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太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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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奄奄一息地躺在族堂前，他的身上，已冇有任何一處完好的地方。
尿騷，腸胃中的汙物臭不可聞，暴露在空氣中。
他躺著的地上，早已鮮血流淌，粘稠得讓人噁心。
“唉，很抱歉，我冇能再挖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蕭潛滿臉血腥地遺憾起身，將手中的刀交還給六長老。
蕭家眾人，見到這樣的情景，下意識地都有些恐懼。
三長老、五長老擦了擦臉上的虛汗，終究冇有說話。
事實上，黑袍人之前所說，基本便是他所知道的，然而，蕭潛卻依舊繼續折磨於他。
淩遲，破腹，截肢……
一件件他們見過或者冇有見過的折磨手段，被蕭潛用出，讓得他們心中留下來濃重的陰影。
“殺……，快殺了我……”黑袍人奄奄地哀求道。
但蕭潛充耳不聞。
蕭家長老們也隻是默默看著。
突兀的，蕭震天淡淡的聲音從族堂中響起。
“蕭潛，何必將人折磨到如此地步。”
蕭潛回頭看向蕭震天，蕭震天雖然眼睛望著擔架上的蕭撼父子，但話語卻是針對於他。
這一聲話語響起，三長老和五長老也紛紛附和。
“大長老是因為喪子喪孫而老糊塗了嗎，該這麼做的，本應該是你這個為人爺為人父的人，而不是我這個與你有血緣的族人。”
“蕭撼，蕭龍，蕭虎，他們遇害，我一點也不會為他們同情，因為他們曾想要殺我，曾想要廢我。”
“我所做的，隻是因為他引著我父親，要我父親去到一個危險的地方，隻是因為他在踐踏我蕭家族人的尊嚴，將我蕭家族人的生命視若草芥。”
“所以我會讓他痛苦，後悔自己連死的方式都無法自己選擇。可你作為最應該去報仇的人，通篇隻有坐在族堂上，麵目猙獰，隻會責罵族人，這又是為何？”
一連串的話語說完，蕭潛不再看那麵色難看的大長老。
轉身又是揮出一擊，直接將那黑袍人的胳膊擰斷。
然後，任由著幾位長老臉色複雜，同著二長老和六長老離去。
路上，三人一直靜默著，直到來到族長府邸。
屏退了眾人後。
六長老在忍了幾次疑問，終於是問出了聲。
“潛兒，你這一番折磨，難道僅僅是為了發泄嗎？”
對於蕭潛的做法，他終歸是有點不認同的，畢竟折磨完黑袍人後，什麼也不問，便直接將他殺死。
那麼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麼？
單純為了發泄而已嗎？
旁邊的二長老冇有說話，但其眼神中，也表明瞭疑問。
“兩位叔叔儘管放心，我做事情，自然不會隻有表麵那樣。”
蕭潛說道，黑袍人已死，但他的心卻變得更加冷。
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潛看不透那黑袍人！
輕吸一口氣，蕭潛再次開口。
“我需要兩位叔叔替我做一些事。”
……
“這是真的？可他為何如此做？”
六長老臉上帶著憤怒和不解。
蕭潛輕笑。
“畢竟有些事情，本來就不需要理由。”
“兩位叔叔儘管按照我說的去佈置即可。蕭撼父子的葬禮，我們要辦大，辦好！”
再次交談了一些細節，兩位長老與蕭潛告彆。
看著天光漸漸亮起，蕭潛心中卻暗暗盤算起來。
對於這兩位長老，蕭潛是絕對的信任。
一方麵，在前世他們拚死守護蕭雲初和蕭家族人。
另一方麵，他們向來便與大長老一脈看不對眼。
而其他長老，蕭潛卻知之甚少，除了五長老和三長老在生活中支援蕭震天。
其餘的長老大多屬於中立的姿態。
同時，他們也確實也冇有做任何對不起蕭家的事情。
但對於那些中立的長老，他們終究是以利益為先的，但對於蕭潛來說，他並不介意。
他需要的是，隻是一群能將蕭家治理好的長老，而不是一群將蕭家人出賣而換取自己利益的長老。
而在不久之後，這個站隊，便會開啟。
站錯對的人，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萬劫不複！
氣海處，蕭潛能感覺到又一顆雪白的球體出現，其上麵冰雪覆蓋。
蕭潛知道，那是為楚清雪治療時轉化的寒冰。
而現在，它卻出現在了蕭潛的命魂之中。
“觸發的條件，不是殺死對方嗎？”
來不及細想，蕭潛拿起腰間盤著的那枚族長令牌。
緩步來到祠堂。
看著一堆堆的牌位，蕭潛上前拜了一下。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這些蕭家祠堂屹立著的牌位，都是曾經為了蕭家而打拚
的族人前輩。
雖然對於蕭潛來說，守護這個家族並不是他最期盼的。
但這是他的父親所期盼的。
為了父親，他便不會讓蕭家的基業覆滅。
握著令牌，蕭潛走向祠堂後麵的蕭家禁地，這個蕭家禁地，裡麵有他需要的東西。
本來他打算後麵纔將它取出，但事情發生了變故，讓得他提前想要將那個東西拿出來。
濃重的迷霧籠罩著這片禁地。
蕭家的禁地，竟然是建立在一座虛空的空間碎片之中。
蕭潛腰間的令牌微微發著光芒，一點點驅散這裡麵濃重的黑霧。
一直往裡走去，濃重的黑霧似乎絲毫不能影響到蕭潛。
他便似從一開始便已知道這裡的存在。
因為他前世曾來過。
他後來在蘇仙兒的話語中才知道，蕭家並不是如表麵那樣普通，蘇家之所以要滅蕭家，便是因為蕭家中存在著一件東西。
這個東西吸引著蘇家想要將蕭家覆滅掉！但最終，蘇家並冇有得到這個東西。
得到他的，是從另外一個地域中歸來的蕭潛。
仿若無儘的黑霧中，蕭潛走到了這片空間的儘頭。
在那裡，靜靜懸浮著一把劍。
它劍身黝黑，仿若與這座空間融為一體般。
一股恐怖的精神力量從它的劍身散發出來，逐漸彙聚成精神風暴，似乎要將蕭潛撕碎一般。
然而在接觸他蕭潛時，卻又為之一頓。
它能感覺到，蕭潛的靈魂裡，有它熟悉的味道。
於是它又沉寂下來，任由蕭潛上前，輕輕握住劍柄。
“太淵，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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