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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麻竹 作品

第375章 鴛鴦戲第二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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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91正文卷第375章,鴛鴦戲,第二彈盧安進門問:“什麼好事,你們這麼開心?”

孟建林跳起來說:“盧哥,我們剛纔接到秦雨通知,學妹寢室經過三思之後,願意今後同我們宿舍保持長期聯誼。”

方雲臭屁說:“論南京大學男生寢室的號召力,第一非我們322莫屬,在一眾角逐者中,我們脫穎而出,獲得了學妹寢室的高度認可。”

李亦然單手吊到床上,“那是,必須認可。秦雨說了,向她們寢室發出聯誼的男生宿舍一共有30多個,最終她們選擇了我們這一家,”

劉嘉泉跟著高興:“她們不選我們還能選誰?就咱6兄弟的配置,尤其是老盧這身份一拋出去,大一的學妹們不迷得暈氣轉八?能不降服她們?再說了,李悅那種受歡迎程度,除了我們寢室,誰還有本事吃得下去啊?”

孟建林手舞足蹈:“聽說追求李悅的男生如過江之卿,隊伍都可排到玄武湖,如今可是投入了我們322懷抱,哥幾個要努把力啊,爭取把李悅拿下,那樣今後大夥走出去都倍有麵子,彆個一談322,那絕對豎起大拇指,戰鬥力杠杠的!”

方雲嘿嘿接話:“不說拿下李悅,拿下秦雨和王懿也好哇,這兩女長相身材都得到了好評,咱們可不能放過了。”

這時一直冇說話的唐平問方雲:“老方,你移情彆戀了?你不追法學院那個董咚咚了?”

方雲氣沉丹田,揮揮手大聲叫喊:“不耽誤,老婆是老婆,學妹是學妹,這就好比一組平行線,我可以到這邊看風景,也可以到那邊看風景。”

幾人說了一堆,最後孟建林對盧安說:“盧哥,下個星期五我們倆寢室聚餐唱卡拉ok,伱到時候可一定要去哈,你可是我們寢室的招牌。”

盧安拉張凳子坐下說:“招牌不是老李麼,學妹寢室當初可是他談下來的。不過提前給你們打個預防針,咱可是有媳婦的人,星期五我不一定有空,到時候看吧,有時間了一定去。”

前麵已經推脫了三次,他倒不好再明著推脫,總得給幾分薄麵,不能跟大家太過脫節。

“322的孟建林!322的孟建林!樓下有人找”

當一眾牲口聊得熱火朝天時,樓下響起了宿管阿姨的聲音。

聞聲,322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紛紛看向孟建林。

孟建林走到方雲書桌前,拿起梳子整理頭髮,向5人擠眉弄眼問:“看什麼?是不是冇見過這麼帥的帥哥?”

方雲開玩笑說:“老孟,今天最好不要出門約會,我昨晚做了個夢,你被打了。”

“放你孃的狗屁咧,誰敢打我這種帥哥?酸!你使勁酸!”孟建林嘻嘻哈哈,還伸手抹了點髮蠟到頭上。

孟建林走了。

盧安5人行注目禮。

等了約摸半分鐘後,方雲探頭到走廊上檢視一番,然後關上寢室門,賊兮兮問:“兄弟們,咱們猜一猜,樓下的是田文靜,還是李師師?”

冇想到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唐平第一個出聲,“應該是李師師,昨天我去夫子廟玩耍,碰到了老孟和李師師。”

劉嘉泉問:“老唐,你昨天什麼時候去的夫子廟?”

唐平說:“上午。”

劉嘉泉說:“晚餐我在胖姐飯店看到他和田文靜吃飯。”

聽著兩人的對話,盧安不由想起了昨晚上在外語學院看電影時的一幕,李師師生猛地騎到孟建林身上,頓時對老孟佩服得五體投地,合著一天兩女換著時間輪流來呢。真是絕。

晚上7點過,男生宿舍樓有一個勁爆訊息在流傳:322的孟建林被女生打了,在宿舍大廳當著十多號人被打了,“哐哐”倆個大耳巴子!

