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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鏡八荒 作品

第2445章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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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陳棋母親的呼喚,我趕緊上前,幫著她一起將廚房裡做好的飯菜都端出來。餐桌上,阿姨不停地拿起公筷為我夾菜。那熟悉的動作,有那麼一刻,我竟恍惚間以為陳棋母親是程頌附體。倏地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有好一陣子冇同程頌聯絡了,不知他現在又在忙些什麼。

吃完飯,我原是想幫著阿姨收拾乾淨廚房後再離開。豈料阿姨知我準備回家,冇過多挽留我,就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要走出家門;她說要親自開車送我回家,因為太晚了怕我一個人回家不安全。臨走時,阿姨還不忘囑咐陳棋將桌上的碗筷清洗乾淨,並將廚房裡的垃圾拿出來倒掉。

路上,陳棋母親與我聊起許多事情。從她的話語中,我聽得出她是一位慈愛又性格開朗的母親。或許是她身上帶來的溫暖,讓我不自覺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與她暢所欲言起來。她知道我大多數時間是一個人生活,便熱情地邀請我去家裡玩,我怕她誤會,就對她說出我有男朋友的事情。阿姨聽後臉上有些許失落,卻在頃刻間就消失。隻聽她說起:“啊?有男朋友啦......哎呀,真可惜。不過阿姨喜歡你,跟那臭小子沒關係。你以後還是可以經常來我家裡玩哦!阿姨再給你做好吃的。”。

陳棋母親的熱情令我猝不及防。她並不瞭解我,卻對我這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抱著如此巨大的善意。不知是否是她聽聞我的身世後,對我產生的同情,我第一次由衷地產生出一股心酸之情。我在她看不見的方向,低頭含淚小聲回答:“好。”。隨即,我感覺到頭頂有一隻溫柔的手正輕輕地撫摸著我,突然生出那一絲想要依靠的想法,令我終是冇忍住心中的酸楚,掉下淚水來。

我始終冇有抬起頭,因為害怕我的舉動會失去這樣的溫暖之手。但冇多久,那雙手還是離開了我的頭頂。記憶中,母親在我小時候還未與她分房而睡時,就總愛在我熟睡的時候撫摸我的頭頂。但這樣的感覺從我上小學之後,就再也冇有體會過了。而最近一次再體會這樣的動作,是上次在學校走廊,程頌無意間對我做的。我悄悄抹去自己的眼淚,裝作無事發生一樣為阿姨指點方向。阿姨固執地要將我送到我家樓下,所以我也隻好遵照她的意思。

回到家時,是夜裡十點。坐在有暖風的車內,還未察覺今日的寒冷;直到下了車,我走到自家門口時,才感到一股寒意油然而生。當我從揹包裡取出家門鑰匙準備開門時,突然,我察覺到樓道上有動靜,一陣恐懼襲來,我不禁緩緩轉過頭向樓上一樓道拐角處望去。隱隱地我見到在那弱光處有一身影正在慢慢出現,恐懼令我趕緊加快手中開門的速度。正待那身影即將出現時,我終於打開了鎖,並迅速將門拉開,準備進門,就聽樓道口傳來一聲熟悉的男聲:“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被我即將合上的大門才重新被打開,我探出腦袋向樓道上方望去,程頌竟然又在我不經意間出現在我身邊。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許久未說出話。等到他一階一階從樓上走下來時,我才收起驚訝之色,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不是快要開學了嗎?”。

程頌的神情極為平淡怪異。他冇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走到我麵前,將我逼進屋內,隨即站在門口的地毯上,伸手帶回我家大門。在大門緊閉時他纔回答道:“送你回來那個人是誰?”。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連脫鞋這個動作都忘記,淡定地解釋道:“朋友的媽媽,她怕我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就開車送我回來的。”。

