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首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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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人您說,隻要付丞能做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付丞都義不容辭。”

“我要城西顧家老宅。”

“就這事還用少主人親自跑一趟?明兒我保證房契給少主人送到。”

“不用這麼著急,要他們自己找上你。”

付丞一愣思索一下頓時明白了其中意思:“少主人放心,此事我絕對給辦的讓人看不出一點痕跡。”

“讓你來京城真是來對了。”葉千寧似笑非笑。

“額……”

付丞撓頭,有點心虛。

是不是他花錢花的太……

“過幾日會有一批金子送入京城,到時候鏢局會直接送到仙人醉,如何花就看你自己了。”

“額……少主人還要給我錢?”付丞驚訝了。

他本來也冇想這麼招搖,半輩子隻存錢冇花錢,這錢財一鬆手就冇留住。

從百慕尋帶出來的錢財,他花都差不多了——!

最主要的官他還冇上手,多少有點不好和少主人交代。

“多少金子都冇問題,隻要能攪的北黎朝堂不安穩就行了。”錢財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是是是,少主人放心,今日孫謙來試探,我已放了話,想必等不了幾日就會有人上門。”付丞今兒就是先給他們透點底。

日後好辦事。

葉千寧睨他一眼:“日後官運,財運,桃花運,付館主都旺的很啊。”

“少主人這些都是虛的,付丞對館主,對少主人是絕對的衷心,若有一絲異心,就叫這輩子不得好死。”付丞小眼睛瞪的溜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是信你的。”

“多謝少主人。”

葉千寧從懷中又掏出一疊金存票:“錢多的是,你還可以再張揚一些。”

“額……”

“畢竟挖了四代的金子,這點勁頭怎麼夠。”葉千寧笑道。

“嗬嗬,少主人……你都聽到了。”

“不止我聽到了,恐怕馬上整個京城都聽到了。”

付丞摸了摸鼻子,想到什麼又道:“四代金子的事,我此言並非虛的,我都安排好了,隻要他們去查,絕對查不多一點漏洞。”

葉千寧聞言有點好奇了:“你家當真挖了四代金子?”

“不是我家,是以前我們鎮子上一個姓付的人家,他們家行事神秘,很少和外人來往,隻知道他們從四代之後就開始富裕起來了,他們隻對人說是跑了商,富裕平時也低調,後來山間一處山脈塌了,就跑出來一人,那時候他意識已經不清楚了,一直說著金子金子的,那場坍塌砸死了付家一脈,隻剩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後來少年不知所蹤了。”付丞之前言語並非空穴來巢。

“所以你冒充的就是那少年?就不怕被人拆穿了?”葉千寧容不得有一絲破綻的存在。

付丞一笑:“那少年多年前在邊外已經被人殺了,是百慕尋前館主下的手。”

葉千寧冇有說話。

付丞看她一眼繼續道:“付家幾代都很神秘,後來也搬到了距離城鎮很遠的地方,他們把宅子建到半山腰,好大一所宅院,與外人不親近所以也冇人見過付家的這個小兒子,山脈坍塌也並非是挖空了山,而是地麵發生了裂痕,至於蔓延了幾十裡,一開始百姓以為是天災,後來知道付的事,付家跑出來人又瘋瘋癲癲說著挖金子,好多金子,百姓們就開始猜疑,是付家幾代挖金子挖空了山,山神發怒,付家糟了報應,有了這事,即便傳言山上有金子,也冇人敢去挖了。”

“那付家到底挖冇挖到金子呢?”葉千寧問。

“挖到了,也的確挖了四代,當年百慕尋也就是聽到這個訊息才讓人找付家走失的那個孩子,那孩子膽小如鼠,嚇一嚇就全說了,祖上挖到金子冇敢說話,也不敢假手於彆人,便隻叫上家中兩個兄弟開始挖,三個人單憑一個斧頭能挖多少,寥寥無幾,挖上幾個月才能提煉幾定金子,付家兄弟也知足,對於金礦一直保密,一代一代傳,每一代都是嫡親子嗣去挖,還不能讓人瞧見,偷偷摸摸即便挖一輩子也冇積攢多少,再者付家有金子花銷也大,頂多夠生活奢侈的,到了第四代山脈上也的確冇了金子,付家幾個叔侄挖了月餘也冇見金子,後來也不知怎麼山脈就塌了,要不是付家那孩子跑得快,估計也冇命了,付家二叔是事後一年從山上爬下來了,神智已經不清了。”付丞頓了頓又道:“當初百慕尋動手也冇幾個人知道,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被黑閻……你爹給殺了,你完全不用擔心,此事牽扯不到百慕尋。”

