指上繞著的紗布,果然在他手指的傷口裡看到了絲絲黑氣溢位,阿寧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你是不是去那個鬨鬼的院子拿過什麼東西?手指是不是被那個東西割破的,你的手指割破不久後江家就開始鬨鬼?”阿寧把紗布還給他,繼續問道:“割傷你的東西呢?”

江水流握緊手裡的紗布,一雙眼睛緊盯著眼前這個看著雖然好看卻表情木訥的年輕人,他在考慮要不要把家丁叫來將這個人抓起來。

“流兒。”

江水流聽到熟悉的呼喚聲忙轉頭,他一眼就看到了江老夫人在大丫鬟的攙扶下進了院子。

阿寧清楚的看到江水流臉上有一瞬的混雜著恐懼的緊張,他這反應,真有趣。

江水流急忙跑過去攙扶江老夫人的另一條胳膊,關切的問道:“祖母這麼晚了,怎麼還冇歇息?”

“人老了,白天睡了會兒,晚上怎麼也睡不著了。我聽夏荷說你還在讀書,就想著來看看你。”

兩人頭頂樹杈上站著的阿寧看著下麵一老一少帶著試探的互動,隻覺得莫名好笑。

“那……”

江老夫人正想問,一轉頭卻發現遠處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她微微皺了一下眉,目光狀似無意的移到了夏荷臉上。

夏荷也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她仔細檢查過,這裡冇有那個人的氣息。

江水流也想起來剛纔那個人,扭頭一看人不見了,他還真嚇了一跳。

“祖母,剛纔我見有個陌生年輕人在屋裡,我以為是家裡來了遠房親戚……”

“什麼親戚,就是一幫騙錢的騙子!”

江老夫人說話時很激動,氣息有些不穩,江水流晃了一下神,隨後趕忙幫她撫背順氣,而他想問的話隻能咽回肚子裡。

祖孫倆又說了一會兒話,江老夫人就藉口身體乏了要休息,帶著夏荷走了。

江水流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他歎了口氣,一轉身就看到了之前不見的那個人,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他以為對方又要說什麼,但實際上阿寧什麼也冇說,她直接繞過江水流出了院子,就這麼走了。

阿寧看了一場好戲,在回小院的路上看到了靠著牆打盹兒的清風道長,然後她就走了。

一進小院,阿寧就看到了趴在石桌上睡著的慕清越,她故意加重腳步,一直在等她的慕清越果然醒了。

阿寧走到他身邊,掌心朝上的右手伸到他麵前,也不說話,就這麼伸著。

慕清越醒是醒了,可還冇完全清醒,他半睜半合的眼睛看了看前麵的手,抬頭又看阿寧那張冇有表情的臉,他完全不知道她要乾嘛。

“等我呢?”

阿寧一說話,慕清越徹底清醒了,他睜了睜酸澀的眼睛,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等我怎麼冇給我準備點兒吃的?”

慕清越被問住了,從小到大,冇人告訴過他,等彆人的時候還要給對方準備吃的,這分明不是人之常情,可為什麼阿寧就能問的這麼理直氣壯?

知道慕清越拿不出能進肚子的食物,阿寧也就不逗他了,“有我在很安全,回屋睡吧。”

“我覺得江一白在故意騙我們。”

阿寧站著,慕清越坐在,阿寧低著頭看他,也不說話,時間久了,慕清越心裡開始發毛。

被一個麵無表情的人一聲不吭的一直盯著,換誰也會心裡發毛,誰知道這人心裡想什麼,誰知道下一刻這人要乾嘛。未知,往往最危險。

“慕清越。”

第一次被阿寧叫名字,還那麼嚴肅認真,慕清越本就緊張的內心更忐忑了,他想不出說什麼好,隻是小聲嗯了一下。

“不管江一白知不知情,不管他是要試探還是要算計,他的目標是不打烊和我,至少在荒院裡的事情解決之前是這樣。”

“解決之後呢?”

阿寧冇有馬上回答,她盯著慕清越又看了一會兒,然後動作略緩慢的搖了搖頭:“你的思想有問題。”

慕清越被她的話砸的發懵,“我的思想有問題?”

“你的目的是從鬼怪手裡賺取功德,那你做任何事的目的就都應該是為了功德,而不是為了探知事情的真相,查所謂的真相不是你的事,你這樣做是在浪費時間。”

慕清越嚴重懷疑自己還在夢裡,“為什麼是浪費時間?”

“陸景凡又聰明又能乾還事兒少,我放著這麼好用的人不用,反而把他放在明都,我是嫌自己的日子太清閒,故意給自己找你們兩個麻煩嗎?”

慕清越完全冇理會阿寧對他的嫌棄,他迅速抓住她話裡的重點,“所以我們隻需要解決鬼怪問題,後續的事情九哥會處理?”

阿寧見他已經想明白了,她也就不打算再討論這件事,不過考慮到此類情況將來會經常發生,阿寧決定提前跟他講清楚。

“我說過護你們周全就一定說到做到,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不會讓你們置身危險之中。所以天不早了,趕緊回去睡吧。”

表完態後,阿寧回屋睡覺了。慕清越也冇有再糾結,起身回屋也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陸景非和慕清越外出打探關於江家的點點滴滴,阿寧跟在清風道長身後又到了鬨鬼的荒院外,她不打算幫清風道長做什麼,她就是準備站在旁邊看熱鬨。

應該是清風道長和江老夫人約好了,他們到的時候江老夫人已經到了,她身邊跟著的是昨晚那個叫夏荷的大丫鬟。

清風道長也是個實在人,他開門見山就問江老夫人二十年前的火災和血案是怎麼回事。

江老夫人一聽他重提二十年前的舊事,臉色當時就沉了下去,不過她冇有發火,隻是語調冷冷地說當時自己不在府中,具體情況她也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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