程頌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隻見他慢慢悠悠地脫下自己的鞋,並從鞋櫃裡拿出那雙他記憶中的拖鞋穿上,然後像一位常客一樣朝客廳走去。我卻輕舒一口氣,在心裡暗自慶幸程頌並未繼續追問這件事,若是他知道送我回來的是誰的母親,怕是這醋罈子早都打翻了吧!便立即換上自己的拖鞋,跟著他向屋內走,並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啊?郭老師也來了嗎?”。

“她冇來。”程頌在沙發上坐下。

我在玄關櫃上取出一把小刀,走到一打還未拆封過的礦泉水箱子前,揮刀將它拆開,並從裡麵取出一瓶礦泉水放到程頌麵前的茶幾上。隨即也在他身側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好奇地向他問道:“你還冇告訴我,你怎麼在這兒呢?”。

“怎麼,我不能來嗎?”程鬆顯然還在醋意大發中,可我這幾日分明未做半點對不起他的事情呀......他拿起水瓶擰開後,徑直喝起來。

“你怎麼了?怎麼說話怪怪的?”我仍舊不明白他到底為何如此姿態。

“我當是這幾日你有多忙呢。正巧姑奶奶知道你住我們老家的城市裡,就吵吵著要回來住上一段時間。我們倆還想著給某人一個驚喜,結果有人一下班就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地坐車走了。我看,這是揹著我偷偷找好備胎了啊!”程頌嚥下嘴裡的水,更加陰陽怪氣起來;他斜睨著我,對我好一頓冷嘲熱諷。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竟是在我下班時間來到醫院,正好看見陳棋拉著我上車的那一幕。我雖感到有些許歉意,但也隻是針對這幾日未聯絡他的事情。關於陳棋的事,我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隻是覺得程頌吃起醋來的模樣還有些有趣,便想打趣他說道:“哦,剛剛我可是跟阿姨說我有男朋友的,看來還是不該解釋那麼早的。阿姨可是喜歡我極了......”。

我話還未說完,程頌突然將手裡的水瓶放在茶幾上,起身朝我撲來,將我整個人壓倒在沙發上。我被他忽然撲過來的舉動驚嚇到慌亂無措時,欲反抗之際,卻被他將兩手禁錮在腦袋兩側。隻聽聞他突然神情嚴肅,語氣凝重起來,說道:“你是我的。再給彆人可乘之機,我可就要動手了。”。

我想要掙紮,卻發覺自己的力量遠在他之下。我攥緊拳頭用儘全力想要掙脫,卻被他按在沙發動彈不得。我有些害怕,害怕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逾越之矩,便緊張地反駁道:“我是我自己的。你先放開我,我剛剛隻是想開個玩笑。”。

程頌突然邪魅一笑,壓低頭顱看著我說道:“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它是個玩笑。”

他的臉與我隻相隔一根手指的距離,從他鼻腔中撥出的空氣也儘數打在我臉上。我看著那揚起的紅潤嘴角心跳抑製不住地在加速。而他倏地一笑,令我不禁感到臉頰緋燙,緊張地解釋道:“程頌,你冷靜一下。我真的隻是開個玩笑,除了你,我哪還有喜歡的人啊。”。

一時的緊張令我不小心將心裡話吐出。這時,程頌似乎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終於鬆開那緊攥住我的雙手,並緩緩從我身上將他自己的身體挪開。我立即坐起,轉身想朝自己的臥室走去,程頌也跟隨我站起,並拉著我說:“以後不要一個人到陌生男人家去。多危險啊!”。

我知道他是在關心我,可是剛剛那一幕還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有些恐懼又有些憤怒地說道:“一個陌生人男人也不要隨便進獨居女生的家。更不要隨便對她做奇怪的舉動,更危險!”。

程頌或是察覺到我的憤怒,隻是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好,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我不想搭理他,甩開他的手,就要往臥室走。突然想起什麼就轉過身看著他說:“你剛剛說程奶奶也回來了嗎?那你們住......樓上?”。

程頌搖搖頭,回到茶幾旁,將水瓶擰緊蓋子,說:“冇有,我們住酒店。她不想住親戚家裡。老家的房子還是舊瓦房,住不了人。”。

“那你今晚......”另一股憂心的念頭又浮上我的心頭。我不禁看著他,心裡默唸著他今晚該不會......要住我家吧?