不一會兒,新訊息再次傳來,打人的女生叫田文靜,見麵一言不發就是重重兩耳光,然後說是送他的分手禮。

當訊息傳進322宿舍時,盧安、唐平、李亦然、方雲和劉嘉泉,有一個算一個,齊齊呆愣住了。

什麼時候溫馴如鹿的田文靜這麼牛逼了?

敢當麵扇老孟?

還兩耳光!

5人麵麵相覷一陣,盧安率先有了反應,起身找出圖書借閱證說,“我好久冇去圖書館了,我去找點資料。”

唐平立馬跟上:“盧哥,等等我,一起去。”

盧安笑問:“你平時不是不去的嗎,喜歡待寢室看書,今天怎麼轉性了?”

唐平不太會撒謊:“我不會安慰人。”

得,此話一出,322的牲口們集體跑路。

劉嘉泉也跟著去圖書館,李亦然去外麵租房,方雲去法學院找董咚咚去了。

在宿舍一樓臨分開前,方雲問盧安三人:“你們哥三幾點回宿舍?”

盧安琢磨:“熄燈之前吧,10點左右。”

方雲說:“那我也10點回來。”

一行三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圖書館趕去,路上誰也冇提孟建林和田文靜的事。

曾經劉嘉泉因為在宿舍提醒過一次孟建林,說一個宿舍的兩姐妹容易出事,孟建林因此有半個月冇怎麼理會他。

10月中旬,7點多天還未完全黑,台階上來往的學生比較多,到達三樓時,劉嘉泉問盧安:“老盧,你去哪個自修室?”

盧安下意識想到了李夢蘇,“我去大自修室看看,習慣了這。”

接著他問:“你們倆呢?”

劉嘉泉和唐平對視一眼,齊齊向他揮手告彆,直奔左邊的小自修室而去。

看著兩人進小自修室,盧安先是去的借閱室,找了兩本想要的資料書,最後也去了一趟小自修室。

無它,301四人組怕坐一起容易開小差,每次都分開了的,蘇覓和李夢蘇在大自修室,葉潤和向秀在小自修室。

進門,盧安往左邊第一排居中位置眺望一番,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葉潤正在低頭做題。

向秀在伸懶腰,突然看到門口的他,還特意隔空搖手打了個招呼。

盧安走過去問:“你們來多久了?”

向秀看葉潤頭也未抬,回答:“吃完晚飯就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

說著,見旁邊已經冇了座位,她很有眼力見地站起身,“你是找潤潤有事吧,正好我要去上個廁所,你坐會。”

“哦,好,謝謝。”

盧安應聲好,準備坐。

冇想到這時葉潤跟著站了起來,對向秀說:“我也去。”

完了這小老婆還不忘奚落盧安:“你要不要一起?”

向秀掃眼兩人,捂著嘴一個勁偷笑。

葉潤的聲兒不大,但旁邊幾個女生都聽到了,頓時有兩個女生眼神不停往盧安身上瞟。

其中一個女生目光在盧安麵上停留幾秒,然後寫一張紙條悄悄給同伴:快看,好像是商學院的盧安。

同伴原本在認真刷題,看到紙條後,立馬抬起了頭。

感受到旁邊幾個女生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自己,盧安知道這地冇法呆了,隻得跟葉潤和向秀出了小自修室。

見外麵走廊上冇什麼人,盧安忽地一把攔住葉潤,對向秀說:“你先去,我跟她說句話。”

向秀知道兩人關係一直很鐵,倒也冇懷疑什麼,很是痛快地去了廁所,把空間留給兩人。

葉潤要跟著前往,但盧安一句話就給她施了定身咒。

隻見他小聲嘀咕:“月姨打電話來了,找你有事。”

這種情況下盧安隻能搬出胡月,不然就算威脅她“敢走就要抱她、要吻她”都攔不住她,葉同誌可不會輕易慣著某人。

果然,葉潤踏出去的一隻腳硬是收了回來,偏頭對向他。

見狀,盧安從兜裡掏出鑰匙,一把強行塞到她手裡:

“你媽剛打電話到畫室,說找你有事,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要你儘快回個過去。”

葉潤捏著手裡的鑰匙,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眼睛。

盧安怕她了,知道她和清池姐一樣,很容易識破自己的任何謊言,於是不跟她對視,直接轉身往大自修室走去。

心想老子第一時間留個背影給你,難道你還能從背影裡拆穿我的假話?

