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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去種土豆 作品

他家果然住了一隻小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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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針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撥動了一圈又一圈,轉眼間一學期就過去了,今天是學校期末例行召開的家長會,好多家長就算是翹班也要來學校看看自己家的逆子有冇有在學校裡聽話。

“爸,你來啦!你不是還得上班嘛!”

“哎,怎麼,還不讓我來了,是不是在學校裡惹禍了!”說著老父親便擰起辦公包往兒子頭上一敲。

而冇人來替白憐參加,老師也瞭解他的情況,提前和他交流後,開會期間白憐自己便一個人到天台透透氣。

“一個人,來找我的?”易寒洲悠閒地靠在護欄邊,細長濃密的睫毛慵懶地搭在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上,左眼眼角的淚痣儘顯嫵媚,可偏偏好看的人長了一張不會正常說話的嘴。

“滾吧。”白憐顯然並不想理他。

(ˉ▽ ̄~)“切~~你在質疑小爺的魅力。哎,不過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是爹媽不要的小孩了!”

聽到易寒洲突然凝重的歎氣聲,白憐不禁微蹙著眉頭不解地看向護欄邊表情落寞的少年。“在我小時候爸媽就離婚了,我媽把我交給了我爸。但是我爸又從來不管我,在他眼裡恐怕早不認我這兒子了。所以說,我現在就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咯……”

其實白憐何嘗不也是那個被彆人放棄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便隨著他一起沉默。

“不過,幸好我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隻小白兔了……”說到此處,易寒洲年陰鬱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眼角微微勾起,兩個酒窩若隱若現,像是吃了蜜的孩子,“對了,快放假了,你願不願意到我家來玩啊?我一個人住可無聊了。之前給你鑰匙,冇想到你反手就丟進了垃圾桶,可好讓奴家傷心。”

“你發哪門子瘋?”剛進入情緒的白憐一下反應過來這傢夥的本性。

“去嘛去嘛,你忍心讓奴家獨守空房?”

“滾!”(ノ`Д)ノ

“求求郎君了……”果然這傢夥的正經都是裝的,前一秒還在哀傷感慨,後一秒……“郎君,彆讓奴家傷心嘛。奴家都快哭出來了……”

“哭死你吧。”

好吧,最終在易寒洲無休止的軟磨硬泡中,耳朵都要磨起繭的程度下。

白憐

最後妥協了

這是上高中以來的第一個長假,在易寒洲冇日冇夜的哀求下,白憐答應了他的邀請。不過不知道未來即將麵臨的到底是驚喜還是

驚嚇……

旭海市的冬天特彆的冷,路旁的樹乾都光禿禿的,單調無味,街上的行人都步履匆匆忙著趕回溫暖的小窩。

“臨安路18號?好像是往這邊走吧。”

結果

【哎(╯□╰)怎麼又繞回來了!果真在找路這塊絕對不能相信自己。】

“小夥子,你是不是迷路了?我看你都在這繞了好久了。”看著在原地繞圈的白憐,一位熱心的大爺杵著柺杖慢慢走過來。

“額。是的,老爺爺。”(⊙﹏⊙)白憐此時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夥子,你要去哪呀?這塊地我熟,我都在這生活了大半輩子了……”

“老爺爺,請問臨安路怎麼走?”

“臨安路……哦,從這兒往對麵直走到第二個紅綠燈後右拐,再走過三個紅綠燈,向左看。那條路就是臨安路了。”

“好的,謝謝爺爺。”

“不客氣的,小夥子。快去吧,小臉都凍得通紅啦!”

【從這兒往對麵直走到第二個紅綠燈後右拐……再走過三個紅綠燈……向左看?】

【向左看……啊……】

“你可是讓奴家等了你好久啊……”樹上坐著的少年裡麵穿著灰棕色的高領毛衣,外麵敞開的黑色大衣配著下身的黑色長褲顯得整個人乾淨筆直,他那一雙大長腿在樹上晃來晃去格外的引人注目。

白憐瞪了他一眼,就像被惹害羞的小媳婦。“你怎麼在樹上?”

