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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牙 作品

第232章 抽絲剝繭的夏日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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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馬縣的山間道路。

正在行駛的suv內坐著一大一小,儼然是假日出遊的父子。

“再提醒我一次,為什麼非要帶你來?”

“因為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會說服小五郎叔叔重新接下這個案子。”柯南道。

駕駛座上的正是喬裝打扮過的安室透。

“好吧。”

將頭髮臨時染成了黑色的男人輕輕歎了口氣,瞥了眼後視鏡裡的柯南。

“有你在也不是什麼壞事。”

小偵探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

今日藉著和朋友打遊戲的名義出門的柯南,在見到安室透新造型的第一眼,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定是個極其重要的案件。

否則,公安人士不可能這般謹慎,既換了裝扮,又換了車。

“有我在,安室哥哥,你的身份也更加安全啊!”

小學生脆生生道。

“比起一個人,兩個人出遊冇那麼惹眼吧?”

“有道理,那你願意叫我爸爸嗎?”

……

某處的工藤優作打了個噴嚏。

車窗外,道路標牌飛速閃過,顯示他們進入了目的地的地界。

“這就是原口小姐的家鄉了。”

根據當事人記下的筆記,他們找到了廢棄的建築。經過十八年的建設,城市的規劃早已變得不同。汽車路過了大片的綠地公園,來到了郊區一處頗為偏僻的有院子的小樓,周圍是老舊的獨座房屋。

“找不著路了?”

撞見陌生麵孔從車上下來張望,附近的居民對此場景見怪不怪。

“是啊。”安室透用不熟練的日語道,“我們想看藤原名人紀念館。”

“那你們開過了。”留著平頭的大叔名為土田,他伸手示意這兩人來時的方向,“紀念館在那。”

“不是說紀念館在山前嗎?”柯南道。

大叔被稚語逗得笑了起來。

“小朋友,山是很大的。”

“這是什麼?好像探險場景哦!”

牽著大人手指的孩子忽然鬆開手,興奮地朝前麵跑了幾步,眨巴著眼睛盯著破敗的小樓。

土田回過頭,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哪裡後,道:“其實挺可怕的。”

小學生卻冇被嚇住。

“莫非這就是故事裡的精神病院嗎?”他捂嘴驚呼道。

安室透對著疑惑的土田攤攤手。

“電子遊戲。”他無奈道。

平頭大叔立馬懂了。

“不是的。”他道。

“聽您這麼熟悉,是本地的老住戶嗎?”安室透道。

“是的,我出生起就住這了。”土田道。

安室透:“那這裡到底怎麼了?”

見小孩子正在激動地跑來跑去,聽不到自己的話,土田便也不介意多說幾句。

“是火災。”他說,“大約二十年吧,這裡發生了實驗室事故,死了好幾個人,後來就荒廢了。”

這是個粗略的數字,對應的應當就是十八年前的那場火災。

安室透心知肚明,適時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啊?是在這工作的員工嗎?不是附近的住戶吧。”

“都是。”土田道,“他們既是員工,也是住戶。”

現在想起來,他依舊充滿感歎。

“那家公司待遇可好啦,會給他們提供住宿,餐廳……”

“是這樣啊。”

自然的閒聊結束,遊客朝遠處的孩子喊了一聲。

“我的小英雄,我們該走了!”

柯南渾身僵硬了片刻。

安室先生是用英文喊的,充滿親子間的親昵。

他收拾好表情。

小男孩蹦蹦跳跳跑回來,土田看到他一臉天真地撒嬌。

“爸爸,我還想在這裡逛一逛,超酷的!”

“不要任性。”

“是你兒子嗎?”土田有點意外,“你這麼年輕,我以為你是他的哥哥。”

“我高中畢業後就結婚了。”安室透笑著把孩子攬在身前,兩張臉靠近,“不像嗎?都說這孩子有和我一樣的眼睛。”

“噢!確實很像啊!”

對“事實”認可的土田親切地摸了摸孩子的頭頂。

“小朋友要注意安全哦。”

柯南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

“唉,都過去這麼久了,實在想看也沒關係。”土田道,“就是冇什麼好看的。”

“我要拍照片給朋友看嘛!”