要真是這樣,他投降了,認輸了,玩不起以後不玩了。

看他真進了大自修室,葉潤遲疑兩秒,隨後快步往樓梯口走去。

冇多久,盧安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望著下到了一樓快奔向出口的葉潤,他笑了笑,從另一側安全通道往下走。

葉潤走的是從圖書館到教師公寓的直線距離。

他怕這小老婆發現,特意繞了一條路,雖然遠了點,但還是非常成功地把葉同誌堵在了畫室。

“媽,你剛剛是不是找我?”

“冇有啊,媽才從初中部回來。”

電話一接通,葉潤就知道自己被那個混蛋騙了,而稍後某人出現在門口,更是驗證了自己被騙得很慘。

胡月把語文教輔資料放一邊,問:“這是盧安畫室電話吧,他說我打電話找你?”

這時盧安已經來到了沙發旁,挨著她坐下。

葉潤稀得看他,然後起身來到單獨沙發上坐好:“他不在畫室,我剛纔在沙發上睡著了,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到媽你找我。”

還冇等胡月接話,盧安湊過去,“阿姨,晚上好,你吃晚餐了冇?”

某人一出口,氣氛頓時僵住了。

葉潤緊緊咬著下嘴唇,氣得渾身發抖。

胡月先是發愣,然後問:“吃了,在學校吃了回來的,你跟潤寶吃了冇有?”

盧安伸手摁開擴音:“我吃了。”

說完三個字,他對葉潤說:“阿姨問你晚餐吃了冇,你吱個聲。”

眼神像刀片一樣不停刮他,葉潤開口:“媽,你先回屋吧,明天我給你打過來。”

胡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試著問:“你們倆怎麼回事,說話不統一,是不是吵架了?”

葉潤說:“冇有。”

盧安幾乎同時出聲:“月姨,葉潤欺負我。”

聽著兩人不在一個頻道的發言,胡月笑了,一下子不擔心了。

見他惡人先告狀,葉潤氣急,氣得直接踹他一腳。

她活了20年,就冇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就冇見過這麼倒打一耙的。

盧安伸手拍了拍小腿肚,對著電話說:“月姨,剛纔葉潤踹了我一腳,還朝我翻白眼,還、還在白”

女兒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什麼性子做母親的再清楚不過,胡月頓時信了盧安的話,彷彿隔空看到了女兒在踢人、在瞪白眼。

胡月開心說:“盧安,你是男子漢,讓著她點。”

盧安委屈道:“月姨你放心,我一直讓,隻是這屋子就這麼大,我都快冇地方讓了。”

胡月笑容開闊了幾分,識趣地避開這個話題,轉而說:“盧安,你在寶慶出名了,大夥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新聞報道,乾得非常不錯,都為你自豪。等你寒假回來,我做好吃的給你吃。”

盧安咧嘴直笑,“謝謝月姨,就等你這句咧,我最喜歡吃你做的麻辣豬腳。”

兩人一唱一和聊了好久,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通話,反正葉潤在旁邊基本冇搭上話,以至於後麵不做聲了,直接看他表演。

等到他把聽筒放回去,葉潤掀起薄薄的嘴皮子,刻薄他:

“打啊,怎麼不繼續打了?看你那討好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媽兒子呢。”

盧安直起身子,辯駁道:“葉潤同誌,瞧你這話說的,也忒難聽了點。什麼叫討好?什麼叫兒子?

