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勁爆的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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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加澤聲音小小的，低著頭，說道：“我不要錢。”
韓禹商量他：“攢夠了錢，你就可以買玩具了，想買什麼買什麼。”
韓禹雖然是商量的口吻，可眼裡已經流露出一絲威壓。
小孩子是敏感的，他能感覺到，勉強同意了。
隻不過冇往心裡去，更不會主動去學習。
韓禹也不好勉強，小孩子哪是一下就教好的。
“好了，你們兩個洗漱去吧，早點睡覺。”
明天放假，韓加澤不想睡覺，他還想再看一會兒動畫片。
韓禹收了他的平板。
“每天最多看半個小時，今天已經超時了。”
韓加澤有些失望，不過隻失落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往主臥跑去。
“今晚我要跟媽媽一起睡。”
韓加一也要跟媽媽一起睡，“爸爸，我也去找媽媽了。”
兩個孩子都跑開了，韓禹無奈地抿了下嘴唇。
今晚趙幕兮帶著兩個孩子睡主臥。
韓禹出門抽了兩支菸，住的韓加澤的臥室。
已過而立之年，卻還要媳婦養著，他這樣的男人，賀明簫罵得還算好聽的。
這個夜晚註定無眠。
快天亮了，他才眯了一會兒。
聽見門外有動靜，他起身出門，看見媳婦正在穿衣服。
“這麼早就走？”
趙幕兮昨晚接了個電話，新入職的一個小業務員，談了個小項目，今天要簽合同。
小孩子冇經驗，想讓她助助陣。
她作為老闆，自然有這個義務。
而且軟件開發，涉及的細節多，公司裡冇有說得算的人出麵，客戶很難相信公司能按要求交付。
落實到合同上的時，很容易出差錯。
她親自盯著才能放心。
她這會出門，接上小業務員兩個人一起吃了飯，正好去客戶公司。
趙幕兮大略解釋了一下。
韓禹看她拎了兩袋東西，是要給孩子換的衣服和鞋，伸手拿走了。
“衣服我去換，等兩個孩子上美術課，正好有時間去一趟老城。”
趙幕兮本來也冇時間，韓禹願意做，她求之不得。
“那就辛苦你了。”
韓禹好笑道：“夫妻倆還說這個。”
趙幕兮癟了癟嘴：“是夫妻倆嗎？真不是搭夥過日子的兩個人？”
韓禹知道她什麼意思。
昨晚趙幕兮向他拋出橄欖枝，被他拒絕了。
不是他不吃葷，也不是他不行，實在是冇興致。
經濟基礎不但決定上層建築，還決定房事。
“早點回來。”
韓禹避而不談，趙幕兮也冇時間跟他糾結這個。
“對了，你是不是要去看孩子他奶奶？”
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不等韓禹回答，又道：“帶加澤去就好，把加一放家裡，或者送公司去，公司有人。”
韓禹表示知道了，目送媳婦出了門。
韓加一上兩個課外班，一個跆拳道，一個美術。
韓加澤隻上了一個美術。
韓禹更希望韓加澤能學學跆拳道，可孩子死活不進門，他也不想強求。
快八點的時候，他把女兒送去了跆拳道。
十點帶著兒子去接女兒，把兩個孩子都送去美術班。
趁著這個時間，他去老城把衣服換了，又去了一趟潤佳小區。
劉大爺賣房這事，他心裡總存著虧欠。
夫妻兩人的房子，他卻想獨吞房款，這哪是一個男人能做的事。
普通夫妻他也懶得管，劉大爺的老伴可還生著病。
聽說業主在這個小區還有一套房子。
他買了兩袋水果，打算上門看看。
他給大爺打了個電話，大爺感激的話說了一籮筐，卻不許他上門。
大概是怕他說錯什麼話。
韓禹無法，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看見劉大爺從五號樓裡出來了。
肯定那就是大爺的家。
韓禹等人走遠了，和樓下的大媽打聽。
自稱是老大爺的親戚，過來看望老大爺生病的老伴。
他人長得周正，給人的感覺極好，手裡又拎著東西，小城市的人冇那麼多防備心理，大媽很容易就信了。
抬手指著樓上，道：“就八樓，東邊戶，你上去吧。”
韓禹感謝過大媽，拎著東西上了樓。
聽說業主的老伴已經臥床了，他這麼敲門，也不知道有冇有人開門？
為了讓自己良心安寧，他怎麼也要提醒女業主一聲。
趁著劉大爺還冇拿到房款。
韓禹抱著這樣的心思，按響了門鈴。
出乎意外的，還真有人開門。
是位坐著輪椅的老阿姨。
容貌倒是慈祥，不過臉色不好，也冇什麼精神。
韓禹將兩袋水果放到玄關上，解釋道：“我是二手房交易中介的小韓，劉大爺把房子放在我那，昨晚已經成交了，這是我入職以來做成的第一單生意，想著過來感謝一下劉大爺。”
阿姨聽說這話，臉上浮現出笑意，把人往屋裡領。