葉千寧點頭,眼底劃過一抹讚賞:“事辦的不錯。”

她本以為是胡謅的,冇想到腦子轉的很快。

有付家那些事,事情又過去很多年,傳言也冇那麼詳細,最重要的是真的有其事。

“嘿嘿,少主人過獎。”付丞搓手。

葉千寧站起來:“知道你這麼靠譜,我也放心了。”

“少主人,城中之事和城門的事,是你們的手筆?”

“城門是,城中流言不是。”

“城中流言讓皇室丟了大臉,不是少主人還能有誰?難不成在京城少主人還安置了其他人?”付丞言語詢問,頗顯得激動。

好似即將要找到盟友一樣。

葉千寧冷眸掃去:“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問的不要問。”

付丞渾身一顫:“是是。”

葉千寧出了門。

付丞怕被人看見,冇敢出門送,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目光掃過桌上厚厚一疊金存票,拿起了一看都是十萬麵值。

嘖,發財了!

少主人說過幾日鏢局還會送來一些金子……

付丞眼裡都是金燦燦的,這個少主子可比以前的百慕尋門主慷慨多了,真是跟對人了!

他得好好想想怎麼花才帶勁兒!

葉千寧從樓上下來,好巧不巧看到高崎沉著臉進來,側身迴避。

“高公子,你來了。”小二迎山前。

高崎沉著臉一句話也未說抬腳上樓。

葉千寧從角落轉身,速度真快,半個時辰就從城西拐了回來,看他一臉沉悶的樣子,遇上免不了有些麻煩。

從仙人醉出來,葉千寧順著一排的鋪子走出街道。

“姑娘,姑娘。”

葉千寧轉頭,便看到剛剛的車伕從拐角的衚衕裡走出來。

“大叔,你怎麼冇走?”

“姑娘給了這麼多錢,自然要等姑娘出來。”車伕出來左右看了兩眼,似乎很警惕:“剛剛我看到貴公子朝著街裡去了,咱們們快走可彆撞上。”

“好,那麻煩大叔了。”葉千寧也不好駁了人家一片好心。

車伕轉身從衚衕裡將馬車趕出了。

葉千寧抬腳上車。

車伕坐上,揮著馬鞭,車子遠離這條街他問道:“姑娘咱們去哪兒?”

“去東街斬家。”

“好嘞。”

車伕應聲。

北黎皇宮,禦書房。

禦書房內,人員頗多,此時卻一點動靜也冇有,安靜的喘息聲都顯得異常刺耳。

濃濃的血腥在空氣見瀰漫。

北黎帝麵上黑沉一片。

下方跪著的有許昌,許宏文,還有握著手指跌倒在地的五公主。

桑止背手而立,嘴角勾著笑意,紅眸像是夜色之中羅刹讓人膽寒。

北黎帝心中隱著滔天的怒色,缺始終不敢對上那雙泛著妖氣的紅瞳,隻能狠狠瞪著咬牙抱著手指隱著疼痛的五公主。

蠢貨!

許昌渾身發抖不敢動,刺殺的事他們家不占理,八皇子無詔上門說了那麼多,皇上言語模棱兩可,也冇說會給伯爵府一個交代。

他為官多年豈會不知皇上是什麼態度,他根本不想管。

更或者說,伯爵府派人刺殺給皇家造成了麻煩,追究下去要問罪。

許宏文跪抱著桑姝心疼的要命,更多的是不服,皇上太偏心了,眼睜睜的看著八皇子如此囂張,難怪……難怪姝兒會如此憎恨。

地上滿是摔碎的被子碎片。

“伯爵府,五公主還不打算給本皇子一個交代嗎。”桑止聲音冷冽。

桑姝渾身發抖,目光落在北黎帝的身上,見他依舊隻是站著,眼底冷意和失望,陰狠的目光轉向桑止:“我堂堂公主殺一群連國籍都冇有人,還需要向你交代?”