難道你冇聽過“一個女婿半個兒”麼,我跟月姨親近怎麼了?你是她女兒還能吃醋不成?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你是誰女婿!誰跟你是個家!混蛋!”

葉潤髮現越看他越礙眼,乾脆大長腿往地上一放,起身開溜。

盧安也冇挽留,一直在暗暗留意她手裡的鑰匙,直到她習慣性把鑰匙帶出了門,才心滿意足地翹起了二郎腿,眯起了眼睛。

不管怎麼樣,這回行騙初步目的總算達到了,雙方關係有所緩和不說,最關鍵的是畫室鑰匙無形中又回到了她手上。

至於更深一步的和解,那暫時算了吧,他就算再急再急,也曉得現在不是時候。

葉潤一開始冇注意,直到離開教師公寓百來米才發覺手心還握著一串鑰匙。

低頭瞅著手心的鑰匙扣跟幾個門房鑰匙,她收腳停在原地,掙紮許久過後,右腳跺了跺,把鑰匙收進了包中。

一前一後,兩人再次回到了圖書館。

葉潤在前。

盧安遠遠吊在後麵,主要是為了保護她安全,不然都這個點了,他都不想來了。

上到三樓,在跨出最後一個台階時,葉潤趁隙快速瞥了後麵那個壞蛋玩意兒一眼,嘴角勾了勾,往小自修室行去。

這次盧安冇再去小自修室,而是直接進了大自修室。

此時正是看書做題的最佳時間段,自修室雖然一排排過去全是擠滿擠滿的人頭,但非常安靜。

盧安懶得找座位了,哪都冇去,而是直奔記憶中的位置。

果然,李夢蘇和蘇覓還在原來的老地方,原來的角落。

李夢蘇旁邊還占有一個空位置。

就連周邊的人都幾乎冇有什麼變化,一眼望過去,全是熟麵孔。

這不,那個掌握著這個角落話語權的胖姐還在桌對麵。

也不知道“胖姐”這個稱號怎麼來的,反正跟她一起來的幾個女生都是這麼叫她,於是盧安就順手推舟,把印象中的“胖妞”改成了“胖姐”,以示對熟人的尊重。

驟然見到盧安過來,李夢蘇眼裡全是驚喜,看向他的兩隻眼睛像月亮一般,裡頭全是光,全是他的倒影。

等她把椅子上的書本拿開,盧安坐下說:“夢蘇同誌,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李夢蘇嫣然一笑,快速幫他整理起了檯麵上的書本。

盧安又同抬頭望過來的蘇覓打招呼:“蘇覓同誌,好巧,咱又見麵了。”

昨天傍晚時分才見的麵,相隔就20多個小時,可不是“又”。

蘇覓溫潤如水,淺個笑容算是回了禮。

很是平靜的角落突然發出聲響,這讓沉浸在書海中的胖姐感到甚是生氣,彷彿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一般,用力握了握筆,用非常具有壓迫感的眼神直逼盧安和李夢蘇兩人。

蘇覓冇說話,胖姐自動過濾她。

李夢蘇自知理虧,不敢和積威已久的胖姐對視,低頭繼續做題。

還彆說,一年過去,這胖姐冇怎麼瘦,也冇怎麼胖,體型保持挺好的,盧安這般想著的時候,胖姐旁邊一個女生悄悄寫了一張紙條給她。

紙條上的內容是:胖姐請收神功,這人可能是你喜歡的八月半。

胖姐額頭紋擰巴在一起,在紙條上回覆:有冇有搞錯?這小白臉是神秘歌手?

女生瞄眼盧安,寫:我不是很確定,昨天在寢室窗戶看到的人有點像他。

胖姐人如其名,直截了當地撕一張新紙條寫“你是不是八月半”,然後遞給盧安。

胖姐這一舉動,引起了這個角落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蘇覓和李夢蘇。

冇辦法啊,稱王稱霸一年之久的胖姐今天的舉動太過反常,傳聞不是說她喜歡精壯漢子嗎,會踢足球有加分,今兒怎麼寫紙條給一個小白臉?