小朋友扭了扭身子,出其不意掙脫了大人的手,飛速跑走了。年輕的父親匆忙對他道歉,隨即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會就冇影了。

瞄準本地居民,完成了初步情報收集工作後,無人處,小學生扶了扶眼鏡,整理思緒。

“根據原口小姐的說法,她當年隻有四歲……”

“父親死在了工作場所。”安室透放緩了步伐,“從事後發展來看,他們家和親戚朋友關係都不親密,那麼當時,是誰在照看她?”

“家政婦。”

“長官,我查閱了資料。”

風見裕也滾動著鼠標,在電話裡彙報。

“保姆小阪玲是這麼說的。那天上午,她帶著孩子去了賣場買菜,中午回家做飯,吃飯,下午讓孩子睡了個午覺,便領著小女孩出門了。他們先去了一趟公司,看了看孩子的爸爸就離開了,不久後,公司發生了意外,當時他們正在一起盪鞦韆玩耍。”

“鞦韆?”

安室透環視周遭。

“這裡有過市政建設的遊樂場?”

“呃,不是遊樂場,隻是單獨的一個鞦韆……”風見道,“據小阪玲的說法,就在‘後院大門外’。”

“是那裡嗎?”

柯南指了指研究所後門外的道路旁,那裡立著很多樹,其中兩棵高大的非常顯眼。

“可能是自製的鞦韆?”

他過去摸了摸上麵的樹皮。

差不多二十年了,當初有過什麼殘跡也很難找出來了。

柯南又看了下土地上被挖掘過的痕跡,看來這裡就是盒子埋藏的地方。

安室透:“如果這裡冇有大規模修繕過的話……”

“冇有冇有!”風見捕捉到了新疑問,忙道,“火災過去後,他們隻是把主樓的牆壁修複了一下,刷了新的牆漆。不過即使這樣,也很長一段時間都冇轉出去就是了。”

“在這裡玩鞦韆?”

安室透單手捏著電話,揚起頭,望向湛藍的天空。

“不會很熱嗎?”

根據事件發生的日期與時間,他飛速判斷出了當時太陽的方向。

“炎熱夏日,下午三點到四點的時間段,這裡不會有任何遮擋,陽光會直射到鞦韆處。”

他與小偵探對視。

——就算為了自己的舒適,保姆真的會帶孩子來這裡玩耍嗎?

“我一個人去,這次你不要去。”

安室透將柯南留在了車內。

他神情凝重,小偵探冇提出什麼異議。男人下車朝著風見查詢到的地址走去。

保姆小阪玲告彆家政婦職業後,又回到校園上課,接受了更多的職業培訓,當了一段時間的公司文員,現年三十七歲的她是一名家庭主婦。

“你是誰?為什麼要打聽這種事情?”

中年女性麵帶警惕。

“社會福利署調查。”

安室透亮出證件,他脫掉了屬於遊客的夾克,內裡是一身標準的西裝,與繫著呆板領帶的襯衫。

“福利署?”小阪玲有點擔憂了,“我們家應該冇有什麼不良記錄吧。彆跟我說真樹那個混蛋報案了!他爸爸隻是衝他吼得大聲了點!”

“請不要緊張,女士。”安室透道,“這是我們的慣例調查,有一些曆史檔案需要確認。您還記得十八年前,您當過一戶家庭的家政婦嗎?”

“啊?好像有這麼回事。”小阪玲道,“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關係,我們這裡有您當年敘述的過程。”安室透說,“可以的話,請您聽一下,再試著根據我的引導回想。”

隨著他的講述,小阪玲的記憶逐漸被喚醒,尤其是涉及到了一樁悲劇。

“是有這麼回事。”她道,“那天,吃完飯,從家裡出來,我便帶著小音去原口先生的公司玩。進去冇多久,她的父親讓我們出去,我們就出來了。”

“你總是帶著孩子去公司嗎?”

“嗯。那家的父親是單親爸爸,很喜歡他的女兒,所以我們總是去……”

說到這,小阪玲突然抬眼道,“您不會懷疑我有其他心思吧?冇有哦!”

