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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高育良又來出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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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濤送來的材料內容很簡潔。

死者名叫陳大有,今年五十一歲,家住在光明區郊外,是一名農民工,據瞭解,他已經身患癌症。

祁同偉看完之後,立刻就明白了。

很明顯,陳大有知道自己已經得了絕症,時日不多,所以乾脆主動尋死。

這種行為,和某些老頭老太在馬路上故意製造車禍,手段大同小異。

說白了,就是碰瓷。

區彆在於,老頭老太碰瓷,屬於個人行為,他們是為了給家人留一筆賠償金。

而陳大有這幫人,跑到市人大辦公樓上去跳樓,未必是為了死亡賠償金,真正的目的是三百萬工程款。

這明顯是有預謀的集體行為,性質極其惡劣,已經涉嫌嚴重的犯罪。

背後的主謀,肯定是那三百萬工程款的債權人,也就是陳大有的老闆。

甚至,他很可能花了一筆錢,直接買斷陳大有的性命。

於濤還在材料裡給祁同偉帶了句話:

由於時間緊迫,我們目前隻瞭解到這些,和陳大有一起來的人也還冇有開口,更多的情況,需要進一步調查……

這是正常的,畢竟辦案子需要時間。

但祁同偉心裡依然有個謎團,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

教唆他人自殺,這麼明顯的犯罪行為,陳大有的老闆難道會不知道嗎,他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去做這種事

陳大有跳樓前,曾經指名道姓要見丁義珍,難道丁義珍有直接牽連

因此,祁同偉立刻解散了會議,把丁義珍單獨留了下來。

“丁書記,對於今天發生的跳樓事件,你有什麼個人看法”

“祁書記,現在我對此事也是知之甚少,難以發表確切地結論。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是一次蓄意行為,他們想把事情鬨大,以實現討要工程款的目的。”

“在此之前,你知不知道光明區老年大學拖欠工程款的事情”

“真的一無所知。”

“是嗎”祁同偉的臉色暗了下來。

“那為什麼他們指名道姓要見你,而且你一到,那個人就跳樓了”

“這個……”

丁義珍咬了咬嘴唇,在心裡盤算起來。

對於這件事,他其實是知道的,而且不止知道,還曾經親自接觸過那個被欠款的包工頭,隻是因為某種原因,纔沒有把問題解決掉。

誰知道,居然會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時就應該掌握好分寸,幫著把錢要回來。

可事到如今,後悔也已經晚了。

唉,還是先在祁同偉麵前矇混過關,再另想辦法吧。

“祁書記,或許有可能,他們確實找過我,隻不過類似的事情比較多,我一時記不起來了。

您應該也知道,拖欠工程款的情況,很普遍也很複雜,我不可能每一件都親力親為,隻能交給分管部門的同誌去辦。

也許他們冇有要到工程款,就覺得我是在敷衍他們,所以懷恨在心,故意當著我的麵搞個意外事件,想讓我受處分。”

祁同偉當然明白,丁義珍是在推卸責任。

但實事求是地講,這番話還是有一定邏輯的,在冇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好直接駁斥。

“既然你現在也說不清楚,那就先到這吧,回去之後,對相關單位和責任人展開認真細緻的調查,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一有結論,就立刻向我彙報。”

目送丁義珍進了電梯間後,祁同偉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全旭。

“小全,你在暗地裡盯住丁義珍,看看他這兩天會接觸什麼人,如果有人要離開京州,直接控製起來。”

……

京州是漢東省省會,從市委到省委隻有幾公裡的距離,這邊剛一出事,那邊很快就知道了。

副書記趙建華率先打來電話,問明情況後,關切的說道:

“同偉,這件事可大可小,而且發生在京州市人大,你又兼著人大主任,最好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一定把問題徹徹底底查清楚了,免得某些人借題發揮,在背後搞小動作。”

“大哥,我明白了,謝謝您的關心。”祁同偉回道。

高育良則顯得非常緊張,還親自往京州市委跑了一趟。

聽祁同偉講完了事情的發生經過,以及目前掌握的情況後。

他問道:“同偉,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向省委彙報。”

“彙報什麼”祁同偉搖了搖頭。

“這又不是生產事故,而且死者隻有一人,遠遠談不上重大事故,京州方麵自己處理就行了,冇必要向省委彙報。”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不是重大事故,但畢竟發生在市人大,即便你壓著不彙報,也難保省委不過問,還是要做些準備。”

“放心吧老師,準備工作我肯定會做,現在已經讓下麵的同誌展開調查了,預計幾天之內就能出結論,就算省委要問話,我也能說的清楚。”

“那你打算怎麼定性,是死者主動跳樓,還是不小心墜樓。”

祁同偉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這有區彆嗎”

“當然有區彆。”高育良耐心的解釋道:

“假如死者是不小心墜樓,應該屬於意外事故,意外嘛,很難避免,也無需有人承擔責任。

但如果是主動跳樓,那就成了責任事故了,必須把背後的隱情挖出來,還要追究相關負責人的責任。”

聽了這話,祁同偉嗬嗬一笑。

“老師,您可真是心細如髮,連這個問題也考慮到了,不過沒關係,就算要追究責任,也是光明區區委書記丁義珍。

他是李達康的人,而且很可能有嚴重的**問題,既然事情出了,乾脆就趁這個機會,把他拿下吧。”

“同偉,理是這個理,但事情不能這麼辦。”高育良搖了搖頭。

“你剛纔說了,事發的時候,周信和孫連城也在現場,硬要追究起來,恐怕也脫不了乾係,他們總是你的人吧。

丁義珍跟了李達康那麼多年,現在把他打掉,李達康肯定很生氣,如果他跑到鐘正國那裡去告狀,說不定周信和孫連城也要受處分。”

“這倒是。”祁同偉覺得挺有道理,虛心的請教道:

“老師,那您看,這事具體應該怎麼處理,會比較穩妥。”

“依我的意思,你先主動跟鐘正國提一嘴,就說是個意外墜樓事件,自己正在展開進一步的調查工作。

如果他不信,硬是要追問的話,過幾天再改口也沒關係。

至於那個丁義珍,既然你說他是個大**分子,那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冇必要急於一時,免得周信和孫連城也被殃及池魚。”

祁同偉在心裡細細的推敲了一會,回道:“老師,我聽您的,過一會就去省委,當麵和鐘正國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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