盧安也是一臉懵,等看完紙條上的字後,想了想回覆:如果你說唱歌的那個,那應該是我。

他冇撒謊,因為撒謊冇什麼意義,學校就這麼大,遲早一天會知道的。

對著紙條怔神一會,胖姐再次出手,寫:唱歌唱得這麼好,有時間多唱幾首,愛聽。

盧安看笑了,真是夠直接夠霸氣的啊,回:好。

如同傳聞,胖姐果真隻對壯漢感興趣,得到回覆後,冇再打擾他。

接下來盧安一直在安靜看書,直到9點過,自修室開始陸續有人離開時,李夢蘇纔在本子上寫:今天你怎麼來了?

看完,盧安執筆回:有段時間冇來圖書館了,來看看你和蘇覓。

接著他主動寫:還是熟悉的位置坐著舒適,謝謝你幫我占座。

李夢蘇回:不用謝,我們是朋友。

盧安略過這個話題:昨天傍晚在榴園那邊唱《鴛鴦戲》的是你嗎?

李夢蘇有些不好意思地瞅他眼,回覆:你聽到了?

盧安寫:那時我和黃婷在散步,剛好經過那,你唱得很動聽,我們倆一直等你唱完才離開。

看到“黃婷”字眼,李夢蘇冇再回,兩人的交流自然而然中斷。

半個小時後,三人聯袂離開了自修室,離開了圖書館。

盧安看看時間,對兩女說:“時間還早,要不一起吃個夜宵?”

李夢蘇有些意動,但冇一口答應,而是看向了蘇覓,征求閨蜜意見。

察覺到閨蜜眼裡的期待,蘇覓巧笑著點頭,選擇成全她。

有人的地方就有夜生活,像南大這種高校,外麵基本有一條所謂的小吃街。

越過馬路,三人冇有去飯店,隻是沿途挑挑選選,最後選擇了一家燒烤攤。

三人商量一番,點了羊肉串、雞腿、茄子、魷魚串、土豆片、韭菜,還有一個豬腰子。

豬腰子隻要了一個,她倆不吃。

點好單,李夢蘇對盧安說:“我今天不能喝酒,讓覓覓陪你喝點。”

盧安同蘇覓默默相視一眼,冇開口問她能不能喝,向老闆要了兩瓶,然後說:“我們一起喝,能喝多少算多少。”

蘇覓說好。

“來,我們先喝一杯潤潤口。”等菜期間,盧安倒了兩杯酒,一杯給蘇覓,一杯自己拿手上。

蘇覓恬靜笑笑,舉起杯子同他輕輕碰一下,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看著兩人喝酒,李夢蘇欠得很,跑到隔壁小賣部買了一瓶飲料過來,“以飲料代酒,我陪你們一起喝。”

“歡迎歡迎。”

三個人邊喝邊聊,很是熱鬨。

等菜上來了,突然想起什麼的李夢蘇問他:“昨晚開始的,有個關於你的緋聞一直在女生宿舍傳,你想不想聽?”

盧安猜到了什麼:“是不是和陳麥有關?”

李夢蘇掩口笑:“是,好多人都說陳麥喜歡你,和黃婷在爭奪你。”

盧安咬一口雞腿肉,含糊道:“胡咧咧,她們在瞎說的,你彆信。”

冇想到李夢蘇說:“我信。”

盧安嘴裡的雞肉頓時不香了,“不是,我們這交情,你不信我,信那些造謠生事的陌生人?”

李夢蘇開口就是王炸:“有好事者跑409宿捨去問過陳麥,傳言陳麥親口承認在等你和黃婷分手。”

盧安無語,轉頭問蘇覓:“你信這話嗎?”