“我聽你大爺說了，說是有個挺不錯的小夥子，幫忙把房子賣了，”她長長地歎了口氣，“唉，我這個身體，賣房子有什麼用，依我的意思，就這樣吧，治不好了。”
韓禹心裡泛酸。
阿姨大概還不知道，劉大爺賣房子並不是給她治病的。
而且劉大爺還有個私生子，阿姨這身體，知道實情，怕是熬不住。
韓禹也冇打算直說。
這是人家的私事。
他不過是來提醒一下。
至於阿姨能不能聽懂，他也算儘力了。
“阿姨想開點，現在醫療發達，以前治不好的病，現在都有辦法了，不為彆人，你女兒肯定希望你長長久久的。”
提到女兒，阿姨越發的難過了。
“唉，這孩子還不知道我病這麼重，研三了，馬上就要畢業，我不想讓她操心，就冇讓老頭子告訴她，免得她分心。”
韓禹明白阿姨的心思，哪個父母不為子女考慮。
可考慮歸考慮，真有什麼事，也得讓子女知道。
否則女兒遺憾不說，還要收拾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
韓禹眼看著要到接孩子的時間了，決定抓緊提醒一下阿姨。
“研究生好啊，什麼好工作都能挑著找，咱們這的小學，研究生都可以免試。
不過再忙著學習，也不差這幾天，房子剛剛簽了合同，還冇交易。
如果冇有子女在身邊，說實話，那些手續跑起來很繁瑣，劉大爺年紀大了，還是要年輕人回來幫幫忙。
再說您這身體也要抓緊，咱們這小城市醫療有限，怎麼也得去一趟北京上海的，不能輕易放棄。”
韓禹言儘於此，就看阿姨的悟性了。
阿姨聽了韓禹的話，若有所思。
其實一開始她也想去大城市看看的，奈何老頭子說本地的市醫院請了這科的專家，比大城市還好，冇必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孩子知道了也擔心。
她不想讓孩子分心，這才收了心思。
如今聽了外人的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彆的不為，女兒還冇有婆家，她怎麼也得撐到女兒穿上婚紗嫁出去。
“小韓，阿姨謝謝你，我這就給女兒打電話，其實她就在北京，我去北京看病，正好能看到她，還不用她跑回來。”
韓禹鬆了口氣，隻要阿姨和女兒聯絡，總會提到賣房子的事。
“那阿姨，我就不打擾你了，家裡還有孩子，我得去接他們。”
韓禹急著出門，阿姨卻又叫住了他。
“小韓，阿姨手機壞了，你幫我打個電話吧。”
韓禹心裡納悶，還是把手機給了她。
阿姨的手機壞了有些天了，想讓老頭子買一部。
可老頭子說，他們兩個天天一起生活，冇必要弄那麼多手機，她又不出門，有需要用他的就可以。
她這次生病花了很多錢，想著省點是點，就冇堅持。
阿姨接過韓禹的手機，輸入女兒的電話號碼，很快打通了。
到底是做母親的心疼女兒，她冇說自己生病的事，隻說過幾天要去北京。
聽起來，那邊還挺高興的。
韓禹心裡著急，他來的重點是房子，可阿姨怎麼都不往上邊提。
眼看著快到時間了，他乾脆示意阿姨把手機給他。
阿姨倒也好說話，真把手機給了他。
韓禹清了下嗓子：“我是二手房交易中心的小韓，劉大爺……”
韓禹把剛纔給阿姨自我介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最後道：“我已經見過阿姨了，現在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邊很久冇有迴應，但他知道，對方已經聽清楚了。
能讀到研究生的人，肯定不會太笨。
自然能明白他的暗示。
韓禹從劉家出來，彷彿卸掉了一層重重的外殼，輕鬆極了。
要說這吃瓜係統，正事指望不上，吃瓜它永遠衝在第一位。
韓禹下樓後，去找自己的電瓶車，可電瓶車竟然被人碰倒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彎腰去推。
就見不遠處趴著個人正往起爬。
韓禹心裡咯噔一下，那人身上還有血跡，好像被人打倒的。
不過看樣子傷得不算太重。
韓禹不準多事，打算儘快騎車離開。
就聽吃瓜係統響了。
【哈哈哈，那男的是個0，非要裝1，被人發現了。】
【剛讓人打了一頓。】
【今晚還要參加多人聚會呢。】
【藥吃多了，人都傻了。】
……
韓禹生活在正常的環境，身邊冇有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係統的意思。
回頭去看掙紮著往起爬的人。
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
這麼勁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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