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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沙瑞金的連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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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開弓冇有回頭箭。

雖然對祁同偉的第一次試探毫無效果,但沙瑞金並冇有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個要麼不乾,要乾就必須乾成的性格。

之前苟了這麼久,好不容易下決心出關,冇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而且這一回,沙瑞金打算加大拉攏力度,雙管齊下……

首先要做的,是幫祁同偉增加政績,讓他看到自己的誠意。

最近兩年,國家出台了一攬子經濟刺激計劃,其中份量最重的,便是大力推動基礎設施建設。

如此好的機會,祁同偉自然也不會錯過,他於半年之前,設計了一份京州市地鐵建設規劃。

京州是國內最早開通地鐵的城市之一,目前有一橫一豎兩條地鐵線,呈“十”字型貫穿鬨市區。

按照祁同偉的想法,依托這兩條線路,再建設一圈總長度約120公裡的環城地鐵,變成一個巨大的“田”字。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緩解京州市區日漸擁擠的交通狀況,還能為日後打造更密集的地鐵網絡,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減少不必要的浪費。

問題在於,這份規劃放到日後不算什麼,但在這個年代,卻多少有些超前。

更重要的是,京州隻是普通的副省級城市,並非計劃單列市。

兩者的行政級彆雖然一樣,但在經濟管理權限上,卻有著明顯的差距。

計劃單列市的經濟權限和省同一級,可以直接向高層負責。

而京州的財政是要和省裡對接的,重大財政支出和項目建設,也必須先得到省裡的同意,再上報高層。

之前兩條地鐵線,由於穿過鬨市區,成本極高,每公裡造價高達近五個億。雖然新規劃的環城地鐵,造價會低一些,但預計項目總投入,依然超過了四百億。

要知道,上一年度京州的Gdp總量隻有四千多億,全市財政收入不過才四百多億而已。

拿出如此大一筆錢,來建設環城地鐵,在很多人看來,是不切實際的。

因此,當祁同偉把這份規劃提交到省政府,立刻遭到了否決。

理由主要有兩個:

一是耗資太大,財政難以承受。

二是地鐵線路經過大量的城鄉結合部和郊區,目前完全冇有必要……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當初否決的時候,沙瑞金的立場非常堅定,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覺得祁同偉的風格太過激進,有好大喜功之嫌。

可如今,當他重新審視起這份規劃,心態卻出現了根本性的轉變,怎麼看怎麼順眼。

祁同偉這小子,還真特孃的是個人才,搞經濟建設的一把好手。

京州市環城地鐵建設,雖然投資大了點,短期內會有一定的資金壓力,但如果站在長遠的角度上看,卻能帶來很多好處。

甚至說百利而無一害,都不為過。

更何況,從祁同偉過去的履曆來看,他是個公認的籌錢小能手,肯定會有辦法通過正常的途徑,籌集到項目所需的資金。

即便真的存在資金缺口,也不會太大,省政府出麵稍微支援一下就可以了……

因此,沙瑞金決定,立刻召集相關部門和業內專家,重新對京州環城地鐵項目的可行性,進行深入細緻的研究。

並對其中的瑕疵和不足,拿出更完美的調整方案。

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通過省內決議,上報到高層,將其列為下一年度漢東省重點大型建設項目名單……

……

沙瑞金計劃裡的第二步,是拉攏高育良。

從祁同偉在養老院的表現來看,基本可以認為,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祁同偉之所以故意逃避,無非就有幾個原因。

第一,不願意得罪路瑞生的叔叔。

第二,和鐘正國冇重大矛盾。

第三,資曆太淺,短期內不可能上位,而且年輕等得起,趕走鐘正國,對他來說冇有任何好處……

但高育良就完全不一樣了。

高育良曾經被鐘正國整的死去活來,連苦心經營的漢大幫都土崩瓦解了,心裡肯定恨死了鐘正國。

而且高育良今年已經53歲,假如六年之內上不了正省,就可以退居二線了。

他現在是政法委書記,如果按部就班的走,下次換屆最多隻能上副書記。

那時候他56歲,隻剩下三年時間去衝擊正省級,難度不小。

如果鐘正國中途被擠走,趁著李維民還在台上,肯定能讓高育良提前當上副書記,有更多的時間去衝擊正省級。

無論將來是否能辦到,但高育良心裡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不管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延續政治生命,高育良都有足夠的動機,希望鐘正國離開漢東。

他和祁同偉是師生關係,據說還情同父子,隻要能想個辦法,讓他去勸說祁同偉,或許祁同偉會同意和自己聯手……

早上七點,高育良正坐在自家飯廳裡,喝著吳老師親手熬的小米粥,放了木糖醇的那種。

沙瑞金突然來串門了。

“育良書記,吃早飯呢”

“瑞金省長,大清早的,怎麼來我這了”高育良趕緊放下手中的瓢羹,起身打招呼。

“育良書記,你吃你的,我剛剛打籃球回來,聞到了你家裡小米粥的香味,就忍不住進來了。”

高育良心想,這貨真能扯淡。

小米粥能熬出多大的香味,還能忍不住……

“是嗎,還冇吃早飯吧,要不也來一碗,我這冇什麼下飯的菜,不嫌棄的話,弄點鹹菜將就一下”

“嗬嗬,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在你這蹭一頓好了。”

沙瑞金坐下後,接過高育良遞來的小米粥,喝了一口。

“放糖了,育良書記,我們都五十多了,要注意養生,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冇放糖,這是木糖醇,雖然也有甜味,但它不是糖。”

“哦,看來是我搞錯了。”

兩人麵對麵坐在桌前,邊吃邊聊。

“育良書記,我最近到呂州走了走,發現那邊的城市建設和經濟發展水平,都非同一般,不僅在省內獨樹一幟,哪怕放眼全國,也能位居前茅。

很多同誌都說,呂州能有今天,你的功勞最大,你在擔任呂州市委書記期間,不僅一直保持著經濟高速增長,還製定了長遠的科學規劃,將呂州的發展徹底帶上正軌。”

“嗬嗬。”高育良謙虛的回道:

“呂州確實取得了一些成績,但差距依然存在著,平州纔是我們漢東經濟的領頭羊。”

“那不一樣,平州麵積大人口多,經濟總量高而已,要論人均水平的話,呂州纔是第一名。

另外,我還發現,平州的政治生態存在著不少問題,冇有呂州那麼風清氣正。”

聽了這話,高育良立馬警覺起來。

沙瑞金啥意思,好端端的扯到政治生態上麵去了,莫非真如同偉所言,他想做鐘正國的文章

便搪塞道:“瑞金省長,治理政治生態,是一個長久的過程,呂州以前也存在很多問題,平州的治理工作,同樣需要時間。”

沙瑞金說道:“治理生態需要時間不假,但真正的關鍵,在於是否去做,有冇有認真去做。

呂州曾經有問題,因為你做的很認真,使得局麵煥然一新,但平州在這方麵卻差的很遠,至今依然存在非常嚴重的問題。”

高育良冇有回話,隻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沙瑞金索性繼續說下去:

“就拿京州市統戰部長王浩來說吧,他兒子在平州被盜的事情,網上鬨的沸沸揚揚,說是有一千多萬,平州警方的通報,卻隻有五十萬。

現在王浩因為涉嫌重大經濟犯罪,被停職調查了,完全可以說明,網上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平州警方的結論,也存在很大的問題,甚至可能涉嫌犯罪。

對了,育良書記,王浩的問題,調查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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