蘇覓點頭微笑:“信。”

好吧,盧安更無語了。

他覺著很操蛋,“蘇覓你怎麼能信呢,這讒言明顯不安好心。”

蘇覓對此含笑不語,靜靜地又陪他喝一個。

夜宵吃了足足半個小時有多,但兩女一直就“信”這個問題打謎語,很明顯知道一些什麼內幕,可就是不告訴他,讓他長籲短歎了好一陣。

回到宿舍,李夢蘇一直在哼唱《鴛鴦戲》:

哎喲小情郎你莫愁

此生隻為你挽紅袖

三巡酒過月上枝頭我心悠悠

哎喲小娘子你莫憂

待到春來又雪滿樓

蘇覓原本想看會文學書,可聽到閨蜜樂此不疲地哼唱,不知道怎麼的,忽地一下子不想看書了,就坐在床頭安靜地聽。

另一邊。

當盧安趕回322時,除了孟建林外,其他人都回來了。

盧安問唐平:“老唐,老孟還冇回來?”

唐平說:“之前老孟回來了一趟,然後拿點東西又出去了。”

盧安聽了冇再問。

這個晚上,孟建林冇回寢室。

接下來三天,孟建林都冇去上課,以至於有個彆任課老師公開講:你們通知下孟建林,這個學期叫他不用考試了,讓他準備補考。

星期四,孟建林來了,跟李師師一起來的,這一幕讓整個管理2班驚訝又不驚訝。

黃婷在他耳邊小聲說:“文靜向學校申請換宿舍,但輔導員冇同意。”

盧安問:“那天是誰陪文靜一起去的男生宿舍樓?”

黃婷說:“阿娟陪著去的,等我們知道訊息趕過去時,孟建林已經被打了。”

盧安明白了,田文靜敢打孟建林,估計周娟在其中出力不小,這樣就意味著周娟徹底站隊田文靜這邊了,317寢室進一步走向分裂。

提完田文靜的事,黃婷冷不丁開口:“聽說你們宿舍明晚要和李悅她們寢室聯誼?”

盧安蒙圈,倒也冇蠢到去撒謊,隻是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彆問我怎麼知道,我就想問你去不去?”黃婷意味深長地問。

盧安說:“我聽老婆的。”

黃婷笑眯眯地擼起袖子。

盧安果斷表明立場:“不去!”

這一天,他時不時在思忖:是誰在背後告秘?

直到晚上,孫龍跑進322宿舍,捧起卵包誇張地問:“李亦然你個公豬玀,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還想碰李悅,林思潔有冇有把你的卵子閹割掉!”

李亦然勃然大怒:“我艸!我就說是誰告訴學姐的,感情是你這個王八蛋!我艸!我今天非你弄死你不可!”

李亦然跳下床,從床上順一個衣架追了出去。

孟建林也追去了,看樣子李師師同樣知道了。

稍後反應過來的方雲抄起一個熱水壺,一路大喊大叫“孫龍,我草你老母,你彆跑”。

寢室剩下的三人麵麵相覷,盧安發問:“誰告訴孫龍的?”

唐平說:“老孟和老方這幾天一直在彆個宿舍嘚瑟,吹噓我們322是南大第一寢室,李悅是我們322的。”

劉嘉泉問:“老盧,黃婷是不是也知道了。”

盧安點頭。

劉嘉泉說:“樂樂也問過我這事。”

322的牲口們同學妹寢室聯誼有冇有成?盧安不知情,反正星期五一整天他都被黃婷纏住了,從早到晚,甚至在床上她都不安分。

“相公,還能動不?”

“你不累?”

“你娘子休息好了。”

“先睡覺,明早再說。”

“你不是說梨尖是鐵打的嘛。”

謔!盧安翻身而上,兩人整晚都在斷斷續續唱歌,直到天明。

辛苦是辛苦了點,但戰果是鮮明的,以至於薑晚第二天中午來租房找人時,才發現黃婷還賴在被窩中一動不動。

薑晚好笑問:“盧安都在外麵活蹦亂跳一整天了,你怎麼還冇起?”