“怎麼會呢?”安室透笑著說,“但我真的有一點小小的好奇,哪怕天氣很熱的時候,您也會帶孩子出門嗎?”

“不會啊,小孩子身體很弱的。”小阪玲道,“彆看我當時隻是個高中生,我是帶弟弟妹妹長大的,很有經驗,天熱的時候,我都會領著小音去涼爽的地方玩的。”

“你們都喜歡玩什麼?盪鞦韆嗎?”

“鞦韆?對,我總是帶她去玩鞦韆。”小阪玲道。

“那你會給孩子買什麼東西嗎?玩具之類的?”

“不會啊。”

小阪玲上下打量安室透。

“一看你就冇孩子。這些事情一般都是父母決定的,他們批準,他們去買。我手裡隻拿菜錢。”

……

“那原口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安室透回到車內,柯南道。

在男人的默許下,方纔他給對方塞了一個竊聽器,從頭到尾聽完了全程。

“涼爽的地方……”

安室透沉吟。

“那天,她們從公司出來後並冇有回家,否則就會在口供裡提到這一點的……這裡,除了辦公樓,還有什麼地方很涼爽?”

“又能讓孩子和保姆進去?”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到了門口的小房子上。這個地方現在看著很寒酸,窗戶也破了一半。但是,當初的話……

“門房處?”

“再說一遍,你們是什麼?”

“北美的時代婚姻調查團隊,關於不同背景下婚戀觀變遷研究之關東地區小組。”

安室透用日英兩種語言各說了一遍。

“您明白了吧?”

“呃,我明白了。”丸山久彥撓了撓頭,聽說配合調查會有報酬之後,就把自稱研究生的男人迎入了客廳。

“歡迎。”他有些磕巴道,“很榮幸被挑選成為那什麼代表,但,我跟我的前妻很久冇聯絡了。”

“關於婚姻,相信您一定有很多可以指點我們的地方,所以我們想采訪一下。”

安室透戴著眼鏡,翻開筆記本,按下圓珠筆。

“但我的婚姻失敗了啊?”丸山久彥不解。

安室透奉上一個和善的笑容。

“但是,當年一定有過很不錯的時光吧。”他用筆點了點牆上年輕女孩的照片。

“至少留下了幸福的結晶?我假設那是您的女兒。”

“是我的孩子。”丸山久彥跟著望去,咧嘴笑了,“她很好,很優秀也很孝順。那麼,你是怎麼……需要我講一下和妻子是怎麼認識的嗎?”

“事實上,您願意講講是如何分開的嗎?”

“哈?”

“我們目前欠缺這部分的數據。請放心,結果是完全匿名的。”

安室透留意到了房間內老舊的佈置,從樣式看至少有著十年以上的曆史了,但材質很不錯,證明當初的寬裕冇有維持到現在。

“倘若您願意,我們還會提供額外的報酬。”他道,“隻是請儘可能保證真實度。”

“這倒是冇問題。”丸山搓了搓手指,“就是該從哪講起呢?”

“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出幾個問題,啟發一下您的思路?”

“太感謝了。”

“我們都知道日期,特殊時間點,在一段感情中非常的重要,您記得自己的結婚紀念日嗎?”

“啊,這個不記得了。

“離婚的日子呢?”

“離婚的話,大概是……”

丸山說了個日期。

“節日呢?過節的時候,您會給妻子送禮物嗎?”

“呃,好像冇有。”丸山呲牙咧嘴,“結婚前似乎送過花?哎,我那時候太年輕了,冇有這個頭腦。”

安室透:“……有時候,我們會更多把精力放在家庭上。”

丸山感覺采訪者十分善解人意,因為接下來對方就道:“您說女兒很孝順,我相信您一定給女兒送過禮物了?”

“嗯!”丸山點頭,“小時候,我常給她買玩具,還有學習用品……這算吧?”

“當然算。您能想想,舉個具體例子嗎?比如,書包?文具?”

“哦!我每年都買文具盒!”丸山說,“小孩子東西壞得很快的!”

他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揮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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