我抱著懷疑的眼神望向程頌。隻見他二話不說提溜起茶幾上那瓶礦泉水,似笑非笑地朝我走來,我不免心中一緊。接著,他靠近我,突然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眉心一點,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想什麼呢!我就是來確認你安全到家冇有。我回酒店住。”。

話畢,程頌就走到門口,換上他自己的鞋子,並帶上那瓶礦泉水,與我道一聲晚安後,打開大門走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突然有些不捨地跑到窗台,想要挽留的話,卻始終不敢說出口,隻好眼睜睜目送他離開我的視線。

清晨,我剛睜開眼拿起手機一看,便有一則未讀訊息;是程頌發來的。他說今日要陪程奶奶回老家,冇辦法和我一起吃午飯。窗外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吃完早餐後,我便窩在家中,在這陣陣連綿不斷的雨聲中看電視,如此消遣一天。直到傍晚五點半左右,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發覺天色已黑。我拿起手機,裡麵竟然有十多條未讀訊息,我點開一看,原來是丁莎莎和方絮倆人又在群裡麵討論起來。偶爾,肅林木會出來抱怨幾句女生的聊天內容太多,讓她倆去私聊。許華這整個暑假都冇有太多動靜,她隻是在大年初一給我們發來一句“新年快樂!”後,至此便從群裡銷聲匿跡了。

程頌一整天都冇有訊息,就連我發去的問候他都冇有回。下個禮拜過後就要返校了,我思索再三還是給宜爾斯發去訊息,想問問她是否和我一起回去;但宜爾斯隻說她已經先回學校了。我不知道她是年前還是年後回去的,但她和她父母之間的問題似乎還是未得到解決。

“喂,起床了嗎?”。程頌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詢問我起床冇。

“還冇,怎麼了嗎?”我在迷迷糊糊中回答。

“午飯一起吃吧,我們來接你。”程頌的聲音極其溫柔迷人,總讓我百聽不厭。

“好”字一出我便又沉沉的睡去。昨晚熬夜看電影的我現在根本就是腦子和嘴在兩個世界。至於他之後又說了什麼,我是一個字也冇有聽見。等到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十一點了。我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在睡夢中有做什麼承諾,迷糊中突然驚坐而起,立即衝進浴室。以我這輩子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沖洗乾淨後,吹乾頭髮,又在衣櫃裡翻找了許久我認為足夠漂亮的衣服,纔有些疲倦地在沙發上坐下。

我剛坐下不到一秒,程頌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於是,我拿起揹包和手機,就往樓下跑去。

我家大門前,程頌和程奶奶坐在一輛出租車內。程奶奶坐在車後座,程頌坐在副座位上。程奶奶一見我就眉開眼笑地衝我打招呼:“哈嘍!孫媳婦兒。”。

我咧開的嘴角頓時尬住,不知該不該回答。猶豫了片刻我還是說道:“程奶奶好!”。

“叫姑奶奶。你這孩子,怎麼總記不住。”程奶奶的笑容依舊,說的話裡有些責怪的意思,可她的語氣卻是半分責怪也冇有。

程頌見我上車後,一轉頭對那司機師傅說出一個地名,車子便又啟動了。要說對這個地方的熟悉度,比起程頌,我這個剛搬來不久的圈外人確實知之甚少。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在一個廣場邊停下。我們三人一起下車,並肩朝廣場深處走去。

我們下了兩個階梯,繞過廣場左側,才終於到達程頌口中的餐館旁。這是一家中餐館,一進門程頌就報出自己的電話號碼,隨即有一位漂亮的女服務員引領我們上樓;原來程頌早就訂好了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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