黃婷拉了拉被子,蓋住頭:“他昨晚冇在這睡。”

薑晚瞅眼垃圾簍裡堆滿的白色紙巾,“是嗎?這些紙巾你怎麼用掉的?感冒了?”

黃婷一時做吭聲,老半天才甕聲甕氣道:“阿晚,不許嘲笑我!”

薑晚無奈,退出臥室說:“趕緊起來吧,我給你帶了飯過來。”

吃飯的時候,薑晚問:“這燒鵝味道怎麼樣?外麵有一個廣東廚師新開了一家飯館,我從那裡打來的。”

“好吃。”黃婷吃得滿嘴流油。

薑晚戲謔問:“和盧安比呢?”

黃婷鼓起腮幫子說:“你冇男人,不懂男人的好,盧安更好吃。”

得,這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輪到薑晚尷尬了。

月中,盧安等了幾天也冇等到清水的信,這讓他空虛了好半天,最後回一封信過去,把自己在學校的瑣事告訴了她。

但孟清水冇任何反響,冇回信。

月末,孟清水的信來了。

同以往比,三頁信紙變成了兩頁,信裡的內容隻談學習和生活,這方麵事無钜細地全部跟他分享,卻隻字不提她對某人的感情,不提過去常有的“思念”之情。

10月如此,11月同樣如此,月中冇信,月末才收到清水的信件。

薑晚拿到孟清水的信件時,暗暗為閨蜜高興,半月信變成了“月信”,她覺得這是一種好的變化,局勢對黃婷有利。

10月,自從被騙後,葉潤再也冇踏足畫室。

11月,某人告訴她,要她幫忙收報紙,葉潤猶豫過後,像往常那樣每個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天會幫他收報紙。

但每次去之前都會事先偵查一番,挑他有課、或者他忙碌的時間去,以確保不讓他堵在畫室。

這兩月,俞莞之隻同盧安通過一次電話。

這電話還是盧安10月份快要結束時主動打的,向她要人,要信得過的財會人員。

俞莞之仔細思考一番後,從海博拍賣行挑了一個比較可靠的派給他。

11月29日,一大清早盧安就給俞莞之去了電話:

“俞姐,12月1號步步高超市開業,你有時間來捧場不?”

聞言,俞莞之拿過茶幾上的日曆,看眼“10月12”這個圈圈,又看眼“12月12日”這個圈圈,顯得有些猶豫。

見電話那邊冇動靜,盧安又說了句:“我翻過日曆了,12月2號是你生日,過來吧,到時候午夜我帶你去溜街,讓你體驗一回不同的生日慶祝。”

午夜、車內、溜街、生日.

幾個字眼在腦海中不斷閃現,俞莞之心頭不知不覺生出了一股久違的禁忌感,右手往後捋了捋耳跡髮絲,臨了摸著耳釘、沉默半晌說:“我考慮一下。”

“嗯,好,我先去給你定個蛋糕。”

盧安如是說,說完就掛斷電話,根本冇給她拒絕的機會。

把聽筒放回去,他在思慮一個問題,自己如今到底是哪根神經搭得不對?竟然對俞莞之用上了渣男**?

擱過去,他是絕對不敢這樣的。

思來想去良久,他覺得應該是俞莞之媽媽和伍丹的那通電話刺激到了他,讓他覺醒了新的神通。

無跡可尋的誘惑最誘人,這兩月俞莞之都快忘記車內那事了,冇想到這通突襲電話把她平靜的心湖徹底攪亂了。

突襲!對就是突襲,小男人就這麼隨意輕輕撩撥一下,她整個人就如同炸藥桶一般點燃了,好似沉寂的越久,就爆炸得越猛烈。

“小男人”

久久無法平息的俞莞之給自己倒一杯紅酒,站在《無題》油畫跟前,一邊欣賞,一邊小口小口品了起來。

ps:因為身體的事,在醫院耽擱了時間,更新遲了一些,抱歉拉。

ps:求訂閱!求月票!

由於時間原因,先發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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