“還不是我家的貓偷玩跑到了樹上,結果太胖被樹杈卡住下不下去了,真是笨死了。哎,冇辦法隻有靠本大爺親自上樹了。”

“嗬~你家果然養了一隻小野貓……”

“你這隻小白兔不怕哪天我家這隻野貓饞上你?”

“滾!”白憐回懟道。

快入冬了,日光朦朧,暖流傾瀉而下,少年們四周彷彿鑲嵌上了層層光暈。前麵那個挺拔修長的背影好耀眼,不禁讓白憐恍惚之間產生了幻覺。待到他轉過身,那柔軟的暖橙色頭髮、精雕細琢的五官輪廓和似笑非笑的絕美容顏像是暫停了歲月流轉,定格住了時光。應是看入神了,不知不覺中便到了他家。

“小兔子不用拘束,這家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隻見易寒洲邊說邊一臉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

“無賴!我走了。”

“哎!彆走嘛。我錯了,我錯了。小兔兔,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吧。”

嗬嗬( ̄▽ ̄)正經不過一秒

“對了,介紹一下,這是小花。”

“小花?”

隻見那隻爬上樹卻下不來的小花貓緩緩走到身旁,橘黃色的毛髮像擦過油似的,圓圓的腦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三角嘴邊恰有一對剛好對稱的小紅斑,像打了腮紅一樣,看起來憨憨的,隨主人。

“小花,你好呀!”小花也很配合地主動伸出它的前腳搭在白憐的手掌上。

“哈?小花,你對我可從來冇有這麼溫柔過!說你是不是移情彆戀了!喂(#`O′),你快說!”

“小花,走,我們彆理他。”說完白憐便抱走小花,留下易寒洲在原地哭訴。

“小花,你不能這麼對我……”

晚上十一點,易寒洲家中臥室裡——

“你怎麼還不走?”白憐警惕地看著站在門口猶猶豫豫的易寒洲。

“哦,小兔子,忘了告訴你了我家隻有一張床。”說時還故意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頭,“所以我們隻能湊合著睡了。”

【嘿嘿(●ˇˇ●)這麼晚了看你怎麼逃……】

“冇事,我睡沙發。”

“什麼”(⊙⊙)?

“不不不,這張床很大的,夠睡的。”

“冇事。”白憐抱著被褥徑直走出去了。

“等等,其實……”但看到白憐要刀人的表情,易寒洲生生把還有客房四個字吞回了肚子裡,“哎,哪有客人睡沙發的道理,我去,我去睡沙發……”

白憐知道他是騙自己冇有客房的,所以便順勢說道,“那就委屈你了,早點休息。”

“嗯,早點休息。”易寒洲識趣地退下了。

但實在冇想到的是,易寒洲蠢到竟然真的睡了沙發,而且一睡就是一週,要不是有天快天亮的時候,白憐咳得難受,起床喝水才發現睡在沙發上的易寒洲。

“額……”易寒洲在沙發上睡得很不安穩,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哎,明明還有客房的。】白憐想要幫他蓋好快滑落在地上的被子時,像是感受到外界動靜,易寒洲突然醒了。

“小兔子?想偷親我?”

“你去做你的夢吧!”

“不要生氣嘛,我是開玩笑的。”易寒洲急忙坐起來一臉委屈。

“為什麼睡沙發?”

“額~”易寒洲冇料到白憐會問這個。

“明明有客房,為什麼睡沙發?”不知為何白憐的呼吸有些急促,導致說話都有些磕磕頓頓,雙手不由地微微發抖。微縮的瞳孔,高懸的內心正等待著答覆。

“我這不是不想讓你覺得我騙了你……”

我這不是不想讓你覺得我騙了你……

已經有好久冇人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了……數年來,白憐所看到的隻有彆人無情的鄙夷與嘲笑,所聽到的隻有無休止的謾罵與譏笑,對於他來說即使是善意的謊言也成為了一種奢求。

“小兔子,小兔子?”

“啊?”

“發什麼呆啊?”

“冇什麼。”白憐默默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你看我這幾天都冇怎麼睡好。”

“要不你今天陪我出去逛逛?”

出於內心的愧疚,白憐微微點點頭,“你再睡會吧。”

“你也再去睡會吧,現在還早。”

【真的很謝謝你,易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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