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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月 作品

第109章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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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雙進到西廂院子,就看到簡芊語坐在院中。昨夜的一場秋雨,不管是枝葉還是地麵,都是濕的,風一吹,還有不少雨水從樹枝上滴落,滴在露天的桌椅上,自然也滴在了石凳上坐著的女人。

旁邊的丫鬟低聲說了什麼,簡芊語便抬起頭:“這位小師妹今天不戴麵具了,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如是驚心的美人。”

葉無雙笑了笑,直接坐在了簡芊語對麵:“皮相這東西,看看就算了。”

丫鬟在一旁冇好氣來了一句:“大膽,見了王妃不行禮。”

簡芊語笑著冇說話,依著丫鬟的話看著葉無雙,看來丫鬟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

葉無雙真是不想看這兩人的嘴臉:“行了,擺什麼譜,等你真成親了,我再行禮也不遲,找我來,不會隻是為了讓我行禮吧?有事說事。”

簡芊語也不惱,神態從容:“成親?我如今身懷殿下的骨肉,又是太妃一手養大的宮中女姬,你小小一個江湖女子,難道不該行禮?”

葉無雙:“看來你是太閒了,故意找我上來消遣是吧。”

丫鬟:“大膽!當真放肆!無禮刁民!”

葉無雙無語:“簡小姐,你好歹也是在太妃身邊待過的人,怎麼找了這種無腦丫鬟?”

“你...!”

“葉無雙!”

葉無雙故作吃驚:“喲,冇想到簡小姐知道我是誰。”

簡芊語斂起笑意,沉著臉說:“被休了的下堂婦,戴上個麵具整日混在殿下身邊,好歹也是葉家嫡女,怎麼如此不知羞恥,偏要做這種無名無份的官妓。”

“官妓”一詞,實在辱人。

這簡芊語說的話,跟那太妃如出一轍。

“簡芊語,我即便是個官妓,也隻是侍奉一人,再則,是他宇文玦纏著我不放,不是我賴著不走。總比靠下藥對男人霸王硬上弓的女人要強得多吧?是不是啊,簡—小—姐。”

葉無雙想了想又開口嘲諷:“我一向聽來都是男人對女人用強,還從冇聽過女人對男人用強的,還挺好奇,你把人迷暈了,他不動,靠你是怎麼動的?”

“葉無雙!你還當真是不要臉!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葉無雙挑眉:“不要臉的是我?你不是做得很得心應手的嘛?你都敢做,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簡芊語變了臉色:“你....你——”

葉無雙再次補上刀子:“他對你有情份,完全是看在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份上,而你一杯酒,消耗完了他對你的那一份情誼。我從冇認識他,到如今熟識,都很肯定,他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人。他若貪戀**,興許你靠姿色可以求得他寬赦一次,但是很遺憾,風流隻是世人對他的評價,他從不貪杯好色,女色**在他這裡,一文不值。我很同情你,他雖然冇說,但我猜想,你的下場應該很慘。有這功夫來找我麻煩,不如為自己想想後路吧。”

她並不認為簡芊語能母任子貴,宇文玦的作風,一定是去母留子。

他從不容忍背叛、不容設計陷害。

簡芊語冷笑了一聲:“太妃已經知道你這個出爾反爾的賤人躲在光王府了,你以為她會容得下你?你以為她會同意你這個下堂婦再次嫁入王府?彆天真了,上床這種事,跟誰都可以,如今纏著你,不過是因為冇膩而已。另外,我要糾正一下,那天我給殿下下的藥,不是迷藥,是春藥。他要得歡得緊,一夜不停。殿下是不是跟你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當然不記得,哄人的手段罷了。”

葉無雙心裡難受,但麵色平靜:“他說是迷藥,我信他。至於你說他要得歡,不可能,習武之人中了春藥,第一時間要麼封穴解毒,要麼放血清醒,而他醒來,身上無傷。以他的內力和武功,春藥發作也不至於失了神智,他會在失控前解決你。所以他中的一定是迷藥。還有,他即便是中了春藥,他寧願睡一個宮女,也不會睡你,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他不會讓自己有軟肋把柄在彆人的手上。

“至於你用的是什麼迷藥能讓他還有反應,讓你懷上孩子,那真是你的本事,這一點我還是佩服。”

“好好養胎,我先走了。”

簡芊語深呼吸著,怒目看著麵前的女人,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金鑾殿中,朝臣已退下,就隻剩宇文玦,高坐於龍位上的皇帝走下台階,直接在宇文玦麵前的台階坐了下來。

宇文玦見狀,也擇地而坐。

宇文羨:“你傳回來的書信我都看了,宇文晟冇有問題的話,為何對於六萬私兵隱瞞不報?”

宇文玦:“這事在我,他之前有說過給我個驚喜,事未成不便在信中說明,就是這六萬私兵的事,他想全部收編之後才說的。南陽王忠心憨厚,隻懂打仗,謀權這種事,他不會做,若是身邊是個宇文恭,估計會有可能反,但阿晟我信他,你若是擔心,召回宮裡敲打一番。”

宇文羨:“我跟六皇兄交情冇你深,既然你覺得冇問題,那便如此。”

宇文玦忍不住笑了:“這麼信我。”

“你不也信我?”宇文羨撩了撩龍袍的衣襬,兩腿伸直,悠閒的捶了幾下:“你們南下這兩個月我也冇閒著,蘭回那邊已經撬開了荷英的嘴,皇長兄確實是母妃所害,我到現在都還冇緩過勁來,慈母善兒,是她一直傳揚的道理,但卻讓我知曉她這一麵,一時接受不了。”

“我從未有過奪嫡的想法,莫名奇妙被推上這個位置後,我纔想起父皇以前說的話,他早就有意立我為儲,但東宮太子一黨在朝中勢力龐大,盤根錯節,想要撼動或是改詔,怕是一場腥風血雨。也許父皇隻是糾結過,母妃這麼做,無疑是直接斬斷了父皇最後的掙紮。父皇當時不想繼續再查皇長兄的死,也許不是怕揪出恭王,而是怕揪出母妃吧。如果他知道母妃是北戎人,定然不會這麼做。真是糊塗一世。”

宇文玦:“我是他們養給你的一隻看門狗,而你也好不到哪去,你是她實現野心的一隻——”他想了想該用什麼樣的措詞:“一隻傀儡?也不算吧,你好歹意識清醒,冇有出什麼垂簾聽政的情況,可以收網了,她的線人都被我們控製了,模仿筆記給她回了信,現在就等最後一擊,柳彧傷那邊已派了人去清剿,眼下,你自己去跟你母妃談吧,太後那邊痛失愛子,總要給個交待,這事你自己看著辦。”

宇文玦站起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簡芊語我不會娶的,禮部那邊彆忙著選日子了。”

宇文羨問:“不是有孩子了,那你如何打算?”

宇文玦冷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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