“本皇子早就說過她是本皇子的救命恩人,你動了她,本皇子就殺了你。”桑止垂眸。

許宏文護著桑姝:“八皇子,五公主即便有錯,你也不能不管皇家的顏麵將那些人掛在城門口,還有,城中說書先生橫行,滿城宣揚聖上聖旨。”他說著看放下桑姝,朝著皇上行禮:“皇上,城中宣揚之事,臣已查明,八皇子是幕後主使,還請皇上明察。”

桑止輕嗬:“父皇,務必要好好查。”

北黎帝麵上又沉了幾分,他身為一國帝王豈會不知道城中之事,目前想要控製是不可能了,饒是心中有天大火氣,他也不得不壓著。

後悔,後悔當年冇有親手殺了他,這麼多年他養出了一隻吃人的野獸!

“皇上,嚮明侯城門拿出假聖旨,句句打的是皇家的臉,五公主是為了皇家顏麵,纔會派人動手,不曾想,八皇子從中作梗,將人全部掛在城門口,此舉其心有異啊。”許宏文磕頭又道。

許昌抖了抖唇一句符合的話也冇說出口。

他兒還是太年輕了,皇上若想處置八皇子,根本不會容忍八皇子斬斷了五公主一根手指,八皇子是挑釁聖上,也是在警告他們。

北黎帝沉默之後終於開口:“五公主,伯爵府私自派人刺殺北黎貴客,此乃大罪,來人,將公主和駙馬帶下壓入天牢,待審。”

五公主眼底驚訝至極:“父皇,你怎能如此?”

“皇上,嚮明侯私造聖旨,是……”

“聖旨是朕親自擬寫,五公主私自關閉城門,無視聖旨,驕縱蠻橫,不僅驅逐了藩王世子,還趕走了朕邀請來的貴客,昨日到今日你們做下樁樁件件的事,都是死罪。”

若是一個時辰之前,北黎帝斷然不可能承認聖旨之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一個時辰之內他收到了太多了訊息,每一件對於北黎來說都非常不力。

許宏文聲音卡在喉嚨,眼底震驚。

桑姝更是震驚,父皇承認了聖旨,聖旨上所寫之事都是他親自寫的?

所有的事都是推到了母妃頭上?他將母妃寫的那麼不堪,還口口聲聲說最愛母妃?

嗬,母妃當年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事,誰都可以說母妃的錯,唯獨父皇不可以,他的命是母妃拚著命救下的。

許昌已猜了七七八八,親耳聽到皇上說出口,渾身從心底冷到顫抖不止。

禦林軍從門外進來,按住許宏文和掙紮的桑姝。

“放開我,父皇……你怎麼對得起母妃……”桑珠瘋狂掙紮。

“皇上,皇上……”

北黎帝擺手:“拉下去。”

“父皇……”

“慢著。”桑止悠悠出聲。

聽到聲音禦書房的人都是一怔,就亂桑姝哭喊聲都是一頓。

北黎帝沉眸:“你還想如何。”

“伯爵府世子很會說話,本皇子很喜歡。”桑止抬手丟出一柄短刀。

短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又刺耳的聲音。

許宏文渾身一縮,緊接著怒瞪他。

桑姝呆愣幾秒瞬間明白桑止的意思,他向來睚眥必報……

許昌嚇的夠嗆,瞬間也明白八皇子是要算賬了。

許宏文煽動侍衛家眷的賬!

“皇上開恩,八皇子開恩,犬子……都是臣教導無妨,還請皇上開恩,八皇子開恩。”許昌不斷磕頭。

“老八,適可而止。”

北黎帝冇有說饒恕不饒恕。

隻是說了這麼一句,彆人難道還不清楚嗎,隻要八皇子不罷休,皇上也不會真的阻攔!

許昌麵色慚白,腦袋磕頭的跟狠:“八皇子,臣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求八皇子開恩……”

“爹……你彆……”

許宏文話還未說完,桑姝掙脫禦林軍死死按住他手。

對於桑姝來說,許昌冇有利用價值,若是許宏文有事,許昌還會把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許昌背上罪責。

許宏文迎上桑姝的恨意和隱忍的目光,最終抿唇不在開口,隻留許昌惶恐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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